第二章 有傷風化
就此此時,一道驚訝之聲從門外傳了進來,還不等關上房門休息片刻的張大安忽聞此言,頓時一臉愕然的摔倒在地,心中暗道:
這三郎名字咋就怎麽怪呢,這又是大安又是三郎的,不如改叫七郎倒順耳些。
隨後抬頭打量了門前之人,一臉猥瑣,兩眼直冒賊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
其實本來也就不是什麽好人,張大安可是清楚記得,就是眼前的這家夥慫恿自己出去賭錢,這才輸得傾家蕩產,就差渾身的衣服褲子沒被扒光了,眼看此人又出現在眼簾之中,心中頓時氣得暴跳如雷,隨後便迫不及待的起身破口大罵道: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一臉猥瑣的男子聽聞張大安換著法子詛咒自己,臉色頓時一黑,卻又礙於身份,一時間又發作不得,隻好強忍住心中升騰的怒火,故作遇見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的笑道:
“別啊,三郎,我可是替韋大朗做事的,我要是死了,可就沒人給他要賬了。”
一臉猥瑣的男子口中所提及到的韋大朗,在張大安的記憶中倒也清晰,好像就名為韋保健,此人可是長安城中的二世祖,憑借著身後雄厚的家族給他自己撐腰,一時間在城中鬧得可謂是風生水起。
雖然礙於韋保健,此時張大安又欠著人家的錢,眼下自然是能避就避開他,但對於眼下的此人,張大安可不打算就妥協,不屑的撇了撇嘴,一臉不賴煩的問道:
“你誰啊?我和你很熟嗎?”
一臉猥瑣男聞言後差點又是眼前一黑,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過了好半晌這才答道:
“我叫餘阿瞞,三郎這下可得記住了。”
張大安似乎並不在意眼前之人是餘阿瞞還是餘阿狗,眼下可謂是心頭煩得不行。
眼下隻想將眼前之人給打發了,這才細作打算明日該向誰借錢還賬,自然是不歡迎眼前的餘阿瞞,一臉不耐煩的急忙擺手道:
“我說你這人怎麽就這麽喜歡欠揍呢,我說我要記住你了嗎?況且,你這算是強闖民宅吧?”
自稱餘阿瞞的男子朝張大安的身後隨意的掃了一眼,隨後眼中的怒火不禁減弱了得不少,一臉譏笑道:
“三郎,做事得三思而後行,你要清楚現在你的處境。”
說罷,也不等張大安應答,隨後作勢便要離去,隻留下了個無比囂張的背影在張大安眼中。
就在餘阿瞞轉身離去之際,忽然隻見他瞬間又轉過了頭,一臉譏諷之色的對身後的張大安說道:
“對了,韋大朗讓你在明日時分把剩下的錢給準備好,要不然也隻有派人通知你的兩個哥哥,而你,下半輩子也隻有在屋內度過了。”
這難不成就是所謂的虎落平陽遭犬欺?想不到自己堂堂功勳之後,卻隨便被一個阿貓阿狗的給威脅了。
可這是自己家唉,朝四周打量了一眼後,隨後嘴角隨即露出了令人難以尋味的笑容,急忙開口道:
“等等”
正要轉身耳離去的餘阿瞞聞言,轉過身一臉疑惑的看向張大安,不解的問道:
“怎麽,難不成三郎已經想清楚了?”
張大安並不急於回答,隻見他一臉不慌不忙的彎腰拖鞋,這一幕倒是讓餘阿瞞傻眼了,心中不禁嘀咕道:這錢也能藏鞋裏?可是這又能藏多少呢?
“想清楚你個大頭鬼,看鞋。”
還不等他多做細看,忽覺眼前不對,隻見一道黑影從張大安手中脫手而出,直朝自己麵門而來,正要閃身躲閃之際,卻是慢了半拍。
隨著“啪”的一聲令人難忘的聲響響徹在二人耳中,隻見方才還不可一世的的餘阿瞞左臉上頓時多出了道鞋印。
隨著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覺傳來,餘阿瞞頓覺怒火中燒,捂著臉上紅色的鞋印,一臉不可置信的喝道:
“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間屋子?”
光著一隻腳丫的張大安並為被他的喝止聲給嚇住,反而一臉鄙夷的朝底下吐了口唾沫,隨後用還穿著鞋的那隻腳給狠狠的在腳底下蹂躪,一臉不在乎道:
“呸,就算我在怎麽落魄也是開國功勳之子,又豈能是你這種阿貓阿狗的角色可以隨意欺淩的。”
隨後眼看餘阿瞞作勢就要找路逃竄,張大安豈能讓他如願,喝道:
“有種你給我站住,看鞋。”
隨後,又是一道“啪”的一聲。
又是令人心驚肉跳的一聲從耳中閃過,隻見又是一道鞋印齊刷刷的印在了餘阿瞞的右臉上,讓人不禁心中暗自叫疼。
餘阿瞞今日連番遭到羞辱,臉上還因此被印刷上了兩道鞋印,因此,當下也毫不顧忌對方的身份,拽緊了拳頭大聲喝道:
“短命三郎,我今天跟你拚了。”
短命三郎?張大安耳聞言又是一愣,弓著腰準備拖鞋的動作頓時不由得停頓了下來,心中暗道:自己這名字,倒也真夠賤的。
還不等他多做細想,餘阿瞞那橫衝直撞的身軀很快就衝到了張大安麵門前前,距離之近,甚至還能將一臉猙獰得到餘阿瞞的眾神色給盡收眼底。
眼看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但直接硬撞上去,張大安心中又是沒底,眼下自己雖然得以飽餐一頓得,但畢竟是餓上了好幾天了,所缺少的力氣又豈是一頓方便麵就能恢複的?
眼看被撞翻在地已經是在所難免,也就在此時,張大安隨即眼前又是一亮,急忙將丟在身旁的鞋子給抱在懷中。
看了眼已到近前張大著嘴巴呲著牙的餘阿瞞,張大安也不多做猶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迅速將手中的鞋迅速的給塞進了大嘴巴之中。
“別打臉,別那麽用力啊,信不信我跟你拚了?”
“哎呦···”
隨後,又是數道慘無人道的哀嚎聲從屋內傳出,緊接著就是“啪啪啪”的聲響,似乎隻是單方麵的嚎叫。
這大百天的,街坊中的鄰居聽到這道聲音後,老少爺們並未覺得有何不妥,畢竟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自己外人不好幹預,但能將自家漢子訓成這樣,恐怕這女的倒也厲害了一些,隻是在這青天白日的,熄燈之後的事拿在此時來做,是不是有傷風化?
躲在家中尚未出閣的女子聽聞傳入耳中的哀嚎聲後,臉上隨即閃過了緋紅一片,雙手捂著羞紅的小臉輕聲啐罵道:
“呸,好不要臉。”
至於在家中帶娃的大娘阿姨啥的,則是一臉羨慕的心中嘀咕道:
“這誰家的娘子,訓自家男人倒也一番本事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