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色孽之王
……
「記錄：你的分身使用了『法師三護衛』擊敗了蘿莉戰*40」
……
「記錄：蘿莉戰向你的分身發起挑戰……」
……
「記錄：你擊敗了蘿莉戰*69」
……
噩夢之地。
視界中的交手記錄如瀑布般落下。
這些冷冰冰的數據提醒著羅傑一個月前發生的一切。
回憶起那場戰鬥。
他就滿嘴苦澀。
又有點想笑。
戰鬥本身沒什麼好贅述。
蘿莉戰根本不可能是分身的對手——
他的每一招都被羅傑看得透透的。
單單是最基礎「法師三護衛」就足夠讓他欲仙欲死了。
儘管他的鬥志頑強。
但很多時候。
再頑強的鬥志也拯救不了稀爛的操作。
更何況。
野蠻人戰士的對手其實是擁有他全部記憶和經驗的自己啊。
別說進攻習慣和擅長招式了。
對方一撅屁股。
羅傑都知道他要放什麼屁了。
……
是以。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像羅傑記憶中的那樣一面倒地進行著。
而等到對方勉強能突破法師三護衛的時候。
羅傑那因世界觀猛烈衝擊而有些恍惚的神志才稍稍清醒了點。
看著那奮不顧身的野蠻人。
羅傑的內心深處其實是有點想要放水的。
他想知道。
如果「維蘭」輸給了「蘿莉戰」。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事實上。
他確實也偷偷放水了。
然而。
……
「淦！」
「一個人怎麼可以菜到這種程度啊！」
「我都刻意放慢了三秒吟唱速度，還在即將出現的「法術陷阱」上面打了高亮的游標，你怎麼還能踩上去的啊！？」
「就硬碰瓷是吧？」
「菜！菜！菜！」
「老子都空門大開了啊，來試著切我中路啊！」
「你的天吶！」
「我都讓分身去和你肉搏了，一個法師和你近戰誒？多好的機會啊！你怎麼反而躲開了？那是什麼沙雕眼神？是懷疑有詐嗎？」
……
在羅傑情不自禁的吐槽中。
不知不覺的。
蘿莉戰迎來了他第99次的戰敗！
那一瞬間。
羅傑的心臟驟然一緊。
他操控著的分身目光死死鎖定在了那座大門上。
會不會有第100次挑戰呢？
羅傑也說不清楚當時的情緒是期待還是恐懼。
可就在那難耐的煎熬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一直到後知後覺的衛兵前來查看情況。
羅傑才恍然驚醒。
分身主動離開了大殿。
在十字穹頂之下巡視了一圈。
一切如常。
唯有那似乎亘古不滅的篝火悄然熄滅了。
羅傑知道。
真正的蘿莉戰。
永遠都不會再出現了！
那一刻。
遠在密星的羅傑本尊內心也跟著怦然一動！
……
「時間位格：時間輪盤擾動結束，你獲得了一份領悟」
……
「領悟：時間是個環，但不完全是」
……
從那份領悟之中。
羅傑獲得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信息。
他隱約的意識到。
曾經的自己是在一個環狀的時間結構中掙扎。
而現在。
他完成了那個環。
旋即。
大量的疑惑湧上羅傑的心頭——
現在的他是跳出了那個時間環。
可今後呢？
他是從一個環跳到了另外一個更大的環里。
還是從此就不同了呢？
另外。
被他擊敗的蘿莉戰和如今的自己是否真的是同一個『羅傑』呢？
還有。
自己苦心想要擊敗的敵人到頭來竟是自己扮演的一個分身。
這個結果不僅荒誕。
而且還動搖到了羅傑內心的某處基石。
須知多年以來。
羅傑一直保持著高度的剋制。
就好像如野蠻人所說的一樣。
他表現的就像一個聖人！
除了必要的進食之外。
羅傑對自己的壓抑幾乎達到了變態的地步——
……
他不近女色。
他很少休息。
他缺乏娛樂。
他連個朋友都沒有！
依靠強大的自制力。
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台工作機器。
他晝夜不停地努力。
終於換來了報仇雪恨的那一刻。
可當這一切背後的真相被揭開。
羅傑的內心所承受的衝擊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信念的鬆動只是一個開始。
剝開頑強的意志。
說到底。
羅傑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在這種情況下。
被羅傑壓抑了多年的其他慾望也跟著躁動不安起來——
……
色慾。
……
懶惰。
……
傲慢。
……
憤怒。
……
……
這些負面情緒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在他意識海里炸開。
於是便有了邪惡的「蘿莉戰」。
他可以說是羅傑的反義詞。
這傢伙好色到了極點！
在過去的一個月里。
他反覆勸說羅傑應該在清泉山上修一個宮殿。
將密斯特拉上的所有美女都抓過來供自己享用。
可很快。
他就反悔了。
因為他覺得將目光局限於密星多少有些太狹隘了——
羅傑應該將雙星的美女盡數收入後宮之中！
並且將目標放在高高在上的天神們身上！
他告訴羅傑。
女人是更好的動力。
相比起來。
復仇這種事情顯得既小心眼又無趣。
用他的原話來說。
就是『格局小了』。
……
與此同時。
那分裂出的人格渾身上下也充斥著懶惰、暴虐、邪惡、嫉妒等其他陰暗面。
他每天都會出現在羅傑的意識海中。
並且會構築各式各樣的場景。
用各種花里胡哨的方式嘲諷羅傑。
他一邊鄙視羅傑活得像個聖人。
一邊極力想要融入到羅傑的內心。
不過萬幸的是。
雖然羅傑始終保持沉默。
但依然守住了自己的本心。
理智告訴羅傑。
這一切只是短暫的波折。
時間久了。
他一定能找到和另一個自我達成和解的辦法。
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羅傑非但沒能降服對方。
後者的力量似乎還越來越強大了！
這種感覺讓羅傑很不安。
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但他真的記不起來。
每當他想要放空大腦去回憶一些彌足珍貴的東西的時候。
對方就會跳出來打斷他的思路。
那種感覺實在糟透了。
這可能是世界上最難熬的折磨。
也是羅傑自穿越以來面臨的第一個人生門檻。
……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羅傑並非沒有採取行動。
為了轉移注意力。
他其實關注了很多事情。
一個月過去。
雙星之上都有大量的事件發生。
羅傑手頭的待辦事項列表幾乎拉長了三倍。
其中最顯眼的就是最近發生幾起的大事件！
……
「1.有跡象表明。
從雙星系統的形成開始。
原本只有奎南三分之一大小的密斯特拉開始急劇地膨脹。
很多曾經未見過的地形、建築、遺迹和國度出現在了密斯特拉這顆星球之上！
其中有一部分的區域是由原本隸屬於主物質界的次位面來填補的。
另外一些則來歷不明。
顯得神秘而危險。
至少以清泉宗現在的情報能力。
還不足以掌握這場星球大膨脹幕後的每一個細節」
……
「2.以太魔女在南方的聲勢日盛。
不過有傳言說。
以太魔女所到之處。
災難頻仍發生。
半個月前。
南大陸的極南之地出現了可怕的大地震。
這場地震毀滅了好幾支在邊緣之地棲息、繁衍的種族。
也在極南之地的邊緣製造了一個可怕的『火漩渦』！
大家都猜測。
這件事背後的罪魁禍首就是最近很高調的『以太魔女』」
……
「3.奎南方面。
貝雅翠絲曾發消息告訴他。
間海以東的荒古大陸出現了圖騰復活的跡象。
很多古時就隕落的圖騰神死灰復燃。
與此同時。
畸變物質大規模入侵奎南的第一波災難正在荒古大陸孕育。
間海和荒古大陸接壤的地方。
疑似有鍊氣士出手！」
……
除了以上事件之外。
羅傑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譬如說「玉鳳巢」和「德羅瓦斯」。
前者關乎他是否能成為法爺；
後者則是該和圖靈算算和維蘭共謀的帳了。
……
又譬如說「無盡海淵」和「綠龍一族消失的中央山脈」。
……
還有「荒野之間」的「死寂森林」。
……
以及「極南之地」的「雷霆洞天」。
……
應該說。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待羅傑去處理了。
他這會兒就像個接滿了任務的玩家。
明明鬥志十足地準備大幹一番。
卻被人強行地關掉了顯示器一般被拖住了後腿……
這種感覺讓羅傑非常惱火。
但他告訴自己。
自己越暴怒。
對方就會越強大。
他必須尋找到一條出路。
而在此之前。
他必須安靜地審視自己的內心。
可蘿莉戰會給他這樣的機會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
噩夢之地。
伴隨著耳邊的聒雜訊越來越吵鬧。
羅傑終於忍不住動怒了！
一記太乙離火刀斬破了一切。
蘿莉戰輕而易舉地就被羅傑所擊潰。
可這麼做似乎於事無補。
羅傑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進一步地分裂！
……
「我沒有病。」
「我沒有病。」
「我只是出現了倦怠期，這很正常。」
羅傑這樣告訴自己。
他深深地喘了幾口氣。
而後睜開雙眼。
可下一秒。
他就愣在了那裡。
就在他平時釣魚的那塊平整的石頭上。
坐著一個身材火爆、神情冷淡的女子。
更令羅傑感到窘迫的是。
她好像坐在那裡看了很久。
……
「你怎麼來了？」
羅傑忍不住脫口而出。
「不歡迎？」
貝雅的眉毛微微一翹：
「那我走？」
羅傑下意識地喊了一句：
「別！」
不過過了一會兒。
他的表情恢復了沉著和寧靜：
「嗯……」
「不是說不歡迎，只是有些意外。」
「當然，你要走也可以。」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
羅傑的視界里。
那個噁心的野蠻人又出現了！
羅傑的血壓開始拉升。
……
「什麼叫走也可以？！」
聽到這話。
貝雅輕輕捏緊了拳頭：
「需要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嗎？」
「「雙星的救世主」？」
……
羅傑苦笑一聲。
「雙星的救世主」是他劍穿位面的異象傳播出去之後得到的新稱號。
貝雅的心情看上去非常不佳。
倘若自己不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的話。
勢必會影響到雙方的關係。
特別是作為密斯特拉的代表。
清泉宗即將和海蛇教會簽訂「雙星盟約」。
在這個節骨眼上。
羅傑可不想得罪貝雅。
當下。
他只能耐著性子解釋了兩句。
試圖哄住滿臉不高興的貝雅。
可下一秒。
野蠻人聒噪的聲音在羅傑的耳邊如炸彈般響起。
他差點被那聲音給炸聾了！
……
「什麼叫走也可以？人家都跨星球來送了……」
「你不是挺欣賞她的身材的嗎？」
「光欣賞有什麼用啊，上去強劍她啊！」
野蠻人歇斯底里地吼道。
……
那一刻。
羅傑的腦子裡嗡嗡嗡的。
就跟被人開了瓤似的。
他痛苦地捂住腦袋。
有些失控地吼了一句：
「你他媽的能不能先滾啊！」
話音落下。
野蠻人壞笑著點了點頭：
「那好吧。」
下一秒。
羅傑獃獃地看著貝雅翠絲。
後者的表情倒是波瀾不驚。
只是那一雙好看的眼睛里。
充滿著怒火！
……
「她一定很失望、很不解吧？」
……
想到這裡。
羅傑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什麼也不想說了。
貝雅翠絲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她一把拎起了羅傑的領子。
淡淡的清香沁入後者的口鼻。
羅傑只覺得渾身乏力。
貝雅的目光宛如冰山之下的火山。
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她冷冷地注視著羅傑的雙眼。
忽然間。
她的臉上冰霜盡數滑去。
變成了春意融融的笑容：
「記住。」
「羅傑。」
「你欠我一個人情。」
話音落下。
一片幽綠色的幕布降臨二人四周！
……
「警告：貝雅啟動了生命權柄」
……
「警告：貝雅鋪開了靈魂領域」
……
「警告：你意識海里的所有獨立個體都將在靈魂領域中得到顯現……」
……
下一秒。
羅傑的視界變成了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
依稀有一個個光點亮起。
其中兩個是羅傑和貝雅。
還有一個試圖東躲西藏的蘿莉戰！
……
「你果然病了。」
貝雅溫和地說道：
「不過別怕，我有辦……」
她的話音至此戛然而止。
因為就在那一刻。
她赫然發現。
羅傑的意識海里竟然還有第三個綠點存在！
那個綠點不是羅傑本人。
也不是蘿莉戰這樣的第二人格。
而是一個純粹的外來者！
呼吸之間。
貝雅的臉色變得有點僵硬！
……
「警告：仙蒂的第二形態的意識正在蘇醒……」
……
「第六感：你意識到貝雅翠絲的靈魂體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
黑暗之中。
那綠點的光芒蓋過了邪惡的「蘿莉戰」。
如夜幕中的螢火蟲一般耀眼！
但見她懸浮於半空之中。
翅膀微微張開。
彷彿大夢初醒般打了個哈欠。
而後。
她睡眼惺忪地看向羅傑：
「誒？」
「羅傑？這個兇巴巴的大姐姐是誰？」
「她不會也要像我這樣賴在你身體里不走吧？」
「唔……」
「也不是不可以啦。」
「就是會擠誒……」
說著。
她一臉無辜地看著貝雅。
……
角落裡。
羅傑突然有了一種瑟瑟發抖的感覺。
他萬萬沒想到。
貝雅的舉動會刺激到仙蒂的蘇醒！
他更沒想到的是。
仙蒂的第二形態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茶味十足的話來！
他一個男人都聽了覺得渾身不適。
更別提貝雅翠絲了！
……
「這個事情，我可以解釋一下嗎？」
羅傑咳嗽了一聲。
「不必了。」
「失陪。」
貝雅的語調穩的嚇人。
她並沒有理會羅傑。
只是深深地看了仙蒂一眼。
下一秒。
她的身影瞬間消失了在原地。
……
「提示：你感知到貝雅翠絲離開了密斯特拉……」
……
黑暗如潮水般褪去。
離開了生命權柄和靈魂領域。
羅傑的意識海瞬間恢復了正常。
在最後的數秒鐘里。
羅傑看到仙蒂揉了揉眼睛並沖他輕輕地吐了吐舌頭。
然後竟然繼續埋頭大睡去了！
這一下。
原本同樣是處於瑟瑟發抖狀態的蘿莉戰。
卻是立馬挺直了腰板。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羅傑。
黑暗散盡之後。
野蠻人主動湊了過來。
拍了拍羅傑的肩膀：
「瞧。」
「這就是你缺失的東西。」
「連兩個女人你都擺不平，日後怎麼建立自己的後宮宇宙？」
「讓哥教你把握……」
羅傑一巴掌就將他拍飛了！
「滾！」
此刻。
羅傑的眼底只有數不盡的厭惡。
噗的一聲。
化作雲煙的野蠻人在羅傑的視界里去而復返。
他滿臉委屈地吐槽道：
……
「喂，羅傑，你能不能別那麼孩子氣啊？」
「我也不想整天在你耳邊逼逼叨啊，可我是心魔啊，心魔不就是干這個的嗎？」
「還有，你能不能成熟點啊……和我和諧共處就這麼困難嗎？」
「要不這樣，咱倆各退一步，你把一部分的身體使用時間交給我吧，我保證不吵吵你！」
「放心，我不會亂搞的，我就是看你包包里很有多好玩的……」
……
轟！
一陣驚雷猛然落下。
那閃電。
襯的羅傑表情猙獰到了極點！
「你、說、什麼？」
羅傑一字一字地質問道。
野蠻人被嚇到了。
但他仍然是色厲內荏地吼道：
「你吼那麼大聲做什麼？」
「不就是想借你包包里的東西玩玩么……」
可下一秒。
羅傑竟然主動貼到了野蠻人的身上。
他死死抓住了野蠻人的肩膀。
他的表情猙獰地就像一頭真正的怪物！
……
「不！」
「不可能！」
「你休想！」
「你他媽給老子去死吧！」
那是羅傑發自內心的怒吼！
那一刻。
羅傑的眼神冷酷到了極致。
剛剛還虛弱不堪的羅傑。
在聽到了蘿莉戰試圖染指他的戰利品的時候。
突然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精氣神！
那一刻。
他就像護食的小狗！
就像巡邏領地的獅子！
就像守衛家園的騎士！
更像是……
一個險些被偷了家的守財奴！
……
「你……你幹嘛這麼凶……」
野蠻人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
羅傑臉上。
那猙獰的表情忽的一點點地褪去。
取而代之的。
是一種豁然開朗的神情！
剛剛那種憤怒的情緒還在羅傑腦海中回蕩。
他意識海中的陰霾頓時便如同撥雲見日一般。
一道道思緒如清泉般湧入！
……
「是了，我只是短暫地走入了第二人格的誤區，我怎麼可能是什麼聖人？」
……
「這世上，有我這麼貪婪的聖人嗎？」
……
「野蠻人有色慾、有傲慢、有憤怒、有懶惰……卻唯獨沒有貪婪……這證明我是對的！」
……
「我沒有壓抑，我只是在取捨而已！」
……
想到這裡。
羅傑的臉上泛起了笑意：
「我想起來了……」
「最初的我，壓根就不是為了向維蘭復仇才努力的啊！」
「雲台山整整十年，我都不知道維蘭的存在！」
「當時的我，只是想每天變強一點點而已……」
……
只是。
後來。
不知從何時起。
羅傑的目標和眼界逐漸被複仇所代替所束縛。
這才會導致復仇之後出現了意志上的虛弱期！
第二人格應運而生。
可歸根結底。
羅傑壓根就沒有真正地壓抑過自己的天性。
那些被「蘿莉戰」所嚮往所垂涎的東西。
羅傑只是真心地覺得沒那麼好玩罷了。
他純粹就是喜歡一點點變強的感覺啊！
那種令人沉醉的感覺……
怎麼可能是野蠻人口中的東西可以比擬的上的啊！
那是羅傑的初心。
那是哪怕遭遇時間環事件也不可能被擊破的堅實內心！
……
「終有一日，我會將這一切查個水落石出。」
「但在此之前。」
「我仍需一點點地努力。」
回憶起發生在燭火城堡里的那一幕幕。
羅傑笑著說道：
「謝謝你！」
「蘿莉戰。」
……
聽到這話。
野蠻人的表情開始慌張起來：
「你想幹嗎？」
「就算你想通了又怎樣？」
「你是殺不死我的！我總能源源不斷地復活！」
誰知道這話反而讓羅傑笑的更燦爛了。
「真的嗎？」
「那真的是……太棒了啊！」
話音落下。
羅傑便開始操作起來。
數據欄上。
……
「提示：你使用了頭銜（除魔者）」
……
「除魔者：是否將『蘿莉戰』定義為魔物？」
……
「定義成功，現在，你可以對『蘿莉戰』使用罪惡標記或誅殺令了！」
……
「你怎麼可以……」
「你是什麼怪物！」
野蠻人瞪大了眼睛：
「我他媽哪裡像魔物了……」
噗！
無情一刀落下。
野蠻人慘叫著化為了飛灰！
數據欄上。
……
「提示：你殺死了1隻蘿莉戰」
……
「你的小心眼程度獲得了輕微的提升」
……
「命運骰子：刷新成功！」
……
「你殺死了1隻蘿莉戰」
……
「你獲得了少許的光環特效：迷茫」
……
「光環特效（迷茫）：當你開啟本光環之後，身處於光環之內的所有敵人均會受到意志鑒定，豁免失敗者將陷入自我懷疑狀態；
……
備註：特效強度越高，豁免難度越大，自我懷疑狀態越嚴重；
……
備註2：自信是最厲害的武器；
沒了它。
你什麼都不是」
……
噩夢之地。
「快出來吧？」
「別藏著掖著了啊！」
「說好的源源不斷地復活呢？」
羅傑放聲長笑：
「你都說了你我之間不該那麼生分。」
「那我叫你一聲兄弟也不過分吧？」
說話間。
羅傑突然主動出擊。
他找到了藏在意識海里瑟瑟發抖的野蠻人。
又是一記兇狠的太乙離火刀落下。
轟！
轟！
轟！
一時間。
意識海中煙花接連綻放。
在蘿莉戰凄慘的叫聲中。
相關進度條也在無上限地猛漲著！
說實話。
這也是羅傑第一次看到沒有上限的進度條！
這意味著。
有多少蘿莉戰。
羅傑就能刷多少「迷茫光環」！
這怎能讓羅傑不興奮啊！
哪怕此舉會略微損傷意識海。
他也不管不顧地如大掃除般在噩夢之地追逐著東躲西藏的蘿莉戰。
就這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
喧囂漸止。
數據欄上。
……
「提示：你殺死了1隻蘿莉戰，累計殺死10697隻蘿莉戰」
……
「除魔者：蘿莉戰作為一種魔物確認已在九大星球徹底滅絕了……」
……
「你的光環特效（迷茫）無法再提升」
……
「備註：該強度相當於13環的心靈法術」
……
「你完成了第34條罪惡標記，你獲得了新專長：肆意要塞傳送門」
……
「肆意要塞傳送門：啟動該傳送門，你將有機會靠近九大星球中最頂級的混沌惡魔君主——色孽之王的大本營。
這座空中要塞的空氣中充斥著放縱、行樂和歡愉。
也充斥著來自色域深淵的各種惡魔。
那是連不朽者都為之而顫慄的可怕要塞。
請謹慎挑戰！」
……
「色孽之王？」
「是某個強大的惡魔領主嗎？」
「聽起來還不錯。」
「只是，蘿莉戰……這就沒有了嗎？」
感知著意識海里蕩然無存的痕迹。
羅傑竟稍稍有些失落。
可旋即。
他便重新打起了精神！
徹底堪破心魔的他只覺得神清氣爽。
耽誤了一個月。
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決了！
牛眼湖畔。
羅傑的思維快速地運轉了起來。
「金鯉魚和以太魔女的事情並非朝夕之事。」
「其他事情更是如此。」
「倒是小玉鳳即將破殼，混亂之國的狀態我也許久沒有關心過了，是該過去看看……」
當即。
他便敲定先往奎南走一圈。
然後再回來處理密斯特拉的事情！
當然。
這裡面還有羅傑一點小小的私心。
他是不會輕易暴露的。
想到這裡。
羅傑輕盈地收起了釣竿。
他剛想離開湖畔。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
湖邊猛地跳出來一隻扎眼的吞幣蟾蜍！
那吞幣蟾蜍的嘴裡。
還含著一條渾身冒著金光的鯉魚！
……
「快康~」
「羅姐~」
「我家住金驢了！」
琴含糊不清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