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現在與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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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家大廳內,虞素易容化名的柳清正在與宮靖和宮禦轅周旋。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宮靖才開口道:“這麽說來,你之前是隱兒的侍從。”
柳清聽後,流著眼淚地說道:“是的,我叫柳清,是以前伺候宮隱少爺的侍從,至從宮隱少爺家道中落,但我們依舊沒有放棄,直到宮隱少爺知道我母親重病,給我這個玉佩讓我回家侍母,現在母親逝世,我賺了些錢贖回玉佩,為了報答宮隱少爺,我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到宮隱少爺的下落,我希望能留在宮家繼續服侍宮隱少爺。”柳清說完,立刻半跪在地上磕頭起來。
宮靖和宮禦轅這樣,相互看了看,宮靖小聲問道:“禦轅,你覺得這位小姐怎麽樣?”
宮禦轅聽到宮靖的話小聲回應道:“父親大人,我覺得這小姐重情重義,而且是來報恩的,我們也不好拒絕人家,但這件事還是要宮隱來一下比較好。”
宮靖聽後點點頭,隨後招了招手叫自己的侍從過來,他在侍從耳邊悄悄說了幾句,那侍從對宮靖行了一個禮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那侍從便帶著宮隱來到了大廳,宮隱一看到半跪著的柳清,眼神帶著一點狡黠,但這個眼神很快地轉化成了人畜無害的眼神。
他恭敬地對著宮靖行了一個禮道:“義父,你叫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宮靖看到宮隱來了,嚴肅地說道:“隱兒啊,這位姑娘你認識嗎?”宮靖指著柳清問道。
宮隱將視線看向柳清,然後又轉頭雙手呈作輯禮道:“認識,是我當初給了一個玉佩遣散回去照顧她病重母親的柳清。”
宮靖一聽便點點頭,他想:那身世那邊就沒問題,說的事情也對的上。隨後,他繼續道:“這位姑娘表示母親已經逝世了,為了報答你的恩情,從原來地方找到宮家,希望能繼續當你的侍從服侍你,你看呢?”
宮隱聽後思考了一下,隨後他轉頭對柳清道:“柯家已經衰敗,你也已經被我遣散回去了,你為什麽還要回來?”
柳清看著麵前的宮隱道:“少爺,你在柯家衰敗的時候還給我玉佩去照顧母親,現在母親安詳逝世,人不能忘本,柳清願意再次為侍,侍奉少爺左右,請少爺成全。”柳清說完對宮隱磕了頭。
宮隱聽後,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思考了一會後,眉頭解鎖開來,繼續看了一眼柳清,隨後轉身對宮靖行禮道:“既然她心意已決,而我不想拒絕的心意,所以我決定讓她待在我身邊,當然最終決定權還是交於義父。”
宮靖聽後思考了一會,他的手持續在桌子上敲,他思考完了之後道:“行吧,那她就留在宮家繼續當你的侍從。”
宮隱和柳清聽後行禮道:“多謝義父/宮家主。”
隨後,柳清被宮靖的近侍給帶走了,說是要交代一下宮家的規矩,宮隱也下去,去幫宮家處理一些事情。
宮禦轅看到幾人走了之後,他轉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宮靖,他擔憂道:“父親,你覺不覺得這時候柳清姑娘來找宮隱不奇怪嗎?現在父親也知道,玄都現在危機重重,對於來到的人可能會混進他們的人,宮隱就算了,因為箐箐跟他算是表兄妹,有沒有不對勁,箐箐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這個柳清總是給我一個怪怪的感覺。
宮靖聽後擺擺手道:“禦轅,你這是太敏感了,宮隱看了柳清也沒有到有什麽察覺問題,那這個柳清姑娘應該是沒問題的。”
宮禦轅無奈道:“父親,你是宮家家主,你不能太過鬆懈。”
宮靖左手擺擺手,右手扶著額頭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還要去處理一下宮家的一些瑣事,就先離開了。”宮靖說完,立馬就站起來離開了宮家大廳。
宮禦轅看著自己父親那種敷衍自己的樣子,看著他立刻的背影無奈歎氣。
隨後,他也離開了大廳,來到了一個庭院,庭院內,一位與宮禦轅一樣年齡的朗朗少年正在叫一些人處理著宮家的一些事情。
那少年深藍色的長發高高束起,劍眉宛如劍鋒橫在眼瞳之上,紫色的眼瞳宛如星辰,身穿青白色衣袍,在腰間環著白玉腰帶,腰帶上係著一塊代表宮家的玉佩。
宮禦轅看著麵前忙碌的少年笑著說道:“看樣子你很忙啊,桑零。”
桑零一聽到宮禦轅的聲音,立馬轉了過來,他看到宮禦轅後,神情由之前的嚴肅變成溫和的笑容。他道:“禦轅,你是有事找我嗎?”
禦轅聽後,神情由微笑轉為嚴肅,他對桑零使了一個眼神,桑零領會,他轉頭交代完接下來的事情,便跟著宮禦轅來到了宮禦轅的房間。
另一邊,柳清在聽完宮靖近侍的教導之後,便按照計劃地來到了宮隱的房間。她敲了敲門,裏麵立刻傳來了聲音:“進來吧。”
柳清聽到房間裏麵的話,立馬推了房門進去,隨後又關上門,她看著麵前的宮隱半跪下來道:“少殿主,接下來我們要幹什麽?”
沒錯,宮家宮靖新收的義子宮隱便是虛妄殿少殿主靳箜。
宮隱轉身看著半跪著地上的柳清道:“柳清,你先不要動手,我今天覺得宮禦轅看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所以,你這半個月不能動手,否則前功盡棄。”
柳清一聽立馬回應道:“是!我知道了,我會根據少殿主的指示一定按兵不動。”
宮隱道:“半個月後,我會給你安排任務。”柳清說道:“明白,那屬下告退。”宮隱聽到柳清話,擺擺手讓她離開。
柳清接收宮隱的訊息立刻站了起來,對宮隱行了一個禮便立刻了。
宮禦轅房間內,桑零看著麵前的宮禦轅,用手扶著下巴呈現思考狀地說道:“這麽說來,你是懷疑今天來向宮隱報恩的柳清?”
宮禦轅看著麵前的桑零道:“是的,我隻是覺得一切有點太巧合了,我身為宮家的長子,為了宮家,我不得不戒備起來。”
桑零聽著宮禦轅的話,不禁也開始懷疑了起來,他自言自語道:“確實啊,確實這一切有點太巧合了,真的不得不讓人懷疑。可是,這樣看來,宮隱你是不是也要懷疑一下?”
宮禦轅聽後回應道:“宮隱之前我也懷疑過,但是我觀察他那麽多天,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所以,我覺得他還是信得過。”
桑零聽後繼續疑問道:“可是……如果宮隱沒有嫌疑,那為什麽柳清會引起你的懷疑?他們不是認識嗎?
宮禦轅聽到桑零的話回答道:“他們是認識,不過,
但宮隱和柳清分開很久,這段時間柳清是真的找不到宮隱還是她有幹什麽其他事情?誰會知道呢?”
桑零聽到點點頭道:“也是哦,這個可能性確實不能排除,那麽你需要我怎麽做?”
宮禦轅道:“明天,我會用你一個理由給你請假,之後半個月你就暗中盯著,三天報告一次,當然,突發情況你就直接想辦法給我報告,明白嗎?”
桑零聽後點點頭道:“知道了,那我現在就離開吧。”宮禦轅聽後點點頭。隨後,桑零便離開了宮禦轅房間。
另一邊山洞內,武灼華看著麵前的場景,急忙來到許返妄旁邊,他看著虛弱的許返妄問陸青衣和仇鷺吟道:“這是什麽情況?許前輩為什麽會這樣?”
陸青衣隻是一個勁地哭道:“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師傅才會這樣,我真的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嗚~”
武灼華聽到陸青衣的話一臉懵逼,隨後仇鷺吟說道:“不完全是青衣的錯,是我鬆懈了,沒想到他們用一股力量控製了青衣,青衣才用歸魂刃捅了返妄。”
武灼華一聽,立刻怒火中燒,他用拳頭錘到地麵,咬牙切齒地道:“虛妄殿,我跟他們勢不兩立!!”
陸青衣聽後繼續抽泣道:“這裏還有我的一部分責任,要不是我聽到師傅說出殺了我娘的那句話,我就不會氣昏頭,也不會變成這樣。”
武灼華一聽大吃一驚,仇鷺吟則是眉頭一皺,許返妄聽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原來你聽到了啊,算了,原本不想你因為那件事而使得自己為難,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該告訴你真相了。”
許返妄說完這句話,便開始說起當年的那些事情,許返妄說真說真,陸青衣的神情一直在變。
在許返妄說完全部真相的時候,陸青衣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他顫抖地看著許返妄道:“你是我爹?”
許返妄看著陸青衣顫抖的樣子道:“抱歉了,青衣,這麽多年都沒讓你感受到母愛,不過,你也長大了,我看到了落雪觀新任的觀主有多出色了,答應我,青衣,成為落雪觀新任的觀主。”
陸青衣聽到這句話道:“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這個弑師的白眼狼怎麽可以當落雪觀新任觀主?我怎麽可以……?”
許返妄道:“你可以的,這不是你的錯,這是他們的錯,你不要將一切攬在自己身上,青衣,答應我,好嗎?”許返妄說完,便將手放在陸青衣的臉上撫摸著他。
陸青衣任由許返妄撫摸著自己的臉,眼淚也從眼睛裏流了下來,他哭道:“好的,我答應,我答應,求師傅你別說了。”
許返妄一聽笑道:“你叫錯稱呼了吧?”陸青衣一聽繼續哭道:“爹!”許返妄聽到這聲“爹”滿意的回應道:“誒!我的好兒子,爹終於聽到你叫我爹了,那我也可以安心去見你娘了。”
許返妄說完,慢慢地閉上眼睛,那隻撫摸的手也跌落在了地上,許返妄逝世了。
武灼華、仇鷺吟見狀無奈地閉上眼睛,陸青衣看到許返妄不動了,立刻抱著許返妄的屍體大叫道:“爹~”
那聲音響徹整個山洞,天空突然響起了雷,緊接著,一場傾盆大雨在山洞外麵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