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大家都失憶了嗎

  夏雨的一句話，讓所有人把目光又轉向那個跟小甜甜一般大的小女孩。 

  區長也覺得該徵求當事人的意見，要是她硬不肯被樊南照顧，也只有另想它法了，於是問道：「小月月，你願不願意跟這位叔叔回家，你別見他看起來挺凶，其實人很好的，很喜歡小朋友，很606060」 

  「得得得，區長你一邊歇著去吧，讓小雨給你倒杯水，我看你嗓子都快著火了。」樊南實在聽不下去了。 

  走過去，蹲在小女孩面前，取下墨鏡，看著她道：「你叫小月月？」 

  小女孩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怕我嗎？」樊南沒有笑，也沒有瞪眼，一臉的平靜。 

  小月月一雙眼睛轉動起來，在他臉上搜尋著什麼似的，就想掃描器。 

  最後點了點頭。 

  區長見了暗道一聲完了，這皮球又回到自己這了。 

  「那你是願意跟我回家，還是願意去孤兒院，我告訴你，去了孤兒院以後，就見不著你以前的同學們了。」樊南對孤兒院印象太深了，實在不想小月月被送去，讓她成為第二個靈雪兒。 

  小月月想了想后，把自己的小手放到樊南的手中由他牽著，眼睛看向一邊，幾個大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過有一點肯定的是，她暫時接受了樊南，等樊南牽著小月月離開后，區長跟早就到了下班時間的夏雨他們只說了一句話：「好奇怪的小女孩。」 

  事情就這樣，豐婉清家的事還沒解決，樊南又多了個小月月，區長看上去比他還勤快，等樊南牽著小月月回到家中不久后，就把小月月原來家裡的衣服行李給送了過來。 

  一路到家，小月月都沒說過話，到了樊南的家裡后也沒說話，就如啞巴，把區長送走後，樊南看著那堆小孩子的衣服，失笑一聲：「這叫怎麼回事？老婆還沒有，就給我弄了個女兒先！」雖然區長嘴上說會想辦法想辦法，能有什麼辦法可想，除非等到合適的家庭辦理收養手續把小月月領走。 

  把小月月的行李抱到自己卧室隔壁的房間，樊南更加鬱悶，這套房到是設計的好，四室兩廳，一間主卧，兩間客房，主卧旁邊還有一間兒童卧室。 

  「以後你就住這裡好不好，窗是新的，窗單，窗墊，被子也是新的，不過小課桌我還沒來的及買，你要做作業的話，就上客廳去，以後有時間我再給你買張小課桌擺在房間里。」 

  小月月跟著樊南一起來到自己的房間，摸著新窗新被子，然後又轉了一全，把整個卧室看了一遍，最後才把自己的書包放下來。 

  見她對房子還滿意，樊南走去廚房，時間不早了，該煮晚飯了，相信小月月也餓了，家裡沒買什麼菜，最後下了兩碗面，還煎了兩個雞蛋。 

  把面端到餐廳，又去客廳叫小月月吃飯，這小傢伙，自己的父母去世了，沒流一滴眼淚不說，現在還真在客廳做起作業來。 

  「小月月，過來吃飯了，嘗嘗叔叔煮的麵條好不好吃？」 

  小月月放下作業，乖巧的走到餐廳，跟這個陌生叔叔一起吃起麵條。 

  「你幾歲了？」既然肯吃自己煮的麵條，相信她也應該開口了。 

  「郭月月，6歲。」很雅氣的聲音，回答完樊南后，又埋頭去吃麵條。 

  樊南笑了笑：「我叫樊南，你以後可以叫我阿南叔叔，或者直接叫叔叔，吃完飯後不用收拾碗筷，繼續做作業，做完可以看看電視，等叔叔下班回來，知道了嗎？」 

  小月月聽完馬上抬起頭，不顧嘴角掛著的麵條，機械性的回答道：「知道了。」然後又埋下頭去。 

  樊南不知道小女孩為什麼變的這麼封閉，但有一點肯定的是，她很想念她的親媽媽，還有一點肯定的是，她的父親跟后媽絕對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 

  把小月月留在家裡，匆匆在街上逛了一圈，車禍風波還在成為小區居民的飯後閑談，身邊發生的事就是這樣，永遠比什麼國嘉新聞值得大家去談論。 

  這一趟沒有再發現什麼混混，不良少年，或者是再來個交通事故，也沒有飛機被鳥撞擊從天上掉落砸在小區里。 

  到是讓樊南從不少居民口中獲得一些情況，小月月的后媽經常虐待她，父親根本不管她，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她在醫院沒流過一滴眼淚了。 

  心被刺痛了一下，急忙趕回家中，見小月月已趴在客廳茶几上睡著，上面還擺放著作業本，眼角掛著淚痕。 

  看來她還是受到了驚嚇，小小的年紀在沒人的時候躲著哭泣。 

  看著她，又想起靈雪兒，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在小月月旁邊坐下去，把她抱在懷中，為她抹去淚痕。 

  小月月睡的不是很沉，被驚醒過來，近距離的看著樊南：「叔叔，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你會像爸爸跟后媽一樣，每天夜裡才會回家。」 

  「我擔心你對新家不習慣，所以就早早回來了，你要是想睡覺叔叔抱你去房間好不好？」樊南感覺心被抽了一下，到低有多少家庭，多少小孩每天被關在牢籠一般的房子里，擔心受怕的等待著半夜歸家的父母，而小月月更是在等待著一個不關心自己，一個常常虐待自己的后媽。 

  「我想先洗個澡。」看來小月月挺愛乾淨的。 

  不用樊南動手，她自己就跑到浴室放好熱水，然後又給自己找了套換洗衣服，最後㊣(5)進到浴室自己洗澡去了，相信在她家時，后媽根本就沒幫她洗過澡，養成了小月月獨立的習慣，這倒讓樊南免去了尷尬。 

  趁著小月月洗澡，樊南把下午吃完麵條的碗筷收拾了一下，等小月月洗完澡出來，又把兩人的衣服放到洗衣機里，他怕小傢伙連衣服都會自己洗，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心靈再受刺激了。 

  洗完澡，小傢伙到睡不著了，提出要求讓樊南抱著她看電視，也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被樊南抱過一次后，小傢伙就感受到一種安全感。 

  就這麼一直抱著她，直到八點多，小傢伙才被電視催眠睡過去，然後把她抱去卧室的窗上，披了條薄毯。 

  回到客廳，樊南點了根煙……失憶，房子，一百萬，烏龍小區，夏雨，小清，許甜馨，現在又多了個女兒，這都是失憶后的，那自己以前的呢？ 

  自己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從孤兒院出來后發生了什麼事，自己身上的疤痕，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留下這麼多刀傷，槍眼！就算自己失憶了，怎麼也應該會有朋友記得自己吧，難道大家都失憶了嗎？怎麼會沒有一個人來聯繫自己？ 

  帶著種種疑問，抽了一根又一根煙，直到把腦袋想得快爆炸仍沒有回憶起一丁點10歲后的事，最後只能放棄，禿廢的出門例行最後一趟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