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不能單打獨鬥
第四十五章 不能單打獨鬥
鄭潛率領的虎賁團和雪狼營,原本都是同一陣營的同僚。26nbsp;現在卻要相互對仗,雙方都很清楚對方的實力,腦子裡的那根弦都綳的緊緊的。
雪狼營由王室段家直系霸佔全部要職。所有的段家的直系子弟去雪狼營鍛煉已經成為了一個傳統。說雪狼營是王室段家的嫡系衛隊很貼切。
而虎賁團則由世代忠良的虎門直系子弟佔據了所有要職。兩大軍團,幾乎等於是兩大世家的基石。
不過,自臨冬城被格林大帝一統之後,兩家的元氣大傷,經過了很多年,才恢復到現在的水平。
原本,臨冬城被三大世家三分天下:段家的雪狼營、虎門的虎賁團、鄭家的霸天軍。不過一夜之間,鄭家被屠,從此在臨冬城消聲匿跡。
沒想到這個被臨冬城全城視為笑料的廢品,鄭家唯一的孤兒,現在以神使的身份重回臨冬城。並且,公主親口承認這個廢品是她的丈夫,這份落差給人的衝擊是非常巨大的。彷彿一夜之間,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了他的頭上。
這是讓年青的野心家段蕭最不可忍的地方。想當初,那個只是公主陪侍的小子,他根本都不會拿正眼去瞧他。而現在這個雜碎,卻跑回來跟他爭公主。不殺他王室的尊嚴何存?
「火……火……」
被段蕭一掌拍出動的鐵頭人,靠在牆根,還在自語中。只是誰也沒功夫去理他。
鄭潛緩步走到虎賁團的前面,削瘦的身影在整個黑'色'方陣的前方,顯得十分的渺小。
「雪狼營和虎賁團都是臨冬城同胞,難道今天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束手就擒,乖乖受死。」段蕭朝著鄭潛大喊。
「你滾一邊去。軟蛋一個,不要臉要有個程度。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我……你……'操'!」段蕭打小就受著王室高等教育,說粗話在鄭潛面前,和沒出幼兒園的小孩一樣。憋了半天,他也只能憋出一個「'操'」字。
「段峰大公,你覺得今天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鄭潛很清楚,雪狼營那邊能說上話的,段峰算一個。
「鄭潛。如果你能展現神跡,那我自然無話可說。如果你不能,則只要你能自我了斷,我們可以不追虎賁團今日之舉。」
段蕭聽到這話,心裡一陣氣堵,他怎麼就沒想到「自我了斷」這個詞呢?害得前面丟了那麼大的人。
「呵呵。我可是鄭家唯一血脈。如果我死了,鄭家就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覺得這樣很好?」
「鄭家叛國,罪有應得。你冒充神使,與叛國無異。所以你不能怪我趕盡殺絕。」
「那麼,當初讓統領營殺我全族的那道命令是誰下的?」鄭潛忽然厲聲喝問。
段峰被鄭潛的這聲喝問問的心裡一陣心慌。這道命令正是他親手簽署的。合雪狼營和虎賁團兩軍之數,將霸天軍全數剿滅。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鄭金山和鄭達寬二人並沒有抵抗,而是低頭赴死,使屠滅鄭家進行的非常順利。
「我鄭家對你段氏王室從來都忠心耿耿,毫無二心。何來的叛國之罪?段峰,你覺得是不是啊?」鄭潛的臉上烏雲密布。
「放肆!」雪狼營的首領一提手中的銀槍,朝鄭潛一指。
「小輩,大公的名諱,可不是你這種人能直呼的。」
「虎賁團的眾位兄弟聽著!」鄭潛忽然向著身後的黑'色'方陣一轉身。
「今天是我鄭家和段家的恩怨,跟你們沒有關係。如果今天我戰死,那麼一切不談。如果今天我僥倖不死,你們的命我還會用得著。所以今天,你們都不要'插'手。」
鄭潛說這句話時聲音很大。他有意讓這句話被所有的人都聽到。
他有他的打算。
今天就算虎賁團全數參戰,在人數上和實力上,完全處於弱勢。虎賁團因為跟他的一戰,折員兩千,又是千里奔波,早已疲累不堪,戰力早就大打折扣。與其這樣全軍覆沒,還不如他一人單戰,逃生的機會也相對要大些。
說這句話的用意,他是將虎賁團拖到不利的位置上。逃不出去那一切都不用說。如果能逃得出去,則自己消失的這段時間裡,虎賁團一定會受到雪狼營的壓迫。壓迫就會產生積怨,這份積怨就是鄭潛給虎賁團將士的忠心下的一道保險。
虎威倒不知鄭潛已經想的那麼深遠。他對自己的虎賁團是什麼情況心知肚明。今天捨命一戰,全軍覆沒基本是可以肯定的。現在鄭潛如此說話,虎威的心裡認為是鄭潛為了保全全團的弟兄,而犧牲自己的作法。
「神使!虎賁團與神使生死與共,今天我豁出去了。」虎威不是鄭潛。他是真的血'性'漢子。犧牲別人的事,他做不出來。站著死,也不跪著生。這是他的信條,也是整個虎賁團的信條。
鄭潛嘴裡發苦。
這個漢子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你就照我的話作不就得了?
「虎威聽著!」
「末將在!」
「你給我馬上領兵休整,不許說半個不字!」
這是死命令,沒有迴旋的餘地。虎威沸騰著的熱血平息了下去。他無奈的朝身後揮揮手。虎賁團的黑'色'軍團便緩緩朝後涌動,退到了暗夜森林的邊緣。讓出了足夠大的一片空地。
「小子,你又要一個人拚命了?」霸神錘冒了出來。
「低成本高效益。搭上虎賁團,成本就大了。虧本的事我向來不做的。」
「那些漢子可都是血'性'男兒,你忍心對他們耍滑?」
「老東西,你少說兩句會死啊?給我消失!」
鄭潛的心事也就閱人無數的霸神錘能看的清楚。
鄭潛打發完霸神錘,從腰間拔出虎骨匕。往雪狼營的面前一站。傲骨嶙峋卻又狂妄無比的朝著白'色'人流一指。
「誰先死?」
「我來!」
一名偏將飛奔出陣。一夾跨下白馬,提槍朝鄭潛刺來。這位偏將的霸氣也是白'色'的,和銀槍同'色',幾乎分辨不出。這名偏將也達到了霸師水準,所以才敢大膽應戰。
「回答的很有水平。」鄭潛一矮身,伏身便開始將地面作為絕壁,壁虎游牆「游」了起來。
在偏將眼中,鄭潛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樣。鐵罩防護有加,卻靈活不足。等到偏將驚覺到霸氣襲身的時候,鄭潛已經游到了戰馬的腳下。
偏將一側身,鄭潛和虎骨匕形狀相同的離體霸氣便被他躲了過去。抬槍便刺,一道半月形的白'色'霸氣,順著槍尖飛向了鄭潛。
鄭潛故技重施,「游」斷了戰馬的四蹄,又藉機躲過了半月的霸氣。
戰馬一聲悲鳴,側身翻倒,將偏將摔了出去。
鄭潛隨即如影隨行的跟了上去。他的反應和速度都是極為出'色'的。在偏將未落地之前,已經撲到了,在他視線的死角,飛出了一道霸氣,同時,又飛快的閃到另一邊,虎骨匕划著銀線凌空斬下。
不偏不倚。偏將閃躲霸氣的路線,和虎骨匕斬落的軌跡交叉。偏將罩在鐵罩里的人頭,帶著一蓬血雨,飛向了半空。
雪狼營一片安靜。
站在隊列前排的段蕭眼睛瞪的大大的。心裡暗自慶幸著,先前沒有去接鄭潛手裡的腰刀。這個廢品,現在強的有點離譜了。
「果然是你先死。」鄭潛用虎骨匕的側面在臉上敲著。
「第二個死的是誰?」
一位偏將在鄭潛的手下走不過兩個回合。這給雪狼營的衝擊很大。雖然很多人都清楚鄭潛的實力不過是一級霸師,但是這個霸師的攻擊非常飄忽,走的完全是偷襲。
「你這個無賴,流氓!」
雪狼營的頭領胸中積氣。這種偷襲根本就不應該是戰場之上的正面交鋒。鄭潛的打法太無恥了。
雪狼營是堂堂王室嫡系衛隊,正統思維非常重。像鄭潛這樣的流氓打法,非常不適應。但卻不能讓鄭潛改變戰法,所以鬱悶不已。
「他是重犯,不必拘泥於單打獨鬥。」還是段峰見機的快。
雪狼營首領的正統思維在段峰的提點下才算是轉了點彎。
「三隊,出列。 」
三百人出列。
鄭潛笑了。
這些正統衛隊的訓練方法還是雷同的可怕。虎賁團如此,雪狼團也是如此。不先送三百人來喂一喂虎骨匕,就不好意思似的。
「提醒你一下。三百人,可不夠。」鄭潛故意作出神秘的樣子。
首領幾乎肺都要氣炸了。
「衝鋒!」
三百人的小隊,在百夫長的帶領下,駕著白馬,如一片去,向著鄭潛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