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膽肥夜闖東京灣
“我宣布鸚鵡螺號海盜船第一次捕獵行動順利結束，讓我們離開這兒，哈哈！先全速往東開一段，離開這個海域再說。”少校眉飛色舞道。
“是！往右轉向90度，全速前進！”大副轉身俯下身對潛艇內大叫。
不一會兒鸚鵡螺號駛離了這片海域，海上風大，少校和水手們從甲板上回到了潛艇裏。
“兄弟們，都過來，我有話說！”少校稍一考慮下，大聲的招呼水手們過來，一大群人聚集到駕駛艙和過道裏。
“首先，我要對大家說，你們幹的真特麽的棒！自執行這次破交任務以來，在路上我們先幹掉了小日本的巡洋艦，這兩天又連續幹掉了小日本兩艘貨船和一艘驅逐艦。如果我是羅斯福總統，就給你們每人發一枚榮譽勳章。”少校大聲的喊道，眼中滿滿都是驕傲。
“可惜你不是，要不下一屆總統競選，少校你去參選吧。”一幫水手起哄道。
“別起哄，下麵我說的話才是重點。這件事大家聽過就得忘，更不許傳給任何一個人知道，否則這裏的所有人都有權懲罰他。大副，傑克，帶兩個人把東西都搬出來。”少校大聲道。
接著大副帶著兩人和陸飛一起從倉庫裏費力的陸續搬出十二個箱子。少校對大副和陸飛點點頭，兩人隨即把木箱一個個給撬開了。
頓時，十二道金光閃現在艙室內。
“哇哦，金磚啊，我的天哪！”
“這麽多金子？哪來的？”
“難道這些金磚我們也有份？艇長也太酷了吧。”
見水手們紛紛交頭接耳，嗡嗡說個不停，少校咳了兩聲。
“咳咳，停，大家安靜一下，認真聽我說！”少校大聲喊道。
水手們的議論聲停了下來，他們疑惑和期盼的目光看向了布洛克曼少校。
“這些金磚是傑克和大副在日本貨船上發現的，後來我們幾人衝進了裝金磚的密室，打死了兩個日本鬼子看守，又偷偷把黃金運上了鸚鵡螺號，我們給傑克和大副點掌聲！”
現場頓時掌聲如雷，水手們使勁鼓掌，毫不憐惜手掌變的通紅，這可是招財童子啊。
“停，接著我要說說這筆黃金的安排。”
水手們立刻鴉雀無聲，紛紛豎起了耳朵。
“我和軍官們決定將這些黃金按照一定的分配方式發給鸚鵡螺號所有的官兵，包括受傷的布拉特。明人不做暗事，具體分配方案是：我拿一箱，傑克拿一箱，大副和輪機長兩人一箱。其他兄弟平分所有這裏的12箱黃金，大家按重量來均分。”
少校話還沒說完，水手們已大聲歡呼了起來。
“少校萬歲，我們發財了！”
“傑克牛逼，我愛你！”
“少校你特麽太帥了，我妹妹很漂亮，你要不要？”
“算了吧，她比你都胖，還是我妹妹火辣。”
水手們簡直炸了鍋，紛紛擊掌相慶，嘰嘰喳喳個不停，整個潛艇像個酒吧般熱鬧。
“停！閉嘴，誰再說話，就沒收他那一份！”少校受不了大家的吵鬧，再次提高嗓門喊道。
駕駛艙裏瞬間氣溫降低了十度，所有的水手都閉上了嘴，甚至有關係好的水手互相捂住了對方嘴巴，努力做到不嘮叨哪怕一句。
“我再重申一遍，保密！對了，我們還搶了幾十箱銅錠，也會值點錢，到時也給大家分分。總的來說，黃金分給大家自己保管，銅錠我去想辦法出手，拿到的錢，你們分80%，剩下的20%我們幾個軍官分。大家有沒有問題！”
誰對這種安排還有意見，那就是腦子進水了。水手們參差不齊大聲吼著，除了說沒問題，話裏話外明示加暗示，總得意思就是快分錢！
等大家七嘴八舌的說完，少校點點頭，大聲道：“現在統計人數，分金子！”
水手們立刻乖乖的排好隊，一一上去領黃金。不一會兒，金磚就被分光了，每個水手差不多分到30公斤黃金，各自喜笑顏開的把黃金搬回了自己的宿舍床鋪。
大秤分金後潛艇裏一派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
發完黃金，陸飛正和大副在閑聊。少校走了過來，鄭重的拍拍兩人肩膀道：“你們來，我想和你們、輪機長商量一下接下去的行程，一起到會議室。”
三人和輪機長一起進入會議室，對著牆上掛著的海圖，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了起來。
“我們留在附近海域繼續執行破交任務危險太大，日本人肯定能通過我們釋放的貨輪水手知道了點什麽。他們一定會派飛機、魚雷艇和驅逐艦什麽的來反潛。我們還是回珍珠港吧，有了功勞，又有了實惠，見好就收也不錯啊。”大副一向是保守的個性。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我們來一次日本不容易啊。現在補給除了柴油不算多，其他都還比較充足，尤其剛在貨船上補給了大批大米和淡水。就這麽走了有點不甘心，但留在附近海域又實在危險。”少校看著海圖沉思道。
陸飛不嫌事大的熱血勁又上了頭，慫恿道：“那我們就玩個出其不意，玩個大的，直接殺進東京灣裏去！如果能偷偷溜進去的話，就進去搞一下。如果鬼子防守嚴密進不去，就炮擊東京附近的海岸線，嚇唬下那個天皇，這多帶勁啊。”
“嘶”，乍聽此言，輪機長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心說開飛機的果真傻大膽，潛艇這玩意又不是飛機，能跑的掉。潛艇火力差、速度慢，唯一的活命辦法就是猥瑣的躲藏，根本逃不掉。
布洛克曼少校也是個膽大包天的人物，倒是對這個提議十分感興趣，摸著下巴上短短的胡須思量道：“聽起來很有意思，可怎麽操作才能安全的到達東京灣，事後又能順利的逃走呢？總不能大家做敢死隊，開上幾炮後就被炸沉在東京灣裏吧。”
陸飛聳聳肩道：“我也在鸚鵡螺號上好嗎？不會提自殺式的建議，山人自有妙計。大家看海圖，我們現在往東行駛，如果日本人的驅逐艦全速追趕，很快就能追上我們。畢竟人家船速34節，我們浮在水麵上最高時速才17節。日本鬼子更有可能會派出飛機偵察或直接轟炸我們。所以現在往東跑並不安全，尤其是現在還是大白天。”
少校和大副齊齊點頭，他們兩個是老潛艇，對於潛艇速度上的天生劣勢心裏門清。
陸飛接著道：“所以我們不能往東跑，反其道幹脆往北前進！我們不趕時間，為了安全我們等會就潛入水中航行，過幾小時後天黑再浮出水麵。如此晝伏夜出十來個小時，我們便有了基本的安全保證。晚上在黑漆麻烏的大海裏，日本人也發現不了我們鸚鵡螺號，我們正好用柴油機發電給電池充電。”
大副思考了下道：“算你說的有道理，可怎麽離開呢？等我們從東京灣裏逃出來，到時往南、往東的路線都會日本人封鎖，我們一定會被追殺至死。”
陸飛笑道：“答案你都已經說了，往東、往南的海上航線雖然很寬闊，但也很危險，那我們就幹脆往西啊！搞完事情鸚鵡螺號立即往西開，一路航行到華夏的東海外然後垂直往南，去菲律賓海，到差不多和台灣同一緯度後再轉向東，在太平洋上直奔檀香山珍珠港！如果這種兜一大圈的航線日本人都能想得到，那就是我們有內鬼了，怎樣，腦路清奇吧？”
看陸飛用鉛筆在地圖上畫了老大一個圈，少校仔仔細細的看著海圖，點頭道：“的確出人意料，又十分的安全，被鬼子追殺的可能性很低。大副，你算一下這種走法總航程要多少海裏；輪機長，等大副算好航程，你去問問後勤組，我們的柴油夠不夠開這麽遠。
我覺得幹這麽件事很帶感，至少以後退役了和海軍的同學吹起牛來，少不得提一句，老子當年是第一個炮轟東京灣的美國人，這太特麽提氣了。”
陸飛一巴掌拍在大副的腿上，如獲知音般大喜道：“我也這麽想啊，少校，我們是一路人啊，冒險的基因滲透在我們血液裏。像我們這空中飛的能遇到海裏遊的，還這麽投機，這都是“猿糞”啊。”
少校一下勾住陸飛脖子，哈哈笑道：“那是，我們配合的太好了。這又吃又拿的，再見到日本人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到時幹脆再錘他一頓，徹底不好意思就是了。”
隨即兩人捧腹狂笑，一副小人得誌便猖狂的嘴臉。路過的水兵聽得兩人的大笑，還覺得煞是可愛，反正有錢便是娘，現在認少校做爹也沒問題，有了金磚他做什麽都是對的。
不一會兒，大副他們幾個算了一會，向少校匯報道：“總航程大概在4500-5000海裏，我們的柴油大概能支持5000海裏左右航程。柴油將將好夠用，淡水和食物倒是還好，食物不夠的話還能吃大米，捕魚對付。淡水的話，差不多夠，實在不行就找路過的小島尋找淡水，如果遇上下雨，那淡水問題就全解決了。”
少校一拍桌子，大聲道：“非常好，我們就去鬼子的老巢搞點動靜出來，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得上！我命令，立刻下潛，航向正北，向日本海岸線進發！”
一分鍾後，鸚鵡螺號徐徐下潛，如幽靈般消失在了東京外海。此時他們離東京灣直線距離隻有100海裏了。
這時已夕陽西墜，眼看就天黑了。
潛艇廚房和食堂裏，水手們都高興的吃著晚飯，今天沒人抱怨怎麽又是魚這種直達胃腸深處的問題，一是因為今天煮了大米飯，二是大家都有了金磚傍身，心情格外欣喜興奮。
他們四個軍官坐在一起吃飯，少校拿著勺子往嘴裏送米飯，不忘關照大副。
“唔唔，你記得，吃完飯升起潛望鏡看看。傑克，你也聽聽周圍海裏的動靜。等天徹底黑了以後，我們就浮上去，鸚鵡螺號浮上海麵後讓雷達兵警醒一點。”
“知道了，我們得算算什麽時間到東京灣外。太早到的話，燈光太亮，最好大半夜采取行動。而且到底要怎麽幹，還得思量一下。”大副道。
“就是，總不能隨便開幾炮就走吧，這也性價比太低了。”輪機長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東京灣入口有反潛網或聲呐浮標，我們從海下進不去。那我們隻能堂而皇之趁黑夜在海麵上開進去。如果今晚月色太好也不行，太容易被發現了。”少校擔憂道。
“想那麽多幹什麽，靠近了看看再說。要我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跟著別的船進去，他們的航道上一定沒有反潛網。一般三四千噸的貨船吃水深度在3-4米，鸚鵡螺號可以在海上浮出一半身體，開著潛望鏡過去。
實在看不見前方，就用聲呐探測，跟著他們進去不就完了。”陸飛不以為然道。
其他三人愣了半天，才相信論膽大，還是傑克是個中翹楚，整個一不要命的主。
——
鸚鵡螺號在天黑後浮上了海麵，朝著日本海岸線全速航行。待到半夜12點多，已靠近到東京灣外五、六海裏處，少校用望遠鏡已經看的到東京灣裏點點微弱的燈光。
布洛克曼和陸飛站在甲板上舉著望遠鏡，看了半天航道，還是看不太清。因為今晚雲層低垂，是個陰天，天空微微有些發紅，很有可能下雨。
“我們等著，等一艘大一點貨船。船隻進入東京灣肯定會開著燈光，要不然會出事的，我們就悄悄的跟在他們後麵進去，你說呢？”
“不錯的主意，你這個聽上去像是要自殺的想法，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琢磨。越想越特麽的給勁，老子今天一定要炮轟東京灣，叫他們的狗屁天皇起來尿尿。”少校一臉的躍躍欲試道。
“不過我們進去的時候得記住航道，要不然出來就麻煩了。我建議進去後，我們不能到處跑，就是運動也得記錄軌跡，等逃的時候回到主航道，聲呐對環境偵測有限。等我們往外逃時也不能浮在海麵上，最多處於潛望鏡深度。”陸飛提醒道。
他們說話間，不遠處一艘大船慢悠悠的往東京灣的入口開來。
兩人對望一眼，會心的一笑，趕緊下艇，隨即關上了艙蓋。
“下潛至潛望鏡深度，二分之一全速，向那艘大船靠過去，跟著它。傑克，趕緊分辨一下，這艘大船別是個戰艦，那我們上去就是送死啊。”少校輕聲道。
“不是戰艦，這艘船至少有6000噸以上排水量，沒有日本戰艦的聲音特征，應該是艘貨船。放心跟上去。”
暗夜中，一根黑色的杆子露在海麵上，詭異的自己往前走，慢慢跟上了前方貨船，在它身後幾百米一起往前航行。
“我突然覺得以前我們執行的任務，怕不是假吧？你看現在多刺激！可就是容易犯心髒病，我總覺得傑克來了以後，少校突然煥發了他無法無天的本性，這兩個膽大包天的混蛋會不會害死我們？”躲在廚房角落裏不斷在胸口劃著十字的廚師長問身邊的後勤組長道。
“這次任務會不會死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刺激，人生不時的大起大落，太刺激了，太好玩了。以前我們以前一板一眼的執行任務多沒意思。這次任務就是沒收獲金磚，我也覺得這次任務太值了。”
潛艇裏到處都是水兵們的竊竊私語，大家其實都怕的要死，但個個又興奮不已，心情複雜無比。好比男人明天就要結婚了，初戀女友又告訴你她愛的始終都是你。
“噓，別說話。我們已經進入到東京灣裏了，傑克聽聽周圍，有什麽動靜。”
“隻有兩艘貨船的聲音，沒有戰艦的聲音。現在我不敢發主動聲呐，但可以擔保附近就算有大型戰艦，也都停泊在岸邊軍艦碼頭，這些軍艦沒有生火。”陸飛輕聲道。
“繼續跟著前方貨船，直到他準備停泊碼頭為止。”少校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