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原來如此
拓跋布急於回到北高麗,要親眼見證南宮昊是不是真的攻下了北高麗皇城。
守護大禹王朝寶藏的十萬精兵還在,南宮昊就是甕中之鱉。
等到消滅了南宮昊,放眼蠻荒大陸,還有誰是我拓跋布的對手?
一腔的雄心壯誌,都是因為有了江紫煙。盡管江紫煙現如今還是南宮昊的妃子,總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女人,即便是江紫煙不肯改嫁,就讓江紫煙住在自己隔壁,每天看到她,每天和她說說話,知道她健康快樂就滿足了。
自己並不是要占有江紫煙,而是為了讓她更快樂,活的更好。
拓跋布心中揣著對江紫煙的無限幻想,覺得南宮昊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進了皇城,既然這樣,就把南宮昊困死在皇城。
打好了算盤,剛走到西城門就被葉溫帶人追上。
“大皇子留步。”葉溫拍馬趕了過來,橫著馬頭擋住了拓跋布的去路。
“皇上有請,還請大皇子留步。”葉溫在馬上施禮。
跟在葉溫身後的是兩個彪形大漢,拓跋布覺得自己未必不是葉溫的對手,自己的侍衛對戰葉溫的手下也應該能有勝算。
隻是,這需要時間,隻要一拖延,或者說動手,城門那邊就會被驚動。北晉的官兵不僅會把城門關上,還會調集大量的兵將把自己包圍,到時候亂箭齊發,自己和手下就會變成刺蝟,統一蠻荒大陸就會變成泡影,和江紫煙做鄰居的想法也就隻是夢想。
於是,拓跋布擺出一臉的溫文爾雅,“不知貴國皇帝陛下找本皇子有何貴幹?”
葉溫不耐,“這個本官不知,本官隻是傳令,別的一概不知道。”
葉溫隻是接了皇上的命令,要他帶足了兵馬,請北高麗大皇子進宮朝見,若是請不來,提頭來見。
這顯然不是什麽好事,更有可能是大皇子觸犯了北晉的律法,說是‘請’,實際上就是捉拿。
作為客人,住在驛館,有吃有喝,大早上的亂跑什麽?害的本官追著趕著‘請’你。
葉溫原本心中不爽,言語上就顯得不怎麽恭敬,不過,該有的禮節還是沒少。
拓跋布猶豫一下,衡量了得失,還是撥轉馬頭,跟著葉溫進了皇宮。
拓跋布這樣的人就是這樣,優柔寡斷,還覺得自己是思慮周全。
若是南宮昊,或者是江紫煙,這個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收到了消息,北晉的皇上未必就沒有收到消息。這個時候就該急著脫身,而不是考慮得失。
若是拓跋布拔刀,拚了命的和葉溫較量,葉溫或許能拿下拓跋布,但是需要時間。
拓跋布的手下若是一力護著,讓拓跋布單騎離開,成功率會很高。
偏偏拓跋布懷著僥幸,北晉應該沒有那麽快的傳遞消息的手段,覺得慶元帝不一定能收到什麽消息。
即便是收到了消息,慶元帝當著這麽多外國使團的麵前,也不能把他如何,頂多就是軟禁起來,然後自己的手下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這樣的統帥,急的跟在拓跋布身後的手下額頭冷汗直流。
這個時候北晉的皇上召見,天還沒亮,召見個鬼去吧。
自己隻是個當兵的,一切要聽大皇子的。
幾人進了宮,被單獨關押起來,並且被搜了身。
拓跋布藏在身上的紙條被搜了出來,名正言順的以間諜罪,被北晉的皇帝下獄。
於是,拓跋布的跟隨,都被以間諜罪,送到了刑部,關進了永遠不用審問的黑牢裏。
沒有當場斬殺,隻是為了彰顯北晉泱泱大國之風範。
到了此時拓跋布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麽的離譜。
剛才若是奮力一搏,或許自己能逃出生天,現在已經在回北高麗的路上。
現在一切變成了想像。
蹲在牢獄中黑暗潮濕的地板上,拓跋布咬碎了鋼牙,隻要我拓跋布一口氣在,慶元帝!南宮昊!你們給本皇子等著!
慶元帝拿住了正要逃走的拓跋布,從側麵證實了江紫煙送來的折子裏的消息是真實的。
“煙兒能否告訴父皇,你這折子是如何收到的?”慶元帝問的有些狗腿,甚至是有些巴結。
慶元帝覺得自己的消息網遍布天下,就是遠在蠻荒大陸邊緣的地方都有自己安排的人,隻不過,傳遞消息的速度比不上江紫煙。
南宮昊的折子上隻說了順利拿下北高麗皇城,其中的過程沒說,也沒說是哪天拿下的。
搜出拓跋布身上的紙條,慶元帝才知道,原來是昨晚上才攻下的北高麗皇城,且寫的非常的詳細,就連皇宮中死了多少人都一一記錄在案。
拓跋布的消息也是快的,這樣傳遞消息的手法怕是問不出,不如從江紫煙這裏下手。
或許江紫煙會看著自己是她公爹的份上,透漏一二。
慶元帝知道,誰都有自己的消息網,隻要不危害國家利益,都是放任發展的。
比方說,商人會收買一些商店裏的夥計,為自己提供店鋪裏貨物的零售價,以便下次送貨的時候好商談價格。
還有,各個大臣會在彼此的府上收買家丁下人,打探彼此府上的消息。
這些都無傷大雅,隻要不危害國家,任其發展。
南宮昊有自己的消息網,這也不是什麽秘密,關鍵是傳遞消息的速度,太快了。
慶元帝想要得到消息傳遞的手法,不得不放低了身段,用家長的身份和江紫煙說話。
江紫煙一愣,總不能告訴慶元帝,自己開啟了時空隧道,別說昨天的消息今天收到,就是明天的消息,今天也能收到。
這樣的自己,會不會讓慶元帝當成妖怪給燒死?
雖然自己有時候隧道,可以隨時逃走,龍鳳們也能帶走,就是南宮昊,自己也能拐了去。
關鍵是,逃到那裏去,那個界麵才是自己的家。
江紫煙愣神兒的功夫,慶元帝又說道,“煙兒快坐下,這裏就我們爺倆,不用那麽拘謹。”
江紫煙誰拘謹了?
江紫煙在慶元帝麵前從來就沒有拘謹過,如今慶元帝問起傳遞消息的方法,江紫煙倒沒了話說。
到底是江紫煙,謝過慶元帝,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父皇,這麽說,昊子奏折上說的都是真的了?”
江紫煙隻是為了緩和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好想想如何應對慶元帝。
“自然,這些從拓跋布哪裏得到了證實。”
“這麽說,拓跋布也收到消息了?”江紫煙吃了一驚。
自己通過時空隧道,消息的來源已經夠快了,沒成想拓跋布的消息也是這樣的迅速。
這到值得打探一番。
“是啊!朕的消息還是太慢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慶元帝感到深深的沮喪。
自己莫不是老了,就連接受消息的速度都趕不上年輕人了?
“父皇,您一大早的不是就收到消息了嗎?”早上我江紫煙送來的折子不就是您老人家收到的消息?
“哦?”慶元帝猛然醒悟。
可不是嗎?南宮昊是自己的兒子,就是有再高明的手法,還不是把消息傳給了自己?
想通了,也就不那麽焦急,但是,依然想要知道南宮昊是如何迅速把消息傳遞回來的。
要知道,這次若不是昊兒的消息傳遞的夠快,拓跋布出了京城就好似鳥兒飛上了天空,也許能捕捉到,那是要費大周章的。
“不過,朕還是想要知道昊兒是如何把消息傳遞回來的。”慶元帝還真有鍥而不舍的精神。
“回父皇,煙兒不知。”江紫煙已經想好了說辭,“昊子出京的時候說了,有了折子就放到外屋的桌子上,煙兒隻負責第一時間送到父皇這裏。至於昊子的消息是如何傳遞回來的,等見到昊子,一問便知。”
嗬嗬,有疑問問你的兒子去吧。
江紫煙把球踢給了南宮昊,等你凱旋,你來應付你的父皇好了。
“哦?”慶元帝顯然不信,但是也不好再問下去,“原來如此?”
不過,江紫煙既然進了宮,就不能白來。
“煙兒,聽說你和拓跋布生意上有來往?”
“是的,父皇,煙兒的確和拓跋布在合作。”江紫煙實話實說。
慶元帝消息遍布蠻荒大陸,自己和拓跋布合作的事情又不是什麽秘密,沒必要瞞著慶元帝。
再說了,自己和拓跋布的合作隻限於生意上的,有損北晉利益的事情自己真的沒做過。
若是有損了北晉的利益,怕是慶元帝早就朝著自己發威了。
“這麽說,拓跋布對煙兒是及其信任的了?”慶元帝收到的消息可是拓跋布暗戀著江紫煙。
不過這樣的事情,既然是暗戀,就不是明麵上的,江紫煙未必就知道。即便是知道,隻要不做出格的事,自己做公爹的,就不去點破。
原本兩人沒什麽,說破了,反而讓江紫煙生出了別的心思就不好了。
現如今雖說拓跋布已經下獄,大禹王朝寶藏鑰匙的著落怕是還要著落在他身上,他還不能死,隻要他活著,江紫煙對他就有誘惑力。
“也算不上信任。”江紫煙還是實話實說,“當初煙兒從護國寺回到江府,剛剛接手母親的陪嫁,急於把鋪子裏的生意擴大,正好在那個時候認識了拓跋布。拓跋布也是想為北高麗爭取些利益,我們就合作在北高麗開了幾家店鋪。”
江紫煙沒有說出,那些派去北高麗的繡娘,不知道有多少是慶元帝的探子。
當時江紫煙就有些納悶,這個年代一心隻顧事業,不顧婚姻家庭的女子太少了,害怕找不到前去北高麗的繡娘,誰曾想,說是要到北高麗去,居然報名的擠破了繡紡。
後來才知道,那些繡娘都是肩負著國家重任的。
即便是知道了,江紫煙也沒有怎麽樣,畢竟她們是聽命於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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