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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你們絕對不敢要

  楊功仁聞言臉色驟變,可是眼下的情形又那肯容他多做解釋,盡管不知張大安與陸晨等人關係如何,但都到眼下了誰又敢保證呢。


  這要是自己看走眼了,那到時候吃虧的豈不是自己,瞥了另外三人一眼後,也不多做廢話,急忙解釋道:

  “三郎,你聽我說,當時我真的沒動手,這些都隻是魏大朗做的。”


  張文瓘這才從張大安口中得知自己的族弟在前些日子被揍之事,隻見他快步趕到二人身前,皺著眉頭斜了張大安一眼,疑惑道:

  “喂大狼?”


  楊功仁聞言也不敢言語,低頭閉嘴不答,陸晨見狀臉色有些尷尬,瞪了張文瓘一眼後,輕聲提醒道:


  “洛陽魏家你這口中的喂大狼我也知曉幾分,好像是宮中韋貴妃的一侄子。”


  顏辰也在此時走上前來,接過陸晨的話題,繼續解釋道:


  “仗著宮中有關係,平日裏也就狗仗人勢唄,專門做這些惡貫滿盈之事。”


  陸晨自幼便待在長安,因此對這些事跡比起另外幾人也熟悉不少,在提及魏大構之際,他眉間隱約透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色,點頭答道:


  “的確如此,此人在京兆兩地無法無天,所做之事也都是哀嚎遍野,就連號稱京中一霸的程處默也都讓他三分。”


  眼見陸晨等人神色中露出的擔憂之色,起先還有些擔心的楊功仁見狀後心頭不由得鬆了口氣。


  眼下等的正是這個時候,眼見中顧忌到自己身份之際,當下也不多做駐留,朝眾人作了一輯後,淡然道:


  “諸位,今日之事是我的不對,小弟我就在此處向諸位道個不是,以後,還望諸位勿怪。”


  聽聞楊功仁正要離去,張大安又那會讓他如願,急忙伸手將他攔了下來,眉間的神色也漸漸的沉了下來,沉聲問道:

  “我讓你走了嗎?”


  此時楊功仁膽子也就漸漸的大了不少,瞥了另外三人一眼後,一臉不在乎的對張大安反問道:


  “你想如何?”


  眼看楊功仁依舊不將自己等人放在眼裏,張大安不禁有些犯難,眼下自己四人中,也就隻又張文瓘能利用身份上的優勢將此人給留下。


  但自己的那個族兄在得知楊功仁身後就是洛陽魏大構後,心頭或許擔憂將此事給鬧大的他直至此時未有所動作。


  張大安想起前先日子自己的遭遇,隨即就覺得憤憤不平,當下又那肯管自己族兄張文瓘如何處理,心念一動,心間很快升出了另一想法。


  來到楊功仁身旁後,也並未直接出手,而是上下打量了眼楊功仁後,眯著眼對他半笑道:

  “楊兄,事到如今,小弟我實不相瞞了。”


  說罷,也不等楊功仁對自己的此言私底下多做思量,頓了頓後忙繼續說道:


  “小弟我自由體弱多病,若不是早先時候調養過一陣子,恐怕早就夭折了。”


  說罷,目光撇了眼的身後的陸晨等人,最後才將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族兄張文瓘,回過頭繼續對楊功仁解釋道:

  “當然,你可以對我說的這些抱有懷疑態度,我的族兄可為我所說的作證,自然也就全部屬實。”


  說罷,對楊功仁伸手指向了身後的張文瓘的解釋道:


  “前些天,你在小弟我身上留下的痕跡,到現在心間都還隱隱作痛呢,小弟我因此是對此深感痛心不已,生怕哪天的你就見不到小弟我的人影,楊兄,你說,這你是不是的得要負責?還有,你不會是就這麽想一走了之了吧?”


  楊功仁聽張大安此言,頓時明白了過來張大安此言的弦外之音,眼神中目光提溜的轉了一圈後,心中暗道:

  你又不是什麽大姑娘還是小媳婦的,我幹嘛要對你負責?

  但此話並未說出口,畢竟的張大安言語中的另外一層意思楊功仁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也不等張大安將口中的話給說完,急忙伸手將他給打斷,搶先道:

  “那感情好,今晚的一切都由兄長我做東如何?久聞此處有一家的手藝不錯,既然兄弟你說了身心不爽,那前些日子是兄長我的不是,不如今全部都是我說了算?”


  結果還不等張大安答話,在一旁的陸晨聽聞今晚將是楊功仁說了算後,神色中頓時綻放出了燦爛的神色。


  也不等張大安是否拒絕,便自顧自的上前而來,伸出手臂了揉了幾下肩頭後,一臉釋然道:


  “感情好,我也覺得渾身酸痛來著。”


  張大安見狀頓時急了,自己花這麽多的口舌之爭不就是為了能從楊功仁這裏討到好處的嗎?


  眼下你這麽一打岔,別說好處了,恐怕事後他還得找我的麻煩。


  盡管張大安不怕麻煩,畢竟他這幾日的麻煩已經夠多了,漸漸的也就習慣了。


  甚至是每時每刻沒有麻煩上門,張大安也得自己找點麻煩,但也不是等於什麽麻煩都能照單接收的,最起碼,多少也得換點積分吧。


  像楊功仁這種仕家子弟,自己就為了這區區幾十積分就讓自己不痛快,對於張大安來說,這可不是他想要的。


  想到此處,也不等陸晨在多做言語,也不管他是怎麽想的,伸手一把便將他給拉住,一臉正色道:


  “我等都是難成大器之人,那種高雅之地又豈能容我等庸俗之地進去?


  說罷,也不容楊功仁反駁,頓了頓後繼續答道:


  “更何況,那種比較高雅的地方想必都是有名有姓的場所吧,我等在城中既無半名氣,也無半點家世可供揮霍,因此,我們就不打攪楊兄的興致了。”


  經過張大安如此一說,陸晨這才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他瞥了眼張大安後,隨後也不再反駁,順著張大安所提及的答道:

  “是啊,我們可都是三六九等的人物,可沒什麽資格去那種地方,三郎,你教教他該怎麽做。”


  聽陸晨這麽一說,楊功仁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也都是怪自己的嘴賤,但眼下就算是再多的自責也無濟於事,思量了片刻後,這才作罷。


  陰沉著臉瞥了眼張大安,此刻他可是將張大安給記恨上了,心頭想著應對之策,嘴上沉聲問道:

  “你想如何?”


  張大安聽聞楊功仁已對此事任命後,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兩絲得意的笑容,朝身後的陸晨等人看了眼後,故意沉吟了片刻隻見他故意伸出手指假裝細算了一番後,皺著眉頭道:


  “精神損失費,事後擔心費,勞累費,骨骼勞累費,還有你剛才可把我給嚇傻了,加上前幾日你留在小弟我身上的那些印記也得找人來看看,這細算下來,得二萬五千五百五十文才對。”


  楊功仁聞言就差被氣得翻了翻白眼,就差直接倒地不起了,在初時,他早就做好了被張大安坑一把的心裏打算,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張大安居然敢說,也敢做。


  居然要自己因此賠償兩萬多文錢,這可是讓楊功仁震驚不已,深吸了口氣後,壓製住心頭的火氣耐著性子眯著眼睛道:

  “三郎,大家都是在京兆之地混的,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可別把事情做得太絕。”


  張大安聞言頓時露出了的恍然大悟的神色,生怕別人不知自己是經過楊功仁的提醒這才醒悟的,隻見他連忙點頭答道:


  “對對對,楊兄言之有理,小弟我也是這麽想的,大家都是在京兆之地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的確不太好。”


  隨後,隻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板著臉正色道:


  “這樣吧,零頭我給你去掉吧,總共是二萬五千五百文錢,多的就算是給你楊家一個麵子了。”


  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這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張大安後麵說的那麽一句話,楊家的麵子,就值這僅僅五十文?


  正想言正義辭的給張大安說上幾句,卻不料自己還未說出,眼前的張大安便已搶先答道: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小弟我這裏可是給你優惠了,另外還有呢。”


  隨後,張大安可不管楊功仁表情如何,是否願意,隨後指向身後的陸晨等人,麵無表情道:

  “我這三位兄長在剛才也被你鬧的一出給嚇得不輕,幸好他們都是心善之人,不願與你多做計較,這才苦口婆心的對你一番說教,這細算下來,他們一人理應得到的應該不低於五千文才對。”


  說罷,回過頭看向此時已露出一臉詫異的陸晨等人,故作咳嗽了兩聲後,對三人問道:

  “陸兄,小弟我說得對吧。”


  陸晨張文瓘等人此時已被張大安弄出的這一手給驚訝不已,在又是詫異又是驚訝之際,又那會在乎張大安所言。


  也好在陸晨反應較快,在張大安話音剛落,隻見他連忙點頭道:

  “嗯,剛才我可都要被嚇軟了,沒有五千文,到時候我親自上魏家討個說法。”


  張文瓘此時也反應了過來,但他並未提及這樣是否妥當,而是不屑的瞥了楊功仁一眼,語氣冰冷道:

  “好像,我張家的麵子,沒找你算賬吧?”


  楊功仁深吸了口氣後,目光似在噴火,若是能用目光殺人的話,恐怕此時的張大安已死了百餘次,千餘回了。


  但心頭依舊不打算就此妥協,沉聲應道:

  “我要是···”


  張大安似乎早已對楊功仁此言已有了準備,說罷也不等他說完,隨後隻見他張大安看了身後的陸晨等人一眼後,麵無表情的對楊功仁說道:


  “我與兄長等人,親自拜訪洛陽楊家,我就不信了,家大業大一個楊家,不會是就連這區區幾萬錢就要賴賬吧。”


  聽聞張大安此言後,楊功仁的臉上頓時慌了,自己若是被簡簡單單的給揍了一頓倒還好說,這要是被這幾人給追上門去要賬。


  先不說這後果如何,恐怕自己以後再也無法走進自己的家門,或許因此被趕出家門也說不一定。


  能同時被另外三個仕家一起上門要賬,說出去自己這臉上可是多有麵子。


  想到此處,隻見楊功仁臉頰上的皮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隨後這才無奈的低下了高昂的頭顱,聳了聳肩無奈的垂頭喪氣道:


  “可是我出門有點急,沒帶這麽多錢啊。”


  陸晨等人聽他這麽一說,又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神色間多少流露出了為難於猶豫的神色。


  隻見陸晨如同恍然大悟般的一拍大腿,這突兀的一幕在眾人的眼中有些令人意外,隨後也不等眾人細問,隻見陸晨轉身便朝街坊外跑起去,不多時便跑出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眾人一臉疑惑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對陸晨的這一舉動感到不知所措。


  一臉不可置信的顏辰望著陸晨那消失在眼簾中的背影,低聲念叨道:


  “不會是遇見他哪個老相好的,然後嚇得跑路了吧?”


  或許,有這個可能,這也是眾人心頭間一致認定的惟一可能,但結局任誰都沒有預料。


  還不等眾人細想他這是怎麽回事,隻見剛才從眾人眼簾中消失的陸晨不多時又轉身回到了眾人的眼中。


  還不等眾人細問這其中緣由,隻見滿臉潮紅的他抹了把額頭上的幾滴汗珠,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支毛筆,洋洋得意的斜了眾人一眼後對提醒道:


  “簡單,寫個欠條。”


  眾人一臉詫異的看向他手中的那隻毛筆,心情各異,有悲有喜,但此刻也隻有一人望向陸晨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意。


  楊功仁眼見這一幕後頓時心如死灰,望向陸晨的神色中也多出了幾分憤然之色,臉色也沉了下去,漸漸的與濃濃的黑夜融為了一體,生怕別人發現他一般。


  顏辰等人此刻可沒心思管身後的楊功仁作何想法,此刻眾人已被陸晨鬧的這一出弄得滿臉欣喜,一臉不解的忙追問道:


  “你從那弄來的筆?”


  陸晨聽聞眾人的疑惑後,頓時得意洋洋的昂起了脖子,不屑的瞥了幾人一眼後,傲然道:


  “街坊外的武侯住處,他那每天夜裏都有數十撥人員出入此地,這玩意,想必他是常備吧。”


  眼見眾人都不買他的帳,張大安見狀有點於心不忍,又或許是因為錢還沒到手,於心不忍的是錢吧,連忙附和著陸晨點頭稱道:

  “還是陸兄想得周到,小弟佩服。”


  眼看張大安如此會意與懂事,陸晨的心情自然是大好一片,回過頭瞥了眼臉色如同黑夜般的楊功仁後,對眾人吩咐道:

  “那還楞在幹嘛,趕緊讓楊兄為我們幾個備上薄禮吧,過了此時此刻,又從那能找如此今朝呢。”


  不久後,眾人從楊功仁手中接過了欠條後,隨後在楊功仁那憤憤不已的目光中,很是自覺的消失了。


  自始至終,都從未停留過一分一秒,也沒有多做廢話,這其中倒是多少留了點麵子給楊功仁。


  暫時離開平康坊後,四人在街頭的一角蹲著,對眼下的這局麵苦思冥想著,過了許久後,隻見顏辰手舉著欠條,對眾人一臉為難道:


  “你說,我們這次訛了楊功仁這麽多錢,他不會找我們的麻煩吧?”


  聽聞顏辰此言後,張大安頓時不幹了在,這些錢在目前的張大安眼中來說,可都是救命錢啊。


  況且,這楊功仁在前幾日可是也把自己給揍了一頓,對此,自己可沒什麽心理負擔,想到此處後,連忙瞪了眼身旁的顏辰,反駁道:


  “瞧顏兄你說的這話,我們這算是訛嗎?我們這是拿我們該拿的,他給我們是他該給的。”


  說罷,也不給眾人接茬的機會,頓了頓後的繼續說道:

  “況且,我們又沒有逼迫他,也沒有對他做什麽慘無人道之事,你瞧你說的這話像什麽話。”


  四人中,也僅有張文瓘還有年長一些,因此,考慮的比起眾人所考慮的自然也多一些。


  此時他並未反駁張大安的所言的,但也沒有讚成,隻見他低頭沉吟了許久後,環顧了下四周對眾人說道:


  “此舉的確不妥,但隻要不親自前往洛陽楊家要賬,此事應該不算是翻臉,他自然也就沒有理由找我們幾人的麻煩。”


  陸晨反應較快,很快就從張文瓘一番言語中醒悟了過來,一臉驚訝的他忙答道:


  “你的意思是?這錢,我們得不到,也不能去要?”


  張文瓘很是讚同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瞥了眼身後的三人一眼,但目光最終還是落在了張大安身上,沒好氣的對陸晨搖頭歎氣道:


  “你敢要,你去,到時候別因為這區區幾千文錢丟了偌大仕家的顏麵,就算是你能將這錢要到手,到最後吃虧的終究是你。”


  陸晨等人一聽說這其中緣由,頓時氣得咬牙切齒,感情是白白耽誤了一個晚上,最終換回的也隻不過是一場空,到最後連毛都沒剩下。


  隨後二人看向張大安的眼神中多出了哀怨的神色,此刻就像是受可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唉聲歎氣道:


  “天殺的,害我白高興一場,原來是場夢啊。”


  張大安對此可並不這麽看,盡管陸晨等人或許不能從楊功仁手中討到好處,但這可不代表自己也討不到好處。


  隨後眼中瞳孔微縮,朝身旁的三人打量了一圈後,試探著問道:


  “那個陸兄,你不敢去要,我可沒隨後我也不敢啊,不如這樣吧,你將你手中的欠條給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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