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古傳聞的饑不擇食
不多會，一臉鼻青臉腫的張大安這才從地上爬起，悻悻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又是拍打身上的塵土，一番折騰下來，又白挨了幾腳，這下他倒也學乖了，沒有再做聲。
路旁，擺攤的兩男子將剛才發生得一幕給看在眼中，其中一人輕聲問道：
“這小子不會被武大朗給揍傻了吧？”
另外一人上下打量了周大安一眼後，搖頭答道：
“不會吧，昨天也有一個被武大郎給狂揍了一頓，可事後他還活蹦亂跳的啊。”
事先說話的那男子聳了聳肩，指著還蹲在地上不起的張大安說道：
“要是這小子沒被揍傻，怎麽就那麽呆呢，被揍了還在蹲著傻笑？”
另一人經過聽同伴這麽一說，這才發現尚未察覺到的這一幕，急忙推著手中小車開溜，邊走邊叮囑道：
“好像是傻了，快走快走，別多生事端。”
哈哈，還真是因禍得福，平白無故的就又多賺了五十積分，這下可以兌換一下物品了。
蹲在地上的張大安在係統的通知下，得知了自己又賺了五十積分，頓時高興得心頭美滋滋的。
還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不過隨後又想道：
這要是每個人都踢我幾腳，這東市一天得流動人口這麽多，那我豈不是可以賺個數十萬幾分不在話下？
想道此處，張大安的嘴角又是流出了兩滴哈喇子，又是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心中暗道：
“呸，這都是些什麽餿主意，我咋就那麽賤呢？”
雖然這個想法倒是挺不錯，但張大安可沒這麽下賤，利用出賣自己的肉體為自己賺積分。
而且，這就算每人就是一腳，光是一百個就夠得自己受的，更別說是群毆了。這要是打出個三長兩短的，落下一終生殘疾可就不好玩了。
思量了許久，張大安這才起身打算再找找另外門路，嘴中喃喃自語道：
“唉，還是得想些實際一點的，畢竟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不料剛才嘴角流哈喇子的一幕正被路過的兩名女子看在眼中，其中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女子一臉不屑的掃了眼正擦口水的張大安，惡心道：
“呸，這人真是下賤，居然流口水了，不會是看上我們姐妹兩了吧？”
另外一人不屑的答道：
“別說了，我看他是在想平康坊中的老相好了。”
正擦完嘴角的流出的流水，不巧聽見身旁這突兀的不屑聲，回頭望去，張大安頓時被嚇得麵如土色無。
隻見從身旁經過的兩名女子皆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臉上甚至還塗上了厚厚的一層胭脂，這不怎麽注意看，倒還以為是從哪所廟宇中竄出的女鬼呢。
張大安尚未答話，先前答話的那名風塵女子似乎並未注意到張大安向自己投來的目光，語氣輕蔑道：
“就他那窮酸樣？也配去那種地方？”
張大安此時也是無名火起，自己好好的怎麽就被這兩個女的給盯上了，被說什麽兩句雖然不會掉塊肉，但這話聽在耳中卻有些刺耳。
回頭將已經走遠的兩個女子給喝止住，一臉十分不解的上前對前方這兩名滿臉胭脂土掉渣的女子詢問道：
“嘿，我說你這閨女，我去與不去平康坊關你何事，倒是聽你這麽一說，說得你好像去過似的？”
其中較為年輕一些的女子眼見渾身都是鞋印的張大安給追了上來，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後退了幾步，雙中抱胸的反駁道：
“窮要飯的，你說誰去過呢？”
我天，後退也就算了，畢竟自己的這身是真的髒，可是雙手緊抱捂胸又是怎麽回事？難不成還真以為我要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吧？
況且，就算是自己再窮再沒錢，也不會如此的饑不擇食吧，眼前的這兩名失足女子看樣子年齡還比我隔壁有了四個孩子的老媽子還要大上一些。
看著她們那一幅花容失色的模樣，不禁令張大安心中又是一陣嘀咕，看這架勢，這哪裏像是從閨房中溜出來的良家婦女，倒像是真從平康坊中出來購物的失足女姬。
張大安上前將眼前的兩位女子給上下打量了數眼，如此以來，街上過往的行人倒真以為張大安就要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了，都紛紛停下了匆忙的腳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留在了當場。
就在距離事發地的不遠處，一男子正忙著販賣蒸餅呢，眼看著今日的生意真是火爆，或許能賺上一筆。
卻不料剛好將蒸餅用虐之劣質的油紙給包好後，這才發現原本擁擠的小攤邊上空蕩蕩的，人也不見了蹤跡，頓時傻眼了，摸著後腦勺正尋思著人都上哪裏去了。
就在此時，身旁一個常來東市做絲綢長途買賣的商客眼見還在發愣的摳腳大漢，忙對他喊道：
“你還賣什麽蒸餅，快，有熱鬧看呢。”
正在賣蒸餅的一摳腳大漢抽出腰間上的毛巾將油膩的雙手擦淨後，一臉疑惑的問道：
“又幹嘛了？是不是有人又被揍了。”
路過的商客見同伴還仍然無動於衷，著急道：
“千古奇聞，我走過大江南北，還真沒見過會有這麽一幕。”
說罷，眼見摳腳大漢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深了，隻好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給說了出來：
“兄弟你是不知道啊，有一臭要飯的，居然要當街對柳三娘和楊大娘做出那不可言喻的事情，估計現在都發展到寬衣解帶的那一層地步了。”
說罷也不多做停留，撒開丫子就迅速朝前方跑去，隻留下令人心急火燎的這麽一句：
“還楞在幹嘛啊，快走，乞丐的體力不好，去晚了人家都完事收攤回家招呼客人去了。”
賣蒸餅的摳腳大漢經過同伴的這一提醒，這才醒悟過來，隨著雙眼就是一道綠光，這一幕就像是饑餓許久的財狼看見地上躺著白花花的綿羊那般神色。當下也顧不上自己販賣蒸餅的小推車，跌跌撞撞也擠進了擁擠的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