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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意外情況】

  晨曦初露,溫暖柔軟的大床上,穿著絲質睡裙的林清霞挪了挪身子,然後迷迷糊糊地坐直起來打了個哈欠。 

  康劍飛將放在床頭的手錶拿過來一看,也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突然對林清霞說:「今天那場打戲難度有些大,還是讓楊青青給你做替身好。」 

  「我能行的,怎麼說我也練過功夫。」林清霞說著握著拳頭秀了秀自己的光潔手臂,卻怎麼也鼓不起來一丁點肌肉。 

  康劍飛看她賣萌的模樣可愛,摟過來在林清霞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別執拗了,耽誤拍攝進度可得讓你老公損失不少錢。」 

  「那好吧,不過下次我要自己演。」林清霞順勢跨坐在康劍飛腿上,勾著男人的脖子,在他肩頭上輕輕咬了一口。 

  兩人情意綿綿地親熱一陣,才溫馨無比地牽著手起床去洗漱。 

  片刻之後,康劍飛和林清霞一起來到酒店餐廳,與劇組人員一起集合吃早餐。 

  程龍和賓尼?尤奎德茲早就到了,正一邊吃早餐一邊聊得起勁,看到康劍飛走過來,他們都舉起手打了個招呼。 

  「聽說導演也會功夫?」賓尼?尤奎德茲指著康劍飛說。 

  程龍反問道:「你聽誰說的?」 

  賓尼?尤奎德茲說:「劇組的武打替身演員說的,還說康導演用格鬥術殺過人。」 

  康劍飛當街襲殺歹徒的新聞發生時,程龍正好在美國拍電影,所以對此並不太了解。回港后也聽說過各種傳聞,但程龍始終對此將信將疑,他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導演真會功夫吧。」 

  賓尼?尤奎德茲道:「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找他切磋一下,看看中國功夫是不是真像電影里那樣。」 

  程龍面部肌肉抽了抽,他就是拍電影的,自然知道電影中的功夫是個什麼情況。程龍自己的確有真功夫,但都是京劇中的武生功夫,對付普通人還湊合,真要和賓尼這種世界拳王對打的話,一個照面就直接躺下了。 

  兩人議論之時,康劍飛卻在和餐廳侍應生比劃著:「no,no,我不要這些,我只要這個香腸。香腸,你滴,不懂?」 

  林清霞站在一邊就是不幫忙翻譯,康劍飛平時好像什麼都會一樣,她難得看到康劍飛吃癟,竊笑著只覺康劍飛比劃動作的樣子像猩猩。 

  幾分鐘之後,康劍飛弄到一份義大利面,還有好長一截早餐腸。至於麵條上的幾坨西蘭花,則是直接被康劍飛扒到一邊,那玩意兒就是夾生的,應該只在開水裡焯了一下。 

  真要餓肚子的時候,康劍飛死老鼠都能剝皮吃掉,但有條件時他卻挑食得很。 

  用餐叉串著早餐腸,康劍飛點頭贊道:「這個香腸味道不錯,不然都不知道早上吃什麼好。」 

  林清霞笑道:「我聽說義大利菜可是很有名的,等電影殺青了就去嘗嘗義大利大餐。」 

  康劍飛咬了一口香腸說:「行啊,你拿主意。」 

  今天已經是劇組來羅馬拍攝的第二天,所有人住在一家普通的酒店裡,剩下的幾位主要演員這兩天也會陸續到劇組來報道。 

  吃完了早餐,康劍飛帶著劇組來到聖天使橋頭,嘆息著對吳雨森說:「可惜義大利鬼佬不準咱們損壞橋欄杆,否則讓阿龍開著車從聖天使橋中央穿過,直接穿破欄杆飛進河裡,那鏡頭肯定更爽。」 

  吳雨森聽了狂汗,尼瑪這是人家文藝復興時建的橋,而且還是名家的傑作,撞壞了誰賠得起啊! 

  古董撞壞了康劍飛賠不起,不過現代建的欄杆他還是能賠的。 

  劇組很快開始隔離清場,附近30多米的路段一側都被清空出來,之後站在路上的都是臨時演員。 

  康劍飛讓程龍開車載著林清霞狂奔,後面的敵人瘋狂地開車追擊。 

  程龍和林清霞親自出演的鏡頭,那車速就慢得很了,時速最多 公里。拍了一遍之後,馬上換特技組的人來開,柯壽良親自駕著程龍的二手三菱貨車,車裡還坐著另一個給林清霞做替身的特技演員,貨車從聖天使橋一側的馬路上,撞破欄杆直接栽倒台伯河中。 

  貨車剛剛落下河,後面追擊的幾輛車,也從不同的路段先後躍入河中,接連的噗通聲就如同下餃子一樣。 

  在羅馬取景的片子,大都是一些愛情片或文藝片,還少有導演在這裡拍動作片玩飛車的。 

  正在一旁圍觀的羅馬市民和遊客,見到此情此景后,不少人甚至驚叫起來,很快聖天使橋上就站滿了人。等看到一個個特技人員從河裡冒頭,那些圍觀群眾這才放下心來,隨即人群中傳出稀稀拉拉的掌聲。 

  「嘩啦啦!」 

  一桶水從程龍頭頂淋下來,他渾身的衣服立即打濕,因為接下來拍的是程龍從河裡爬起來,然後與反派在聖天使橋上打鬥的戲。 

  從橋上一路打到河對岸的聖天使城堡,城堡中的戲將會是本片的一個小**,將有程龍、林清霞、賓尼?尤奎德茲、巴育、查爾斯?布朗森等幾方大亂斗。 

  當然,城堡里的是明顯的明後天的戲,巴育、查爾斯等人要今天下午才能到劇組。 

  被淋得渾身濕透的程龍,站在河邊上甩了甩頭,乾脆又跳進河裡遊了一圈,耍寶似地說:「這河水挺涼快……」 

  程龍的話沒說完,眼睛就忍不住朝岸邊的林清霞看去。因為林清霞跟他一樣,也被水從頭淋下來,渾身的衣物都勢頭了,隱約可見胸罩、內褲的輪廓。 

  「咳咳,看什麼看,各自埋位了!」康劍飛不滿地怒吼一聲。 

  一段橋上到城堡很短的打戲,足足就拍了五個鐘頭。一來程龍式的雜種功夫比較費時間,二來還得小心別把橋上和城堡里的古董雕塑給弄壞了。那聖天使橋還好些,文藝復興滿打滿算也才幾百年時間,但聖天使城堡可是近 00年歷史的玩意兒。 

  在這五個小時里,程龍的身上的衣服幹了好幾次,每次開拍時又得重新淋得濕透。林清霞稍微要好一些,把最重要的幾個鏡頭親自拍完,剩下的都由楊青青來做她的替身。 

  拍著拍著,程龍突然又想到在河裡加一段水下搞笑打鬥的鏡頭,不過由於沒有準備水下攝影機,這個主意只能改天再來嘗試。 

  大約到了晚上七點鐘,今天的戲才終於拍完收工。 

  吳雨森走過來說道:「導演,蘇菲?瑪索和巴育已經到了,現在就住在酒店裡。不過查爾斯?布朗森的飛機晚點,可能還要等些時候。」 

  康劍飛點點頭,走到程龍那邊問道:「阿龍,我剛看你走路不對勁,腳受傷了?」 

  「也沒什麼,就是最後從城堡牆頭跳下來崴了腳,」程龍說著還跺了跺腿,「這種事早就習慣了,回去擦擦跌打酒就行。」 

  見程龍好像真的沒事,康劍飛也就不再多問了,若換成是個美女,說不定他今晚還會親自幫其按摩推拿一下。 

  至於程龍,這廝從小受得傷還少?肯定自己都有經驗了。 

  不過這次程龍有點倒霉,在回酒店的途中,腳脖子就已經腫了起來。 

  康劍飛來不及去見蘇菲?瑪索和巴育,直接就拿著自己的特質藥酒來到程龍房裡,對劇組聘來的醫生說:「換我這個,外部擦拭,直到有灼熱感為止!」 

  由於《致命快遞》有許多武打和特技鏡頭,所以一早就準備了隨隊醫生。那醫生看看康劍飛遞來的藥酒,搖搖頭繼續給程龍用冰塊冷敷,顯然是不相信康劍飛的東西。 

  蔡永昌也是聞訊趕來,看到程龍腫起一塊的腳踝,著急地說道:「要不送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隨隊醫生換了袋冰塊,又吩咐助手準備熱水和毛巾來熱敷散淤血,他對蔡永昌說道,「陳先生是踝關節扭傷,不過傷得並不重,休息三五天就沒事了。」 

  「三五天?」蔡永昌一聽就急了,他可是這部戲的監製之一,劇組上下幾十號人每天花多少錢他清清楚楚,耽擱三五天那就得浪費好大一筆預算。 

  醫生點點頭,又說道:「而且半個月內千萬不要做劇烈運動,避免踝關節再次受到損傷。」 

  「那阿龍就先休息兩天吧,相信我的話,就讓阿龍擦這個藥酒。」康劍飛把自製的藥酒塞到何貫昌手裡,又白了一眼那醫生,「用熱毛巾來敷,等患處淤血散盡恐怕得到明天去了。」 

  康劍飛說完就離開了程龍的房間,程龍看了醫生一眼,對蔡永昌說:「昌叔,我看不如用康先生的藥酒吧。他也是這部戲的投資人,總不會害我多耽擱拍攝進度的。」 

  蔡永昌想想也是,親自倒出藥酒給程龍擦拭起來,氣得那醫生甩臉就走。 

  成家班的其他兄弟也反應過來,爭相從蔡永昌手裡搶過藥酒,他們怎麼好意思看著蔡先生勞累? 

  當初程龍之所以能簽進嘉禾,雖然劉靚華在其中出了些力,但真正出面挖人的卻是蔡永昌。所以程龍跟蔡永昌的私人關係,並不比跟何貫昌的義父子關係差到哪兒去。 

  康劍飛離開程龍房間,與林清霞吃完晚飯後,便帶著翻譯去見下午剛到的巴育和蘇菲?瑪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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