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大愛將至
莫征衍哪裡又會放開她，他朝著話機低聲道，「抱歉，今天我沒有空。」只是這麼一句后，就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楚喬卻是羞怯，「你放開我啦！」
剛剛解決了電話，莫征衍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轉向自己。她垂著頭，眉頭輕蹙著。
「怎麼？生氣了？」莫征衍瞧見她這個模樣，不禁笑問。
「我沒有。」楚喬輕聲否認。
「那是吃醋了？」莫征衍又是笑問。
「更加沒有！」不知道是被他調侃到惱怒，還是因為被他點中了心事而惱怒，楚喬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莫征衍卻心情大好，要知道在以往，楚喬都是無動於衷的，哪裡會有此刻的表情，他輕輕摟著她，手一伸捏住她的下顎而後抬起，「怎麼不問問我，這個女人是誰？」
楚喬揮開了他的手，側頭望著他，「我沒有興趣知道。」
「好大的酸味！」莫征衍樂了，更是玩味。
楚喬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可抑制，「我要下去……」
「還不承認你是吃醋了？」好不容易逮住了她，莫征衍怎會這麼輕易地饒過她。
楚喬道，「我吃什麼醋，有什麼好吃的，莫名其妙。」
然而更莫名其妙的是，她竟然會真的感到微微酸澀，甚至是不愉快。
「你要是想知道，只要你問我，我就告訴你。」莫征衍耐心極好，就這麼抱著她說話。
「不，你不用告訴我。」楚喬硬聲道。
莫征衍卻是挑眉，「真的？」
楚喬抿著唇道，「當然。」
莫征衍狀似嘆了口氣，對她這樣冷淡的性子，又偏偏這麼倔強的脾氣感到無可奈何，「究竟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對我開開你這金口？」
幾乎每一次，都是他主動的提及，她卻從來不會詢問。
楚喬的嘴巴，無疑就是金子做的，這麼難開。
楚喬卻是抿緊了唇，她瞧見他的雙眼，墨黑深濃的，不見底，卻又在那深處，隱隱有著光芒。楚喬在他的懷裡，她沉默了好久，半晌之後，才輕輕開口道，「之前我問過的，不過你也沒有理，所以我再也不會問了。」
「之前？什麼時候？」莫征衍不禁困惑。
楚喬輕蹙眉頭，懊惱說道，「你不記得就算了。」
楚喬又是扭動著身體，推著他就要下去，莫征衍一邊制住她，一邊腦子裡飛速地回憶，整個人就像是上了發條一般，終於，定格在某個瞬間，他似乎是想起來了，「哦，你說的是那次？」
莫征衍記起那次，是在她提出離婚之前，是他禁錮她之前，是她在無意之中前往五洲集團採訪的時候。那個晚上，她晚歸回來，曾經開口詢問過，然而他卻發現了她藏在抽屜里的秘密，那保存完好的秘密，讓他焦灼不已。
——我知道這樣問，不大合適。但是……
——你和那位鄭小姐，只是朋友嗎？
當時楚喬是這麼開口，然而他早已經被嫉妒被焦灼蒙蔽了心眼，哪裡還會顧得上這個。
此刻迴響起來，她倒是說的不錯，果真是他沒有理她。
莫征衍撫了撫她單薄的脊背，又是說道，「那看來是我不對。」
楚喬沉默，悶不做聲。
莫征衍又是說道，「剛才打電話過來的女人，她是這裡一家公司的經理，是合作夥伴，不過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至於之前那位鄭小姐，楚喬，我向你坦白，我是個男人，我有自己的需要。」
他的話語，誠懇無二，卻也告訴了她事實。
果然，他和那位鄭小姐曾經是在一起過的。
雖然楚喬心裡邊早就有了答案，但是聽見他承認的時候，她心裡還是一緊。
「但是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好不好？」他又是低聲詢問，在她的耳邊問道。
「你……」楚喬支吾了下，「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問我做什麼。」
「當然和你有關，因為有了你之後，我對別的女人沒有半點興趣。」莫征衍這麼說著，那話語直接而露骨，讓楚喬臉頰飛起兩朵紅雲。
那灼熱的氣，噴灼而出，刺激著楚喬，讓她整個人都敏感起來了。
「我們已經分居了……」楚喬的腦子有些暈眩，暈暈地說道。
莫征衍安撫著她，「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你。」
「你的保證，也是可以反悔的。」楚喬指責他道，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先例，也是這麼說著，可是後來又說他說過就算了。
莫征衍更是無奈，卻是驚訝於這個小女子此刻的精明，事實上，一旦碰上了楚喬，如果再有事情發生，莫征衍就連自己都不敢保證，是否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眉宇一凜，湊近了她的耳畔，溫溫說道，「下次，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他這明顯是**，帶著異樣**意味的話語，讓楚喬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莫征衍見她一張白皙的臉龐通紅，耳朵，脖子都是紅通通的，想著她估計整個人都成了一隻蝦子一般。腦海里又描繪出她曼妙的曲線，誘人的**，身體某處器官開始復甦，變得無法剋制。
「你！」楚喬就坐在他的腿上，她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感受到他的變化！
她又羞又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動也不敢動！
莫征衍苦笑，「這是男人的本能。」
兩人之間的歡愛，其實算起來，也不過就是那一次，莫征衍強行佔有了她。在這之後，莫征衍向她道歉，兩人曾經一度關係緩和下來，只是後來又出現新的問題，莫征衍拘禁了她，並且拿父親作威脅，這讓楚喬感到徹底的絕望，而後她以自己相逼更甚至提出了離婚。再之後他又說重新開始，不知不覺又過了一段日子，他倒是有循規蹈矩，不曾跨越過一步。所以實際上，後來的他們，不曾有過肌膚上的親密接觸！
楚喬對於男女情事，青澀無疑，又有先前不美好的經歷，更是抵觸。
她急了，「我不要……」
莫征衍卻已經猜到她會這麼反抗，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倒也不沮喪了。
楚喬方才受了驚嚇，身體又是易寒體質，要是現在他要了她，恐怕又是要生病不可。
莫征衍只是抱著她，將頭靠在她的肩頭，聞著她的香氣，平復自己的**。
他沙啞的男聲，低聲說道，「放心吧，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我不會碰你。」
楚喬卻無法鎮定，他的某個器官，這麼明顯！
「楚喬，我們不鬧了好了好？」莫征衍又是說道，他的唇貼近她的耳朵，那氣息灼熱的讓她顫抖，毛細孔都要擴張，「恩？」
那柔柔媚媚的一聲，讓她根本無法抵擋，她啞聲道，「我本來就沒和你鬧。」
真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在鬧，分明是他不是嗎？
莫征衍笑了，又是在她耳邊呵氣，「楚喬，有沒有想我？」
楚喬的臉燒到漲紅，她咬著唇，說不出話來，她搖了搖頭。
「沒有嗎。」莫征衍親了親她可愛的小耳朵，這樣真切的懷抱著她，他才感覺到充斥。
這些日子他們分開，沒有聯繫，電話信息，全都沒有，莫征衍需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不去找她。實際上，莫征衍曾經有幾次來到楚喬所住的小區附近，也有去她的報社附近，卻只是瞧了她一眼，但是並沒有上前。
「可是，我想你。」莫征衍擁著她，他的吻落在她的頸子，唇上的溫度燙人。
楚喬的心，隱隱悸動著。
◎◎◎
當日午後，楚喬是隨著莫征衍一起回到洛城的。本來莫征衍怕她旅途奔波勞累，所以打算再留兩天。只是在吩咐徐珊將行程全部延後的時候，楚喬聽見了，她立刻就阻攔了，只說自己沒有問題，於是就起程回了洛城。
近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之後，終於返回了洛城。
遠離了那個陌生城市，又回到了自己所熟悉的地方，莫名的，就有一種親切感。
楚喬望著窗外，嘴角是一抹微笑。
「你的身體還沒有好，這幾天回靜園住吧。」車子開出了高速口，莫征衍說道。
楚喬扭頭，「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我回小區的公寓。」
莫征衍莫可奈何，只得讓司機往住宅區開。
等到了小區，莫征衍下車，陪著楚喬往大樓裡邊走。
到了樓下，莫征衍說道，「我送你上去。」
這還是這些日子以來，莫征衍第一次提出要上去，楚喬瞧了瞧時間，現在大約是五點。同住的女孩子，因為工作原因，一般都會很晚回來，所以是沒有問題的。就算回來，莫征衍也只是到一下就走，沒什麼關係。
楚喬猶豫了下，也沒有拒絕他。
兩人上了樓，楚喬拿鑰匙開門。
公寓里果然一個人也沒有，空空如也。
因為是租賃的公寓，客廳里只有沙發餐桌椅子，還有一台電視機，其他什麼也沒有了。這是兩室一廳的小型公寓，不過是六十個平方左右。莫征衍瞧了一眼，不禁說道，「這裡這麼小。」
莫先生的身份，當然是沒有住過這麼小的公寓，先前雖然住靜園，一整幢樓的地方。就算不來靜園住的時候，也定是有別墅的。楚喬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用鑰匙開門，一邊說道，「租金便宜啊。」
打開了門后，楚喬接過了自己的行李，往地上一放。
莫征衍站在門口，瞧了瞧這個房間。十幾個平方的房間，比起靜園的住房條件，那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一張床，一張書桌，還有衣櫃，房間里倒是有陽台，所以有個窗檯。其他卻都是簡單的，沒有多餘的東西，但是很整潔乾淨。
楚喬將窗帘拉開，打開窗透了透氣。
楚喬一回頭，只見莫征衍還站在那裡，他本就生的高，此刻望去，這個人竟是要和門框碰到一起。
房間里的椅子只有一把。
中間鋪了塊毯子，上邊有幾個坐墊，還有一張可以摺疊的小桌子。陶思甜來的時候，就愛往地上一躺。可是現在是莫征衍，總不能對他說：你隨便躺哦。
楚喬想了想道：「地方有點小，你隨便坐吧。」
莫征衍點了個頭，倒也不講究，直接脫了鞋子，走到中間的毯子，而後往坐墊上一坐。
「冰箱里有飲料，你喝什麼？」
「都可以。」
楚喬奔出房間去客廳拿飲料，莫征衍的視線繼續在房間探索。忽然，他被一樣東西給吸引了。那是一個小盒子，有著漂亮的外形紙張，是一些卡通的圖案，好似是細心珍藏的。莫征衍不禁好奇，他忍不住伸出手，將那盒子取了過來。
而後打開了一瞧，莫征衍雙眸一凝，眼底是不可思議的光芒。
在那盒子里，竟然是玫瑰花的花瓣。
只是已經凋零的花朵，那花瓣卻完好地保存了下來，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風乾成了乾花。
莫征衍記得之前，他去法國的時候，瞧見了凡爾賽的玫瑰。便立刻命人，國際快遞送至了國內。
卻不料，竟保存的如此之好。
「莫征衍，你是喝咖啡還是果汁？」楚喬從客廳走了進來，卻在剎那定格。
她看見了莫征衍手裡拿著的盒子，盒子里的那些玫瑰花瓣。楚喬怔愣了下，而後彷彿被抓了個正著，她有些焦急地跑到他身邊。手裡的飲料一放，就要奪過那盒子，「我只是覺得玫瑰花就這麼扔了挺可惜的，所以……」
莫征衍卻一把拉過了她，楚喬的呼吸一窒，就被他緊緊抱住了。雙手環過她的身體，她就在他的胸膛里，那麼纖細，那麼瘦小，好似這麼一握就要折斷似的。
「還不承認你想我。」莫征衍低聲說。
楚喬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混合著不明的香氣，淡淡的，很好聞，她遲疑著，卻是忍不住的，也輕輕地將頭靠向了他，在他的懷裡依靠。她的雙手，緩緩地抓住了他的衣服，而後抱住了他。
彼時，楚喬尚不知道當時的悵然若失到底是什麼。
人為什麼要對一個人有感情？
人為什麼會愛上另一個人？
大愛將至，她要怎麼去迎接。
楚喬如此惶恐，慌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