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第十大派
在一戶還算整潔的農家當中，家主人熱情地給葉清玄等人端茶倒水，忙乎了一陣子，便都退出了門外，遠遠的走開，不敢來打擾。.
橫萬通的手下，只是奪劍，缺德事還真沒幹。把全村的男女老少，還有那處酒肆的老闆、夥計等等，全都綁在了村西頭的祠堂里。
此間事了之後，葉清玄等人輕易地就在那邊找到了眾鄉民，解救之後，這幫淳樸的鄉民自是對葉清玄等人感恩戴德，絲毫不知道正是由於眼前的這些人，他們才會遭逢這次意外。
除了四個在高手對決時受牽連而意外死去的武者之外，並沒有一個人死亡，「金算盤」商可君臉色蒼白，受了點內傷，還是人道的給予了鄉民不少補償。
橫萬通不差錢，所以給的補償都還豐厚，只是可惜那處風景絕佳的酒肆成了平地了。
酒肆的主人得了足有三萬兩銀子的補償，這比他好幾年的收入還要多。雖然蓋好竹亭比較簡單，但可惜周圍的那些花草沒有個幾年光景再也回不到當初的景色了。
不過看那老闆激動的神色，估計得了這筆錢，他也不會再窩在這裡開店了，這足夠他在郡縣裡開一家十分像樣的酒樓了。
「金算盤」商可君處理過了後事，便告辭而去。
眾人皆大歡喜。
葉清玄更是天上掉下來個許師伯，而且是位實力強勁，足可和天絕對撼的強力高手。
葉清玄並不懷疑這位自稱許靈空的師伯身份的真假，因為首先他身具的武功，是正宗的【太乙玄元凝玉功】，不過跟當初的楚靈虛一樣，只有到【昆吾凝玉功】的功法，而第二功法，是許靈空多年浪跡蠻荒，意外找到一處遠古華族武者的陵寢，從中得到的紅級上品功法【傲意巽風決】，純【風系】功法。
剛才幾乎可以席捲天地的龍捲風，就是【傲意巽風訣】施展開來的逆天效果，這讓葉清玄等一眾還在先天之外徘徊的武者們，更是羨慕不已。
「當年師門大難，我與幾個師兄弟正在十萬大山中歷練，偶然我發現了一處被樹木和山勢遮擋住了的天坑一般的地方，來不及通知同門，我便先私自去探看一番，竟然在那處深達近百米的天坑當中發現了一株即將成熟的『赤元朱果』，而且還有一條守寶的千年紫鱗蟒……」
眾人聽得是驚呼出聲。
「赤元朱果」乃是世間少有的寶貝，二十年一開花，二十年一結果，吃了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更是對修鍊【火系】內功或是壯大體內陽氣，都有極強的輔助作用，雖然算不上是天材地寶級別的寶物，但所得的果實用處極為廣泛，很多丹藥加了這味輔料之後，品質都能得到極大的提升。
而那條紫鱗蟒更是異獸中的凶獸，千年紫鱗蟒更是了不得，雖然沒毒，但縛虎吞象不在話下，極度危險。
想不到這味許師伯竟然在天坑當中發現了這兩樣東西。
許靈空露出回憶的神色，繼續說道：「老道士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殺了那條紫鱗蟒之後，便立即設法返回了師門聚集地，準備上報我的發現……只是沒想到，等我回到主營地的時候，同來的七位同門師兄弟，還有一位領隊的師叔，全部遭了毒手，現場血跡斑斑，極為混亂，想來經過一場惡鬥。」
許靈空說道這裡，露出一絲慚愧的面容，繼續說道：「當時你師伯我是這批弟子當中實力中游的一個，眼見師門武功高強的師叔都命喪當場，心中甚是忐忑，哪裡還敢追著敵人的行蹤去給同門報仇，第一時間便是又匆匆回到了那處天坑之地躲了起來，靠著天坑內的菌類和水源，野人般地活了兩年時間，唉……」
許靈空一聲嘆息，顯露出當時情景的頗多無奈和心中既悲憤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無力感。
葉清玄感同身受，雖然他沒有遭遇到百年前的那場浩劫，但卻能理解許靈空的感受，換做是他，在當時的最好情形，也是找個地方先躲起來，而不是雞蛋碰石頭的去硬拼。
許靈空緩和了一下情緒，繼續回憶道：「兩年多以後，待我覺得【昆吾凝玉訣】已經大成，留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之後，便離開了那裡，準備回師門看看。沒想到，物是人非，師門周圍的雲州八個郡縣，已經成了外族人的樂園，原本倒是都是華族武者的石林郡，只能看到坦族人的身影，華族人千不存一，即便是活著的，也都是一個個跟奴隸沒有兩樣，低頭謹慎得無以復加。原本我也想向你師父那樣的重振師門，不過我還是想著先查清楚師門大難的原委，查清背後的敵人是誰……
結果我查到的第一個確切的人物，以及其背後的勢力之後，我便果斷地終止了查訪，又因為露出了蛛絲馬跡被對方追殺，只好一路南逃，一直逃到了南蠻荒地之中，方才擺脫了這些人的追殺！至此，我也知道以我的實力，根本就是報仇無望，於是苦尋提高實力的方法，直到找到現在習練的這套功法，苦練至今，方才有膽子回歸中原。哈哈，更聽說，楚靈虛也一樣未死，還藝高人膽大地重振了師門，一時高興，自然急著回返師門嘍……」
葉清玄等眾人聽得許靈空雖然說得輕鬆簡潔，但想到對方所述之中，各種明察暗訪、被人千里追殺……其中艱辛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絕對是不為外人道也。
而葉清玄更是聽得話語當中的一處最為驚異之處，這一點，便是當年師尊楚靈虛也曾經言語不詳的說過幾次，那就是隱藏在背後的師門仇敵到底是誰……
「許師伯，請問您，您查到的那個仇人門派，到底是那個？」葉清玄肅聲問道。
許靈空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最終確定地說道：「原本這件事我想在跟你師父確認之後，聽他的意見再行通知你們這些二代弟子。不過我在江湖上知曉了你的事迹，知道你是師兄倚重的弟子，這件事曰后也不會瞞你，我也就不必隱瞞……不過你切記，在沒有得到師門同意之前，你不許對這個門派做出任何有敵意的行為，因為敵人勢力強大，現在的昆吾派絕對不是它的對手，一旦被對方發覺我們知道了真相，對方一定會在最快速的行動中，將還未恢復元氣的昆吾派，再度摧毀的。」
葉清玄肯定地點頭答應，而其他幾位兄弟見到這涉及昆吾派的隱秘大事，都是知機地告退，讓他們師叔侄二人密談。
看著退出屋外的幾個年輕人，許靈空默默點了點頭，捋須笑道：「葉師侄的這幾位朋友都是伶俐人，而且一個個武功不俗，潛力不低，葉師侄有這樣人作為朋友，福澤不淺。」
葉清玄連忙謙虛了幾句，不在這些客套話上糾纏。
許靈空面容一沉，湊近了葉清玄，緩聲說道：「師伯查到的敵人，乃是十大門派最後一名的風雲盟，而其盟主趙封禪，更是當年直接參与了在中州絞殺師門高手的那場戰鬥，而掌門道通真人手中的『月如玉』後來就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光是「先發制人」，便有數種理論。
其中一種，要求出劍者的速度要快，快到對方反應不過來，一招制敵，或讓對方疲於招架，無還手之力，逼其露出破綻，進而勝之，以快制敵……這種劍術可以稱之為「快劍術」，【辟邪劍法】便是這種理論，是「先發制敵」的典範。
還有一種，劍法並不以快制敵，而是以是要求你的每一次出劍，都攻敵人之要害，攻其所必救，對方為了不被擊敗，不得不防禦你這一劍，跟著你的節奏走，或者是率先出手，先一步封死對方的后著，讓對方手忙腳亂失去取勝之機。高明之人會讓這種局面變成自己想要的，你想讓對手怎麼做，他就得怎麼做，即便對方預感到了必亡的命運，卻也無可奈何。
這就好比是兩個人下五子棋，你每次都是充四，五子連珠，差一子便可取勝，對方若不想敗亡，毫無辦法，必然要封堵，你再充四，他再封堵……對方跟著你的節奏走，對方每一枚棋子的落位都在自己預料之中，甚至可以逼著對手落在自己想要其落的位置，等到自己局面布成，對方手忙腳亂不知所以之時，輕易取勝。這種以無上正道，逼迫對方按照自己想法出劍的高明劍術，稱之為「弈劍術」，其理論和最高明的使用者，便是《大唐雙龍傳》中三大宗師之一的傅采林。
不過相比於逼人落子的下乘招數，傅采林更是善於料敵機先，先一步封死對手的最強攻擊。這一點倒是與【獨孤九劍】的某些劍理如出一轍。
剛才你幹嘛去了？
哦，沒事，小師叔，剛才我閑著沒事去門外邊找老劉頭算了一卦……
啪嘚，一個大爆栗。
哎呦，小師叔，你幹嘛打我？
還問我幹嘛打你？我問你，咱這青雲觀是不是道觀？
這，當然是了。
這觀中里裡外外的是不是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