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早已跟她劃清界限
毛巾上站著沐浴露的味道,嗆的雲溪幹嘔。
“老實些。
抓著雲溪頭發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在雲溪彎身的瞬間,手猛然用力,硬生生將雲溪的身體拉成後仰的姿勢,差點折斷她的腰。
頭皮似要被扯掉,雲溪疼的一張臉皺在一起,忍不住連連痛呼。
“我要看看她額上的傷到是不是真的。
王潔的兩個跟班一個扯住雲溪的頭發,一個奪掉雲溪手中的玻璃碎片,去解頭上的紗布。
扯著頭發的跟班假惺惺的說:“聽說她傷口惡化,十分可怖,還是別看了吧。
“也就你信她的鬼話。解紗布的跟班義憤填膺說:“許少是標準的顏狗,他看上的女人哪個不是顏值爆表,看看我們的潔就知道了,許少是不會容許自己碰醜八怪的,我敢打賭,這賤人是為了誆騙潔故意編出許少因失誤將她的傷弄的惡化的鬼話。
“經你這麽一分析,我覺得有可能,快點拆。扯頭發的跟班催促完同伴,惡狠狠的警告雲溪,“如果你額頭上沒傷,我會用刀給你劃出幾道,讓你以後再也沒有辦法出去見人。
“青州沒有王法嗎?
“王法是保護好人的,像你這種謊話連篇,不知廉恥的女人,法、理外自有人收。
跟班啐了雲溪一口,她用力一扯將雲溪額上最後一層紗布扯掉,露出她額上交錯的三道疤。
離傷疤流膿潰爛才不過短短兩天,傷痕還未完全消腫,傷口周圍的腐肉被清理過,坑坑窪窪,十分駭人。
王潔五人一心認定雲溪是在扯謊,他們沒有絲毫心理準備,被傷口可怕的模樣震的停下腳步。
“傷口好特麽的惡心,多看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
“這傷口沒有治愈的可能了吧。
“都醜成這樣了,還能去勾搭男人,勇氣可嘉。
幾人把雲溪貶低的一無是處,他們紛紛掏出手機,對著雲溪的額頭一陣猛拍,把照片發到朋友圈和微信qq群裏,發送語音。
“我的臉如果變成這樣,不如讓我去死。
群內眾人附和,他們幾人紛紛把群內的回複點開放到雲溪的耳旁。
“我的天呢,這確定不是在拍鬼片?
“這人的心理真強大,膜拜大佬。
“什麽大佬,就一醜八怪,放在我身上,我也選擇死。
……
一個個醜,死的字眼不斷傳進雲溪耳中,如果在傷口剛開始惡化的時候,雲溪聽到這些話她或許會矯情尋死,在她無數遍心理建設下,現在容貌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皮囊,好看與否是上天給的,她坦然接受就好。
再說美了十九年,她的漂亮容顏並沒有給她帶來好運,失去沒什麽。
雲溪臉上除了痛苦,並沒有對生活的絕望。
這個女人年紀小,心理承受能力卻不是常人能及的,王潔見刺激不了雲溪幹自尋短見的蠢事,她抬手示意跟班們收起手機,加快腳步。
“嗚嗚……
眼見著包廂越來越近,那扇緊閉的門猶如地獄,裏麵不甚清晰的呼痛聲就像是地獄來的索命符,雲溪想要掙脫束縛,身體的藥效再次發作,她的身體被丟進火爐樣,被炙烤著,熱痛交織。
那種感覺猶如在刀山過海上滾過一圈,雲溪眼睛酸澀,不行,她不能認命,她還有個生病的母親,她答應過外公外婆要照顧好母親,她不能食言。
雲溪不管不顧,再次狠狠咬上舌尖,劇痛讓她整個人煩躁起來,激發了她身體裏異於常人的力量,她推開桎梏她的兩人和王潔,想要再次逃離。
王潔眼疾腿快,不等穩住身子快速抬腳,雲溪著急逃跑沒看腳下被絆個正著,身體踉蹌著前撲。
包廂外的地上跟包廂內一樣鋪著鵝卵石地磚,堅硬咯人,雲溪已經做好被摔疼的準備。
就在她閉眼的瞬間,人被一條長臂撈了過去,下一秒,她整個身體落進一個寬闊溫暖的懷中,緊接著身上被披上件大衣。
有了衣服的包裹,久違的安全感自心中升起,雲溪緩緩抬頭。
模糊的視線中是剛毅的下巴,緊繃的麵部線條和修長的脖頸彰顯出他此時的憤怒。
雲溪想要看清楚身前人的臉,她腦袋沉重,直不起身子,更可怕的是一直被她用疼痛壓製的藥效在精神鬆弛的瞬間如山洪般爆發,洶湧而來。
雲溪呼吸沉重,她顧不得手指上的傷,抓著對方身前的衣服,低低說:“我……我中藥了,麻煩你快帶我離開,我會報答你的。
溫璟聞言箍著雲溪腰肢的胳膊微微收緊,眼尾的餘光掃過身旁的許青川,“她是你的人,是我解決,還是你親自動手?
“我跟她早就劃清界限,說她是我的人過分了。
許青川掃了眼地上滴落的血和溫璟懷中已經神誌不清的雲溪,“喲,能耐啊,才幾個小時不見,竟然能把自己整的這麽狼狽,人才啊,收下我膝蓋吧。
“再貧,我讓你的膝蓋留在走道中跪上三天三夜。溫璟低沉的聲音寒意滿滿。
許青川低頭看了下膝蓋,確認溫璟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立刻噤聲。
四五步外,王潔被眼前的一幕整蒙圈,不是說雲溪跟許青川有染的嗎?
她怎麽會跟溫璟抱在一起?
溫璟跟顧衍城樣不近女色,他比顧衍城好一點的是,他有過緋聞對象,有未婚妻,有女兒。
難道是溫璟怕壞了名聲把鍋甩給了許青川?
王潔腦袋飛速運轉,眨眼的功夫,腦中閃過無數個猜測,她憤怒的盯著許青川,“你跟雲溪到底是什麽關係?
“我跟她是什麽關係,沒必要跟你報備吧。
“許青川,你……
“別跟我嚷嚷,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喜歡溫婉居家的,你不是我的菜。王潔糾纏許青川多年,許青川拒絕的話語說了一籮筐,這次他依舊沒有口下留情。語落,他拍了下雲舟的肩膀,“聽你總裁的,不要顧及我。
在許青川說話時,溫璟已經抱著不停扭、動身體的雲溪走到了前麵的拐角處,雲溪柔弱無骨的手從他襯衫的紐扣之間塞了進去,試探著摸向他的壁壘分明的胸膛。
雲溪的手滾燙一片,似要灼傷溫璟的皮膚,他比旁人要白上一些皮膚上漫上層粉紅,他停下腳步,抽出雲溪在他身前胡作非為的手,回頭對著許青川說:“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