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虛空畫符
第二天,嚴風一大早就接到李建山的電話,李建山告訴他,葉斌的遺體已經從醫院運到了殯儀館,葬禮的所有程序都開始走了,完全由政府買單。
對於這個,嚴風只告訴李建山一條,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把葉斌的遺體給火化了,政府官員,一般都起模範帶頭作用,弔唁完之後就拿去火化了。
如果葉斌的遺體真的被火化了,那可就真是玩個屁。
李建山在電話那頭當然一頭答應保證,其實這也就是嚴風額外提一句,火化葉斌的遺體…打死葉詩雨母女兩也不會同意。
這七天,嚴風已經派血鷹去監視徐齊了,至於他自己,倒是沒什麼要緊事,不過現在手頭上倒是有件事要處理。
那就是唐信女朋友的事情,從血靈組帶回來的那個叫做小琴的女鬼還被他收在收魂袋之中。
揣著裝著女鬼的收魂袋,嚴風來到方木的房間。
「師父。」
「恩,你來了。」
方木正坐在太師椅上,手上拿著一卷古書,對於方木這個房間,嚴風最喜歡的就是那一排排檀木書架,上面的藏書都是古卷,每本看起來都是古樸無比,嚴風每次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給弄壞了。
「坐吧。」
放下古書,方木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上次我給你放的茶葉喝了嗎?」
嚴風在方木對面坐了下來。
「喝了。」
「有什麼感悟沒有?」
恩…嚴風愣了愣,喝個茶還能有啥感悟?
方木看到木訥的嚴風,不禁乾笑幾聲。
「你啊…那都是上好的道茶,其中蘊含著諸多道法,你可細細品嘗。」
嚴風摸了摸鼻子,點頭稱是。
「說吧,今天找為師何事。」
嚴風嘿嘿一笑,從口袋裡取出裝著小琴的收魂袋,接著將小琴是癲鬼,還有之前血靈組的事情原原本本跟方木說了一遍。
「血靈組?這個組織我好像略有耳聞。」
方木結接過嚴風手中的收魂袋,往身前一扔,其中便是竄出一溜黑氣,化成小琴的模樣,模樣猙獰,想要對著方木撲下去。
方木僅僅是一指,小琴便是被禁錮了一般,動彈不得,只能站在原地張牙舞爪。
「神智果然已經被毀的不剩一二。」
方木掃了眼小琴,出聲說道。
「師父,弟子懇求您幫幫她…」
嚴風相信,自己沒辦法,但是方木肯定是有辦法的。
「神智雖毀,不過本性還在,我可以強行抹去她的暴虐。」
方木說話之時,對著小琴一指點落,忽然原本暴虐的小琴,瞬息之間變的平靜了下來,眼裡也沒有方才的嗜血之色,而是出現了獃滯。
看起來仿若個傻子。
「她的神智已經被毀的七七八八,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全部復原。」
方木眉頭微微一皺,思索了會:「也只能如此了。」
說著便是隔空畫了一道符,這一招把嚴風看的一愣一愣的。
虛空畫符!
我擦,這種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境界,這特么自己得練多少年才能達到。
符成與空,方木輕輕一拍,這道散發這淡淡青光的虛空符咒便落在了小琴的腦袋上,慢慢沒入了進去。
「這道符會存在她魂中四十九日,並逐步恢復她的神智,至於四十九日後能恢復多少,就看她的造化了。」
嚴風抬眼看向小琴,果然,符咒進去之後,她的眼中顯然明亮了一分,不過依舊是那副呆傻模樣。
「多謝師父!」
嚴風站起來,對著方木深深一拜,隨後將小琴再次收回收魂袋,現在…他要去找唐信了。
當唐信接到嚴風電話的時候,當他從電話中得知嚴風是要將小琴交給他的時候,差點沒激動的把手機摔地上。
唐信一接到電話就說要過來找嚴風,但是嚴風知道,這貨應該現在挺忙的,從電話裡頭,能聽到吵鬧的聲音。
正好自己也有車,不如自己送過去,也順便看看唐信這貨整天在幹什麼。
嚴風向唐信問了個地址,開著牧馬人就去了。
永夜酒吧,估計取這個名字的老闆,寓意就是永遠都是夜晚,這樣他就能一直進賬了。
嚴風瞅了眼這酒吧,大上午的,人不是很多,畢竟這種夜店,都是做晚上生意的。
把車停好,嚴風就進了酒吧,一進去,眼前的景象可是把他給看愣了。
還什麼鬼酒吧…吧台,酒,桌子椅子,沙發,能給砸碎的都給弄碎了,就連頭頂的吊燈都給弄了下來,到處都是隨酒瓶的殘缺玻璃碎片,還有血漬殘留在地上。
十多個穿著比較社會一頭雜毛的小青年正在打掃,一看到嚴風走進來,立馬圍了上去。
我擦…這群小子想幹嘛?
嚴風眉頭一皺,看這架勢,是要動手?
就在這時候,忽然從酒吧裡頭,唐信帶著一幫人走了出來,一出來就看到嚴風被圍了。
「媽了個把子!你們這群崽子在幹什麼!」
猛然一聲吼,把這些小弟都給嚇到了。
「老子的兄弟你們也敢圍,不認識他嗎?這是老子兄弟!」
唐信上去一腳把幾個人踹開,走到嚴風身邊。
「小風,這幾個崽子不認識你,以為你是來找茬的,別介意啊。」
嚴風笑了笑,示意沒事。
「你這昨晚幹什麼了?」
嚴風瞅了瞅了唐信:「我擦,猴子,你小子臉上怎麼挂彩了?」
在唐信的左臉靠近太陽穴的位置,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口子,已經擦了藥水,不過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
「沒事,昨晚有人來砸場子而已。」
唐信說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估計這種事情,他這些日子早就已經習慣了。
也是在這一刻,嚴風才發現,自己原來的那個兄弟,那個跟自己整天聊天打屁的猴子,已經蛻變了…不再是原來那個只知道脾氣暴躁,義氣大於天的猴子,而是一個貨真價實,手下管著一大群小弟的黑道老大!
其實嚴風沒察覺的是,他自己何嘗又不是…他自己,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周末去送快遞賺點生活費的大學生了。
而是會一身高深道法的陰陽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