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群狼
開年後第一個工作日。
早上八點，這一天陽光很足。電梯門打開，龍銘一穿著休閑風衣進入了戰刀資本。
戰刀資本的員工已經各就各位，坐在電腦前。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龍銘一，隨著龍銘一移動。
龍銘一就是太陽，就是核心，所有人都圍著他在運動。
龍銘一的嘴角掛著笑容，對大家擺擺手。
“老大。”米明已經在龍銘一辦公室門口等著他了。
龍銘一回望了一下這群人。“看來這群人憋瘋了。”
龍銘一將外套交給秘書宣似月，他徑直走到自己的辦公室，米明也跟著進來。龍銘的辦公室的桌上有一杯宣似月準備的涼涼的檸檬水，他拿起來喝了一口。
米明說道：“他們就是一群餓狼。今天早餐那裏，他們吃的一樣東西都不剩。”
龍銘一笑，“有饑餓感是好事，說明他們已經準備好工作了。我的團隊從來沒有假期綜合症。”
“有假期綜合症，是因為放假比上班有意思。而我們這裏上班比放假有意思，而且有意思多了。”
龍銘一張開雙臂，“那就讓他們在這個冒險王國玩個痛快吧。”
“我幫你搶了一個雞蛋，早餐隻剩下它了。”米明將手裏的雞蛋遞給龍銘一。
龍銘一將雞蛋扔起來又接住，拋來拋去。“感謝你的‘虎口奪食’。”
“為您，一向如此。”米明像是一個管家一樣鞠躬退出去了。
八點半，晨會。
龍銘一站在會議室裏，看著這些經理們。
“新的一年，早就開始了。這已經是一年中的第二個月了。這不是新的開始，隻是我們短暫地休息了一下。今天沒有什麽收心會，你們早上吃早餐表現出來的狀態，就證明交易時間有問題……”
龍銘一左手拄著桌子，右手的食指指他們，“為什麽要放假？七天……”龍銘一一臉難以理解的表情說道：“戰刀資本的精英們少了七天的時間賺錢，我最優秀的經理們可能少賺了一輛LS。”
“耶。”經理們吼叫著。
“但同時我知道，你們這幾天都沒有閑著，所有人都準備好了。我們要去捕獵了。”龍銘一拍了一下米明的肩膀，然後靠在窗戶旁，抱著肩膀看著所有人。
米明心領神會，“現在，最優秀的‘斯巴達’們，是時候提出你們優秀的點子了。”
“Y國脫歐，市場波動會很大，我們認為，依然無法達成協議。”張曉笠說道：“但是市場前期已經做出反應了，現在大多數分析師基本都判定會無法達成協議。如果大多數人都這麽認為，市場風險早期應該已經釋放了。而且數據顯示，Y國就業市場表現強勁，同時薪資增長依然穩固。”
龍銘一放下手臂說道：“全球股市可能會漲。投資期指、大宗商品，密切關注黃金是否有波動，可能會有機會。”他點了點頭。“投資存托憑證（指在一國證券市場流通的代表外國公一有價證券的可轉讓憑證，屬公司融資業務範疇的金融衍生丁具）ADR、HDR。市場可能瞬息萬變，保持所有‘頭寸’有保險，可控。我們開始慢慢建倉，但是刀口舔血……”
“萬事小心。”張曉笠回答。
“其他人。”米明呼叫。
“5G作為市場熱點會進入快速上漲通道。”錢恩說道。
“嗯，這個可以。”龍銘一點頭，“挑選幾隻前期5G建設龍頭和盤子不大的股票。”
“好的，我選了幾隻了。”
許晨敲了敲桌子，“錢恩，不要隨便去碰那些妖股，我們比遊資有更多的限製。”許晨提醒他，不要為了業績就去做容易踩線的事。
“我知道。”錢恩虛心的點頭。
“齊鑫。”龍銘一點了另一個投資經理，他的投資組合更多偏向高科技類股票。
“老大。”
“投資5G這個點子，我覺得應該更適合你提出來的。”龍銘一看著齊鑫。
“這個……我在研究科創板的事。”齊鑫說道。
米明說道：“失魂落魄，迷迷糊糊的‘艦長’怎麽能跟上我們的‘艦隊長’的步伐？他……”
“很好。科創板也很不錯。”龍銘一打斷了米明，他對著齊鑫點頭。
晨會散去。龍銘一叫了齊鑫到談話室。
“發生了什麽？”龍銘一坐在沙發上，指指對麵的沙發，讓齊鑫坐下。
“對不起，老大。”齊鑫說道：“真的對不起。”他為會上開小差道歉。
“我要你說的是發生什麽事了，不是道歉！”龍銘一看著齊鑫，“我會幫助你的。”
“我在鬧離婚。”齊鑫無奈。
龍銘一早就知道這件事。
他的秘書宣似月，這個戰刀資本暗處的眼睛，“監控攝像頭”和信息搜集者，在一個月之前就告訴龍銘一，齊鑫最近住在酒店，沒回家。
“所以……”龍銘一等著齊鑫繼續說。
齊鑫正在鬧離婚。他和妻子是大學認識的，戀愛五年，結婚六年，沒有孩子。當時戀愛時，齊鑫挺窮的。結婚時除了一套需要按揭二十年的房子，兩個人幾乎是裸婚。
後來齊鑫來到戰刀資本，跟著龍銘一，賺了很多錢。為了表忠心，房子、汽車和所有值錢的，幾乎都在妻子名下。現在如果離婚，齊鑫近乎淨身出戶。
“你是不是瘋了？都給她了？”龍銘一覺得齊鑫太衝動了。“為什麽選擇離婚？”
“她說我不顧家。”齊鑫說道。
“說實話。”
“她，她好像和她的上司……”
齊鑫的夫人叫劉穎，供職於一家零食銷售公司。劉穎和齊鑫現在處於分居狀態，齊鑫現在住在賓館。
龍銘一之所以覺得劉穎說齊鑫不顧家可笑，是因為劉穎出差的日子比齊鑫還多。很多城市的銷售都需要打開局麵。她和上司總是一起出動，去最薄弱的市場鋪貨。恐怕一來二去，兩人有了感情。
“媽的。”龍銘一憤怒地拍了一下扶手。“我的人，他也敢。”
“老大，我現在離婚也認了。”齊鑫很感動龍銘一對他的遭遇這麽感同身受，“錢沒了我可以再賺……”
“為什麽要便宜那兩個人？”龍銘一起身，“我會讓他們知道戰刀資本的人，不可以欺負。”
龍銘一用力的推門出去。
齊鑫在房間裏，捂著臉。“老大……謝謝。”
龍銘一出來後，眨了眨眼睛。
齊鑫離婚的消息既然他早就知道了，他也早有準備。零早早就調查好了資料。
齊鑫是他比較看好的人，能力也不錯。他不能讓齊鑫因為這個破事兒絆住了前進的腳步。但是龍銘一隻能裝聾作啞。離婚這件事，龍銘一就是想提供幫助，也需要有一個合適的契機。
現在看，時機正好。而且，龍銘一要從這件事，得到最大的利益。
龍銘一來到錢恩的旁邊說道：“餃皇那邊盯住。”龍銘一拍了錢恩的肩膀就走了。
龍銘一不能讓劉穎因為婚內問題在法庭上出現，那會傷害齊鑫的。對付他們，龍銘一有招。
公司樓下，劉穎在前，先離開了她的公司。五分鍾後，她的上司張宏從公司出來，來到地下車庫。
“喂。”龍銘一叫張宏。
張宏四周看了看，確定是叫他，他走到龍銘一麵前。
“您好，請問您是……”
龍銘一招手，張宏隻好跟著龍銘一坐到龍銘一的邁巴赫後座。
“您找我……”
車的駕駛位上是零，他將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張宏。
張宏打開檔案袋，看著裏麵的資料，臉色煞白，頭上直冒冷汗。
“你們要幹什麽？”
“不幹什麽。”龍銘一一笑，很冷。
“是不是覺得很刺激。”龍銘一指著張宏和一個女人的親密合影。“她不是你夫人吧？”
“不……不”
“但她好像是你們經理的夫人。”龍銘一笑，“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