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 怒火之銀行劫案
全身快涼透的拉莫斯終於看到了陸飛的腦袋探了過來。
“不好意思,剛收到手術所需的器具藥物,我們開始手術好不好?”
他欣慰的笑了,知道傑克要動手,自己的命就算保住了大半條。
“來吧,反正全身麻醉我也不知道什麽。”
“不是啊,誰給你的錯覺會全身麻醉?我又不是麻醉師,也沒有專用設備偵測你的生命體征,隻能局麻,而且得分段手術。”
“啊,會很疼吧,聽說局麻效果不好。”
“那是肯定的,你得頂住,我在浴室給你找了塊毛巾,咬著先。
看,有了錢,我對男人的態度就會好很多。當然,傑克不給我錢,我也要對他好,你沒這麽帥就別指望了。”芬妮誠摯的問候了拉莫斯,將毛巾粗魯又盡責的塞進了他嘴裏。
又按照陸飛的指示,把他的身體,大腿,用繩子死死綁在了餐桌上。
陸飛正忙著給他靜滴葡萄糖,加了抗生素和一些營養液。
注射了一針嗎啡在大腿上,陸飛用酒精凝膠再次洗了手,戴上了帽子,穿上了專用的手術服。
“頂住哦,清理陳舊傷口、切割腐肉,肯定會有點刺激,嗯,你是最棒的。”
本來在三米外客廳口子上幸災樂禍的芬妮,一邊喊著加油,一邊下意識的再次往後退。
一把閃亮的手術刀落了下去。
“唔唔唔!唔唔唔!”拉莫斯不自覺的身體往上拱,渾身肌肉緊繃。
不一會兒,拉莫斯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出來,像是受了酷刑又無力反抗的弱女子。
一個小時後,拉莫斯全身上下綁滿了繃帶,被小心翼翼的兩人放在了沙發上。
餐桌上已濕透了,除了汗,還有一團團的汙血。
“謝謝你,謝謝你全家。”拉莫斯氣若遊絲道。
“不客氣,這兩天我會經常給你換藥,你是不是要斟酌一下禮貌用詞?”陸飛笑嘻嘻的貼著他耳邊道。
“我錯了,真心感謝你救我,哪怕疼的差點直接去世。”
陸飛聳聳肩,覺得那是表揚。
他回房洗澡去了,芬妮說要排解他見了血的煩躁,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新的破衣服。
……
兩天後的夜色中,三個穿著黑色衛衣戴著連衣帽的彪形大漢敲開了斑駁的紅色大門。
有人半開的大門,幽靈般閃進了三人。
進了小樓,窗簾拉上,三人脫下了帽子。
“傑克!日子過的不錯嘛,臉色青白有加的。”杜威錘了錘陸飛的肩膀。
他腳步虛浮的往後退了一步,如風中浮萍不停搖擺。
“嘖嘖,芬妮,紅光滿麵啊,幸福哦。”拉斐爾抱了抱一臉燦爛的芬妮,笑的十分猥瑣。
“嗬嗬,發財想到兄弟們了,好基友啊。”瓦西裏稍稍厚道點,拍拍兩人肩膀傻笑道。
“你們兩個不厚道的混蛋,看超模屁股爽吧。”陸飛嘴上不肯吃虧,還以重拳和猥瑣。
“沒錯,艾達沒少揍你吧。”芬妮卻是眉開眼笑的回嘴道。
一通互嘲加互捶後,大家坐了下來。
包的像木乃伊一般的拉莫斯斜靠在沙發上,衝大家抬了抬手,順便呲了呲牙。
“他怎麽了?你電話裏不是說把人給救活了嗎?怎麽還半身不遂呢?”
“瓦西裏大哥,他被割了幾十刀,零部件都少了幾個,哪有這麽快好。加上他不抗疼,有些陳舊傷還得以後再治療。”
“我那是不抗疼嗎?是你下手太黑,從來不給我全身麻醉,說什麽自己不會。早知道治療這麽痛苦,死了拉倒。”拉莫斯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唉,兄弟,這事我有經驗,傑克救命是有一套,下手也是真狠啊。”杜威歎道。
“杜威,你是來拆台的吧,不賺錢了?出門向左去機場。”
“我錯了,桑蒂斯肚裏還有娃呢,錢多又不燒手。”
“別理他,下手是狠嘛。”芬妮鼓勵杜威繼續吐槽。
“不行啊,芬妮,幾百萬呢,人窮誌短。”
“行了,行了,都過來,我們開個會,我把白狐電話接進來。”
打鬧了一番,陸飛發了一圈雪茄,大家圍在了茶幾前。
“等會,先說武器的問題,怕海關攔截,我們可沒帶過來自己的吃飯家夥,這次用什麽?”拉斐爾皺眉道。
“放心吧,我問FBI要了三支HK416,還有凱夫拉防彈衣,格洛克17也弄了三支給你們做近戰武器。”陸飛點點頭,指了指牆角三個包。
“哇,搶銀行還能得到政府的支持,這麵子,嘖嘖。”拉斐爾連連點頭。
“搶銀行這麽隱私的事我可沒告訴伯恩聽,不過這家銀行已被弗朗西斯科所在幫派的資本控製了,搶它等於搶毒販的金庫,不會有道義的負擔。”
“我管他道義不道義,有錢分就是。”杜威十分的沒原則,許是想起了以前幹沒本錢買賣時的酸爽。
大碗喝酒,大秤分金,大家坐牢。
“現在開會,我把齊薇格接進來,沒有她我們搶不了銀行,一點沒把握。”
很快拉上窗簾的客廳裏,一夥人嘰裏咕嚕了很久,直到深夜才散去安歇睡覺。
第二天,下午4點30分。
城北城市銀行。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開來,停在了斜對麵街道路邊。
司機芬妮撇了眼對麵銀行大門,微微側頭:“熊貓,停在這兒不怕被銀行門口的攝像頭拍到車牌號嗎?坑FBI也不太好吧。”
“你知道野牛為什麽吃過午飯就不見了,然後門口就停了一輛商務車?”
“我去,原來是他偷的,我不是在午睡嘛,咦,你就睡在我身邊,怎麽知道的?哼,和我睡時還想著別的男人。”
“拜托,能不能不要講有顏色的冷笑話了,打劫呢,認真些吧。”拉斐爾搖搖頭,這才發現自己和艾達是那麽的一本正經。
“熊貓,野牛什麽時候回來?”瓦西裏問道。
“最多五分鍾,他去街角的變電所了,白狐正在指揮他切斷目標光纜,說是這根光纜一斷,警局和銀行的直通線路就斷了,內部的警鈴會失效。”
“嘖嘖,白狐妹妹還真是聰明,那監控呢?雖然我們要戴麵具行動,留下視頻影像也麻煩的很。”
“正在看著監控已經是吉米那張賊兮兮的胖胖臉了,他已經切了進去,遠程監控著附近街道情況,我們隻管安心打劫。”陸飛聳聳肩道。
“你這麽一說我就放心了,就像門口有人望風,隔壁老王就能去找隔壁洗澡了。”芬妮笑嘻嘻的說著中文,也不管身後兩個懵逼的大漢。
“行了,野牛回來了。”陸飛輕聲道。
遠處街道上杜威身穿黃色的製服,扛著個工具包低頭走了過來。
陸飛和芬妮也從駕駛室下來,到了商務車車廂裏。
很快杜威上了車,幾人聚在了一起。
“我按照白狐耳機裏的指示,已切斷光纜,行動吧。”杜威開始脫製服。
“好,我和芬妮進去看清裏麵情況後,按照事先計劃的路線和方案行動,一旦外麵有情況,白狐第一時間告知。”
耳機裏,齊薇格幹脆的答應了。
她和吉米一人一張電腦椅,坐在長條形的電腦桌旁,濃濃的咖啡香飄散著。
搶銀行這麽有趣的事可得上心,何況還有錢賺,吉米還特意請了假來提供技術支持。
陸飛已戴上了灰白色的假發,一張老年男人的人皮麵具。這可是他花錢從FBI的技術組買來的,貼心的空運送達,當然十萬美刀的內部價也是真黑。
芬妮倒沒有那麽誇張,戴上了棕色卷發頭套,臉上手上塗深幾個色號。
很快,兩人變身完畢,孫女扶著老爺爺下車過馬路,慢悠悠的朝銀行方向走。
隻是孫女的風衣裏藏了支自動步槍,爺爺的身上後腰也別著手槍。
兩人辦的業務銀行不提供,隻得自己親自辦理。
“爺爺,你倒是規矩一點啊,手在我腰上遊走,會被人說你是個老色鬼加變態。”
“咳咳,習慣了,那裏的肉軟綿綿又有彈性,手感好啊。”
“你這麽大把年紀了,還真是好興致,弓著點腰,哪有你這麽健壯又色痞的老頭。”
“好吧,你也彎腰低一點,別挺著個胸,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Dcup,低調點。”
兩人胡扯著推門進了銀行。
商務車上的兄弟們一起搖頭,這兩個奇葩不像是搶銀行的,倒像是玩cosplay的,心太大了。
銀行高高的玻璃門裏,兩個穿保安製服的南美人,手持AK,叼著煙,一點都不像是正經人。
他們本來就是弗朗西斯科派在這兒的槍手。
兩人看了眼佝僂著身材的老人和一邊身材臃腫的孫女,立刻失去了興趣,繼續靠在牆邊抽煙。時間不多了,離下班5點隻有十來分鍾了。
世上可能隻有華夏人對996是見怪不怪的,更不可能提前下班。其他絕大多數國家的上班族,到點不讓下班,簡直就是天理難容,非得遊行罷工不可。
南美那幫懶鬼就是其中的翹楚。
陸飛拐到一邊假裝去填表格,一邊審視著銀行裏的情況。
快到點了,隻有兩個顧客還在辦理業務,其中一個已站了起來。
櫃台裏的營業員和工作人員隻有三個人,大媽正經辦事,年輕的大胸妹妹被地中海主管調戲著,一副歌舞升平,歲月靜好的樣子。
很快,最後兩個顧客也走了,灰發老人顫顫巍巍拿著張單子向窗口走去。
玻璃櫃台後的白牆上,一個大大的掛鍾走到了4:50分。
“先生,時間到了,不辦理業務了,明天再來!”地中海主管見老人在一個卷發女人的扶持下向櫃台逼來,不耐煩的揮手驅趕。
“咳咳咳,咳咳咳!”陸飛忽然低頭狂咳,好像要把肺咳出來。
“爺爺,你怎麽了?”芬妮嘴裏蹦著幾個剛學的西班牙語單詞,惶急的喊道。
這是兩人和外麵的拉斐爾等人約定的信號。
銀行裏的三個工作人員無奈的看了看他們,卻沒人出來管閑事。
十幾米外,兩個保安背起槍對視了一眼,同步起身走了過去,他們要趕人走。
半分鍾後,玻璃大門咯吱一聲被人推開了,三個帶著麵罩的大漢走了進來。
一人一支自動步槍端在手中,背後背著大大的包。
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來存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