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六章 問題搞大了
鄭潛居高臨下的站於蛛背鐵螳托盤之上,俯視著這群在暗部治下思維已經類同化了的土拔鼠。【26nbsp;】
老實說,看到這樣的土拔鼠,他真的一點動的**都沒有。以前在**會的時候,他是個只管任務,不管人物的人,地位實力什麼的,在他的眼裡全不重要,只要妨礙到了任務的執行,統統殺無赦。這種性格特質在鄭潛的體內雖還有著有一些保留,但是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王牌殺手,而是一個身系霸天神陣安危的一派核心人物,殺手的做派已經被他在霸天神陣的生活經歷改變了不少。
土老別雖說是除土別之外的守衛總領,但其實力也不過是區區七級霸師,連霸宗的層次都沒有達到。而且土別對他此行目的也構不成什麼實際的威脅,鄭潛殺人的想法便意興闌珊了。
看守九頭穿山甲整個的種族,只有一個暗部的成員,剩下的全用招募而來的民兵成員,這種安排看起來雖然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在有著天然的火湖屏障之下,這樣的安排又顯的合情合理。
九頭穿山甲一族因為生育能力的關係,限制了種族的擴大,所以每一個九頭穿山甲的幼子對於九頭穿山甲一族而言,都是十分珍貴的。控制住了九頭穿山甲的幼子就控制了這個種族,基於這種四兩拔千斤的管理方法,暗部算是對戰爭有著比較深刻的理解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用在這裡十分恰當。看來土庫曼對於戰爭是很一套的,從對九頭穿山甲一族的控制上就可以看的出來,這是鄭潛對未曾謀過面的土庫曼的直觀印象。以很少的兵員,控制了具備這種強悍戰鬥力的整整一個種族,放到哪裡都不可否認土庫曼的領導藝術。
不過現在這種藝術很快就會被打破了。
「呵呵,土別是你的表弟,那事情就更好辦了。」鄭潛看著土老別。
「你敢動我!」
「我沒有什麼人不敢動的。別說是你,如果惹惱了我,暗部的頭土庫曼我都要動它一動。」
「啊?!」土老別嚇壞了。
土庫曼那是誰啊?那是暗部治下的這個地下王國的神。而這個年輕人連敬稱都沒有,直呼其名,分明就沒有將這個他們心目中的神當一回事。
對於神,除了敬畏之外,更需要的是一種崇拜。土老別世居於暗部的治下,土庫曼的神化效果已經根深蒂固。
土老別和那一群擠成一堆的土拔鼠臉上,稍稍起了一些變化。
這種變化鄭潛留意到了。
那是因為激憤而顯的有些面部表情扭曲。鄭潛很吃驚於土庫曼在這片地下王國的影響竟然如此之深,看情況與世隔絕的生活讓這些土拔鼠只知有暗部,而不知有其他了。
「我知道你比我們的等級和功力都高,我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去。但是,我絕允許你對我們的最高領袖不敬!」土老別的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鄭潛存著的一些戲謔的心情,此時也蕩然無存。
土老別臉上的表情是堅毅的,那一種土拔鼠臉上的表情也是堅毅的。這種堅毅表現出來的意思很明顯,這些土拔鼠不惜一命,也要維護土庫曼在這深深的地下的威嚴。
土庫曼在這群土拔鼠的心中,是不可侵犯的,這是一種天長日久形成的思維慣性。這種慣性的形成需要不斷的對它們進行洗腦,從土老別以及土拔鼠的言談中,鄭潛知道土庫曼的洗腦很成功。
這種精神領袖的地位,不是靠武力能解決的。鄭潛很明白就算是他將這五十三個土拔鼠全部殺光,起到的效果也只是會更加固土庫曼在他們心中的地位。
土拔鼠們的言行將這個答案十分清楚的告訴了鄭潛。
開始的時候,土老別以及這些土拔鼠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存有著很大的畏懼心理。但是一涉及土庫曼,他們的言行立馬就變的暴躁起來。土庫曼是比他們的命更加重要的東西。
鄭潛對這種信仰是抱有一些敬意。而這些土拔鼠們的等級也實在太低,他早存了不取他們性命的念頭,現在土拔鼠既然這麼執著和固執於一種信念,鄭潛覺得還是不要激怒它們為好。
如果想要爭取到土別,這群土拔鼠就一定不能殺。
「嗯,好吧。你們說的很有道理。既然你們不惜一死也要維護土庫曼,我不能駁了你們的這份心意。這樣吧,你們將九頭穿山甲一族都放了吧,我也就不需要用強迫的手段了。我這個人,很文明的。」鄭潛道。
鄭潛的態度轉變的挺快,倒是讓土老別沒了思想準備。
他早就存著了這番話出口,便被鄭潛直接拍死的覺悟了。
他早就用霸氣感知探測過鄭潛的實力,霸氣感知里完全是一片空白。證明著鄭潛的等級比他們要高出很多。
霸氣感知這種等級的探測方法,在霸氣修鍊系統中,屬於常用技能。這個常用技能有一個特點是測低不測高。即高等級的可以測低等級的,低等級的卻不能測高等級的。
低等級測高等級,雖不能測於具體的等級,但是在探測之中,霸氣感知里越空,即代表著等級相差的越大。所以,土老別雖然不知道鄭潛具體的等級是多少,但是知道鄭潛肯定是那種隨手可以捏死它們的人物。
既然鄭潛不再口頭上為難土庫曼,土老別的堅毅便沒有了依仗,它怕死的本能又回來了。
「如果放了九頭穿山甲,我們真的就可以免於一死?」土老別問。
「沒錯,絕不追究!」
土老別左右看了一番,見到自己手下的這幫兄弟,表情各有不同。但是有一點土老別卻是可以肯定的,這些兄弟,都想活。
「好吧。五個小隊長,去開門!」
「可是,副總隊,如果就這麼開門了……」
「有什麼事,我擔著好了。總隊回來了如果要怪,就全怪到我一個人的頭上。我就不信它敢將我怎麼著了。」土老別道。
土拔鼠看守著九頭穿山甲一族的守衛連著土別一起,只有六十人。土別去了暗部,帶走了六個人。這裡的五十三個人,就是看守的全部數量。
憑依天險,又控制著九頭穿山甲一族的幼子,對於暗部來說,這樣的人數本也就是萬無一失。只是沒有料到神罰之地里會有鄭潛這樣的怪胎,能通過玄冰湖和火湖兩道天關。
土老別的心裡其實十分懷疑鄭潛是怎麼來到冰窖的。冰窖與暗部之間,只有一條路。這條路上守衛重重,那些都是真正的暗部,與它們這些民兵有著本質的不同。鄭潛如果是從這條路上過來,肯定早就已經觸發了警報,但是一直到現在,崗樓之上的那個感應鐘,依舊安靜的像一塊石頭。
五個小隊長又面面相覷的相互的看了一陣,終於還是抵不過生的渴望,都向著崗樓之後奔去了。
這座崗樓其實並不是如何的厚實,它只是卡住了通往關押九頭穿山甲冰窖的必經之路,而且城牆部分都是借用著堅硬的天然玄冰,攻之不破。加以通往冰窖唯一的路線上,有著暗部的重兵把守,這裡應該是極其安全的。
鄭潛的不請自來,打破了土拔鼠暗部這麼多年來形成的思維慣例。這座號稱永遠沒有刀兵的玄冰崗樓,此時被兵臨城下,暗部的十萬大軍,卻還被蒙在了鼓裡。
鄭潛的視線跟著五個小隊長的身影,順著那道被階梯卡斷的玄冰階梯,向崗樓之後的更深處的看去。
在冰山之上開掘出這麼大的一方空間,暗部看來也花了不少的功夫。花了這麼大的功夫,就是為了關押九頭穿山甲一族,也足可見暗部對九頭穿山甲一族的重視。
九頭穿山甲這群能夠狂暴的天生神族,攻擊能力和破壞能力絕非等閑。鄭潛如此盤算著,想到這些戰力如果能為他所用,他在這裡將得到一大助力,後面的事情興許就會好辦很多。
五個小隊長的矮小的身影消失於被掏空的冰山深處。鄭潛收回眼光,看著眼前想裝著很鎮定便卻怎麼也鎮定不了的土老別。
「怎麼土別還沒回來?別等到我們和九頭穿山甲全走光了,他還在暗部不回來吧?」鄭潛問。
「他肯定會回來的。」
「那個……」鄭潛的手一指。
土老別順著鄭潛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崗樓另一端的警報鐘。
「是不是你們為了應付突發事件設立的?」鄭潛問。
土老別臉色一白。
警報鐘這個東西,從它有記憶以來,幾乎都沒有響過。這麼安全的冰窖,怎麼可能會發生危險呢?這麼長時間的塵封,土老別早也就覺得這個警報鐘只是與這個崗樓一樣,只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所以沒有一個人會想到去拉警報鐘。就是小隊長回來報告有危險時,土老別也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
危險這個詞,除了九頭穿山甲狂暴的時候,會偶爾的呈現一下它的意義,大多數時間裡,基本都可以忽略。
現在被鄭潛這麼一問,土老別才意識到,這是它的失職。
失職罪,這是暗部的一項大罪!根據造成的後果,會得到不同的處罰。土老別曾見過最重的失職罪,被株連九族。如果它的失職罪被坐實,連著他的表弟土別,都會跟著他一起倒霉。
問題搞大了!土老別暗自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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