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 無需多想
司南使緩緩的說道:「白王曾經跟我們見過宇外的故事,說起過白界的見聞,也講述起虛空探險的經歷。
曾經有一次,白王講述過一個特殊的秘法——奪脈秘法。
這個秘法就是強行掠奪他人的血脈,然後融於自身。
這種奪秘秘法,似乎在白界傳播得還挺廣。白王曾說自己是鴻族血脈,擁有修鍊至高絕學的資格,所以在年輕時還被歹人盯上,被人都強奪了一部分血脈。
雖然那人最終被鴻族殺死,但卻影響了他的血脈濃度。
這導致他只有四成濃度的血脈。」
陸辰:「司南使難道是覺得,我這血脈是掠奪而來?」
司南使笑道:「先生說笑了。我當然不會這麼想。掠奪秘法,白界才有,咱們這邊可沒有。而且就算是要掠奪,總有掠奪對象吧。白王的血脈從未在外流傳,先生不可能是奪來的。」
陸辰:「這個故事有何意義?司南使為何要多想?」
司南使:「我是在想。血脈這東西,既然可以掠奪,那是不是可以贈與呢?」
陸辰一愣:「贈與?」
司南使:「對啊。可以掠奪血脈,那就意味著血脈可以轉移。既然可以轉移,那麼,掠奪是轉移,贈與也是轉移啊。
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陸先生你的血脈來的太過蹊蹺,而且跟咱們白玉城這一支無關。
既然跟白玉城無關,那麼,就只能跟盤古有關。
盤古並沒有子嗣,這是毫無疑問的。
那麼,有沒有可能是盤古贈與的呢?
陸先生想想,自己是否有什麼奇遇,或者有什麼不一樣的經歷。或許,這就是血脈的來源。」
陸辰仔細琢磨,發現司南使說的有道理。
要說奇遇,那就是穿越。
要說不一樣的經歷,同樣也是穿越。
陸辰暫時也理不清這其中的關係,但不得不說,司南使確實給他提供了一個思路。
離開司南台,回到住處以後,唐秋怡也回來了。
她把白王的看法跟陸辰講了講,陸辰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金屬片竟然涉及到不朽器。
「這事,你怎麼看?」陸辰問了問唐秋怡的看法。
唐秋怡:「我覺得白王說的對,這方宇宙恐怕蘊藏著很大的秘密。而且,我並不覺得盤古是獨自成長起來的,我反而覺得,盤古恐怕是獲得了某些來自高層次的好處。」
陸辰:「你這麼說,還真是有道理。」
唐秋怡:「不過,秘密也好,血脈也罷。不管怎麼回事,我覺得還是沒必要耗費太多的心神。俗話說,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的吃。當務之急,還是如何面對龍神王的事情。有些問題,能順手找出答案最好,找不出來,那就以後再說。」
陸辰想了想,覺得這話說的很對。
有些答案,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出來的,也不只是自己坐在屋子裡空想,然後就能得出結論。
唐秋怡:「這次來了白玉城,準備待多長時間?」
陸辰想了想說:「等爸媽和小妹逛一逛,然後我就帶他們回去。你呢?重塑本體的事情,準備得如何了?」
唐秋怡:「材料方面還缺了一些,四大使在派人搜尋,問題應該不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要重塑本體,我心裡似乎就有些忐忑。」
「忐忑?」
唐秋怡:「分身和本體融合以後,這種感覺就更明顯了。我總覺得,分身的人格給我帶來了一些影響。」
陸辰便又想起旅途中跟唐秋怡分身的對話,說道:「你覺得分身是你嗎?」
唐秋怡:「當然是我。她的想法,她的心性,其實都是我。但又有點不一樣。怎麼說呢,每個人都有很多面。就好比一個人,表面上笑著,心裡可能是孤獨的。也可能在開心的同事,又覺得猶豫。人心很複雜,而分身似乎集中了某一類的性格。
重新修鍊全本的《孿生暗影》以後,我才知道,白王讓我重塑本體,不僅僅是為了我的前途考慮,同時也是為了不讓我人格分裂。」
陸辰:「人格分裂?」
唐秋怡:「我的本體是煉化神核成為真神,分身也是煉化神核成為真神。因此,本體和分身沒有了主次,靈魂成為二元結構。隨著時間的推移,本體和分身的性格差異會越來越大,甚至會完全衍化成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格。」
這一點,陸辰其實也有些擔憂。
唐秋怡的本體和分身,差別真的有點大。
原來,根子在這裡。
唐秋怡說:「白王其實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建議我重塑本體。讓本體自修,也是為了讓本體成為主體。對我而言,這是好事,但對我的另一個人格而言,卻是某種意義上的死亡。而我內心的忐忑,就來自於另一個人格。」
陸辰有些憂心的問道:「那該怎麼辦?」
唐秋怡咬著唇皮說:「陪著我。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我就無所畏懼。」
陸辰心裡一軟,拉著唐秋怡的手,說道:「嗯。我陪著你。」
唐秋怡笑了笑。
就在這時,文馨和文浩走了進來,喊道:「爸、媽,四大使請你們過去一趟。」
陸辰和唐秋怡對視一眼,然後問道:「什麼事?」
文馨說道:「白玉城這邊恐怕又要打仗了。根據情報顯示,大家的寄生源族在盆地周邊集結。這一次的進攻規模,極其的龐大。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這等威勢了。四大使都覺得,這恐怕是龍神王按捺不住了。」
陸辰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說道:「估計是文馨你當眾激發白界之劍的事情,引起了龍神王的警惕。對方這是怕出現變故,所以,提前過來搞點事情。」
說罷,他又說道:「四大使請我們過去幹嘛?」
文馨說道:「他們都說父親你實力出眾,看在他們熱心招待的份上,希望你能對白玉城施以援手。」
陸辰沉聲道:「這四大使把話說的如此直白,這是生怕我不肯幫忙啊。如此看來,白玉城面對的形勢恐怕很嚴峻,讓四大使都感受很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