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有權有錢的仕家就是不一樣
張大安聞言頓時愣住了,簡直就是驚呆了一地的下巴,目光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好半天都沒能恢複,喃喃自語道:
“完了,這得賣慘得賣到什麽時候去···”
正當張大安頹廢著腦袋之際,忽聞身後突兀的傳來了如此一聲:
“三郎,好久不見,你倒是換了副模樣啊?”
張大安被身後這突兀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身形一歪,蹲久了腿腳自然有些耳酸麻,差點就摔倒在地。
深吸了口氣後,這才好不容易扶著牆根爬了起來,愣著眼神看了眼前之人一眼,不解的問道:
“愕···你是?”
姓顏的男子輕輕拍打著張大安的肩頭,上下打量了渾身髒兮兮的張大安許久,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怎麽就這副表情?就算許久未見,見到我也用不著這麽誇張吧?”
看著眼前之人,張大安掛搜了整個腦海都完全沒有此人的任何信息,但從剛才此人額的動作來看,又分明與自己很熟悉。
一時間竟然愣在了當場,不知如何接茬。
就在此時,被眾人喚為二郎的男子很快趕到了張大安身前,仔細的打量了張大安幾眼後,疑惑的問道:
“三郎,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眼前之人張大安倒也認識,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此人在二十年之後,將會成為整個大堂帝國的宰相。
此人名為張文瓘,來自貝州清河張家一脈,與張大安倒也算是一脈相承,隻不過人家是嫡係,而張大安僅僅是旁係而已。
在自己耳便宜老爹尚未去世之前,張文瓘經常來現如今的府內,與自己的便宜二哥關係倒也不錯,自己當時年齡尚小,也就跟著叫此人為二哥。
隻不過那是在以前,隨著便宜老爹張公瑾的離世,自己的便宜大哥張大象與二哥張大素相繼上任,張文瓘的足跡也就很少出現在府內。
除了偶爾來看看自己之外,幾乎就很少看見此人的身影,直到後來,張文瓘去參加科舉,從哪以後,就完全見不到了他的蹤跡。
在記憶中,此人對待自己倒也不錯,或許後來,因為參加了科舉,他這才對自己疏忽了吧。
但好在偌大的長安城內,除了自己認識前來討賬的人之外,此人倒也算是自己的半個親人了。
無論來自血脈上的親情又或者是來自多年依賴的關係,張大安對此人倒也頗為敬重,此時眼見張文瓘突然出現在了眼前,一時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未能將半句話給說完:
“二哥,我這···”
眼前一身破爛的張大安耳遲遲沒有言語,張文瓘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伸出右手輕輕拍打著張大安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沒事了,沒事了。”
張大安自幼喪父,兄長也先後趕去了上任的途中,隻留下了張大安一人住在偌大的府邸之中。
張文瓘想到此處,不禁對眼前的張大安生出了憐憫之心與愧疚感,輕聲說道:
“這段時間,是為兄的過錯,一時疏忽,讓你受委屈了。”
張大安並未拒絕張文瓘對自己的同情與憐憫,或許此人對自己倒是真心的,要不然,若是此時沒有自己的離奇穿越,曆史上的張大安可是任職過宰相,或許離不開眼前張文瓘的幫助。
想到此處,張大安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是自己的這一身裝扮,給他丟臉了吧,低頭輕聲詢問道:
“二哥,小弟聽說你去參加了科舉,這次能光宗耀祖嗎?”
張大安話音剛落,張文瓘尚未答話,身旁姓顏那青年搶先答道:
“三郎,你可不知道啊,你二哥參加科舉可是以明經及第啊,不光如此,他還得到了並州都督李勣的讚賞,明日就上任了呢。”
對於張文瓘能獲得及第,張大安並不感到驚訝,畢竟能登上宰相之位的又豈是乏乏之輩,但能得到李勣的讚賞,這倒是有些讓張大安有些驚訝。
不過相對於哪些對自己遠了些,畢竟此時的自己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呢,眼下,張大安倒是對張文瓘身旁的兩個青年多了些興趣,疑惑的問道:
“二哥,這是?”
張文瓘經過張大安這麽一說,這才想起隨自己同行的兩個同伴,急忙答道:
“噢,隻顧得與你說話了,忘了介紹。”
說罷拉過身旁個子較高的一青年對張大安介紹到:
“這是顏辰,沂州琅琊顏家子弟,他與你二哥大素也頗為熟悉。”
顏辰倒也不見外,隻見他目光驚奇的打量了張大安一眼後,眯著小眼睛笑道:
“三郎,你這裝扮要是讓你家二郎知道了,恐怕早就氣得回到長安了。”
張大安朝自己身上所披的破爛衣服掃了一眼,心頭直叫發苦,隨即不敢多有怠慢,急忙對顏辰行了一禮後苦著臉答道:
“唉,顏兄可真會說笑,我都快愁死了,可千萬別讓他知道才是。”
等張大安與顏辰寒暄了一陣後,張文瓘又拉過張大安的手臂,隨即指向另一人繼續介紹道:
“這位是陸晨,江東吳郡陸家子弟,與我算是故交。”
對陸晨又行了一禮,二人又寒暄了片刻,這也就算是簡單的認識了。
不過在得知他們二人的身份後,張大安心中直叫吃驚不已,這兩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一青年,沒想到卻會是仕家子弟。
江東陸家,現如今在揚州一帶,家族史可得從漢末三國說起了,或許,陸遜就是很好的證明。
至於顏家,這可是比起陸家還有牛上不止一兩分,現如今可是山東士族之一,雖然比不過現如今的五姓七望,但其含金量也及其不弱。
至於顏家的曆史,甚至是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分,誰讓顏家老祖是老子的七十二弟子之一呢。
唉,背靠大樹果然好乘涼,望著眼前的三人,張大安目光中盡是羨慕之色,心中暗道:
隨便拉出兩個人都是仕家子弟,而且,這還是陪著張文瓘出來喝酒的,說白了也就是為張文瓘明日得啟辰而踐行的,自己這在街上遇見的二哥,這關係網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