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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道貌岸然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晚上回家後,沈宜人和龍銘一說了實情,龍銘一也沉默了一會兒。


  “徐婧卿是不是很過分!”


  “如果是你呢?”龍銘一反問。


  “要麽過一輩子,要麽就離開。”沈宜人說:“她這麽做,不是對張書劍二次傷害嗎?時刻折磨著張書劍。而張書劍還一如既往對她好,從這點來說,我都覺得應該替天行道砍了她這個現代潘金蓮。”


  “你三觀好正。”龍銘一拉著沈宜人過來說道:“等等吧。你現在打草驚蛇了,張書劍會對我,先下手為強的。”


  “我……”沈宜人說道:“是不是我又做錯了?”


  “你從感情出發沒錯。”龍銘一說:“可事實和我們想的不一樣。我們拆開了人家拚命想掩蓋的秘密,像是將張書劍扒光了扔到眾人麵前。他肯定對我們要速戰速決的。”


  “看來我是添麻煩了。”沈宜人說:“我們的關係非但沒好,反而更糟了。”


  零傳來了消息,徐婧卿的相好消失了,應該是被送走了。


  龍銘一將手機扔在一邊,他覺得錯失一次機會無比惋惜。


  開向機場的路上。張書劍和身邊的男人俱都沉默著。突然,張書劍開口了,“其實我無數次都想掐死你。”


  “我,我知道……”


  “你之所以還有命在,是因為有人苦苦哀求。”張書劍說道:“走了,就永遠別回來,不要出現在任何人麵前,不要在聯係婧卿。”


  “我,我知道……”


  目送著男人上了飛機,張書劍緊緊握著的拳頭才鬆開。


  回到家裏,張書劍麵對著哭花了妝的徐婧卿,左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肩膀。徐婧卿渾身哆嗦了一下。


  “有些事可以一直裝糊塗,可一旦挑明了,就無法麵對了。”張書劍說道:“我想,這是緣分已盡。我多和你在一起這麽久,該知足了。”


  徐婧卿再也忍不住淚水,她哭的傷心不已。她的心底,還愛著張書劍。


  “我會淨身出戶。一切都留給你。”徐婧卿搖頭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


  “不必說什麽了。”張書劍說:“是我拖累了你。你是該追求幸福去了。”


  ………………


  民政局外,徐婧卿和張書劍前後走了出來。


  “再見。”徐婧卿黯然神傷。


  “別再見了。”張書劍笑著說:“讓彼此記著各自的美好。”


  戰刀資本內,許晨和龍銘一正在說著事情。米明走了進來說道:“大事情,張書劍離婚了。真離婚了。”


  “他動作到快。”許晨說道:“這個受害者,了斷起來毫不含糊。”


  龍銘一沒有說話。


  “徐婧卿淨身出戶。”米明對龍銘一說:“傳聞是她提出了離婚,現在徐家的人全部沉默,沒有人出來說話。”


  “徐婧卿淨身出戶?”龍銘一站了起來,“徐婧卿……”


  “怎麽了?”許晨問道。


  “許晨。”龍銘一問她:“就算是劉峰這樣、那樣,你有沒有過讓他淨身出戶的想法。”


  “我巴不得他被車撞飛。”許晨說:“但也就是想想,就算是你不揍他,好歹夫妻一場,也不會讓他一毛錢沒有,淨身出戶吧……”


  米明晃動著手說道:“所以,能容忍徐婧卿這麽久的‘張草原’,這麽愛她的前妻,為什麽會讓徐婧卿什麽都帶不走?徐婧卿就算怎麽堅持什麽都不要,張書劍也應該會送給她什麽。”


  “那這裏麵就有問題了。”龍銘一說道:“表麵上的好合好散,張書劍為什麽要這麽做?”


  “圈套!”龍銘一和米明同時說了這個詞。


  “難道張書劍用四年時間,換得了自己所有的資產?”龍銘一頭上都有點冒汗了。


  “啊?”許晨不太相信,“那個男人受得了?”


  龍銘一說道:“張書劍起家,實際上是靠徐婧卿家幫忙的,各方關係也是人家帶來的。如果當時離婚,張書劍就少了支持,天英副會長可能連毛都摸不到。現在張書劍和徐婧卿離婚,合情合理,順理成章,徐家說不出什麽,甚至為了息事寧人,還得對張書劍照顧有加。”


  龍銘一打了個響指,“似月,搜集一下張書劍公司大股東,還有他的生意夥伴。”


  “老大,你懷疑……”


  “如果張書劍臥薪嚐膽這麽多年,肯定是甩開徐家了。”龍銘一又聯係了零:“查查張書劍周圍的人,有什麽人和他走得很近,有什麽人會隔三差五的見他,尤其是女人。”


  米明驚訝的說:“難道,你認為……”


  “張書劍也許沒病!”龍銘一說道:“我和蔣省光,還有他去洗過幾次溫泉,也泡過澡。如果他真的像是徐婧卿說的那樣,他大概率會因為心理上有自卑,而會拒絕這樣裸露的場合。”


  許晨說道:“所以隻有你是龍銘一,隻有你會想到這麽多。”


  “如果是真的……”米明也嚇得一身冷汗,“他是魔鬼嗎?他居然忍這麽久?而且,他……”


  “離婚,他最少要分給徐婧卿八億左右的資產。”龍銘一說道:“這筆錢一分,他的根基就爛了。如果這個婚離的不好,徐家的人會和張書劍玩命的。而從徐婧卿的人格出發,她將自己視為完美的化身。一旦破壞,她可能會用特別大的犧牲,來彌補因為她而造成創傷的那個受害者。如此愛她的男人,被她傷害這樣深,徐婧卿沒一死補償就很好了。”


  “愛名的偽君子。”許晨恨得牙癢癢,“按照陰謀論的想法,我都懷疑是他推了徐婧卿,打破了自己的底線。”


  龍銘一瞧了許晨一眼,他冷冷的說:“看來,我們得重新認識這位對手了。”


  兩天後,龍銘一收到了消息。徐家撤出了張書劍公司的股東。張書劍的合作夥伴,大多數都是自己的重要朋友。而龍銘一所料不差,按照張書劍行程來看,出差都會帶他的女秘書。張書劍還有一位私人女醫生,車禍後,就是這位醫生的診所負責張書劍的理療。


  龍銘一家裏,米明、張越倩和許晨都在他的家裏,聽著龍銘一的消息。


  “瞞天過海。”龍銘一說道:“也許徐婧卿到死都不會知道,她的丈夫,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著金屋藏嬌。”


  “道貌岸然。”沈宜人將手中的香瓜捏的稀碎。


  米明看著那個碎裂的香瓜說道:“老大,你最好一輩子也別辜負嫂子。這要是捏了你的腦袋……”


  “你閉嘴。”龍銘一每個月會有二十多天想掐死米明。


  “龍哥。”張越倩問:“你有什麽想法?”


  “留一段時間,搜到足夠證據,就是張書劍擋路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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