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第409章 冥夜的過去(2)
「錦楓!錦楓!」
藍可沁起來,不敢喊他真名,繼續喚著楚錦楓的名字。
「不要,不要過來。」
冥夜額頭上密密麻麻都布滿了冷汗,臉上泛著痛苦的表情。
「錦楓!你怎麼了?」
藍可沁越聽聲音越不對勁,她趕緊從發上起來,披著羽絨服走到他身邊。
「怎麼流這麼多汗?」
見他滿頭大汗,她吃驚的呢喃一聲,他在夢裡到底夢到了什麼,竟然讓他這般害怕?
「不要過來,不要……不要過來。」
冥夜不停的搖著頭,夢裡的噩夢讓他幾乎崩潰。
「別怕,別怕,好好睡覺,這裡沒有什麼。」
藍可沁很是不忍的幫他拍打著手臂,一手握住他的手,他肯定是做了什麼令他害怕又不願想起的噩夢。
「不,滾開,滾開,不要過來……」
冥夜噩夢不斷。一會兒是小時候的陰影,一會兒是他十六歲時候組織給他帶來的傷痛。
因為太過懼怕夢境,他忽然醒來,睜眼就看到藍可沁擔憂的臉,以及她溫柔的安撫聲音。
他有一瞬間的愣怔,她……剛才聽到了他的夢語,在安慰他?
「你醒了?剛才你做了什麼夢,被嚇得滿頭大汗。」
藍可沁見他醒來,開心的笑了笑,見他不說話,她又說:「你先換一下,我去拿毛巾給你擦下汗水。」
她說完又去浴室把毛巾拿出來。
「我那樣對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
見她細心溫柔的給他擦著汗水,他瑟瑟的滾動了一下喉嚨,深邃的看著她。
其實在剛才,她完全可以殺了夢中的他,然後逃出去。
可她不僅沒有,反而還照顧他,這讓他那顆冰封的心一次又一次的為她而暖化。
「因為你是他的弟弟,而且我也沒有那麼狠,不可能會殺了你,你應該慶幸你是他的弟弟,如果不是,我想我不會那麼好心的還來照顧你,換做是別人,我會拿刀直接結束你的生命。」
她沒有半分玩笑話,也沒有說假,她說的都是事實,如果換做別人,她早就拿刀一刀宰了他。
而她潛意識裡還覺得他會變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不然就算他是帝君臨的弟弟,她也不會好心到像個瑪麗蘇一樣的去照顧他。
「我……我不是他弟弟。」
他的聲音有些惱怒,卻不是在生藍可沁的氣。
「是不是你心裡最清楚,對了,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可怕的夢?我不覺得你這樣強大的男人還會有做噩夢的時候。」
她放下毛巾,看著他問。
冥夜和帝君臨差不多強大,到底是什麼夢境,能讓他做夢都在恐懼?
「我……」
冥夜說了一個「我」字,又停頓了下來,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給任何人說過。
別人都只看到成功的他,卻沒有看到他背後心酸的歷史。
「其實,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好一點,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不是那麼雞脖的女人,也不會亂說,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朋友,讓我分擔你的過去。」
藍可沁本想他願意說就說,不說就算了,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
只是看到他臉上的傷痛,又有些不忍的說道。
或許冥夜會變成現在這樣,說不定跟他夢裡的噩夢有關係。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個冷血的人嗎?其實我不想的,真的不想。」
或許是酒精讓他腦袋還有些昏沉,或許是藍可沁的真誠,竟然讓他打開了自己的心扉,願意說出自己的過往。
「為什麼?」
看他這樣,藍可沁更是認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小心翼翼的問著他。
「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那個時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孿生哥哥以及同父異母的哥哥。」
冥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苦澀地說道。
其實他早就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楚錦楓了,只是沒有拆穿她而已。
藍可沁聽他這麼一說,驟然睜大了雙眼,冥夜居然……知道自己知道他不是楚錦楓了。
「你……」
她張口說了一個「你」字,冥夜像是不想和她說這樣的事情,而打斷了她。
他起身用枕頭靠著床邊,開始說起自己小時候的而經歷。
「小時候我在孤兒院長到5歲左右,突然有一天一個人把我帶離了哪那裡,我以為我的苦日子即將到頭,沒想到卻是噩夢的開始。
那個人把我帶到了一個組織,也就是現在的血鷹,當時的他是血鷹的老大,為了培養更多的精英,他在全世界各地尋找有天賦的兒童,而我也被他看中,最後被他帶到了這裡。
小孩子很多,歷練也非常的殘忍,當初血鷹的老大為了能培養更多的人才,十歲的時候,他不惜把我們還是小孩子的人丟進了森林,裡面有很多野狼。
他只給我們每人一把手槍和一把匕首,只能殺完裡面的野狼,我們才能出去。
野狼啊!對於一些都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孩,無疑就是送入狼口,那時候的我很害怕,搶用完了,手裡就只有一把匕首,可是有一頭野狼一直追著我不放,可能是我殺了他的同伴,所以想要報仇吧!
最後我被他咬傷了很多地方,伸手敏捷的我,躲過了全部的致命要害。」
冥夜說到這裡,像是在回憶什麼一樣,他突然停頓了下來,沒有在說下去。
「後來呢?」
藍可沁從沒想過冥夜居然有這樣一段辛酸的日子,每個人成功的背後都會有很多辛酸,只是冥夜的過去也太讓人覺得氣氛了。
十歲的孩子,應該在父母的呵護下讀書,哪裡會去經歷什麼殺野狼的事情。
「後來那頭狼被我用刀殺死了。」
冥夜沒有說殺狼的過程,他直接跳過了那一部分,但藍可沁還是能想象到當時的激烈。
冥夜是在用命與野狼搏鬥。
「十六歲那年,和我一起進入血鷹的男孩已經所剩無幾,只有那麼幾個而已,上頭為了讓我們不對女人心軟,硬是塞了一些女人給我們。」
以前有潔癖的他在說到這裡后,冰冷的眸子里閃爍著無限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