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第318章 番外這是我相公18
北堂傲抱著盒子,回眸挑釁似的看柳金蟾:「什麼都沒有!」還要什麼?人都是你白揀的了?
「有!」柳金蟾目光灼灼。
北堂傲抿唇狐疑地看著柳金蟾不懷好意的眼:「什麼?」
柳金蟾莞爾一笑:「人!」
北堂傲要笑罵柳金蟾兩句吧,不想柳金蟾一個撲就把他壓在枕上,邪惡無比摩拳擦掌嘿嘿一笑:
「賜為妻……一個火辣辣的洞房花燭夜吧……哈哈哈!」
「你你你——哪有你這麼橫的洞房……」北堂傲被柳金蟾兩爪撕他衣裳的大力嚇了一跳。
柳金蟾則答:「哪是你不知光棍洞房夜,是旱地對雨露的饑渴。」
「……你也敢算光棍……慢點兒……」北堂傲輕輕輕打柳金蟾。
「洞房前都叫光棍——來,寶貝兒,放開點兒——」
「帳——帳……」還沒拉——
偽光棍之夜,無尺度可計。
待到屋內的「慘叫」迴旋小院時,孫尚香忽然坐在了慕容嫣身後:「你打算何時給幺幺一個交代?」
「你再說一個笑話嗎?」慕容嫣一臉不解地回眸孫尚香,「怎得,嫁了兒子,也想當媒人了?我慕容嫣可沒有大筆的媒錢給你。」
說著,慕容嫣作勢要起身,不想孫尚香一反常態的鐵臂將她又將她壓回了原位:「沒有意思,就早說,別耽誤他!」
「這不是你該管的閑事!或者……這是他來找你和我說的?」慕容嫣眼瞪孫尚香,神色有些不悅。
「他怎麼會和我說如此私密的事兒?當然我也不知,你是怎麼和他許諾的——等你尚了璟公主再娶他?或者你終於等到了嘉勇公改嫁慕容家時?」
孫尚香冷著臉,嚴肅地看向慕容嫣:
「也許,我早四年前,就該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天白就是璟公主的妻主璟駙馬,雖然她傻,但她就是,不然以她一個下九流的商人之女,如何就能年紀輕輕官上正三品御前帶刀侍衛?」
「我不會信的!東宮……」慕容嫣在心頭樹起一堵銅牆鐵壁。
「柳金蟾就是嘉勇公夫人,嘉勇公夫人就是柳金蟾——她不直說,是不想傷了你們姐妹的和氣,但……
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璟駙馬,是嘉勇公兒時的請人,那……為何璟公主和嘉勇公,還有肖將軍近日在你眼前那麼頻繁地出沒,你卻都一個都不認識?」
孫尚香才不管慕容嫣接受不接受,但有些話該說,她還是要說,既為了報答柳金蟾,也為幫助慕容嫣認清現實——
周季叔已經不年輕了!
「你可以繼續騙你自己,但你摸著你自己的心仔細想想,老十四公主可以改嫁四次,最後嫁個二八年華的小駙馬?璟公主而今二十有幾,他憑什麼就一定等你?
你是痴心可表,還是有著靖國夫人當年那等幽蘭玉質,傾盡天下,能惑美人心?非卿不嫁?
你不覺得他一直要置你於死地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不希望他的妻主知道還有一個你,和他議過親……為什麼呢?
因為他心裡喜歡著他的駙馬!
他可以因為懷疑熊幺幺勾引了天白,而一腳踹斷幺幺的數根肋骨還振振有詞,面不改色;也可以為了他自己的清譽,一個不歡喜,一刀斬下你的首級,說你敗壞他的名聲!
誰來保你?
皇太女已經去了,嘉勇公?
他已經嫁了!」
孫尚香繼續理性地分析:
「嘉勇公許了柳家,就生是柳家人、死是柳家鬼,這是北堂家族男人們的夫道。北堂家的百年清譽,是不會允許任何人、包括嘉勇公在內的兒女去敗壞一絲一毫的——
從一而終,是他們男人對妻主的忠誠。
你慕容家敗了,已經敗了,不僅翻身無望,而且負債纍纍——
你吃了這麼多苦,若還是執迷不悟,你傷害的,不僅是你自己,還有你爹,幺幺。
另外,你記著,退一步海闊天空,若一退再退退無可退,兔子也會咬人,你只是螻蟻、甚至不如螻蟻——
飛上枝頭的是柳金蟾。
落下枝頭的是你慕容嫣。
捏死你,於她而言,易如反掌。她,才是真正的夫人命!
而你,是選擇繼續做一個瘋子,成日里瘋言瘋語,繼續這麼蜉蝣撼樹,對別人的男人念念不忘,最後讓你爹鬱鬱而終,然後看著幺幺改嫁她人呢?
還是選擇面對現實,重新開始,讓人刮目相看,證明你不是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我想,其實以你的聰明,你會知道該怎麼做?
今日,除了幺幺,還有哪個男人看得起你呢?你有萬貫家產?還是官家小姐?出得起聘禮,還是功名在身?
你文能比柳金蟾,還是武能勝楚天白?你自稱文武雙全,但論文你不及金蟾一層,論武,天白就能把你喉嚨隔斷,這還是讓你——
告訴孫姐,你現在能以何為傲,獨步朝廷,來足以讓人人趨之若鶩的璟公主,放下京城的名門小姐,對你青睞有加?
又有怎樣的中天之勢,可以迫使嘉勇公離得開家族的威勢,改嫁於你?
你有什麼?或者該問你:
你還有什麼呢?」
言罷,孫尚香,嘆了口氣,鬆了兩手的力道,不待慕容嫣反擊,便以一個過肩摔將慕容嫣甩出十步開外:
「你,而今連我都打不過!還談什麼文武雙全呢?」
說著,孫尚香拍拍兩手轉身而去,只是臨去幾步后,她背對著還跪在地上痛得起不來的慕容嫣道:
「舒姑娘剛托我給她說媒——
幺幺而今可是有財有貌,你想好了,你而今這身體……還有誰會不嫌棄呢?
明兒,我就去提親了……你別後悔,也別恨我——
我提醒你了!兩碗水,咱得端平了!」
慕容嫣切齒要罵點什麼,不想一抬臉就看見了淚光瑩瑩的老爹看著自己:「爹——」
慕容嫣要試圖說幾句話安慰自己父親,不想周老爹卻哽咽道:
「孫頭說得一句不錯,那日……那日孫頭和爹說后,爹——
爹就去打聽了——
楚夫人的相公就是當年的戰家二公子,而今的璟公主——那年他和你退婚不是服藥自盡入了棺材嗎?他和璟駙馬就是在棺材里遇見的,是璟駙馬把他從棺材救出來的。
還有……
還有你說得哪個嘉勇公,那年……那年你收到的那羅帕,根本就是他花錢僱人來哄你,幫他騙過宮裡耳目的……
他……他其實……其實不過利用你——
你,只是他的一枚,待定的棋子。是你貪得太多!」
「……爹——你是被他們騙了!」慕容嫣哆嗦著唇,拒絕相信這一切。
但周老爹卻不得不喊醒自己這個被騙得什麼都沒有了的女人:
「不——嫣兒,是你被你自己騙了——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想明白嗎?他們……他們壓根就沒有要嫁給你!
他們都嫁了,全都嫁了!兒女也都繞膝成群了!」
「不,女兒要他們親口對女兒說!」慕容嫣嚷。
周老爹卻含淚低問:
「你算什麼呢?你如何見到他們呢?他們是國公爺,你……只是被流放到這的囚犯。」
「……」慕容嫣一頓,「這不是真的!」
「那什麼是真的?幺幺不可能等你一輩子!而……爹,怕等不到抱孫女那天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