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一去不回
下班後的許晨和沈宜人，在商業區的奢侈品店悠閑的逛著。
對於龍銘一和王曉琪單獨見麵這件事，許晨都覺得沈宜人心真大。
“有什麽問題嗎？”沈宜人說：“就我老公的條件，惦記的多了。她們哪個得手了？”
“王曉琪不一樣。”許晨說：“這個女人，可是當年的‘陰差陽錯’。”
沈宜人特別放鬆的說：“這麽多年，你什麽時候看我老公在一支股票上來回操作？”
“還真是。”許晨一歪頭，去調選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沈宜人自己嘟囔道：“龍銘一，你可得給我長臉啊。”
江邊的高層餐廳……
王曉琪喝著酒，話題轉變到了其他的地方，她向龍銘一訴說著這些年的經曆。
“我和前夫，兩個人很相愛……可為什麽又不得不離婚？”王曉琪笑了一下，“這是個好問題。”
龍銘一沒有說話。
王曉琪喝了一口紅酒，前後品了品，“細節不止會打敗成功，也會打敗婚姻。”
王曉琪理了一下額前的頭發，“你有沒有過這種時候？下大雨的天沒有車回家，他過不來；腳扭了，他不能來接你；你頭疼欲裂的時候，他告訴你多喝熱水。”
“我好像是過不來那個。”龍銘一無奈的一聳肩。
“你不是。”王曉琪說：“我見過你的夫人。她是一個被愛滋潤的人。”
“謝謝你這麽說。”
王曉琪對龍銘一說：“你聽過一個故事嗎？一個女孩發朋友圈，想吃冰淇淋。一個男人給女孩送了冰淇淋過去，他們在一起了。有人問男人，是因為你的誠意嗎？那人說，是因為我的跑車快。”
“嗬嗬。”龍銘一點點頭，“這是一個笑話。”
“這不是笑話。”王曉琪搖搖頭，“這是細節。你願不願意和能不能的區別。”
王曉琪說：“這個‘能’是基本能力，物質條件。‘想’是主觀能動，說白了愛不愛你。光‘能’無‘想’，日子過得憋屈。光‘想’不‘能’，日子過得更憋屈。”
龍銘一笑道：“上升到哲學範疇了。”
王曉琪又喝了一點酒，“我的前夫，我愛的那個男人，沒有辦法開車來接我。他平日得看著上司的臉色，請不來假照顧我。他大學時和浪漫，隻是後來工作後沒有時間浪漫。”
王曉琪苦笑，“我在想，當時我勇敢一點……”
“曉琪。”龍銘一說：“並不是每個男生，在遇到心愛的人時，都能提供良好的物質基礎。所以從你的角度講，找男生就像是投資，是不是長線持有後能有一個驚喜，還是短線持有，賺快錢。”
“這話一點兒毛病沒有。”王曉琪說：“我們這個年紀，不會輕易被**支配，也不會輕易嚐試一些事。”
“所以你的男朋友，顧韻謙，覺得計劃怎麽樣？”龍銘一問道：“畢竟這才是今天的主題。”
“你為什麽這麽想？”王曉琪問。
龍銘一笑：“開始的時候，我就說了，‘一去不回’。我可以還給你一千個、一萬個肉包子，卻不可能還給你那個屋簷下的龍銘一。你也一樣，當年的王曉琪也早就不見了。因為我從你的眼裏，再也看不到那道天真的光了。”
當年的王曉琪，會喜歡什麽都沒有的龍銘一。
現在的王曉琪，隻會喜歡什麽都有的龍銘一！
王曉琪向後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了職業的微笑，“那我們就談談這個正事。龍總為什麽引入這個昊邀公司，僅僅是幫我們脫困嗎？”
“當然……”龍銘一也靠著椅背，“不是。”
兩人的距離，自然的拉開了。
“您倒是坦誠。”王曉琪說：“可這個坦誠，是因為您一點都不怕我們。我們在你眼裏，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坦誠是良好的優秀品格。”龍銘一說：“雙方合作，需要坦誠。”
“那請您告訴我們，您的目的。”
“很簡單。”龍銘一說：“第一，攤薄股份，讓兩個副總邊緣化，這個你們已經想到了。第二，就是公司要重新定位。甩開兩個副總，你們在電力設計方麵，就幾乎沒有了一點優勢。這個你們也想到了。”
“第三呢？”王曉琪特別有興致的問。
“就是你們無論去哪，都融不來資金。”龍銘一身體前探，認真的說：“雖然可以估值到一億八千萬，但是這種企業的估值，還有未來的風險。說白了不到套現那天，並不能夠確定收益。以你們的目前情況，根本融不來那個資金。即使弄來了錢，也會簽署相當苛刻的對賭協議和退出條款。那樣，無疑是自掘墳墓。”
王曉琪無話可說。
“顧韻謙太過霸道和集權了。”龍銘一說：“光動嘴，出錢，而那兩個幹活的最後喝西北風。”
“龍總，是要控製嗎？”王曉琪已經不叫龍銘一，而是改叫龍總了。
“並不是。”龍銘一說：“我終究隻是資本。在我……準確的說是引導的這段時間，我會讓企業快速發展。這也是我們的共同利益。而到退出的時候，我就會帶著我該得的錢離場。顧韻謙和你，才是主人。你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但這是在我離開之後。我並不在乎你們有什麽。”
龍銘一補充道：“你們這個公司這麽小，我也沒有時間天天盯著，也沒有長期在這裏賴著不走的興趣。你們大可不必緊張。”
“昊邀的人……”王曉琪說道：“這點，我是很擔心的。”
“昊邀那些人是搞技術的。他們的核心團隊理念不合，肯定是要分家的。他們中的人，接觸了李飛，希望找個下家。我相信讓他們加入雅盛這種有創新能力的企業並不難。”龍銘一解釋道：“資料，我會讓李飛發給你們。”
王曉琪點頭同意，“龍總果然有本事。”
龍銘一說：“其實，你們本就不是來融資的，想來借個力的。要想解決這筆錢，顧韻謙的父親還是可以拿出些錢的。”
龍銘一喝了一口酒，“既然想借力，就得承受借這個力帶給你的壓力。畢竟樂於助人的人不多。”
“我會將你的話帶到。”王曉琪也舉起了酒杯。
回到家的龍銘一，看到許晨和沈宜人在“登記”各自的戰利品。
“回來這麽早？”許晨壞壞的說：“看來舊情沒有複燃啊。”
“舊情？”龍銘一說：“我們兩個連話都沒有說過。”
“那今天是彌補了遺憾了！”沈宜人冷眼看著龍銘一，輕輕的點了點頭。
“沒有遺憾。”龍銘一說：“現在的王曉琪，不可能是以前的王曉琪。現在的龍銘一，也不可能是以前的龍銘一。而且，當時隻能算是她單相思。”
“臉真大！”許晨吐槽龍銘一。“校花單相思，有幾個男人扛得住？”
“怎麽？”龍銘一說：“我說的是實話。”
沈宜人走過來問：“那今天有什麽感覺嗎？”
“肉包子打狗的感覺。”龍銘一說：“就是這個感覺。”
時間，一去不回。
各自變化後，就不再是當年的人。
王曉琪褪去單純，已經變得現實。
而龍銘一，更精於計算。他的感情，早已經給了愛人沈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