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老子造了什麼孽
上次進醫院是什麼時候來著?張逸飛記不清楚了,反正醫院這地方張逸飛很不喜歡,甭管有事沒事,誰也不會喜歡這種地方,永遠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醫生護士永遠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更重要的是,這裡永遠是燒錢的地方。
就算是有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張逸飛失血過多,暫時的昏迷了過去,他相信萬象大廈的事情趙凌躍能夠玩出的處理好。
事實上也正如張逸飛所想的那樣,趙凌躍借軍事演習的名頭,瞬間就壓下了所有群眾的輿論。
而且趙凌躍還美名其曰說是想看看華夏的人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是否能夠井然有序的撤離,可是結果卻讓他很失望,一些在萬象大廈的顧客在聽到趙凌躍的解釋后,一個個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同時也相信了趙凌躍的話,如果不是這個樣子,那麼那些歹徒為什麼沒有傷害他們呢?[
對於趙凌躍所說的軍事演習並沒有一個人懷疑。
趙凌躍只是草草幾句話,就離開了萬象大廈,他要趕去醫院。
張逸飛被進了手術室,耳邊朦朧只聽得邵凝碟焦急的哭聲,以及手術室里主刀醫生「鑷子」「止血鉗」「血壓指數」等等冰冷的命令聲。
再次醒來時,張逸飛發現自己躺在重症觀察室里,身上插了數管子電線,病床邊只聽得邵凝碟輕輕的抽泣,張逸飛艱難的睜開眼,看到一臉蒼白力的齊煜婷,趙熙雯緊緊的咬著嘴唇,拚命的捂著嘴。
「水!」張逸飛感覺嗓子像火燒似的,又干又痛。
「啊,逸飛醒來,媽逸飛醒來。」邵凝碟激動的說道。
「水,水。」張逸飛虛弱力的說道。
齊煜婷急忙從病床旁的柜子上取過一杯水,用棉簽沾濕了,小心的塗到張逸飛乾枯的嘴唇和舌頭上。
「你現在還處於觀察期,醫生說不能喝水,只能這樣塗濕,忍兩天就好了。」
張逸飛點點頭,他現在感覺渾身上下都沒有任何的力氣。苦笑一聲,看來鴻鳴刀法的絕招不能隨便亂用。
轉過頭看著雙眼通紅的邵凝碟虛弱的說道:「你沒事情吧?」
邵凝碟心頭一顫,朝他露出一抹微笑:「我沒事情。」
「哥,醫生說那一槍打在了你的胸口,打斷了兩根肋骨,萬幸的是,那顆子並沒有破壞你內臟組織的血管,而且由於距離近,子貫穿而過,體內沒留下頭,給搶救你的醫生省了很大的麻煩,不然後果很嚴重,說不定……」趙熙雯再也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張逸飛輕輕的一笑看著趙熙雯:「也就是說,那顆子就像根竹籤,而我他媽就像被竹籤穿過的羊肉串?」
趙熙雯眼角掛著淚花兒,聞言噗嗤一笑,狠狠瞪了他一眼:「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貧嘴。」
「下次有危險千萬要躲開,不要再用身體去擋知道嗎?」齊煜婷擔心的說道。
這才多久的時間,自己的兒子竟然連續去了幾次醫院,而且連續兩次都是槍傷。
「媽,不要擔心,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不會這麼容易死的。」張逸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自己可是非常的清楚。
如果自己沒有施展紫蓮罰世的話,那麼自己身上的傷絕對不會那麼嚴重,可是他卻不能夠告訴這裡的任何人。[
「哪有這樣說自己的。」看著張逸飛沒有任何的事情,齊煜婷終於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
「哥,你身上疼嗎?」趙熙雯小心翼翼的問道,被子打斷兩根肋骨,而且還能夠在斬殺一高手,趙熙雯實在法想象自己的哥哥究竟有多厲害。
說起疼,張逸飛此刻終於發覺整個五臟六腑火辣辣的痛,痛得鑽心徹骨,張逸飛眉頭緊緊皺起,輕輕呻吟出聲。
齊煜婷看到張逸飛痛苦的模樣后,急忙喊來了醫生。
醫生檢查了一番,給張逸飛注射了一支止疼針暫時緩解痛苦。
盯著醫生離開的背影,張逸飛齜牙咧嘴道:「我發現做醫生真的很有前途,職業高貴,又有錢賺,更重要的是,人家在你身上動刀子,你不但不能恨人家,還得千恩萬謝。」
邵凝碟和其他人一臉的黑線,這人都傷成這樣了,腦子裡面還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突然張逸飛當著眾人的面,強打起精神拉開了病號服的褲子,朝裡面瞅了一眼,然後失望的閉上眼睛,喃喃道:「這醫生真沒眼力見兒,既然已在我身上動了刀,幹嘛不順手把二哥給加長一下?」
「難道他不知道,我清醒的時候沒勇氣給二哥加長嗎?」
眾人集體石化在了那裡,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想著自己的二哥?
「不知道下次老頭子還給不給售後服務拿錢,把二哥給打扮一下。」現在張逸飛心中那個後悔啊,早知道在灕江的時候就應該讓趙虎躍把錢給自己,等自己什麼時候有勇氣了就去高麗把二哥給加長。
「對了,我爸呢?我受傷了他怎麼沒有來看我?」張逸飛疑惑的看了看眾人。
齊煜婷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兒子終於正常了起來:「你爸他有重要的事情忙。」
張逸飛在聽到齊煜婷的話后,深深注視著齊煜婷問道:「媽,你實話告訴我,他是我親爹嗎?兒子差一點就死,當父親的都沒有過來。」
接著張逸飛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我現在已經成年了,能夠接受任何的打擊。」
齊煜婷的臉上掛滿了黑線:「兒子,媽給你說實話,你可千萬要挺住。」
張逸飛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真是你親爹,以後這種問題就不要問了好嗎?」齊煜婷對於張逸飛的這個問題很是奈。
「有這樣的親爹嗎?」張逸飛痛苦的說道:「老子上輩子造了什麼樣的孽,竟然攤上這樣一個爹。」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又是憤怒,又是著急。
「老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攤上你這樣一個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