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葉安琪,你就那麽討厭我?
葉安琪怔了一下,眼角的餘光瞥到墨寒唇邊一絲莫名的笑意的時候,心猛地一沉,原來還是他的一個遊戲而已。
“你為了我被威脅?我怎麽記得救我的人是林子軒呢?”葉安琪神色淡淡的,畫著細長眼線的眼角微微挑起,說不出的嫵媚漂亮。
該死,這個女人難道一定要氣死自己才高興嗎!
墨寒倏地直起身子,唇邊的笑意隱去,“狗咬呂洞賓!”想都沒想,直接說出口,墨寒瞥了眼葉安琪唇邊微微挑起的笑意,轉過身,徑直向辦公桌後麵走去。
狗咬呂洞賓?葉安琪的笑意瞬間僵在了臉上,隨即吞了口口水,撇了撇嘴。
自己就是故意說林子軒的,他能怎麽樣?反正,墨寒出現的時候,自己已經暈過去了,所以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他想自作多情,那就讓他去!
兩人都沒有說話,墨寒靜靜地翻著麵前的文件,隻是他時不時飄過來的眼神,還是泄露了心裏的秘密,他在等著葉安琪開口,等著葉安琪關心他。
葉安琪根本沒把墨寒看過來的眼神當回事,她現在還在一心想著下午的廣告應該怎麽拍。
林子軒早就已經把稿子送了過來,照例是台詞不多,和上回的魅惑差不多,但是沒有了裸露的鏡頭。
葉安琪覺得有些奇怪,照理來說,林子軒給自己接的第一支廣告就是全裸的,同時基本也就奠定了自己的發展路線,一次脫,勢必以後也會脫,葉安琪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這一次的廣告竟然一反常態。
墨寒等了半天,葉安琪依舊是毫無動靜,她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自己不說話,她也隻把自己當個空氣。
心中不覺火起,隻感到那團小火苗蹭蹭的在心裏麵越燒越旺,很快就要到達頂點了。
砰地一聲,合上文件夾,墨寒猛地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安琪。
“你有事嗎?”葉安琪突然被打斷了思維,有些不悅的看著墨寒。
“你還不走,待著幹嘛?”墨寒皺了皺眉,冷冷的說道。
“啊?”墨寒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葉安琪有些蒙,然後便站起身,不管墨寒瞬間變了的臉色,徑直向門外走去。
反正自從和墨寒再一次見麵之後,他的脾氣就變得莫名其妙,陰晴不定的,葉安琪並不當回事,反正習慣就好了。
他發他的脾氣,葉安琪隻當自己沒聽見。
走到門口,手剛剛握上了門把手,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三年不見,我覺得你是不是有病了?”
“你才有病!”葉安琪生氣了,轉過身美眸瞪大,就差雙手叉腰了。
墨寒緩緩上前,像一隻慵懶的獵豹,正在緊盯著自己的食物,眸中精光畢現,帶著說不出的光芒,耀眼如同星辰。
葉安琪覺得自己快要被深深地吸進去了,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墨寒慵懶的步伐,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口上。
她緩緩後退著,眼眸看向遠方,他亦是步步緊逼,眸底跳動的火焰像是要將兩人燃燒殆盡,隻是葉安琪別過了眸子,沒有看到墨寒臉上的深情與溫柔。
葉安琪臉上越燒越紅,穿著高跟鞋的腳就快要絆在一起了,終於,退無可退,她被逼到了牆角。
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收緊,葉安琪偏過頭,雙眸緊緊閉著,顫抖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般,輕輕顫抖著。
“葉安琪,如果你沒病,怎麽會沒有發現,救你的人還有我?”墨寒好整以暇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唇邊扯起一個淡淡的笑意。
聽到耳畔傳來的聲音,葉安琪轉過頭,睜開眼睛,一雙漂亮魅惑的眸子,死死地瞪了眼墨寒那張帶著嘲諷的臉。
“你救了我又怎樣,我有讓你救嗎?”葉安琪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知道墨寒不會那麽溫柔的看著自己。
以前的墨寒,每次露出那樣的表情,自己總會臉上帶著害羞和幸福的表情,可如今她怎麽該死的忘了,墨寒除了對自己奚落和嘲笑,又怎麽還會對自己有一點點的溫柔可言!
墨寒雙眸猛地眯起,伸出雙臂,倚在葉安琪身後的牆上。
“葉安琪,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反問的語氣,到了墨寒的嘴裏卻變成了肯定和質問,他的話冰冷如嚴霜,讓葉安琪的心瞬間跌落到了塵埃裏。
“墨寒,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大張旗鼓的把白總喊來演這一場戲,就是為了讓我難堪?就是為了讓我不得不想起來那天晚上白牧對我做過的事情嗎!”
“是不是,一定要在我的傷口上狠狠地撒一把鹽,才能讓你開心!”
“墨寒,我一個被人看光了的女人,不值得你這樣大費周章,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告訴我!告訴我啊!”
心裏鬱積的委屈與難過像是決堤的洪水,頃刻間決堤而出,葉安琪的淚水肆意而出,在臉上蜿蜒著,說到最後,她變得越來越激動,開始的輕聲低喃逐漸放大,直到最後的怒吼出聲!
突然,臉頰被一雙的大手固定住,麵前那張俊美如同神抵的麵孔逐漸放大,葉安琪滿是淚光的雙眸瞬間瞪了老大。
直到最後,唇上傳來輕輕的撕咬,她才猛地回過神來,然後雙手撐在身前的胸膛上,拚命的推拒著。
憑什麽?他憑什麽在說了那樣的話之後,還能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自己天生就是被當做可以隨便侮辱的人嗎!
墨寒深不見底的眸子一片漆黑,瞪著眼睛看著麵前宛如一隻野貓一般,隻會撕咬吼叫的女人,此刻恨不得將她生吞入腹!
葉安琪拚命掙紮著,雙手猛地用力,一把推開了麵前的人,下意識的手高高揚起。
時間仿佛就此定格,葉安琪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臉上寫滿了詫異和震驚,因為太大的力度,墨寒的臉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腦袋偏向一旁,整個人如同雕塑,靜默的站在那裏,看不清神色。
“葉安琪,你就這麽討厭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