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利劍高懸
她於是抬腳狠踹,踢在蒙麵人身上卻沒有一點作用,猶如拳頭打在棉花上一樣。
她於是轉而用力去推開他們,卻依然無法推動。
蒙麵人開始對她進行拉扯,有拉手的,有扯衣服的,“刺啦刺啦”聲持續不止。
劉芝芮則大聲呼救,哭喊個不停,她使勁掙紮,卻無力擺脫。
那些蒙麵人則放聲蕩笑,令人膽顫的笑聲飄蕩在空氣中,在一望無際的天空中顯得更加刺耳。
就在劉芝芮絕望之時,忽然不遠處響起了馬蹄聲,接著冥王七地士兵的軍服出現在眼簾。
“不好!冥王七地的士兵過來了!”有蒙麵人忽然大喊起來,“快跑!”
一行人趕緊朝前張望,果然看到了特別顯眼的軍服,還有越來越近的馬蹄聲。
蒙麵人一夥趕緊逃跑,隻留下衣衫不整的劉芝芮呆站在那裏痛哭。
很快,士兵們就來到跟前,帶頭的人正是張白石。
劉芝芮見到他立即撲在他懷裏,“張首輔!張首輔!”
如此動作,讓張白石無法動彈,他的雙手更是不知該放在什麽地方,隻好舉在半空中。
他一臉的難為情,示意眾人將劉芝芮勸開。
然而,劉芝芮隻是自顧自的哭著,撕心裂肺,根本不聽任何人的勸解。
張白石知道自己這次闖大禍了,劉芝芮撲在他懷裏,肯定會有人告訴七公主的,自己肯定會被一頓鄙夷。
但是,此時此刻,他真的無法將如此傷心的劉芝芮推開。
直至她的哭聲稍稍減弱一點,他才嚐試著推著她的肩膀,看能否將她推開。
然而,隨著他力道的加大,她卻抱得越緊,猶如被強力膠粘上一樣。
張白石推了好大一會,都無法將其推開,隻好放棄,於是不停地安慰她。
又哭了好大一會,劉芝芮才停止哭泣,情緒也平穩下來,抱著的胳膊也鬆弛了許多。
見狀,張白石趕緊嚐試著將她推開,而劉芝芮也順勢鬆開了他。
“別哭了!你是有驚無險,他們沒有得逞!”張白石又安慰道。
“您怎麽知道我沒事?”劉芝芮反問道。
“噢,你看你的衣服隻有袖子爛了兩個,其他地方都完好無缺嘛。”
“可是,剛才若不是您來得及時,隻要稍微晚一點點,我就被他們那個了!”
“所以說有驚無險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劉芝芮感激的凝視著張白石的眼睛,激動道:“謝謝您張首輔!”
說著,給他鞠了個九十度的深躬。
“這事怪我,應該派人保護你的!”
“不怪您,是我自己拒絕的!”劉芝芮連連擺手,“謝謝您,張首輔!”
劉芝芮又給他鞠了個躬。
“別客氣,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不!這可關係著我的清白!您若是晚來一步,我就會被他們奪了清白。那樣的話,我一定不會苟活於世的!”
“我明白!剛才那些人,你知道是什麽人嗎?”
“他們說是藍堡王國的人!”
“藍堡王國的人?竟然流竄到我們冥王七地,他們也太大膽了!”
“我聽他們的口音,也像藍堡王國的人。”
“好了!不說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說著,張白石令人將劉芝芮送回她的房間。
然後,他又轉向其他士兵,“你們趕緊往前去追,不要讓他們逃跑了!”
一時間,眾士兵紛紛朝兩個方向奔去,隻留下張白石一個人。
待他們走遠後不久,張白石吹響了竹子做的樂器。
不多時,剛才那幾個蒙麵黑衣人又出現在他麵前。
“參見首輔!”
幾個士兵鞠躬道。
“你們幾個剛才演得不錯,很像大色狼,把劉芝芮都給嚇哭了。”
“還行吧,隻是有點還不盡興!”那個拿著劉芝芮紙幣的蒙麵人笑道。
張白石白了他一眼,“你若敢盡興,我保證讓你少樣東西!”
那蒙麵人趕緊捂住襠部,一臉的害怕。
“你們的口音模仿的也不錯,劉芝芮也認為你們是藍堡王國的人!”
“我們在與藍堡王國的邊境守衛了好幾年,自然學會了他們的口音。”
“對了首輔,剛才測試劉芝芮,她過關了吧?”
“不太好說,基本過關了!”
“怎麽還是基本過關?她若是真有功夫,在自己差點被那個的時候,肯定會使出來的。”那個蒙麵人激動道,“可是,她幾乎都要被那個了,還隻是罵踢打,求饒,沒有使出一點功夫!”
語畢,其他人也紛紛點頭,非常讚同他的說法。
“可能是我想多了!”張白石歎息道,“我擔心她可能是什麽勢力的臥底。臥底你們知道的,她們即使**貌似也沒啥。”
聞言,眾人瞠目結舌,對張白石的這種說法感到很新奇。因為在冥王星上,即使是女臥底,她們也不願意失去自己的貞潔,畢竟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他們於是將這種情況告知了張白石,勸他不要想得太深,事情沒有那麽複雜。
張白石於是點了點頭,看來與地球相比,冥王星還是沒有發展到這個階段。
“好吧,她會武功的嫌疑被排除了!”張白石舒口氣,“不過,這件事你們可千萬要保密,不能透露出去。不然,會對冥王七地的士氣造成不良影響,畢竟信任還是很重要的。”
“首輔您就放心吧,我們都明白!您也是為了冥王七地的安全著想。”
“好!大家都辛苦了!趕緊回去吧!”
一行人隨之拜別了張白石,一溜煙的消失在夜幕中。
張白石還站在原地,眺望著遠方。
眼下劉芝芮會武功基本被排除,因而她是那晚喂養蜥蜴蟲的女人,也隨之基本被排除。
那麽問題來了,那個邪魅的女人究竟是誰?
這幾個月來,他則一直在思量這個問題,綜合多種因素考慮,他也沒有一點頭緒。
他重重歎了口氣,感覺猶如一把利劍高懸在頭頂上,不知什麽時候就要掉落下來。
而蜥蜴蟲和那個莫名的女人,就是那把高懸的利劍。
他在夜幕裏踱來踱去,不時看向遠方,又看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