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我可不想叫你主人！
我真沒針對法爺第一部密斯特拉的俠隱346我可不想叫你主人！……
坑坑窪窪的月球表面。
點點銀光自球背面的光暈里衍射過來。
照亮了羅傑視界之中的大地。
放眼望去。
背景是無垠的星空。
抬頭是朦朧的光影。
而在遠方接近地平線的地方。
一隻巨大的『蜘蛛』正匍匐在地。
蜘蛛口器微張。
獠牙深深地插入地表。
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就這麼呈現在羅傑的視野里。
……
……
……
回過神來。
羅傑開始認真地審視此地。
飛船降落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基地。
基地里偶見一些老化程度很嚴重的機器人。
而除了這名突然出現的男子之外。
月球表面上就沒有其他生命體了。
羅傑掃了一眼火絨包。
得。
所有的躍遷球都被用完了。
難怪能一次性從白鯨頭頂跳到月球之上。
當下。
羅傑不動聲色地用飄雲掌包住了一臉無辜的。
而後謹慎地看向了前方。
看向了那名。
……
「你是誰？」
「從你的語氣來看……」
「你似乎認識我？」
羅傑問。
那人溫柔一笑，露出一顆有些可愛的小虎牙：
「我當然認識你了。」
「羅傑大人。」
「我在這無聊的天空之上待了太久，實在缺乏足夠的娛樂活動，近年來，也只有您的異象能讓我大開眼界了。」
這個解釋倒是合情合理。
但羅傑卻本能地覺得他隱藏了什麼。
於是他又看向了格里菲斯：
「那你們之間總是認識的吧？」
誰知道格里菲斯竟瘋狂地抖動著劍身，發出低沉的聲音：
「這人怕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還好久不見呢……裝的一副大家都很熟的樣子，我都替他感到尷尬！」
這話一出。
那人的表情就產生了些許變化。
他的耳根和臉頰微微泛紅。
語氣也變得稍顯急促：
「沒錯，我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厲害……」
「但這和記憶無關！」
「我當然認識你，你曾經也認識我，你是格里菲斯，是密斯特拉之劍！也是……密斯特拉之恥！」
說到這裡。
他劇烈地咳嗽了兩下：
「咳咳……你不會以為自己當年臨陣逃脫的事情沒人記得了吧？」
「早知道你如此無禮，我就不該在一開始給你些面子。」
格里菲斯怒罵道：
「你才是密斯特拉之恥！」
「老子什麼時候臨陣……」
他的聲音忽然小了下去。
羅傑異樣地看著他。
半晌。
後者才悶悶地說：
「我記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麼一次，但太久遠了，我真的記不清了，不行，我得好好回憶……」
羅傑揮手打斷了他：
「不必回憶了。」
「我來幫你。」
「你上一次臨陣脫逃，就在幾個月之前。」
格里菲斯徹底不吱聲了。
……
「看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呵……」
那英俊青年輕輕笑著。
他取出一塊很好看的方巾捂住嘴巴咳嗽了一會兒。
這才重新將目光聚集在了羅傑的身上。
「格里菲斯沒什麼變化。」
「而你也是一樣……」
「我曾無數次於不存於現世的歷史中見到過你，而每一次，你都是現在這個表情。」
「可見有很多事情是亘古不變的，不是么？」
「密斯特拉……的俠隱？」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
那人特地強調了——這在通用語的語法上隱隱有『所有物』的意思！
但更讓羅傑感到震驚的是。
他精準地說出了這兩個字！
用的類似通用語拼音的方式！
這說明他知道自己的職業！
這說明……
俠隱這個職業背後一定另有隱情！
……
「密斯特拉的俠隱？」
「密斯特拉的？」
「這個密斯特拉難道不是指的是密斯特拉星球，而是……密斯特拉天神？」
一時間。
羅傑心跳的有點快。
他的腦海中反覆迴響著那人的聲音。
羅傑的表情看著還算鎮定。
但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
「他在撒謊！」
裝了會兒鴕鳥的格里菲斯突然站了出來：
「以他的實力，怎麼可能遨遊不存在於現世的歷史？」
「更別說遇到歷史中的你！」
「這人說的話，你一個字都別信！」
羅傑沒有表態。
他只是冷靜地看著格里菲斯和那名英俊青年。
後者又咳嗽了一陣。
隱約間。
羅傑看到那塊精緻的手帕上已經染滿了嫣紅的血色。
他的外表看上去依然和普通人類一樣。
但他的影子。
卻彷彿一團血肉模糊的怪物正在自動起舞！
這場面看上去頗為詭異。
羅傑的警惕心拉到了極致。
他告訴自己。
無論對方說什麼都可能是故弄玄虛。
一定要弄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
天神使徒……
還有。
格里菲斯！
當下羅傑屏住了呼吸。
強迫自己迅速冷靜了下來。
……
「頭腦很清醒啊，難怪密斯特拉會選你做最後的一搏。」
「可惜成為沒落天神的選民也未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那人淺笑著拿開了手帕。
看向羅傑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
「對了。」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艾迪，是麥遜納瑞神上的選民……當然，是曾經的選民。」
他的語氣中多少有些自嘲：
「我被命令來接管密斯特拉轉世后的爛攤子。」
「只可惜，這裡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如你所見，我已經被畸變物質污染了……很深、很深……」
「它們從我的喉嚨里滲進去……」
「現在……我已經是它們的形狀了……」
說著。
他忽的慘然一笑。
下一秒。
艾迪背後的影子便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呼呼呼！
那些影子瘋狂地膨脹。
最終變成了無數條延伸在大地之上的尾巴。
每條尾巴上都長滿了細密的吸盤和橫生的牙齒。
嘩啦啦。
大量的口水從尾巴上流出來。
那種感覺。
羅傑有些熟悉！
那分明是被毀滅之淵里的巨型星獸盯上時的感覺！
……
「我餓了……」
艾迪雙眼泛紅。
「不過我還能控制自己。」
說著。
他取出一把精緻的匕首在自己的小臂上劃了一刀！
淡淡的血痕浮現。
影子里傳來一聲聲的哀嚎。
緊接著。
所有的怪影收為了常態。
剛剛那詭異的一幕彷彿就沒有發生過。
「讓你們見笑了。」
艾迪低頭用繃帶包紮那淺淺的傷口。
同時他側開了身子。
讓出了一條開闊的道路來。
「你們是來殺清道夫的吧？」
「那就不耽擱你們了。」
「請吧。」
說完這話。
他就不再主動言語。
……
羅傑心中眉頭緊皺。
月球上遇到的人和事都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最後的天神使徒艾迪明顯知道一些什麼。
但他竟然沒有阻止自己去擊殺清道夫。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他的心跳很快。
前所未有的快。
第六感告訴他。
蜘蛛迷宮裡隱藏著他未曾經歷過的危險。
於是下一秒。
羅傑果斷開口道：
「清道夫到底是什麼？」
「你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
「毀滅生靈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艾迪……這些事情，你能告訴我么？」
旁邊的格里菲斯微微震顫。
卻被羅傑一手壓制住了。
……
聽到這三個問題。
艾迪反而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你竟還一無所知？」
「看來密斯特拉大人出的岔子還真不小……」
「清道夫是一種怪物，它會毀滅遇到的一切存在，特別是被畸變物質感染的存在——說的就是我這種了。」
「它蘇醒之後，先是會毀滅月球，然後是密斯特拉，最終會潛往無盡的毀滅之淵。」
「誰都沒辦法阻止蘇醒后的清道夫。」
「而我的職責是保護清道夫，順便替密斯特拉擦屁股……」
「總之，一旦讓清道夫完成覺醒，那會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過現在……你們還有一些機會，瞧，你也看到了我的狀態，所以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如果你們能阻止清道夫的復甦，我還能多苟活一陣子……」
「說回正事。」
「上一次天神滅世出了紕漏，導致太多的生靈存活下來，清道夫的蘇醒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說到底，它不過也只是天神們層層計劃中的一環罷了……」
說著。
他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這一次。
嫣紅之血不僅染紅了手帕。
甚至在坑坑窪窪的地面上留下了不淺的印記。
「他說得對！」
格里菲斯趕忙道：
「我們得趕緊去阻止清道夫的復活……」
「不然大家就全玩完了！」
羅傑一巴掌把他拍在了地上。
而後問艾迪：
「對付清道夫，是很危險的事情嗎？」
這句話絕非隨便問問。
伴隨著羅傑去對付清道夫的心思越強烈。
第六感反饋回來的危機就越強烈。
這種危機感。
就連海蛇女王都沒有給到過！
……
「危險？還行吧，沒蘇醒的清道夫不難對付。」
艾迪緩緩地說道：
「只要做好了犧牲的覺悟。」
「應該是能成功的吧？」
羅傑眼睛一眯：
「犧牲的覺悟？」
艾迪看了看格里菲斯，又看了看羅傑，忽然冷笑道：
「我本以為是勇者和聖劍的組合。」
「沒想到這次來拯救世界的竟是兩個各懷鬼胎的傢伙。」
「格里菲斯沒告訴你，在解決掉清道夫之後，你可能會面臨的天劍吧？」
「那可是來自第一天神的制裁……」
「犧牲。」
「再正常也不過了。」
……
羅傑面無表情地抓緊了格里菲斯的劍柄。
後者吃痛之餘。
趕忙解釋道：
「我覺得你能頂得住！」
「奧的天劍也不是法術嗎？我知道你……嗯嗯……你懂我意思吧？」
羅傑仍是眉頭緊皺。
「他沒撒謊。」
艾迪笑吟吟地看著羅傑：
「的天劍是20環的法術。」
「話說回來……」
「身為人類的勇者，竟連捨身取義的覺悟都沒有了嗎？」
「這把劍是我見過的最卑劣的聖劍。」
「而現世的你，可能也是我見過的最差勁的勇者了……」
羅傑平靜地回答道：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什麼勇者。」
「我只是個小有所成的武術家。」
艾迪的眼裡閃過濃濃的厭惡：
「隨便了。」
「那麼你們現在是去，還是不去？」
「月球乃天神禁地，如果你不想對付清道夫，我會送你們離開……」
話音落下。
眾人只覺得月球表面之下傳來劇烈的震動感！
一時間。
其背面的弧光竟從淡淡的乳白色變成了紅黑交融的暗沉之色！
倘若從密斯特拉的角度仰視的話。
月亮。
赫然已經變成了一輪血月！
血月照在密斯特拉之上。
也引起了一波風雲變幻！
……
……
……
感受著視界之中那妖異無比的鮮紅。
羅傑看向了艾迪。
後者鬆開了手帕，面無表情地道：
「有人在密斯特拉發動了15環以上的法術，並間接引爆了魔潮……」
「血月只是警兆機制之一，這並不影響什麼。」
「我倒是很好奇，那人究竟是誰，他又想做些什麼？」
說著。
艾迪猶豫了一下。
最終他的手指沖著密斯特拉的方向虛空點了幾下。
不多時。
一個兩層樓高的鏡面在他們頭頂展開。
鏡面之中。
是一片蒼茫的大地。
大地中央。
一座雄偉的浮空城正拔地而起。
那座城不緊不慢地爬升著。
其下方。
竟有三隻體型龐大的怪物正在吃力地抬著！
那一幕委實驚世駭俗。
浮空城附近的人們都崇拜地仰著頭。
有些人甚至跪地磕頭！
浮空城的最上方。
數百名騎著巫術掃把的邪法師正在巡遊。
在他們的中央。
是一枚豎瞳的眼睛。
以及一個讓羅傑覺得熟悉無比的標誌！
……
……
……
……
……
「他們是沖著月球來的。」
艾迪臉上泛起一絲不健康的緋紅：
「他的消息很靈通啊，明明還沒有做好星際飛行的準備，還是強行啟動了魔潮來抬高法術的能級……是個狠人。」
「只是，人為招致的魔潮雖然能短暫地提高浮空城的激動性，但也會讓密斯特拉的魔物數量暴增，這樣反而會進一步刺激到清道夫的蘇醒……」
「畢竟，清道夫是根據環境中畸變的濃度來選擇是否執行它的使命的。」
「你們現在去還有機會。」
「再晚一點，可能就來不及了……」
說到這裡。
艾迪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我最後問一遍。」
「你們去不去？」
「對了，我可得提醒你，進去之後，你的復活手段可能會失效哦……」
說完這些。
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著羅傑。
羅傑沉默了一會兒。
「我……」
他剛想說「我去」的時候。
忽而兩道明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那是兩道站得筆挺的身影！
羅傑驚訝地看著他們。
那是他的兩個身外化身——
黃髯和玉鳳僧！
……
……
那一刻。
羅傑眼睛微微一酸。
旋即握緊了拳頭。
「呵呵，還是上一代的武術家比較有勇氣啊。」
艾迪不遺餘力地嘲諷道：
「藉助上一輩的遺澤倒也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特別是你這種缺乏覺悟的傢伙，老老實實當個操控肉殼的工具人不就行了？」
……
面對艾迪的奚落。
羅傑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缺乏成為英雄的覺悟。」
「謝謝你的提醒。」
「我想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說著。
他往蜘蛛迷宮的方向走了兩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格里菲斯卻突然攔住了他！
「你不能去！」
他大聲道：
「這個人有問題！他在撒謊，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他聲稱自己見過歷史中的你，但他卻沒說過你們見面是哪些場合！」
「是類似於現在這種場合嗎？那他為什麼沒有說以前的你是怎麼做的？」
「我懷疑他是想激你去送死……只要你幹掉了清道夫，他可能就會放開對畸變的壓制，變成另外一個無法遏制的禍患！」
「羅傑，我們必須先聯手殺了他！」
「然後再考慮清道夫的事情。」
羅傑詫異地看著格里菲斯：
「現在怎麼關心起我的性命來了？」
格里菲斯咬牙道：
「那是我相信奧的天劍應該對你不起作用！」
「但這個老小子這麼一說，我突然懷疑裡面還有別的東西在等著你。」
「我，我真的沒想害你。」
「我也不敢害你……」
最後一句。
他是用很小的聲音說的。
羅傑輕輕一嘆。
下一秒。
他一腳踢開了格里菲斯：
「好好守護清泉宗。」
「我可沒那麼容易掛掉。」
「再說了，你以為我不想殺了這滿嘴謊言、裝模作樣的傢伙嗎？」
「只是……來不及了。」
羅傑凝重地看著遠方的洞孔。
濃烈的生機正在散發。
清道夫。
正在蘇醒！
他別無選擇。
占卜顯示。
這玩意兒蘇醒之後絕對會成為毀滅世界的災難。
他只能這麼做。
哪怕非常危險。
哪怕有些突然。
哪怕完全沒有做好類似的思想準備。
但當事情到了這一步。
羅傑就意識到。
該輪到自己上了。
這其實和覺悟也沒太大的關係。
只是有些事情。
總要有人去做的。
說是捨生取義可能有些浮誇了。
說到底。
他刷了這一身的本事。
總該拿出來耍耍的。
……
「清道夫是吧……」
「我來了！」
羅傑把心一橫。
當下。
他的身影便要消失在原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拖住了他！
有人用手拽住了他的褲腰帶！
羅傑愕然回頭。
那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純白光輝的美麗少女。
她看上去約莫十六七歲的樣子。
她穿著一身優雅的宮廷長裙。
脖子上有一圈緊緻的皮項圈。
蓬鬆的蕾絲裙擺之下露出兩條緊緊併攏的大長腿。
足下則是一雙可愛的圓頭靴子。
……
「讓我去吧，羅傑。」
她的聲音空靈如黃鸝。
動聽似。
羅傑愣在了那裡。
好半天。
他才問道：
「你是……？」
少女氣的把手一松。
小臉一板：
「哼……我可不想叫你主人。」
羅傑大吃一驚。
他慌忙打開數據欄。
……
……
……
這邊羅傑還在為仙蒂的巨大變化而感到震驚呢。
那邊的艾迪已然滿臉警惕地質問道：
「你是誰？」
「為什麼身上會有天界的氣息？」
少女瞥了他一眼。
她的雙手自然地展開在兩側裙擺，胸脯微微挺起，語氣莊嚴而肅穆：
……
「我是幸運。
是天災。
是萬能。
也是隨機……
我曾背負不可言說的使命。
不過現在。
我只是個被簽了童工合同的可憐人。」
……
說到最後一句。
她狠狠地瞪了羅傑一眼。
「喂，以後你要對我好點！」
她說。
羅傑木然地點了點頭。
忽然間。
他心中萌生出一個問題來：
「所以，你最終還是選擇了女性？」
少女滿臉嫌棄地抱胸數落道：
……
「我現在只是第二形態，不是最終形態。」
「不過……大概率是會變成女孩子的吧。
天界生物會朝著對生存有利的方向進行變態發育。
所以，我為什麼會變成女孩子。
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
羅傑趕忙搖頭：
「完全不清楚！」
「等一下，你以後就是現在這種形態了嗎？」
少女冷笑著搖頭：
「怎麼？不喜歡？還是喜歡童工版的？」
「真是變態啊……」
「不過你放心吧，第二形態承載的只是我一部分的人格，等恢復正常之後，你見到的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傢伙！」
「所以我才說，你要對我好一點！」
說到這裡。
她的目光投向了遠方的蜘蛛迷宮。
口中則喃喃道：
「我能感覺到，我就是為它而來的，我能解決清道夫的事情，奧的天劍也傷不了我……」
「讓我來解決吧。」
「羅傑。」
看著少女清澈明亮的眼睛。
羅傑還想說些什麼。
但感知中源自清道夫的躁動愈發明顯了。
最終。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注意安全。」
少女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你這麼重的疑心病，竟然真的會相信我啊！」
說著。
她的眼神中微微流露出一絲感動。
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
「你也要小心。」
「這個選民有大問題！」
「不要大意。」
「我去了……」
「最後。」
「謝謝你的信任。」
眼看著少女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蜘蛛迷宮的面前。
羅傑這才默默地舒了一口氣。
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裡。
他的左手正微微搓動著一枚不起眼的戒指。
數據欄上。
……
……
……
「抱歉……我很想信任你……」
「只是，你說的沒錯，我的疑心病已經沒救了……凡事總得留一手呀！」
羅傑心中自嘲一笑。
有了這一手。
他的心裡才稍微安定一些。
這次不比以往。
羅傑隱隱察覺到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便在此時。
他的耳旁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
「既然不願意去死。」
「那就被我吃掉好了。」
「老實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惺惺作態的武術家！」
羅傑回頭一看。
得。
剛剛還風度翩翩的艾迪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大團蠕動的血肉！
那外形。
和史萊姆差不了多少！
數據欄上。
一行行紅色的字體瘋狂刷屏。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