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2.第2122章 家裡斷網,手機不方便分章上
第2120章這一章八千字。
「哎呀!!我好怕呀!!」她雖說著好怕,可面上,依然是淺淡的笑容,甚至那笑容里,蘊著一絲嘲諷。
那侍衛一瞧這狀,立馬火冒三丈,一手迅速握住佩於腰間的劍柄,抬步便要衝上去教訓那不知死活的小子。
錦衣公子伸臂將他攔下,淡聲道:「退下!」
「殿下,此人目中無人,讓屬下好好教訓教訓這娘娘腔。」侍衛道。
那錦衣公子沒再說話,只是側俊淡掃了那人一眼,那人心頭微顫,趕忙退下,不敢再多言。
錦衣公子朝夏元秋道:「兄台,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何非福升客棧不可?」
夏元秋挑眉,揚聲道:「我高興,誰讓這客棧的名字取得好呢?福升福升,住了的話,福氣一定會高升,很好,我喜歡!!」她秀目一轉,盯著錦衣公子的臉道:「就像兄台你,不也在這眾多的客棧之中,選中了這福升客棧么?怎的?就興你住,不興我住?爺我有的是錢,你能包得起,爺也能包得起!」
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自稱爺的,這小子非但膽大包天,還十分有趣!
本該生氣火怒的他,卻突然勾起了唇角,朝夏元秋身後的掌柜道:「給他一間房,算我的。」
那掌柜終於鬆了一口氣,趕忙點頭哈腰:「是是是,小的這就辦。」
錦衣公子上前了兩步,近距離的靠近夏元秋,低聲道:「你很有意思,若真有膽量,晚上一起喝一杯,如何?」
夏元秋的個頭足足矮他大半頭,這麼近距離的說話,她只能並昂著頭,做出一副萬事不畏的模樣,哼道:「喝就喝,誰怕誰?」
錦衣公子笑容更甚:「一言為定!」他深看了眼前這清秀俊美的青年一眼,轉身朝客棧樓上走去。
夏元秋掛著笑容的臉在他轉身的剎那冷了下來,眸間寒光冽冽,扭頭朝那掌柜道:「好了沒?爺我累了,要休息!」
掌柜被她這眼神一掃,立馬從腳板心涼到了頭頂,顫著聲道:「好,好了,正好還空著一間天字房,小的這就帶您上去。」
掌柜恭敬的在前頭引路,夏元秋則緩步跟在後頭,一雙眼睛沒有一刻的停歇,四下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掌柜所言確實不虛,整間客棧都住滿了,唯有頂樓的天字型大小房還空著,而頂樓,一共就兩間房,一間房門外站著一長溜的侍衛,見她上來,個個眼冒怒火的瞪著她,大有一種想要將她撕碎入腹的意思。
她一眼瞪了回去,沒好氣道:「看什麼看?沒看過人住店嗎?再看小心我挖了你們的眼睛!」氣得那些侍衛們,一個個握著腰間劍柄的手指節發白,若非王爺有令,不許他們在此生事,他們豈能忍下這種惡氣?
掌柜幾乎是在打開房門后便立馬落慌而逃,他怕再留下去,這條小命就要交待嘍!
夏元秋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進屋后立馬來到與隔壁共享的木質牆壁前,自空間戒中取出聽診器,試圖竊聽隔壁房內的聲音。
第2121章
可惜的是,隔壁房裡半點聲音也沒有,連一絲腳步聲都沒聽著,過了一會,她無趣的丟下聽診器,躺到了床上休息。
反正再過兩個時辰,他們還會再見,到時,她想知道的一切,都會一點一點從他的嘴中撬出來。
濃重的睡意襲來,她從沒覺得這麼困過。
房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那一身華麗,氣度雍容的錦衣公子邁步而入,他一步步走到她的床前,而他身後的兩個侍衛則一入房間便開始東翻西找,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
錦衣公子看著她指上的戒指,笑道:「她的東西都藏在空間戒里,你們自然找不到。」
他緩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想要將那戒指自她的指上取下,指腹觸及他的手背,竟是出乎意料的滑嫩,這不該是屬於一個男子的皮膚。
或許——他該檢查一下,眼前這人,究竟是男是女。
他的手伸向了對方的胸口,眼看就要觸及,那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眸間寒光冽冽,冷冷的盯著眼前那個人,那隻手。
莫原王乾笑一聲,緩緩縮回了手:「你醒啦!」
夏元秋緩緩坐起,空間氣還彌散著一股濃郁的迷藥味,她的體質與常人不同,這種程度的迷藥,根本不可能將她葯倒,可剛剛,她卻突然困意來襲,令她無法抵抗的困意,雖然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但也足以令她陷入險境,看來,懷孕讓她的體質有所改變。
「公子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和在下喝上一杯嗎?」她利落的下床,挑著眉目看著眼前的莫原王。
莫原王朗聲笑道:「我剛在門外敲門,你始終不開,我怕有什麼事,這才推門而入,想必公子不會介意吧?」
「我如果說介意呢?」她依然逼視著他。
他目光微閃,笑呵呵道:「你若介意,那我只好自罰三杯,以謝罪!」
夏元秋心裡明白,對方已經退了一步,她若再咄咄相逼,恐怕會適得其反,於是爽快道:「一言為定,可不許賴!」
莫原王朝他拱了拱手,帶著手下離開了客房。
待門關上,她迅速給自己把了一脈,迷藥一類的東西,對胎兒是有損的,或許正因如此,她體內原本一直保護著她的絕毒之源,轉而開始保護她的孩子,這才令她在剛剛聞到迷香之時,會出現短暫的昏迷。
對於她而言,這反而是好事,作為一個母親,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平安無事,為此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
她自空間內取出一壺靈泉水,一口飲盡,當初她的百毒不侵之體,便是因為多次喝了靈泉水,洗了靈泉澡之後,才變成了百毒不侵之體,如今她懷有身孕,體內的絕毒之源分出了一大部份到孩子身上,那麼她,自然要再多飲靈泉水,以令她體內的絕毒之源更加強悍。
簡單的休息了一會,她又洗了個澡,重新化了個妝,打扮的更像男人,以免那廝再起疑心。
傍晚時,莫原王的手下前來敲門。
第2122章
「夏公子,我家王爺有請!」
夏元秋清了清嗓子,沉聲道:「知道了,你去回你家王爺,說我稍後便到。」
那人應聲退離后,夏元秋坐在桌旁,自空間戒里取出一盒點心,就著清茶慢慢的吃著,直到莫原王的手下第二次來請,她才拍了拍手,開門而出,直接無視那手下陰狠的眼神,信步下樓。
與她想象中不同的是,儘管四周左右的侍衛們個個一臉要吃人的模樣,可莫原王依然勾著性感的唇角,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什麼情況?他不是該火冒三丈,指著她鼻子大罵她不識抬舉,竟敢讓他堂堂莫原王等她之類云云嗎?
她淡定入座,朝著莫原王道:「你這些手下,是打算吃了我嗎?」
莫原王挑眉,左右看了看,抬手道:「你們都下去!」
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一臉不情願,彎腰湊唇至莫原王的耳旁,刻意壓低聲音,卻又將音量控制在夏元秋也能聽見的分貝。
「王爺,這小子十分可疑——」不待他說完,莫原王的面色便沉了三分:「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中年男人十分無奈,再次狠狠瞪了夏元秋一眼,這才轉身帶著一眾手下離開。
莫原王的眼神看向夏元秋時,冷意散盡,平靜無波的眸中,泛起絲絲微光,他伸出那隻好看的手,拎著桌上的玉壺,往夏元秋身前的盞中倒滿醇香的烈酒。
「敢讓本王乾等著的人,夏公子是第一個。」莫原王將自己身前的酒盞同樣滿上,優雅有將玉壺置於一側,眉眼含笑的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看著十分明朗,卻又似乎在臉上蒙了一層面紗的『男人』。
他不確定『他』是否是真的男人,起碼在前一次見面時,他心中對他的性別生出了濃重的懷疑,他想,今夜,他一定會解開這個迷團的。
夏元秋輕哼,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沒逼著王爺你等我,既然等了,又何必廢話?」
莫原王笑容更甚:「從來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說我廢話,我是第一個。」
夏元秋挑眉:「喲——沒想到我竟如此榮幸,這才一會的功夫,勇奪王爺兩個第一次,簡直受寵若驚呢!」
莫原王爽朗的笑了起來,眉眼皆彎,隨即舉杯道:「來,夏老弟,我敬你一杯。」
夏元秋搖頭,道:「我可還記得有人說要自罰三杯的!」
莫原王二話不說,一口飲盡杯中酒,隨即又自己滿了一杯,一口飲盡。
見狀,夏元秋忙伸手接過那玉壺,笑道:「既然王爺如此爽快,那這第三杯酒,我來倒!」
莫原王將酒盞遞了過來,夏元秋伸手去接,學著莫原王剛剛倒酒的模樣,豪邁的滿上一盞遞迴。
莫原王二話不說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爽快——」
夏元秋也笑:「真沒想到,堂堂莫原王,竟然是如此豪爽之人,不知情的人見了,還道王爺你是江湖豪俠呢!」
莫原王擺了擺手,笑道:「難道王爺就不能有豪俠之氣?」
第2123章
夏元秋想到了朱焱,他也是王爺,身上的豪俠之氣,可比眼前這莫原王濃郁多了。
莫原王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酒,舉著杯道:「夏老弟,我敬你一杯!」
夏元秋收回散溢在朱焱身上的心神,專註的看著眼前的莫原王,似笑非笑道:「你敬我?為什麼?」
莫原王一愣,隨即道:「不為什麼,只是想敬你一杯,僅此而已,怎麼?夏老弟不願交我這個朋友?」
夏元秋聳肩:「也不是不願,只是好奇,王爺竟然會出現在這樣的邊塞小城,我很懷疑,你究竟是不是真的莫原王?」
莫原王擱下手中的酒盞,笑得眼淚差點飛濺出來,他指著她道:「怎麼?我在你的眼裡,就這麼不像個王爺?」
夏元秋搖頭:「是不是王爺,這誰能一眼看出?你們誰的額頭上,也沒寫上王爺二字!誰知誰是,誰又不是?」
莫原王也不與她辨,笑問:「那麼夏老弟,你又是什麼人呢?」
夏元秋單手托腮,看著眼前莫原王原本清明的雙眼,漸漸變得迷濛,不由笑道:「我聽說這北離城很熱鬧,便想著過來湊凌熱鬧,卻沒成想,竟然如此冷清,枉費我趕了這麼些天的路,簡直無趣!」
莫原王擺手:「夏老弟有所不知,這北離城原本確實是熱鬧的,只是近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變得如此冷清。」
夏元秋做出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問道:「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莫原王的眼神越發迷離,傻笑道:「我的七妹,也就是北冥國的七公主,她追著一個男人去了寒域,讓我在這裡等她,還說這北離城裡有西涼的姦細,我自然要好好查查,這才讓街上的商戶們都暫時歇業,所以你看起來才這麼冷清。」
「果真有姦細嗎?抓到了嗎?」
「沒有,搜了這好些天,半點姦細的影子都沒找到,也許是莫愁得到的消息有誤吧!」
「那麼莫愁公主去寒域后,有沒有找到那個男人?」
「不知道,她進去三天了,一點消息也沒傳回來,我正打算明日去寒域,將她找回來!」
「莫愁公主追的那個男人,可是西涼國的靖王?」
「就是他,此人確實配得上戰神的名號,若非莫愁懂得幻術,讓他帶來的那些人在幻境中自相殘殺,他為了救他的同伴,拼盡全力破開幻境,可那時,他的那些同伴,已經死得死,傷得傷,他若獨自逃走,還是有機會的,只可惜,他根本就不像是個王爺,更像是個江湖義士,為也那可笑的義氣,竟帶著那幾個重傷的同伴,躲進了寒域。」
「聽說但凡進入那寒域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既然如此,莫愁公主為何還要去追他?」
「我那妹子一生好強,眼高於頂,從來沒有見過像靖王那般神武的男人,偏那男人又長得極為好看,竟然對他心生了愛慕,她不想靖王死,這才追了進去,也不知現在如何了?」
夏元秋沒有再問,看著莫原王的眸光越發的冷淡。
第2124章
半個時辰后,趴在桌上睡著的莫原王突然醒來,他瞧見原本坐在他對面的人早已不知蹤影,而那隻酒盞中的碧色酒水,依然一滴未少,他執壺搖了搖,壺裡還剩有大半壺的酒,顯然,夏老弟滴酒未沾,而他,卻三杯醉倒。
這顯然不正常,自己的酒量自己清楚,莫說三杯,就是三壺,也不可能讓他生出醉意。
「來人——」
守在外頭的侍衛們進來了兩個。
「去樓上看看,夏老弟可在房裡。」他已經猜到,此人一定不在,可卻依然不死心。
不一會,侍衛下來,朝著他恭敬道:「回王爺,房裡沒人,燈是冷的,應該一直沒有回去過。」
莫原王閉上眼,回憶著睡著前說過的話,那些話,他還記得,都是他問,自己答。
大多是關於莫愁和西涼靖王的事,看來,他來北離城,來這福升客棧,都不是偶然。
「吩咐下去,即刻起程,入寒域。」莫原王心中隱有怒氣,他真心想要結識『他』,對『他』毫不設防,沒想到,卻栽了。
北離城距離寒域不過三十里之距,一行人快馬加鞭,不過半個時辰便趕到寒域入口處。
寒域入口全是他們北冥國的人,一長溜穿著毛皮厚衣的侍衛位將那入口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知是否因為是夜晚,他們打馬而來的動靜這般大,那些侍衛們竟然沒有一個反應,莫非是睡著了?
莫原王下馬之後便沒再動,只吩咐身邊的侍衛道:「去看看!」
侍衛走到一個筆直而立的守衛面前,道:「莫原王駕臨,還不讓開!」
那人沒動,站在他身邊的那些也沒動。
侍衛伸手一推那守衛,只見那守衛便如稻草人一般直直的往後倒下。
莫原王迅速走近,伸手探了探這些人的鼻息,還活著,只是被人封了穴道。
他親自為這些守衛們解穴,守衛們重獲自由,紛紛跪在了莫原王的身前。
「屬下該死,遭人暗算!」
「是什麼人?可看清面目?」
眾人紛紛搖頭:「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立於莫原王身後的侍衛頭領怒道:「廢物,全都是廢物!」
莫原王擺手,示意他不必再說,淡聲道:「進去吧,大家都警醒點。」
眾人紛紛自馬背上取下熊皮大衣和熊皮帽子穿戴好,這才隨著莫原王一齊進入寒域,一路走,一路做下記號,免得回頭時找不到出路。
寒域的入口處是一排排的樹木,這裡的樹木和別的地方也不太一樣,樹皮是藍色的,觸手冰涼,就像是冰雕而成。
穿過這片藍樹林后,腳下的泥土也漸漸變得冷硬起來,越往裡走,那微微的輕風便越冷,就像是一把把冰刃,不斷的刺割著他們的臉頰。
走在最前頭的是侍衛突然摔倒,並向前滑行了數丈,那人喊道:「王爺,這裡是冰面,請王爺小心。」
北冥國一年中有一大半的時候都是冬天,湖水河面上一旦結冰,便是好幾個月都不會化,厚度可供馬車驅駛往來,北冥國的人,幾乎沒有不會滑冰的。
第2125章
當然,他們也不例外,他們都是滑冰的好手。
所以這樣的冰面對他們而言,比走尋常路可要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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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秋不會滑冰,可她有一對翅膀,高空飛行現在吃不消,可低空飛行卻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只是時不時要下來查看一番,以免錯失朱焱留下的路標。
找了半天,她一個路標也沒找到,想來朱焱為了不讓北冥國的人找到他,壓根就沒有在路上留下路標。
一目所及,儘是茫茫一片雪白,連綿無際,也不知朱焱帶著他的手下,現在藏在哪個角落,朱焱和她都修鍊過寒魄術,在這寒域里,利用寒魄術,可確保他和他的同伴們不會被這寒冷的溫度凍死,但他的同伴受了重傷,若不能及時得到救治,卻未必能挨得過去。
天色漸亮,她在一處冰柱前見到了一灘血跡,只有血跡,卻沒有人,那血跡早就被凍結成冰,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更不知道,這血跡,是莫愁公主這撥人留下的,還是朱焱他們留下的。
她心裡十分著急,趕忙沿著這灘血跡所指的方向低空飛行,在路上,她又見到同樣的幾灘血跡,一次比一次量少,這也證明,那個傷患的情況越發的嚴重。
果然,在冰道轉彎的地方,一個后心中劍的男人倒在地上,僵硬如鐵。
她將那人翻了過來,衣裳是帶有明顯北冥特色的衣裳,髮型也和西涼扎發手法不同,想來是北冥國的人,她心裡鬆了一口氣,繼續朝著飛行。
在一處光滑如境的冰面上,她發現一處明顯的打鬥痕迹,以及地上的斑斑血跡,又有兩個不幸光榮的北冥侍衛,從他們身上的傷口來看,應該是魚尾神劍所傷,一劍斃命。
看來莫愁公主已經追上了朱焱。
兩具屍體並不如之前那具屍體僵硬,甚某處還有一絲的柔軟,可見在這裡發生的打鬥,時間並不太久,她迅速沿著一路留下的冰痕追去,冰面上不僅有冰痕,還有一滴滴硬化成冰的血跡,她不清楚這是誰的血跡,只求不要是朱焱就好。
若是尋常的高手,是絕計傷不了朱焱,也不可能將朱焱逼得如此狼狽,他們的對手,是擁有強大幻術的莫愁公主,在接觸這幻術之前,她無法判斷這幻術,究竟有多強大。
強大到,令那些心志堅定,不懼生死的勇士們,也崩潰了心房,持刀砍向自己的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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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焱,你若不想你的同伴因你而死,你就該知道,唯有降服於我,他們的性命才能保住,我這裡有醫術絕頂的軍醫,有他在,你的同伴,絕對死不了!」
立於朱焱身前丈遠之處,那一襲似火紅衣的女子,一臉得意的看著眼前俊美剛毅的男子,就彷彿,在看著自己幾乎入囊的獵物。
朱焱咬牙道:「你做夢!」
半躺在朱焱身後的邢影和兩名王府親衛,他們臉色蒼,嘴唇因寒冷而凍成了紫色,朱焱利用寒魄術為他們禦寒,若是全盛時期的朱焱,定能保他們安然無恙,可如今的朱焱,和他們一樣,身負劍傷,他能讓他們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迹。
第2126章
邢影看著那站在他身前的高大背影,哆嗦著幾乎要失去知覺的手,伸入懷中摸出一把匕首,他朝著朱焱的背影喃喃自語:「王爺,幫我告訴芳兒,對不起,對不起!」
朱焱聽見了邢影的聲音,迅速轉身,瞧見他將那匕首高高舉起,狠狠的扎向自己的心窩。
「不,不要!」他迅速抓住了邢影的手腕,激烈的動作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冷汗直流,鮮血湧出,順著原先乾涸的血跡,一滴滴的落在了冰面上,瞬間凍結成冰。
邢影喊道:「王爺,別管我們了,你快走吧,這個女人沒有人性,她會害死你的。」
朱焱毅然搖頭:「要走一起走,不要再說這種傻話,還有,你若有話要對邢芳說,就自己去說,我可沒有這種閑功夫幫你去傳話,明白了嗎?」
他稍稍用力,將邢影手中的匕首奪下,扭頭朝另兩個侍衛道:「你們也一樣,不要說讓我走這種蠢話,我朱焱絕不會丟下戰友,絕不會。」
莫愁公主朝著他擊掌,明麗艷絕的臉上,滿是燦爛的笑容:「果然是我莫愁看上的男人,這般的與眾不同,很好,我現在改主意了,我允許你帶著他們一起跟我回城,接受治療。」
朱焱輕輕拍了拍邢影的肩頭,緩緩起身,轉而面對那一臉笑容的莫愁公主,俊美的臉上,儘是薄冷的譏誚:「你不用多費口舌,要戰便戰,我朱焱寧可死在戰場上,也絕對不會接受敵人的恩惠,絕對不會。」
莫愁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挑眉道:「你認為,你還有一戰之力?」
朱焱冷哼,將手中的魚尾神劍重重的插在了冰面上,沉聲道:「有沒有一戰之力,你試過便知。」
莫愁凝著眼前的男人,就像看著一塊稀世美玉,在這個世上,她以為沒有人能抗拒得了她的幻術,可她錯了,眼前這個男人,絲毫不為她的幻術所影響,他清明澄凈的眼眸中,在見到她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之時,似乎完全沒有一絲的雜念,也對那堆積如山的珠寶視如無物,他不單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定力,還有超越凡俗的強悍力量,若非她使用幻術,讓他的同伴將他刺傷,他現在,絕不可能如此狼狽。
就算狼狽,也是她見過,最英勇,最吸引人的男人。
「可惜,我不想和你打,我只想——」她朝他走近,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我只想,讓你做我的男人,我莫愁的男人。」
朱焱臉若覆霜,反手便拔出了插在冰面上的魚尾神劍,橫劍於前,冷聲道:「很可惜,本王對你這種心狠手辣,貌丑無顏的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心狠手辣她承認,可貌丑無顏她不服。
她可是北冥國公認的第一美人,他卻說她貌丑無顏?
「聽說你有一個王妃,生得十分漂亮,你憑心而論,我比她究竟如何?」莫愁公主凝著朱焱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第2127章
「你這個醜八怪也配和她比?你連為她提鞋都不配!」朱焱輕蔑的看著眼前自以為是的女人,竟妄想將自己與元秋做比較,簡直可笑。
莫愁公主就算有再好的脾氣,也經受不住這樣的侮辱,更何況,她的脾氣向來不太好。
她退後了一步,而站在她身後一兩位高手則上前了一步,二人紛紛拔出了長劍,縱是隔著數丈的距離,朱焱依然能感覺到那兩柄長劍的寒冽之氣。
看來,這是兩把不同尋常的寶劍,而有資格佩寶劍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
二人同時進攻,招式速度都一模一樣,就連他們劍尖所指向的部位,也是同一處。
他橫劍而上,魚尾神劍狠狠的斬向那兩柄筆直刺向他胸口的長劍。
二人顯然知道朱焱手中這寶劍的威力,壓根就不讓自己的寶劍觸碰到對方的劍鋒,完全的避開。
顯然二人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只是想耗盡他體內的最後這點力量。
朱焱如何不明白,他知道對方的意思,也很清楚,那莫愁想要帶走他的意圖,他一劍橫劈,那不斷糾纏著他的兩人迅速閃避,而朱焱沒有再戀戰,他退到了邢影身旁,苦笑道:「對不起,我沒能好好護著你們。」
邢影搖頭:「王爺,這句話本該是我說的,王爺,來生,我還做您的侍衛。」
朱焱拾起地上的匕首,重新將匕首放在了邢影的手中,壓低聲道:「我先引開他們,你們自己逃命去,不必管我。」
邢影正要說不,卻被朱焱伸手點了啞穴,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他起身,瞧見那兩個北冥侍衛已經重新撲了上來,準備繼續消耗他所剩無幾的體力。
他手一揮,兩道冰棱刺向那兩個侍衛,另一手則捏了一個決,化出一道冰幕,將刑影等三人籠於其中,他則躍過冰幕,躥離原地。
莫愁揚手,沉聲道:「留下兩個,撬開這冰幕,活捉裡面的人,其他人,跟我追。」
原本刀光劍影的冰道上,只剩下兩名侍衛的鑿冰聲,邢影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匕首,他打算,只要這些人將冰幕鑿開,他就一刀刺向那人的喉嚨,就算是死,也要讓對方陪上一條性命。
另兩個侍衛也將懷中的匕首摸了出來,緊緊的捏在手裡,看著那厚實的冰面一點點的被鑿開。
噗的一聲,刑影的匕首準確無誤的刺入了那鑿冰幕的北冥護衛咽喉之中,只可惜,另一個人卻成功的避開了攻擊。
眼看同伴死於非命,那侍衛恨極了,揚著手中的利劍便狠狠刺向邢影。
邢影已經沒有閃避之力,只能閉上眼,心裡全是對邢芳以及孩子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