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真真假假
沈宜欣當時明明是被甩的那個,明明兩人並不是好合好散,怎麽現在兩個人還能坐在一張桌上,平靜的見麵?
要麽兩個人能夠冰釋前嫌,要麽兩個人已經暗地裏在一起了。
可無論出於哪種,兩個人都應該聯係過了。
胡菲是“小熙熙爭奪戰”中的勝利者。可她感覺不到勝利者該享受的待遇。白昂熙對她,仿佛失去了愛。剛才白昂熙看沈宜欣的表情裏,是有愛的。
原來她才是失敗者。
胡菲擦擦臉上的淚水,將手中的所有東西扔進了身旁的垃圾桶。像是苦情劇的女主一樣默默走開。
沈宜欣拿著白昂熙送的禮物走了一段路,拐角來到旁邊的垃圾桶。她連打開看都沒看,順手將禮物扔進了桶裏。
女人的心狠起來,是真的狠。
胡菲一個人走在路上,她想了很多種解決的方案。結果是想出一種推翻一種,最後她不得不接受最最下策的方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離婚,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
回到家的晚上,胡菲躺在床上看著臥室電視上滾動播放的財經新聞。白昂熙有些微醺的回來了。
“今天又喝酒了?”
“不喝酒怎麽辦?”白昂熙反諷道:“得賺錢,養活一大家子。”
“你不用冷嘲熱諷的。”胡菲說的明白,“我們家的危機挺過去了。”
白昂熙背對著胡菲,解開了領帶。他突然笑了兩聲,讓人有些害怕。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白昂熙說道:“從前有個人騙了人,可是,她說,我騙人是因為家裏病了。現在病好了,我騙人這件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胡菲聽完也笑了,“那我也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你講。”白昂熙轉身看著胡菲說道:“看看你的笑話比我這個好笑嗎?”
“應該是吧。”胡菲對白昂熙說:“有個書生是出了名的好人,正人君子。可是他為了前程,甩了和自己相好的女人。投入了千金小姐的懷抱,可是這個人現在又掉頭去找原來相好的女人。你說他是不是挺‘正人君子’的?君子……賤。”
白昂熙的眼中仿佛噴出了火。“你什麽意思?”
“心中肚明。”胡菲警告了白昂熙。“就算是裝,我們兩個也得裝一陣子。”
“我要是不同意呢?”
“所以你還是不成熟。”胡菲笑了,“小弟弟,你怎麽這麽幼稚?”
他們現在離婚,隻能引來無端的猜測。胡家眼下度過了危機,這時候離婚,隻能說白家選擇劃清界限。胡家好不了,白家也好不了。自私自利的形象會深入人心的。
胡菲摸摸白昂熙的臉說道:“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這條船必須兩邊的漿一定要‘齊心合力’才能開的穩。所以,你就是演,也得演完。”
“這話說的明白。”白昂熙站起身說:“從開始你就是想利用我,對我沒有任何感情。”
“沒有。”胡菲本來想說有的,可是她想到白昂熙和沈宜欣背著她做的事,她就說道:“就是利用。”
胡菲說道:“所以你就是和沈宜欣那個賤人怎麽約會,也得躲著點。讓人知道了,你就知道什麽叫丟人了。”胡菲起身說道:“這個房子是你的,我去客房睡。”
“哼哼。”白昂熙冷酷的笑,“我們是夫妻……你說的。要是分開住被人知道怎麽辦?”
“白昂熙!”胡菲激動的說:“你別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你把我當什麽人?我可以裝視而不見,你還想享受齊人之福?我有潔癖。”
“我沒有潔癖。”
白昂熙將胡菲拉倒在床上,胡菲用力的咬了一口白昂熙。
“啊。”白昂熙揉著自己的肩膀,被胡菲一把推開。“我可不是你隨便欺負的。”
“我去客房睡。”白昂熙轉身去樓下的客房住了。
剛才胡菲的一口,讓白昂熙疼到了骨頭縫裏。可是這一口,也讓白昂熙冷靜了下來。浴室中,白昂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曾經陽光的形象已經消失不見。他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剛才的自己是個什麽樣的畜生?白昂熙的拳頭重重的砸在洗漱台上。
胡菲坐在床上,將頭埋在膝蓋之內,淚流滿麵。她過的這又是什麽日子?
晚上,沈宜欣回到了姐姐家裏。她原來就喜歡住在這裏,不用被父母管著。
龍銘一和兒子在寬敞的大廳裏踢足球玩。沈宜人不斷警告:“不要踢了。踢到家具,你們要受到懲罰。”
“我買了點好東西。”沈宜欣提著袋子,走進客廳裏。
“什麽好吃的?”龍遊峰跑了過來。
“峰峰,足球和籃球都很不錯啊。”沈宜欣誇獎了龍遊峰,將好吃的十三香小龍蝦送到龍遊峰麵前。
“納什也是足球踢得很棒的。”龍遊峰邊吃邊解釋:“節奏需要訓練。”
“多樣的運動,有利於培養均衡性。”龍銘一說道。
沈宜人麵對美食,轉身離開。“深夜喂毒!沈宜欣,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這是鍛煉你意誌力的機會。”沈宜欣大喊道。
龍銘一將其中一盒端給龍遊峰,“峰峰,拿著去餐廳吃。”龍遊峰點頭去餐廳吃了。
沈宜人不知道龍銘一將龍遊峰支走的用意。
“和我說說。”龍銘一邊扒開了小龍蝦邊說:“今天為什麽見了白昂熙?”
“姐夫……”沈宜欣不滿的說:“你跟蹤我?”
“不是跟蹤。”龍銘一說道:“是保護。保護著眼前的欣欣,還是原來那個欣欣。”
“是你說所有人都會長大的。”沈宜欣放下了手中吃的小龍蝦,“我不會永遠天真無邪。”
“可是你做得有些過了。”龍銘一說:“你在白昂熙麵前演戲。顯得餘情未了。”
“是他餘情未了主動約的我。”沈宜欣說道。
“他結婚了。”龍銘一提醒沈宜欣。
“胡菲搶他的時候,她並沒有想到這些。”
“你們當時沒結婚。”
“是。沒有婚約,不受法律保護。姐夫,可在事實上有區別嗎?”沈宜欣質問道:“不都是將愛人從身邊搶走嗎?搶了別人的老公,和搶了別人的男友從本質上有區別嗎?”
龍銘一無言以對。
“我會用我的方式報複他們。”沈宜欣說道:“這對狗男女……”沈宜欣說完,用紙擦擦手。“今天,我不在這住了。我想靜靜。”
沈宜欣起身,來到玄關處,龍銘一送她到門口。
“姐夫。”沈宜欣問:“如果是你呢?”
龍銘一沒有回答,他知道自己會做更狠的事。
“你和姐姐早點休息。你們是我相信愛情的底線了。”沈宜欣推門離開。
龍銘一看著門緩緩關上,心中愁雲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