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教訓
酒吧中，音樂震耳欲聾。激昂的音樂震得每個人血脈噴張，釋放著各自的身體中的力量、激情和荷爾蒙。
齊鑫離婚後，也喜歡上了這裏。不同的酒，會燃燒不同的味蕾，不同的酒，也會遇到擁有不同故事的人。
今天他旁邊的女人，就像格林納達朗姆，那90度的烈酒一樣。
“你要喝什麽？”齊鑫問，“你有什麽樣的故事？”
“我的故事很簡單。”女人輕啟朱唇，“結婚和離婚。”
“這個故事很多人都有。”齊鑫說著輕輕的搖了搖酒杯，“包括我。”
“那你現在呢？”女人問。
“你呢？”齊鑫反問。
“我結婚了。”女人說道：“我又找了一個比我大四十歲的男人。”
“又？”齊鑫問出了心中的想法，“難道前一個……”
“你猜的不錯。”女人說：“那個比我大三十歲。”
“好像每個都比你父親大吧？”
“也許吧。”女人點了酒，“誰知道呢，我又沒見過他。”
“你母親呢？”齊鑫問：“她也沒告訴過你，父親什麽樣？”
“誰知道呢，我也沒見過她！”女人喝了一口酒。
齊鑫點點頭，這個二十幾歲的女人，隻怕活了別人四十幾歲的故事。
“你老公呢？”齊鑫問：“按理說，他不會放心這麽年輕漂亮的你，晚上出來玩的。”
“誰知道呢？”女人媚眼看向了齊鑫，“從去年癱瘓後，我想他管不了我了吧。”
齊鑫感覺腦袋嗡嗡的，女人的故事和酒，都讓他很上頭。
“他……”
“兒女沒人管他。因為娶我，他和兒女全部鬧翻，斷了關係。”女人興奮地說著：“他手裏兩套房子，遺囑上的遺產都歸我。我的幾年青春，讓我成了一個小富婆。”
“所以，你現在等著他‘嘎嘣’？”
“當然。”女人很坦誠，“隻有他死了，我才有自由。前幾天醫生檢查了一下，內髒都衰竭了。也快了。”
女人靠近了齊鑫，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你呢？”
“我？”齊鑫說道：“我離婚了。單身。”
“我也快要是了。”女人看著他狐媚的笑。
…………
晚上，龍銘一正躺在床上舒服的睡著覺，他被一陣震動聲音吵醒。沈宜人聽了聲音，翻身又睡了過去。她習慣於晚上會有某些消息變化，讓龍銘一不得不起來處理。
龍銘一馬上坐起，撩起了被子，拿起手機到屋子的陽台前接電話。
“好的，我這就去。”龍銘一掛斷了電話。
“什麽事啊？”沈宜人打著哈欠問道。
龍銘一皺著眉頭，“齊鑫惹禍了。我得去看看。”
龍銘一在衣帽間換了衣服，他坐在那裏，心情無比沉重。開上車出來，一路來到了警察局……
天剛亮，龍銘一的路虎停在了一處靠近江邊的地方，這裏看日出也不錯。最早的早餐攤已經開始營業了，齊鑫買了兩套“全家福”煎餅，從路對麵跑過來。上車後，他遞給龍銘一一套。
兩人默不作聲地吃了兩口。
“現在。”龍銘一邊吃著煎餅邊開口問，“你可以告訴我怎麽回事了嗎？”
昨天晚上，齊鑫喝的暈頭轉向，他越看越覺得女人漂亮。劉穎能這麽對我，我為什麽不行？齊鑫的道德防線被擊穿了。
他和女人回到家，結果正趕上了女人的另一個男友也來找她。齊鑫和男人打了起來。酒喝多了，戰力提升的齊鑫給人打了，要賠錢。
“通常我會把這種事理解為圈套。”龍銘一說著，“那個人被你打了幾拳，現在要五十萬。”
“騙錢騙出了新花樣。”齊鑫苦笑著，“今天的煎餅真苦。”
“齊鑫。”龍銘一說道：“你做這行時間不短了，應該知道天底下沒有免費的事！不會有人白白占了便宜，還能全身而退的。”
“您說的對。”齊鑫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
龍銘一恨鐵不成鋼，他嚴肅的告訴齊鑫，“你不能因為劉穎做了什麽，而降低自己的道德標準。米明的私生活雖然亂，但有他自己的規矩。第一，他不招惹結婚的、有男友的；第二，女方出於自願。基於這兩點，雖然他在感情上很孫子，但是還能讓人看過眼。”
“我知道了。”齊鑫點頭。
“把錢給了，這件事就了了。你一定要付出代價。”龍銘一說道：“我不會管這件事的，作為一個總是衡量得失的人，你不應該犯這種錯誤。它會是你深刻的教訓，但是，我希望是你最貴的教訓。”
“謝謝龍哥。”
“吃完東西，自己打車去上班。”龍銘一說道：“我還有別的事。”
齊鑫離開後，龍銘一打了一個電話。
“哇，龍老弟這麽早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聽筒裏出來。
“當然啊，約你就得趕早，否則約不到啊。”
“炸豬排的店裏。”
龍銘一開車來到了一家店，他將車停下就走了進來。
“龍老弟。”一個胖的像是二師兄的男人和龍銘一打招呼。
龍銘一笑著走了過來，對著他說道：“三高，就別吃這麽膩了。”
“嘴饞管不住。”男人笑著說，“你嚐嚐，可好吃了。不是誰都可以吃我盤子裏的菜的。不是你，我就咬死他。”
龍銘一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嘴裏，頻頻點頭，“確實好吃。”
“找我有什麽事吧？”男人問。
“老蔣，我想要進入天英會所。”龍銘一說道。
胖男人名叫蔣省光，做的是有機農業和貿易生意。
蔣省光沉吟了一下，“龍老弟。想進入天英，推薦你呢，沒有問題。我雖然不搞金融投資，但我和你投脾氣。”
“隻是……”蔣省光提醒龍銘一，“你要知道，天英的會員要求。”
“是特別嚴格。”龍銘一想了一下，“聽說還有特別推薦？”
“當然。”蔣省光點頭，“特別推薦會取得和會員同樣的會籍。但是，需要三個會員聯名推薦，還要副會長之一同意，會長點頭。難度相當大，這些年就三個人。”
“那看來會有第四個人了。”龍銘一說道。
“除了我，還有誰推薦你？”
“邱校賓和申光明。”龍銘一說道：“我得去聯係一下副會長之一。”
“龍老弟。”男人提醒龍銘一，“我得提醒你一下，不要和這些人有任何利益交換，否則被查到，你會永遠被踢出去的。”
“我知道。”龍銘一點頭。
“我可以幫你約副會長之一的張書劍。”蔣省光說道：“我們是棋友。”
“萬分感謝。”龍銘一起身臨走之前說道：“這頓，我請。”
蔣省光招呼夥計，“再來一份炸豬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