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怒火之即刻複仇
公路上,杜威快速反應右轉方向盤,黑色商務車跟著開下路基。
一腳刹車停了下來。
“穿好防彈衣,這可是狙擊手,兩兩互相掩護,從左側車門下車!”貝爾謹慎的下令。
野狐兄弟們戰鬥經驗豐富,下車後很快在車頭車尾分別架起槍,陸飛換了把HKM27,從副駕爬到駕駛位下了車,兄弟們都感覺到了空氣中緊張的氣氛。
這個可怕的狙擊手並沒有撤離。
“噠噠噠,噠噠噠!”
車尾的拉斐爾和車頭的陸飛互相打了招呼,兩人同時伸出槍口開槍射擊。
密集的子彈將藍色寶馬打的叮當作響。
“呯呯呯!”一支手槍從寶馬車後伸出,朝商務車隨意射擊,狙擊手身體和腦袋並沒有露出來,他謹慎的很。
雖然對方開槍沒有什麽準度,野狐兄弟們還是謹慎的縮回了身體。
陸飛伸出潛望鏡看了看二三十米外被長草遮擋住的藍色寶馬,覺得有點棘手。
現在正是春末夏初,長草有半人多高,一旦大家分開前進,對方躲藏開槍,兄弟們免不了會有損傷。
對付來殺自己的狙擊手,使兄弟們有傷亡是他不能接受的。
貝爾正想讓大家散開迂回,芬妮忽然輕聲道:“我聞到了汽油的味道,這味道讓我上頭,不會是我們的車漏油了吧。”
杜威低頭從車尾側麵向前方草從中看了一眼:“不是,是對方的寶馬漏油了,草叢裏有油帶,看來你打穿油箱了。”
“哈,那我可以放火玩了,最討厭陰嗖嗖的狙擊手了,把他給燒出來!”芬妮嘿嘿陰笑。
“灰貓!我和眼鏡蛇可都是狙擊手,你男人熊貓也是!”艾達怒斥道。
“咳咳,我是說在戰場遇到的敵人啦,愛你哦。”
芬妮嘴上賠不是,人卻閃出車後,朝身前幾米外長草從中的油漬就是一噴子。
轟的一聲槍響後,霰彈火星點燃油帶,一條火線朝寶馬燒去。
兩秒後,寶馬後半段燃起了熊熊大火!
寬廣的長草從中頓時濃煙滾滾,煞是駭人。
“散開,互相保持距離,上!”
貝爾輕聲下令,兄弟們從車後閃出,排成一條弧線,向前推進。
兩分鍾後,野狐兄弟們摸到了寶馬車旁。
狙擊手已不見。
“他在長草從中,估計在匍匐前進。”拉斐爾持槍四顧,一時沒有發現。
“散開追上去?”
“不,艾達,沒必要和他近距離接觸,你們看,空中直升機來了,公路上FBI的人也趕來了,讓他慢慢爬。”陸飛放下槍,笑著點著了一支短雪茄。
“味道不錯嘛,你哪兒買的,給我來幾盒。”芬妮一把搶過叼在了嘴上。
“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女孩子抽煙不好。”
“我一個人睡不著的時候抽,你有意見,那就一直陪我睡啊,否則別嗶嗶。”
陸飛低下了頭,投降認輸。
“來來來,給我們都嚐嚐,不著急了,我們可是有三個狙擊手,他從哪兒冒頭跑路,都是個死!不動的話也是個死。”
貝爾急忙打岔,替陸飛解圍。
幾支雪茄冒起了眼,野狐兄弟們愜意的站在長草從邊緣抽煙聊天,大量FBI黑西裝在陸飛的指揮下進入了長草從。
他們間隔兩米一個,手持各式武器像過篩子一樣往前推進。
空中直升機飛的低低,一點點尋覓敵蹤。
不過五分鍾,遠處一個黑色人影一躍而起,朝北狂奔。
“300米,右風,風速3,兩位請盡量打腿,打下半身,我要抓活口。”陸飛放下槍舉著望遠鏡大聲道。
艾達和拉斐爾兩人站姿舉槍瞄準。
“噠噠噠,噠噠噠!”
兩支HKM27幾乎同時開槍,前方草叢中狂奔的黑色人影應聲而倒!
“耶,我打中了。”
“明明是我打中了好嗎?”
“就是我打中的,你想今晚睡沙發嗎?”
“我們要講道理,要講客觀事實。”
“客你個頭,今晚你睡地板!”
艾達氣呼呼的收槍,一把勾住拉斐爾的脖子,惡狠狠道。
“我客觀的認識到應該是你打中的,這麽多FBI的人在,好壞給點麵子我。”
“嗯,我隻是想親一下你醜帥的臉而已,啵,走吧,去看看打中了哪兒。”
兩人一番作妖,野狐兄弟們見怪不怪,已自顧自的往前推進。
幾分鍾後,兄弟們圍在了狙擊手身邊。
“靠,你們能槍法不那麽準嗎?六發子彈全打中了,他的屁股尾椎都被打爛了!”陸飛蹲在地上審視著俯臥在地的狙擊手,十分的無奈。
“誰知道呢,人沒救了嗎?”拉斐爾不好意思的問道。
“已經死了,血都流幹了,子彈穿過腹腔,大出血了。”陸飛隨手把他翻過來看了一眼。
狙擊手雙眼圓掙,臉色煞白,南美麵孔成了白人。
雖然人被打死,解除了威脅,背後的指使者還一無所知。
“回去吧,希望那個禿頭醫生能招供。”
“這我倒不擔心,傑克你下手狠辣,一定能讓他開口的。”
“我除了想讓他開口,也想讓他給麥當娜償命!”
“他這麽重的罪,應該會被判死刑吧?”芬妮勾著陸飛胳膊安慰道,兩人跟著野狐兄弟們集體往回走。
自有FBI專業人員去收屍,不用他們幹髒活累活。
“記得我以前在監獄裏做過臥底嗎?”
“嗯,好像是,怎麽想起這些過往?難道想再去體驗一下?你的愛好很奇特嘛。”
“親愛的芬妮,我又沒有受虐狂。我隻是要告訴你米國的監獄製度有多麽的奇葩。那個禿頭醫生就算被判處死刑,要輪到執行至少得十幾二十年,我可等不了這麽久報仇!”
身邊兄弟們紛紛點頭,大家都知道一點這種奇怪的所謂民主製度。
“多大點事,你個直男猛漢,我有個小妙招,包你如願!”芬妮眼珠子滴溜溜轉,在陸飛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陸飛的眼睛越睜越大,開心的笑了。
“我的小寶貝,你變聰明了!就按你說的辦。”陸飛大喜,摟著芬妮的小蠻腰,兩人奸情火熱的聊上了細節。
一個小時後,野狐兄弟們在FBI會客室裏草草吃了點披薩,屁顛屁顛轉移到了觀摩室。
他們要看好戲,因為陸飛急切不已,去審訊屠夫醫生了。
禿頭男被兩個彪形大漢挾持著拖進了審訊室,狠狠摁在了冰涼的金屬椅上。絲毫不顧他大腿和屁股上被包紮好的傷口。
“啊!痛!我要告你們虐待嫌犯!”
陸飛拿著從禿頭包裏找出來的十幾本護照逐一翻看,頭都不抬,大聲道:
“這裏是FBI,不是警局!禿頭,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說吧,為什麽要殺麥當娜和黛比!誰指使你的?千萬別裝傻,侮辱我的智商,麥當娜是我的朋友,現在我的脾氣很不好。”
陸飛抬手看了看手表,心裏的確很著急。
幕後黑手一旦知道自己的殺手出了問題,很可能出動第二波。
非但黛比和自己有危險,連帶著家人都可能不安全,現在要趕時間把幕後主使挖出來。
“這位探員,你不要亂栽贓,我隻是垂涎那位警花的美色,想要和她發生負距離接觸,最多也是個強奸未遂,什麽麥當娜瑪利亞的,我一概不知。”
禿頭男奸笑不停,反綁著手靠在不鏽鋼椅子上,有恃無恐的很。
“屠夫醫生,你以為你不承認就沒事了?甚至指望國際刑警把你轉走?不要說你被當場抓獲,就算沒有證據又如何?我根本不跟你談法律!”
陸飛見他不配合,殺心更盛。
抬頭朝斜上方攝像頭打了個響指。
觀摩室裏,芬妮從陸飛的包裏掏出兩遝錢,遞給了現場操作設備的兩個黑西裝。
“兄弟們,傑克的朋友被這個禿頭活生生的碎屍了,現在他說設備壞了,能理解吧。”
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低頭看了看芬妮手中的綠票子,誠懇的點了點頭。
“這些錄像錄音設備時間久遠,常常會發生故障,我們去找人來修理,一個小時夠嗎?”大個子黑西裝試探的問道。
“應該夠了,實在不行,就多點時間修,這些綠色紙張傑克多的是!”芬妮大大咧咧的把錢塞進兩個黑西裝的西裝口袋裏,又從包裏掏出幾遝錢。
“這樣啊,讓傑克慢慢來,一定要慢!現在維修的師傅還在家裏睡覺呢,指不定什麽時候來!你知道的,這些修理工都是大爺。”
完成了友好且配合的探討,兩個黑西裝拍拍鼓鼓囊囊的西裝口袋,笑嘻嘻的出門去了。心裏祈禱著這個禿頭能多扛一會,如果拖幾個小時說不定還能換輛車。
芬妮敲了敲話筒,輕聲道:“傑克,你可以為所欲為了,設備已徹底損壞。”
陸飛舉手對攝像頭比了個心,低頭衝禿頭男笑笑:“你是醫生,巧了,我也是!等會你嚐試到分娩痛的時候,希望你還這麽拽!”
說著話,陸飛從地上拿出一個急救包,攤開後就幾枚薄薄的手術刀和一些繃帶之類的東西,一點也不嚇人。
禿頭男麵部肌肉抽搐,忽然放聲大喊:“殺人啦,探員殺人啦,知法犯法!”
陸飛像看著傻子一樣看著他,等他喊了十幾句後,輕聲道:“這裏是隔音的房間,你叫啊,繼續喊啊,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嘿嘿嘿。”
說著話,陸飛轉到了他身後,抓住他左手大拇指,手術刀切了下去。
“啊!疼!你濫用私刑會被抓起來的,啊啊!別切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禿頭男隻堅持了兩分鍾,就歇斯底裏的服軟大叫。
可陸飛根本不理睬他,還是慢條斯理的割著,切著,直到他把白森森的大拇指給掰下來,才直起了身體。
落地玻璃窗後,野狐兄弟們早已圍坐在一起聊天,誰看那麽血刺呼啦的場麵,隻有不知內情且憤怒無比的黛比看了幾分鍾,接著就吐了幾分鍾。
十幾分鍾後,陸飛拿著張濕巾紙擦著臉走了進來,紙巾上已全是血。
“幕後指使之人是弗拉西斯科.羅德裏格斯,拉莫斯叔叔的兒子,拉莫斯一回去就被已經奪權的弗拉西斯科抓了起來。
而這三個頂級殺手收了巨額酬金來報仇。先是買通了獄警看守,拿到了我們三人的名字和資料,然後殺了他滅口,接著就對麥當娜動手了,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
“他們父子感情還真好,出這麽多錢為父報仇,似乎有點不夠毒梟啊。”拉斐爾搖頭道。
“眼鏡蛇說的對,這個弗拉西斯科是想通過血腥的報複來豎立自己鐵血的人設,他的大本營就在美墨邊境的華雷斯城。”陸飛聳聳肩道。
“怪不得,那個地方號稱世界上最恐怖最危險的城市,去年死於非命的就有好幾千人。”拉斐爾點頭表示理解。
“那你準備怎麽辦?FBI在那邊有人嗎?把這個家夥抓起來不就完了。”黛比天真的問道,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那是墨西哥,小笨妞,老美不管用!”艾達一副流氓腔的拍拍她的小臉蛋。
“那怎麽辦?我總不能一直躲在FBI大樓裏不出去吧。”黛比苦著臉搖頭道。
“等會說這個,還是先把針對禿頭男的計劃執行了吧。”陸飛咬著芬妮塞在他嘴裏的雪茄,韋伯斯特替他點上了。
他們都開始抽陸飛買來的高價貨,抽人家嘴短,態度要好。
野狐兄弟們站了起來,勾肩搭背的走了出去。
三樓關押囚犯的單間裏,被縫合包紮好傷口的屠夫醫生躲在角落裏。
他將陸飛不小心留在桌上的手術刀舔進了嘴裏!
經過一番鍥而不舍的努力,他終於用嘴裏的手術刀割開了手上的塑料手銬,接著是腳上的,很快他解開了全部束縛。
“還想關住我?該死的傑克陸,居然敢對我用刑!等我脫困了,一定殺了你全家,割碎你全身每一寸皮膚!”
嘴裏嘮叨著,手上動作不慢,禿頭男迅速脫下腳上的皮鞋,從鞋帶裏抽出一根銅絲,擰在一起後小心翼翼的捅開了門鎖。耳朵貼著大門聽了一會,輕輕打開了門。
禿頭男探頭出去看了一眼,過道裏一個人都沒有。
屠夫醫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一咬牙低頭走了出去,大步朝走廊盡頭的安全門走去,他可不敢去坐電梯。
事情出於意料的順利,他很快打開了安全門。門後是緊急通道的樓梯,探頭往下看了一下,發現直通一樓。
禿頭男躡手躡腳的往下疾走,腦門上手上已全是汗,包紮好的大拇指傷口不停的在滲血,心髒跳動的速度極快。
最終到了一樓,擰了一下把手,通向樓外的安全門還是鎖上了。
屠夫醫生故技重施,繼續用銅絲開鎖。
不等他完成作業,樓上忽然有人在喊叫,腳步聲蹬蹬蹬的響起!
屠夫醫生嚇的手都哆嗦了,仗著開鎖技能逆天,加快了速度,終於在十幾秒後再次捅開了鎖。
他不假思索的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