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242章 想怎麼樣
過年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走親戚了。
過個年,基本都是被熱鬧包圍著的。
到了年初四,言輕歌就等不下去了。
手上拿著言浚給的地址,獨自一人誰也沒告訴的獨自坐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
他沒打算將人帶回來,但,至少想去看看她。
言浚給他的是喬家的住址。
到了美國,他甚至都來不及倒時差,直接就到了手上拿著的地址去了。
白色的佔地面積極廣的莊園。
那就是她長大的地方。
站在門口,言輕歌忽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腦子裡都是紀念離開之前的那句再見了。
言輕歌就這樣,在莊園外站了許久。
想起二哥將地址給他時的打趣。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這位姓紀的喬家小姐可真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啊,不喜歡水,喬家二話不說將莊園里的泳池全部都填平了,喜歡馬,你家那位未來丈人甚至在莊園里劃了大片草地,給她建了私人馬場,請了專業的人幫她養馬;在她朋友圈裡,也十分受照顧;我們家小少爺也是自小被嬌寵著長大的,你們這兩個從來都是被人照顧的人在一起,以後這日子能過得下去嗎?」
他不需要那些寵,他也只想寵著她。
言輕歌按下門鈴。
不一會兒,有人來開門。
是一個中年婦女。
「請問您找誰?」
「我想找一下紀念,她在嗎?」
中年婦女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不好意思,家裡只有傭人在。」
言輕歌想起言浚說過,最近不知道什麼原因,喬家人時常進出醫院。
「紀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在醫院?」
傭人的面色沒有多少改變:「小姐去了中國找少爺,一直沒有回來過。」
按理說,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因為紀念已經回來了,還是和她爸爸哥哥一起,那應該就會回家來才對。但是,現在卻說她沒有回來過?
那她去了哪兒?
在莊園哪裡得不到任何的消息,言輕歌也並沒有放棄。
既然都已經按耐不住的來了,那麼無論如何他至少要見上紀念一面。
打電話回去給言浚,可得到的卻也是不知的回答。
「找不到人就回來吧,老佛爺知道你一個人跑去美國了,擔心得很,知道是我給你的地址,差點沒把我發配到邊疆去了。」言浚的話里似真似假的調侃。
「你幫我查她在哪裡。」
言浚沉默了下:「查不出。」
「二哥!」
「輕歌,我是說真的,真查不出。喬家人如果有意要隱瞞她的下落,那就不是能夠隨便讓人查到的,如果能查出,我現在就能給你地址了。」
言家的信息網很厲害,喬家那邊卻也不是等閑之輩。
鐵了心的要隱藏的話,就會做得非常的漂亮。
可即便如此,言輕歌也還是沒有放棄。
勢必要見一面紀念。
一天的時間,美國的醫院被他找遍了,並沒有任何紀念的下落,也沒有查出任何和喬家有關的事情。
明明在這裡住了那麼多年,可一瞬間,她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從這裡消失了。
倘若不是莊園那裡確定有紀念這個人,不是那麼多人都仍舊有與她相識一場的記憶,恐怕他都要懷疑自己的那一段心動是不是只是幻覺了。
到了美國的第三天,一大早,言輕歌剛走出酒店,看到一個極為熟悉的人。
喬予墨。
他似乎十分了解他出門的時間,此時人就靠在車子旁看著他。
言輕歌停下腳步,喬予墨朝他走過來。
「有時間聊聊嗎?」
兩人之間,如果不是有一個紀念橫亘其中,那麼最多就只能算是知道彼此,連相識都算不上。
所以,喬予墨出口作這樣的邀請,不用說也知道,百分之百和紀念有關。
就近的酒店,兩人上了二樓的咖啡廳。
言輕歌看著他,沉默著等他開口。
既然是主動來找自己,那麼喬予墨一定是有什麼要跟他說的。
喬予墨喝了一口咖啡,看向他,開門見山的開口:「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紀念。」
喬予墨這個人,做事的風格一向是雷厲風行的,商場上是如此,生活中也是如此。
他的溫情柔和,只給紀念和喬夫人兩人,哪怕是面對自己的父親,他都是這樣的人。
所以,在言輕歌面前自然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沒有必要的迂迴。直接說出了今天來見他的目的。
而對於言輕歌呢,對於他平時我行我素慣了,可眼前的人是紀念的哥哥,但只這個身份,就足以讓他以十足的好脾氣對待了。
「我並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也不是想將她帶回去,我只是想見她一面。倘若你覺得有什麼是不能對她說的,我也絕口不提。」
喬予墨拿出幾張相片放在言輕歌面前。
他拿起桌上的照片。
是紀念。
「照片是昨天拍的,離開了C市,她過得很開心,看到這樣的她,你還堅持要見她嗎?又要她再次因為那些事而悶悶不樂,滿心愧疚?」
言輕歌的視線依舊絞著照片不放,沉默著。
「何況,據我所知,你並不喜歡她,那麼,現在來找她是為什麼?反悔了?在她放下了的時候,反倒喜歡上她了?就算如此,那也是你自己的事,與紀念無關,言輕歌,你最好明白,錯過就是錯過,不是只要回頭,想要的就都還在原點等著你。我也絕對不會讓紀念再過回那些讓她傷心的日子。」
「我本來也不希望紀念和你們任何人扯上什麼關係,以前是我疏忽了,現在,紀念回來了,那麼,喬家絕對不會讓事情再回到過去,你若覺得不忿,就當是紀念負了你好了,於我們無任何影響。」
喬予墨看著他,將話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言輕歌自始至終沉默著。
他不見她,她真的就能完全忘記了以前那些讓她難過的事情了嗎?他不知道,卻也沒有再問。
喬予墨說得再明白不過,無論如何,不會再讓他和紀念有過多的牽扯,所以,他想,就算問了,喬予墨也不會說的吧。
心軟這種東西,不會在喬予墨身上出現。
而是不是喜歡她,他也不願意多說,倘若要說,只想說給那個當事人知道就好了吧。
但,言輕歌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麼清楚的認識到——失去。
比她到他別墅去跟他說再見時還要更清晰而濃烈。
喬予墨走出酒店,抓著門口處時不時悄悄往裡面看去的女孩的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