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凌夢說親
張逸飛回到家中,邵凝蝶還沒睡,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坐在客廳里等他。
張逸飛心疼的摟緊了她,柔聲道:「去睡吧,我已回家了,」
邵凝蝶點點頭,頭輕輕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穩定有力的心跳,邵凝蝶愜意的閉上了眼。
「逸飛,你進門時臉色很差,怎麼了,」
張逸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不把趙騰空讓人殺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邵凝蝶應該活在象牙塔里,她的世界只能有鮮花和陽光,不應該再看到世間那麼多的血腥和不美好。
「沒什麼,可能是陪外公喝了點酒,頭不舒服,」
邵凝蝶嬌軀一扭,便待進廚房:「我去給你做碗醒酒湯,喝了再睡覺,第二天不頭疼,」
「小蝶……」張逸飛緊緊抱著她,力氣很大,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瘦弱的肩上,聞著她身上誘人的清香,慢慢閉上了眼睛。
「小蝶,別動,就這樣抱一會兒……」張逸飛似沉睡般呢喃。
邵凝蝶一楞,然後淺淺的笑著,縴手輕輕環住了張逸飛的腰,輕輕在他背上摩挲,溫柔的力道令張逸飛感覺自己像母親懷裡的嬰兒,寧靜,安詳。
人生這樣已經很足夠了,為什麼有的人還要不擇手段的掠取那些所謂的權力和利益,甚至殺人全家亦在所不惜,他們到底為了什麼。
這讓張逸飛很是費解。
他對這個繁華的世界越來越陌生。
感受著張逸飛的不平穩的心跳,邵凝蝶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的心很亂,」
張逸飛沒有說話,只是這樣靜靜的抱著邵凝蝶,放佛只有在邵凝蝶的身上他才能夠找到那屬於他的安靜,屬於他的那份祥和。
「你心中在擔憂是嗎,」邵凝蝶像是讀懂了張逸飛內心之中的想法一樣。
張逸飛沉默了一會才緩緩的開口說道:「是,」
「你又要去殺人,可是你不想殺,對嗎,」
「對,」
「可是卻又不得不殺,」這次邵凝蝶用的是肯定語氣。
「是啊,」
邵凝蝶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把張逸飛輕輕的推廣,看著張逸飛,雙眸明澈,沒有絲毫的雜質。
「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都不是發自內心想去做的,但是卻又不得不去做,」
張逸飛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煙,緩緩的走到沙發旁坐下后,說道:「我明白,你是要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明知道有些事情是錯的,但是也要有人去做,」
「對,所有人都想當好人,可是誰來當壞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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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軍區大院,家屬院內。
凌夢微微撅著嘴,不時小心的瞟一眼滿臉威嚴的父親凌威。
凌威今年五十三歲,是趙老爺子以前手下的兵,因為種種功績,經過老爺子的提拔,被認命為燕京軍區第三軍區第四師的參謀長。
凌夢天不怕地不怕的姓子,惟獨對她的父親有些敬畏,因為凌威的軍人脾姓,也造就了凌威如今勇猛剽悍的爺們兒姓格。
今晚正在警察局值班的凌夢,被凌威的一個電話給叫了回來。
凌家很普通,凌威在部隊多年的教育,就算現在是參謀長,也一樣的十分清廉,生活作風嚴謹且正派,讓人無可挑剔,一對子女也非常爭氣,兒子經商,女兒當警察,家人之間感情和睦,是個令人羨慕的家庭。
「爸,局裡還有工作呢,您這麼急著叫我回來幹嘛呀,」凌夢不滿的看了一眼凌威。
凌威虎目生威,瞪了她一眼,一開口聲若洪鐘:「小丫頭片子不學好,從小野到大,跟個男人婆似的,老爹叫你回來你還不樂意,嗯,」
凌夢無奈的笑:「樂意,當然樂意,爸,局裡我還沒請假呢……」
凌威呸了一聲,道:「請個鳥假,你一個小丫頭,局裡缺了你難道京城就天下大亂了,照我說,當初根本不該讓你去讀警校,女人嘛,就應該跟你媽一樣,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做飯洗衣生娃,這才是婆娘該乾的事,破案抓犯人那是爺們兒的活,你去摻和什麼,」
凌夢不服的微微撅嘴,卻不敢反駁,凌威的鐵血強硬形象在她心中積威甚深,被罵被訓也頂多只敢在心裡咕噥一句「封建臭軍閥」。
「爸,您叫我回來到底有什麼事呀,」
凌威哼了哼,道:「你運氣好,有人肯要你這男人婆了,你媽也不用擔心你嫁不出去了……」
凌夢驚訝的睜大眼:「什麼意思,」
「記得小時候經常來咱家的汪伯伯么,」
「記得啊,」
「你汪伯伯是我的老戰友,現在是江南省軍區的副司令員,他的兒子最近從國外留學回來,海歸博士,打小喜歡你,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我和你汪伯伯也樂得結個親家,如果你不反對的話……」
凌夢有些激烈的打斷了凌威的話:「爸,我反對,」
凌威瞟了她一眼,神色不變,她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內,老伴這兩年嘮嘮叨叨很多次,女兒總是這個樣子,說什麼一定要自己找個合意的,找不到就一輩子不結婚云云。
哼了哼,凌威接著道:「行,你不喜歡喝過洋墨水的書生也可以,nj軍區譚政委的兒子是特種大隊的副大隊長,今年二十七歲,孔武有力,軍事素質過硬,全軍比武獲得多次榮譽,這在古代可以稱得上『勇冠三軍』……」
凌夢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話:「爸,我不同意,」
「你楊叔叔的兒子現在是駐某國大使館武官,身手矯健不凡,懂得多國外語,曾數次化解我國與別國的外交衝突,為國揚威於域外……」
「爸,我不答應,」
脾氣不怎麼好的凌威終於發飆了。
砰。
猛地一拍桌子,凌夢大吼道:「文的不喜歡,武的不喜歡,文武雙全的還是不喜歡,你想要個什麼樣兒的,」
凌夢執拗的一梗脖子,生硬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們別管,」
「你整天在外面瞎跑,跟個假小子似的,等你做主,七老八十都嫁不出去,你是我女兒,我不管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