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逆鱗
隻是去銀行取大筆現金要提前預約的,她直接去會被拒絕,宋顏急的抓耳撓腮,無奈之下,她隻能給對方發短信,告訴她,她如果動用關係取現金,會暴露。
對方也知道這一點,沒再為難宋顏,讓她打車去世貿大廈。
對方遙控指揮宋顏從一樓轉到頂樓,又從頂樓轉到地下停車場,當宋顏從人山人海的世貿大廈的電梯中出來的時候,被一個身穿黑色休閑服的,頭戴鴨舌帽的男人攔住去路。
宋顏潛意識向後退。
男人把口罩向上拉了拉,遮擋住鼻子,並壓低頭上的鴨舌帽,朝著宋顏靠近,在宋顏叫救命的時候說:“我帶你去見你的母親。
“我憑什麽相信你。
男人比宋顏高出一個頭,目測在一米八五以上,身材魁梧,宋顏看了下,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接著向後退,就在她快要退回到電梯內的時候,胳膊被黑衣男拉住。
“你不跟我走也可以,就怕從今天開始,你永遠都見不到你的母親。
雲母是雲溪最牽掛的人,宋顏用了雲溪的身體才能重生,她不能置雲母於不顧,再說,每當靠近雲母,宋顏就想到自己的母親,那種感覺親切又溫暖,那種久違的感覺讓她想要對著雲母撒嬌,好似找回了自我。
宋顏停下腳步,“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男人從口袋中拿出一串檀香珠子,遞給宋顏。
這串檀香珠子宋顏記得,是雲溪的外公常年佩戴的,外公去世的時候把它送給雲母,雲母雖然什麽都不記得,但也知道這串珠子對她來說意義非凡,對它真愛有加。
有兩次雲荇為了尋開心,命人奪走珠子,雲母瞬間紅了眼睛,當時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甩開架著她的人,跟瘋了樣衝到雲荇麵前,推開雲荇,撿起地上被雲荇踩在腳底下碾著的珠子。
當時珠子上有磨損,雲母怒火中燒,不等雲荇起來,騎在她的身上,撓花了雲荇的臉。
雲荇一向重視她的臉,平時精於保養,被雲母如此摧殘,她原地爆炸,以牙還牙,把雲母的臉傷的更嚴重。
讓雲荇氣憤的是,明明雲母那張臉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後來卻比雲荇那張用力最好的祛疤藥的臉恢複的更快,幾乎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差點氣歪了雲荇的鼻子。
後來雲荇不信邪,又搶了雲母一次檀木珠子,結果惹的雲母再次發飆,兩次過後,運行知道了雲母的逆鱗所在,她不敢再去觸碰。
宋顏知道雲母是不會輕易脫掉這串珠子的,由此可見,雲母已經受到了虐待,宋顏不由得握緊珠子。
“她在哪?
“上車你就知道了。
男人的嘴巴嚴,他對著宋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宋顏眼神晦暗不明,在原地踟躕下,跟上已經走出兩步的男人,在行走途中,宋顏拿出兜中響起的手機。
她還未來及看是誰給她打的電話,手機已經落到黑衣男的手中。
“不要在我麵前耍小聰明。
宋顏沒說話,低頭看了下手心,黑衣男的手上全是繭子,剛剛隻是觸碰了她一下,那手上厚重的繭子,已經刮紅了她的手心,這個男人平日裏應該是幹慣重活。
宋顏若有所思,跟著他來到車邊,等車門打開,宋顏才發現,駕駛座和後座位上還有三個男人。
一個黑衣男,宋顏還有逃跑的可能,再多三個,希望渺茫,宋顏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她剛抬起的腳突然重如千斤,她想要落回去,胳膊被後座位上伸出來的一隻手抓住,扯進車中。
宋顏處於自由中的左手死死扒住車框,對方也不去管她,直接關門。
“……
車門閉合的話,她的手鐵定是要被夾住,百分之百是要受傷,宋顏識時務的縮回手。
就在宋顏鬆手的瞬間,車門關上,就差一點……宋顏驚魂未定的看了下被車門觸碰的指尖,是現在車中的人身上旋了一圈,“你們是雲婧的人?
“雲婧是誰?
車中的人麵麵相覷,看那模樣,他們不像是在撒謊。
難道是她猜錯了?
雲母不在雲婧的手中?
麵對雲婧,宋顏是有把握帶著雲母全身而退,可眼前的這幾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渾身帶煞的男人,宋顏心裏沒了底,她心中一咯噔,為了自己的盲目自信而後悔。
她在車子啟動的時候,推到車門旁,用力拍了拍,希望引起車外的注意,車中的四人如看傻子樣,看了宋顏一眼,沒有理會她。
宋顏想要去開車門,手還沒有碰到開關,手腕已經被捏住,對方手勁大,捏的宋顏一陣骨頭疼,她渾身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大哥,有話好好說,動手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宋顏疼的實在受不住,隻得開口說軟話。
“想要少受一些罪,就不要惹我們不高興。捏著宋顏胳膊的男人皮膚黝黑,四方臉,眼睛很大,他眼睛一瞪,就跟要瞪出眼眶樣,十分駭人。
宋顏揉著手腕,剛欲說話,大眼男沒有聽到宋顏的回答,他十分不滿,抬腳踩在宋顏的小腿上。
宋顏疼的悶哼聲。
“我剛剛說的,你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宋顏這些日子虐人虐的爽了,已經忘了被虐的滋味,這種伏低做小的感覺簡直讓人憋悶到爆炸。
宋顏突然間有些懷念溫璟跟在她的背後,給她撐腰的日子了。
呸呸呸……她懷念誰,也不能去懷念溫璟!
宋顏急忙打住腦中讓她暗惱的想法,可即便是她有意識的控製,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想,溫璟會不會發現她失蹤,前去尋找。
應該是不會的吧,這幾天,她從未給溫璟過好臉色,剛剛又那樣對待他,溫璟並不是個好脾氣的,他一聲不吭的走了,應該是生氣了。
祈禱溫璟救她,不如把希望寄托在她自己和朱青身上,宋顏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偏頭看向窗外,想要記下路線,腦袋上突然被套上一個黑色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