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每日一催
“滾!
虎毒不食子,拿一個兩歲多點的孩子當槍使,這是一個做母親能做出來的事?
心理醫生說的那些話從溫璟耳邊一次次響起,從樓梯上的事來看,溫璟有理由懷疑,那些不健康偏激的思想是夏晚給楚楚灌輸的。
在夏晚過來時,溫璟陰沉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他駐足停下,“我記得昨天已經吩咐你派人請她離開醫院。
“對不起,總裁,是我沒做好。
雲舟雙手貼在西裝褲縫上,微微彎下身子,語氣裏滿是歉意。
溫璟見狀瞬間明白雲舟辦事的時候遇到阻礙,喬慕蘭的心髒病是她的擋箭牌,溫璟有時都要忌憚三分,雲舟更得退避三舍,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喬慕蘭橫著進入急救室。
“溫璟哥,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夏晚一改之前的嘴硬,哭唧唧說:“我不該在楚楚的病房中看娛樂頻道,看到雲溪搭乘你的私人飛機回醫院的時候,我就該換台的,是我,都是我……
“娛樂頻道上有說雲溪的病房號?
“楚楚聰明,興許是她跟護士打聽的。
“你現在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楚楚。滿嘴謊言,心如蛇蠍的可怕女人,溫璟聲音森然,“當時看娛樂頻道的時育兒師和保姆在哪?
楚楚從老宅到醫院後,溫璟跟傭人和育兒師再三囑咐不許夏晚和楚楚單獨待在病房,育兒師和傭人不敢拿他的話當耳旁風,想要弄清楚事實真相,把傭人和育兒師叫過來一問便知。
夏晚聞言,麵色一白,“她……她們……
“夏晚你省省吧,不要再狡辯了。雲溪的事,是你告訴楚楚的,至於讓她走樓梯也是你的主意。三年前,你親眼目睹過一起慘案,你知道步行梯內沒有監控,又怕三年後有變,你親自過去確認……
“不是這樣的,溫璟哥你不能……
“我在想三年前的那場案子到底是意外,還是謀殺。
“溫璟哥!
三年前護士跌下樓梯死亡的事情夏晚已經忘的差不多了,被溫璟如此反複的提了幾遍,那血腥的畫麵開始漸漸清晰,夏晚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打擊,跌跌撞撞後退。
她身體無力的靠在牆上,“溫璟哥無憑無據的事情,你不能汙蔑我,當年警察……
“警察是人,不是神,他們也會有疏漏的時候。
說到疏漏,溫璟的麵色驟然一變,剛抬起的腳落回原地。
“總裁。
溫璟許久沒動,雲舟叫了溫璟聲。
溫璟回神,轉身。
“溫璟哥,楚楚一直在等盼著你過來,請你不要因為我遷怒她,進去看她一眼吧。
“夏小姐,請留步。
雲舟跟在溫璟身邊時間長了,他察覺溫璟情緒不對,伸手攔下小跑著跟過來的夏晚。
“雲助理,楚楚還在病著,需要輸液,如果見不到溫璟哥,她會鬧脾氣,不配合。雲助理看在楚楚是你看著長大的份上,幫我求一下溫璟哥,好嗎?
“夏小姐高抬我了,我隻是一個助理,人微言輕,總裁不會聽我的。
“雲助理……
夏晚要去抓雲舟的衣袖,被他避開,“夏小姐,聰明,能言善辯,又有夫人為您撐著,總裁這邊您不必費心。
“……雲舟明誇暗諷,說的滴水不漏,夏晚臉一陣青白,她心裏怨恨生氣,卻無法發作,她努力擠下兩串眼淚,“雲助理,我跟溫璟哥馬上要舉行婚禮,在這個時候我們之間不能出現誤會。
“對不起,夏小姐,我能力淺薄,提供不上幫助。
雲舟跟夏晚輕點下頭,去追已經進入電梯的溫璟,趕在電梯門關上前,進入。
“把船隻爆炸和陽陽失蹤的相關線索重新整理,發送到我的郵箱。
“總裁是在懷疑……雲舟話說一半,臉色倏然一變快速應下。
“查一下她事發前後的行動軌跡。
在找到那本日記本和世界地理後溫璟的思路全部被打亂,之後他足足尋找了宋顏和陽陽三年一無所獲,他已然意識到他的方向是錯的。
但他能回頭嗎?
答案是否定的。
現在回想下,這些年,他對夏晚放的太寬,他不想踏進她的圈子,拒絕她融進他的生活,兩人猶如陌生人般,他對她不願意有過多的了解。
而這份忽略,恰恰就成了疏漏,溫璟捏了下鼻梁,“安排人守在雲溪病房外,不許有任何差池。
“是。
“轉告雲溪,她有要求可以向我提。
……
病房。
雲溪身體虛,昨晚折騰的狠了,她一直睡到下午太陽下山才醒。
好端端的身體跟被拆了重新裝了樣,酸,疼,特別是腰和某處稍稍一動,就讓她疼的齜牙咧嘴。
她昨晚做了什麽了?
雲溪倒吸兩口氣,等疼痛稍稍緩和些,雲溪想起昨晚睡的迷迷糊糊間,她見到了溫璟,然後她就……
雲溪,你丫的什麽時候變得那麽色了!
抱大腿不行,還蹭呀蹭,最後不知羞恥的……昨晚的後半段,雲溪沒有多少記憶,但前半段記的門兒清,她因為昨晚的事情而羞恥,沒忍住拍了下腦門。
“啊!
雲溪她總是忘記額頭上的傷,她疼的渾身哆嗦下,身體一軟跌回病床,呆呆的盯著白的刺目的天花板。
雲溪在愛情和男女之事上是個小白,但不代表她不知道身上的疼痛是怎樣來的。
昨晚她……她和溫璟……溫璟是顧衍城的發小,再者溫璟已經有未婚妻和孩子,他們馬上要結婚,happy end,她來湊什麽熱鬧。
雲溪抬手在她那隻闖禍的手上拍了兩下。
讓你抓人,讓你引、誘人,現在好了吧,清白沒了,白贈了一頂小三的帽子。
雲溪又氣又惱,她用力抹了下臉頰,胸口堵得慌,她想要大喊大叫發泄一般,堆在胸口的棉花移到了嗓子,她發不出聲音,更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
床頭上的手機響起,是雲荇,她這是要每日一催呢。
八千萬如一塊大石壓在胸口,雲溪潛意識的看了下床頭櫃,謝天謝地,溫璟沒像霸總樣給她留下一張巨額支票。
最起碼說明,溫璟沒把她當成物質,愛慕虛榮的女人。
隻是那八千萬呢,她要去哪找啊,雲溪急的頭禿,她突然記起昨日遇到的聞臨。
雲溪摸了下額頭上的傷,猶豫了好一會兒,打開掉在地上的隨身包,拿出那個黑底白字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