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 污穢的灰矮人
……
「你殺死了煉獄三頭犬，你的英雄傳奇-南部墓野/蓮花城刷新了新紀錄」
……
「區域知識：在『南部墓野/大荒漠/蓮花城』這些區域，煉獄三頭犬是與雙頭龍齊名的魔物，它們均為萬穢之血的寵物，其中煉獄三頭犬很可能是血霧的部分起因……」
……
「你驅散了少量的血霧，區域異象累積中……」
……
看完所有的信息記錄。
羅傑抬頭看天。
那些被三頭犬裹挾而來的血霧果然消散地無影無蹤。
果園外的混亂也漸漸停止下來。
過了很久。
人們才敢靠過來遠遠地眺望果園內的情況。
「大家不要害怕！」
「羅傑大人已經殺死了三頭犬！」
果園裡。
蜜雅從親眼目睹羅傑『變身』的驚詫中回過神來，激動無比地喊了起來。
不多時。
人流漸漸從果園外靠了過來。
歡呼聲漸起。
很快便如海嘯山崩般襲來。
自從血霧出現之後。
蓮花城的居民已經很久沒有高興過了。
他們繞著三頭犬的屍體走了一圈又一圈。
突然間。
有一個老人沖著羅傑所在的方向跪拜了下去。
他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著什麼。
有人帶頭。
自然也有人學樣。
在崇拜和從眾的雙重心理作用之下。
那些一路圍觀羅傑除魔的蓮花城居民們也紛紛跪拜了下去。
他們口中喊著並不統一的讚美之詞。
儘管場面看上去亂鬨哄的。
但這一幕卻出奇的和諧。
看著地上那跪著的黑壓壓的一片。
羅傑也沒說什麼。
這些人被苦難折磨了太久，難得出現了一點希望，讓他們用這種方式宣洩一下也挺好的，說不定還能重新找回對抗苦難的勇氣。
至於他自己。
則是一個悄無聲息地閃爍離開了人群中央。
只剩下激動的滿臉通紅的蜜雅。
還有一臉茫然的仙蒂。
……
過了一會兒。
果園的一角。
仙蒂找到了羅傑，老老實實地彙報完今日的收穫后，剛想回俠隱界加班，卻被羅傑攔了下來。
「你覺得怎麼樣？」
羅傑指著果園裡正在領第一批糧食的蓮花城居民問道。
仙蒂『啊？』了一聲。
旋即小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他們挺可憐的。」
「不，我想問的是，你覺得被人膜拜的感覺怎麼樣？」
羅傑笑著問道。
仙蒂想了想：
「還不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剛剛那些人在膜拜您的時候，我好像也被感染了，連幹活都變得更有力氣了。」
羅傑點了點頭。
他的眼中閃過思考之色。
下一刻。
他輕輕揉了揉仙蒂的腦袋：
「那第一屆教皇就由你來當吧。」
他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容置疑。
「啊？」
這一次。
仙蒂是真的傻了。
……
創辦教派當然不是羅傑心血來潮的計劃。
早在他開始規模化狩獵的時候。
他就認識到了組織的重要性。
如今他手下有兩個勢力。
這兩個勢力分別代表了兩種組織形式：
……
其一是清泉宗。
清泉宗是典型的武術宗門。
這是一種相對鬆散的組織機構。
能團結精英，也能俘獲一定的民心。
缺點是受眾偏窄。
只能拉攏武術家。
對底層民眾的控制也偏弱。
在區域資源掌控方面也不夠強勢。
但清泉宗也有他的優勢。
羅傑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宗門的。
……
其二就是「混亂之國」了
這個勢力則是黛安娜一手建立的集權王國。
其建國基礎為魔鬼們絕對的武力。
雖然在資源掌控方面很強勢。
但統治根基可以說是最淺的。
以海蛇女王為例。
只要她想。
她完全可以用各種方式顛覆羅傑的混亂之國。
特別是在海蛇教會在混亂之國內日益強大之後。
雙方的摩擦與妥協肯定是難以避免的。
在摩擦和碰撞中。
混亂之國缺乏民眾根基的缺點怕是會暴露無遺。
……
以上兩個組織都沒什麼辦法把握住底層民眾的力量。
考慮到密斯特拉和奎南的生產力。
談論更先進的社會結構完全是空中樓閣。
王朝和宗教是更因地制宜的資源掌控手段。
羅傑不準備走神國踐行者的路線。
但不走神國路線也不意味著不能創立教派不是？
更何況。
他自己不創立神國。
也沒說馬甲或者手下不能啊？
在他看來仙蒂就挺不錯的！
就算成不了升格以上的真神。
當個教皇也綽綽有餘了。
天界生物往往自帶超敏感的信仰之力的受體——
剛剛仙蒂說覺得更有幹勁了絕對不是幻覺。
而確實是一部分民眾的情緒之力以信念的形式灌注到了仙蒂的身體里。
這說明它還是蠻有成神的資質的。
至於具體要怎麼操作。
羅傑還在思考中。
創教需要顧及的細節太多了。
對他來說。
可能最嚴峻的挑戰還是起一個「未曾重複的神名」。
「總不能叫兄弟教會或刷刷刷教會吧？」
「那多不合適……」
果園一角。
羅傑出神地想著。
……
一個多小時后。
第一輪臨時的救濟糧發放工作便已告一段落。
在哈迪斯和蜜雅的努力下。
大部分民眾都領了三天的口糧散去了。
有蜜雅帶著認了個臉熟。
蓮花城市政廳的幾個人也知道哈迪斯了。
於是羅傑就將後續的工作交給了對方。
哈迪斯辦事他是很放心的。
他也不怕這廝邪惡根性爆發——
根據歷史規律。
這傢伙害魔鬼還行。
坑人向來只有失敗的份。
……
搞定果園的事情后。
羅傑並未耽擱。
而是在蜜雅的帶領下沿著海岸線一路向西！
他的目標是用最快的速度剷除蓮花城附近的萬穢之血的據點。
三頭犬死後。
萬穢之血在「大荒漠」以南的窩點就只剩下了十字路口北部的「大教堂」了。
如果能順利踏平大教堂。
那麼血霧在南方的侵蝕面積將減少至少1/3。
失去了根基的萬穢之血應該也會著急。
這麼想著。
羅傑不由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不過蜜雅顯然適應不了這麼高強度的奔波。
沒走多久。
蜜雅就有些氣喘吁吁。
羅傑打了個響指。
荒野之中響起了陣陣的馬蹄聲。
3秒鐘后。
「駿馬麗姿」就出現在了羅傑面前。
「上馬。」
羅傑不由分說地道。
蜜雅愣了一下。
旋即有些窘迫地低頭：
「我不會騎……」
她的話音未落，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起來——
卻是羅傑一把將她抱上了馬背。
「指路。」
他說。
蜜雅呼吸急促地道：
「沿著海岸線一路過去，等到海邊洞窟密集的地方，有個十字路口，十字路口北方的密林里，就是、就是……大教堂。」
麗姿『吁』了一聲，快步疾行了起來。
羅傑微摟著蜜雅策馬奔騰。
表面上看著平靜無波。
暗地裡卻悄然開啟了「第六感」。
……
「第六感：你截取到了『蜜雅』的心聲……」
……
「蜜雅的心聲：
這就是羅傑大人的本來面貌嗎？
毛茸茸的真的好可愛啊。
就是他不是人類……有點可惜哎……
唔。
不是人類也不是不可以啊……
啊啊啊啊啊！
你在想什麼！
快停下啊！
蜜雅！
你不能對羅傑大人不敬！
他給了你那麼多……
他是你只能仰望的存在！
……
唔。
但是在心裡想象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嘻嘻。
我真想捏捏他的耳朵呀。
……」
……
馬背上。
羅傑默然無語。
蜜雅低著頭，臉蛋酡紅，表情僵硬。
就是這麼一個表面安靜的女孩子。
鬼知道她心裡居然在想著摸自己的耳朵！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羅傑無奈地關閉了第六感。
「不過……」
「蜜雅是萬穢之血派來的人這種可能應該可以排除了。」
羅傑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剛剛這個舉動只是純粹為了恍惚蜜雅的心神。
為第六感截取心聲創造機會。
蜜雅的出現時間與形象是如此的巧合。
這讓羅傑難免不多留個心眼。
人在密斯特拉。
不得不防啊！
……
麗姿跑得很快。
3分鐘后。
羅傑就看到了密林中的那一系列的昏暗建築！
「你說的大教堂，是不是門口有方尖碑，上方有一根特別長的圓柱的建築？」
他低聲問道。
蜜雅聞言一驚：
「大教堂已經到了嗎？」
說著她猛然環顧四周。
調皮的單馬尾糊了羅傑一臉。
「沒。」
「還有6公里。」
羅傑強忍住打噴嚏的衝動說了一句。
下一刻。
他輕拍麗姿的脖子。
麗姿迅速停下了腳步。
羅傑翻身下馬，叮囑道：
「你們在這裡等我。」
「如果遇到危險，讓麗姿帶著你跑。」
蜜雅欲言又止。
末了。
她小心翼翼地道：
「大教堂里有很多的污穢之物。」
「我知道您很厲害。」
「但也請務必注意自己的安全。」
聽到這裡。
羅傑不由笑了笑：
「放心吧。」
「我比很厲害還要厲害一點點……」
說著。
他隻身鑽進了密林之中。
按照羅傑原先的風格。
他會準備先打探打探「大教堂」的內部布防，然後再決定用什麼方式輕鬆解決。
但現在。
在黃髯道人119級的絕對實力面前。
任何偵察都是在浪費時間！
他決定直接開無雙碾過去。
只不過。
羅傑剛入密林。
視野之中就出現了一大片的紅彤彤的光芒！
那是「真實視力」對生物單位的反饋！
「有人？」
羅傑有些意外。
視野之中。
那是一群裝備不整、表情堅毅的冒險者。
他掃了一眼數據欄。
……
「提示：你發現了『聯合農莊護衛軍的殘留部隊』」
……
「洞察：你意識到『護衛軍』正打算夜襲『大教堂』」
……
……
「諸位，我最後重申一次這次行動的目標！」
「那就是殺光所有的拜血教徒！」
「他們毀滅了我們的家園，奪走了我們的孩子，還要將我們的親人轉化成行屍走肉般的怪物！」
「我們活著唯一的意義就在於復仇。」
「而今天，就是我們復仇最好的機會！」
「我打探到消息，幾個月前拜血教徒就大規模地北上，大教堂附近的勢力前所未有的空虛——我猜測他們是要對清泉山下手，也找人給他們通報了消息，至於最後結果怎樣，就不是我們能主導的了……」
「總而言之……」
「殺光那些污穢之徒！」
「至死方休！」
叢林里。
一名面有刀疤的馬臉男子低聲呼喝道。
說話間。
他還低低地舉起了手中的長槍！
「殺光他們！」
「至死方休！」
他身後那二十多個士兵也跟著舉起了武器！
他們的聲音很輕。
但在決然的勇氣加持下。
顯得很有分量。
可他們喊著喊著，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一個毛茸茸的狗頭人出現在了他們隊伍的前列。
羅傑鄭重地看著馬臉男子：
「你說拜血教徒要對清泉山下手？」
「哪裡來的消息？」
馬臉男猛然一驚，旋即提槍就上！
只可惜。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壓在了原地。
他使勁渾身解數也是動彈不得！
羅傑深吸了一口氣。
在眾人驚慌失措的目光中。
他一邊調整著飄雲掌的力度，一邊無奈地打開了「唬騙」。
「我是萬穢之血的死敵，來此地只為消滅那些污穢之物。」
「我和清泉宗有些淵源。」
「不知道各位能否告訴我清泉宗的消息？」
羅傑照本宣科的說完了以上三句。
護衛軍眾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疑漸漸變成了信任。
這種變化羅傑看著也是挺無奈的——
很多時候。
他明明說的都是實話。
卻需要用「唬騙」來取信於人。
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
「我叫莫里安。」
「我們是聯合農莊最後一支護衛軍，如果你也是萬穢之血的死敵，那我們就是天然的盟友。」
「清泉宗的情況我們其實也太不清楚。」
那剛剛從飄雲掌的束縛中掙脫出來的馬臉男子滿臉敬畏地對羅傑解釋道：
「我只知道，大約幾個月前，附近所有的『污血城』都將有生力量調度到了清泉山附近，這肯定是那萬惡的邪神的授意。」
「不過拜血教徒好像也沒進行攻山，他們就是針對清泉山周邊勢力展開了一次掃蕩。」
「聽說寶石城已經淪陷了，真理學會內的法師十不存九……」
「也有人說清泉山也淪陷了，但上一次血霧消散的時候，我曾眺望清泉山，它還安然無恙地在天上飄著，沒有被侵蝕的痕迹……」
「但不管怎麼樣，清泉宗現在的處境肯定好不到哪裡去。」
「這些年來，季秋大人和琴大人一直都是抗擊萬穢之血的主力，他們肯定會受到萬穢之血的重點關照……」
說完這些。
莫里安一臉哀傷地說道：
「清泉宗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南部墓野的農莊已經十室九空。
拜血教徒比數十年前的枯萎教徒還要可惡，他們會殺死所有不服從他們教義的人……
唯一的區別是。
作惡的枯萎教徒被「右手船長」終結了。
而拜血教徒至今無人能治理而已。
我的孩子、妻子、父母都死在這些人手裡。
我的兄弟們也有類似的遭遇。
今晚。
我們將與他們決一死戰。
如果您沒有其他問題了。
那麼請允許我們向您告別。」
……
說著。
他再度握緊了手中的長槍，熊熊的戰意湧上眼眶。
聽到莫里安提到「枯萎教徒」和「右手船長」的時候。
羅傑有種穿越時空的恍然。
他的內心深處也隱隱多了一絲愧疚。
如果當初他能斬草除根。
或許這些悲劇就能避免了吧？
現在想這些當然是毫無益處。
只一瞬間。
羅傑就調整好了思緒。
下一秒。
他轉身朝向那棟隱匿於密林中宛如妖魔鬼影的建築。
「不必與我告別。」
「和那些拜血教徒告別吧。」
說著。
他沖著大教堂的方向。
遙遙地舉起了手中的如意神棍！
浩如煙海的氣在羅傑雙手的掌心聚集。
那一瞬間。
黃髯道人的棍術列表上所有棍術都變成了被激活的明黃色！
如意神棍被舉到了最高點。
而後猛然砸下！
……
「棍術：定海一棍」
……
這是這具身外化身第一次在全盛狀態下的使出真正的定海一棍！
那一刻。
前方的空氣連帶著空間一起被撕裂！
如山崩地陷的轟鳴聲中。
樓房。
圍牆。
崗哨。
樹木。
所有的一切盡數坍塌！
塵埃落定之後。
如意神棍所指方向的大地上，出現了一道深達半米、寬有6米的死亡凹痕！
那一瞬間。
大量的信息流湧入羅傑的眼帘。
為了防止誤傷他人。
他將感知調到了極致。
而後一人一棍。
毅然殺入了「大教堂」之中！
大量的拜血教徒仍處於夢鄉之中。
當他們被同伴的慘叫聲驚醒時。
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的只有一個提著長棍的毛茸茸的狗頭人和死神而已。
……
大教堂確實是藏污納垢之所。
此地拜血教徒的數目超出了羅傑的想象。
經過了最初的襲擊后。
拜血教徒們立刻組織了強硬的反擊——
只可惜。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
他們的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
別說黃髯道人了。
就連他用棍術召喚出來的「通靈猛犬」也夠這些邪教徒喝上一壺了。
不過令羅傑有些意外的是。
他並沒有在此地遭遇太強硬的抵抗。
除了兩個精英模板的副主教。
其餘人連個像樣的超凡都沒有看到！
這說明馬臉男子的情報可能是真的！
「這傢伙為什麼要急著對清泉山下手？」
「按照伊卡多雷的說法，他不應該是在培養第四個容器才對嗎？」
羅傑迅速地思考著。
手上也不由地加快了殺戮的速度。
黃髯道人對棍子的使用當真已經來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仗著等級優勢。
羅傑索性開始頻繁使用群攻類的棍法。
很快的。
他的身影就像一台割草機似的馳騁在大教堂的圍牆內！
割草機所到之處。
拜血教徒無不一棍斃命！
1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整個大教堂里的所有拜血教徒就都被羅傑給幹掉了！
在這個過程中。
他終於體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開無雙！
升格打超凡……
實在太賴皮了！
在他的內心深處。
早就為先前不太看得起黃髯道人的態度道了一萬次歉！
這身外化身可比玉鳳武僧強太多了！
消耗低。
續航時間長。
升格級的戰力。
還能召喚一大群可賣萌、能打架的通靈猛犬！
這具身外化身簡直堪稱是性價比之王！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對「元神」的消耗度有點高——
上次使用的時候。
羅傑就發現用完有『元神脫力』的情況出現。
起初他還以為是「次級神油」不給力的原因。
但細究之後他才發現。
那是因為「玉鳳武僧」的舍利子可以源源不斷地溫養元神。
而黃髯道人的遺蛻則不能。
這其實是羅傑自身元神——也就是靈魂強度不足的緣故。
短時間來看問題不大。
時間久了倒有可能成為一個隱患。
不過羅傑也不急。
他相信。
在未來的某個時刻。
自己的靈魂強度一定會出現突飛猛進的暴漲的！
而在那之前。
他只需要耐心尋覓就好了。
……
深夜。
幾乎被夷為廢墟的大教堂里。
哪怕過了這麼久。
護衛軍的眾人內心仍然是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看向羅傑的目光何止是崇拜。
簡直是狂熱！
「大人！」
「請允許我們追隨……」
馬臉男子激動的話語被羅傑抬手打斷了。
他指著大教堂後方一個黑黢黢的洞口問道：
「你知道那裡面是怎麼回事么？」
莫里安看了那洞口一眼，咬牙道：
「那是「污穢地窟」的入口。」
「萬穢之血在地表上露出獠牙之前，他率先統一了地下世界。」
「我聽說他控制了很多灰矮人，並將他們變成了只會挖掘地道的怪物。」
「現在南部墓野和大荒漠之下已經出現了一個龐大的地下迷宮，裡面充滿了污穢之物和被感染的灰矮人……」
「這地方就連拜血教徒也不敢輕易進去……哎！」
「大人！」
「你要幹嘛？」
洞口外。
羅傑頭也不回地丟下了一句：
「我要進去。」
……
「提示：你發現了『污穢地窟』」
……
「洞察：你遭遇了『污穢的結界』」
……
「記錄：你使用『於松的法劍』捅穿了『污穢的結界』，你進入了洞……」
……
隨意地掃了幾眼數據欄。
羅傑鑽入了洞穴之中。
不知為何。
他對洞窟這種危險地形反而有一種安全感。
可能是「洞穴位格」的緣故。
也可能是習慣了。
……
「污穢地窟」里的空氣很糟糕。
好在羅傑如今體質超強。
對空氣的需求也沒那麼高。
當下他一路快走。
隱隱約約的。
他的耳邊出現了叮咚叮咚的聲響。
那是有人正拿著十字鎬在敲擊洞穴的岩壁！
不多時。
羅傑就發現了那聲音的源頭！
那是一個一半身軀都腐爛掉的灰矮人！
他原本正在一絲不苟地挖著地道。
但羅傑一接近。
他便如猛獸般嚎叫著撲了過來！
羅傑注意到。
他的眼睛是沒有瞳孔的。
考慮到除魔任務列表上並無這種魔物。
羅傑快速地丟上了一個罪惡標記。
然後一記太乙離火刀迎面斬了過去！
呼呼呼！
火光閃過。
灰矮人人頭落地！
數據欄上。
……
「提示：你殺死了1隻『污穢的灰矮人』」
……
「你獲得了少量的攻擊特效：強韌削減」
……
看到這裡。
羅傑不由眼皮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