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至於
原本喋喋不休的李有才一聽這話頓時止住聲音，神社驚疑的不斷打量著淺笑的蘇傑，倒吸一口冷氣：「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智商呢？」
「……」
蘇傑原本因看破李有才的小秘密而產生的欣喜，伴隨著李有才這句話頓時蕩然無存。
原本還面帶微笑的蘇傑，耷拉著直接打開車門。
「不聊了，友盡，拉黑。再見！」
說罷蘇傑面無表情乾脆利落的下車，不想再跟車裡老陰逼說話。
「別啊！」意識到自己嘴一禿嚕，把內心想法說出來的李有才。趕忙下車拉著蘇傑的胳膊挽留起來：「你看門爺倆這麼長時間也沒交心談談。」
說著還故意用蘇傑能夠聽見的聲音，委屈的嘀咕一句：「要是找知道你有這本事，我怎麼也不能打你啊。」
蘇傑回過頭去，板著個臉無奈的看了一眼拉住自己的李有才，感到十分頭痛。
感受著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雙手，絲毫沒有放開的跡象。蘇傑仰天長嘆了一口氣后。用十分欣賞的語氣誇獎了李有才一句。
「你是我活這麼大，第一個比我還不要臉的，為老不尊這個詞用在你身簡直是誇你了。」
李有才見蘇傑，不再著急離去，才笑眯眯的鬆開蘇傑的手。胳臂順手搭在蘇傑的肩膀上：「嗐，說啥呢？這怎麼能叫不要臉。這叫厚黑，帝王權心術的一種。而且還有一個成語特意是誇不要臉的呢。」
蘇傑測過頭看著與自己勾肩搭背，一臉獻寶似的等待自己開口詢問什麼成語的李有才，平淡的說道。
「我肩膀被你打紫了，一碰就疼。」
「誤會誤會。我這回真不是故意的。」李有才的老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尷尬。訕笑的移開了手臂。
李有才充滿褶皺，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宛如一個老農民，但他眼角無意間頭露出的精光，卻證明著這個人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我知道，你以前是故意的，不用強調。既然做了，還不想承擔後果，就想好該怎麼補償。」
「嘿嘿，蘇小子，跟你說話就是不墨跡。」
李有才嘿嘿一笑之後，說出來一句令蘇傑意想不到的話。
「你覺得把琪琳賠給你當老婆咋樣？」
「咳咳，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討論一下成語的問題吧。」
蘇傑差點沒被李有才這一句話噎死，這是什麼節奏，琪琳不是你家的寶貝嗎？怎麼突然間往自己懷裡送。
「蘇小子，我沒逗你，我認真的。」李有才還以為，蘇傑覺得自己在逗他，所以才沒認真回答。特意表面了自己認真的態度。
「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蘇傑正色的看著李有才彷彿不為所動。面色平靜的開口：「說出你的目的。」
「蘇小子，這就咋倆，你跟還跟我裝什麼正人君子。」
「我可聽見你在拘留室里跟葛小倫的對話了啊。你要是在正人君子，能對那東西有那麼多研究。」
呵，神他媽就咋倆。
你可知道因為老子今天的表現，咱倆這空間，有多少人正通過暗位面看著現場直播呢嗎？
更何況涼冰也有看著自己的可能……
「說目的。」蘇傑依舊不為所動，看著李有才神色帶著一絲不耐煩，彷彿李有才再多說一句廢話，蘇傑就會抽身離去。
雖然表面上是這樣，但蘇傑的心裡卻是充滿著淡淡的憂傷。
人家琪琳膚白貌美大長腿，蘇傑可能不饞嗎？
但奈何他不敢啊！
要不然萬一有什麼危險，大蘇傑喊涼冰救命這招就沒用了。
女人和小命之間，當讓還是自己小命重要。
命都沒了，再漂亮的媳婦也是留給別人的……
……
李有才看著面露不耐煩的蘇傑，再一次抓住了蘇傑的胳臂，防止他跑掉后才訕笑一聲開口。
「這不是聽你說地球快打仗了嗎？」
「我尋思幫琪琳找個歸宿，不然琪琳一個貌美如花的普通人，怎麼在這個戰亂的年代生存。」
說著李有才還彷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況且你小子也不是吃虧的人，琪琳跟了你，你也不能讓琪琳吃虧不是。」
「停，你可拉到。」蘇傑打斷了還想繼續說話的李有才，知道這個老人家是怕琪琳在戰亂年代受委屈。或者發生啥意外，才整這麼一出。
畢竟一個普通人在動亂的年代，活的甚至不如一條狗。
不過李有才可能想多了，琪琳並不是普通人。
人家也是超神學院的學院，未來的神。
要不然蘇傑也不能記住她，畢竟沒有誰看動漫會記住一個雜兵的名字。
看著眼前李有才如同父母一般操心琪琳的事情。甚至不惜拉下老臉，對自己阿諛奉承。也要確保抹除琪琳發生意外的最後一絲可能行。
蘇傑不由的想到另個世界還健在的父母，或許他們也程在蘇傑不知道的情況下，為蘇傑默默付出著……
淦，老子的爹媽才不會那麼有良心。他們除了埋汰老子之外，啥也不是……
……
「至於嗎？她又不是你女兒。」蘇傑很少見的正經起來，或許是想起了記憶深處，某些曾經被刻意忽略的細節。
雖然不知道李有才有什麼方法能夠保護琪琳，但蘇傑清楚李有才明明有方法，還依舊討好自己，只是為了消除琪琳發生意外的最後一絲可能性。
為了一個都不確定的可能性，對自己一個小輩阿諛奉承。蘇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
「呸，她就是我女兒。我從小看著她長大，我親手拉扯大的。琪琳他爹那王八蛋就沒怎麼管過這孩子。」李有才吹鬍子瞪眼的大聲急道，彷彿在爭辯某種事情。
「我怎麼聽說你和琪琳只是鄰居，就算是你養大，你也頂多算乾爹。」蘇傑不知什麼原因，下意識懟起李有才。惡毒的語言脫口而出。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在老人的心病上捅刀。
這句話說完，已經反應過來是自己嫉妒心在作祟的蘇傑瞬間後悔了……
「我知道琪琳不是我女兒。」此時的李有才彷彿瞬間蒼老了十多歲。原本神采奕奕的氣勢彷彿隨著這句話瞬間被全部抽離。老態以及神色中的落寞，讓李有才瞬間變成一個在秋風中無依無靠的老人。
李有才拿起一根煙叼在嘴裡點燃。落寞的神色不知道在回想什麼。
想到了那個因為父親時常不回家，拜託自己照顧的小屁孩。曾經跟在自己後面極為粘人的小鬼，長大以後卻慢慢疏遠自己的琪琳……
回憶著種種過往，李有才落寞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直到一根燃盡，他也沒抽一口。直到燃盡的煙頭，燙到了他的手。他才在回憶中驚醒。
李有才扔掉了手裡的煙頭，落寞的神色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他苦笑一下，表情中含有太多蘇傑看不懂的含義。但他看向蘇傑的眼睛卻十分堅定。語氣肯定道。
「至於！」
官方劇透：誇獎不要臉的成語叫事在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