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援助交際
“把我揍了還好意思說是給我好處？”我盯著秦清源，這人功夫厲害是厲害，教出來的雲裳救人治病的醫術也是高明，就是神經有點不正常。
秦清源隨便往椅子上一靠，攤開雙手，無可奈何地瞅著我，“看看，我說給你好處你還不相信，回頭等你信了，你可別哭著喊著來求我啊。”
“我童關說話算話，要是回來求你，我就是你孫子！”我盯著他，咬牙切齒，這人已經無恥到一定境界了，偏偏我還拿他沒辦法，真是夠鬱悶的。
雲裳宛然一笑，明眸皓齒間俱是動人的神色，她一邊抬手收拾碗筷，一邊說道，“好吧，這事也不急於一時，你想開了，隨時都可以去市裏找我。”
她說這話，倒是讓我怦然心動，這不是擺明了告訴我可以沒事找她喝茶聊天麽。嗯，凡事都得從頭做起，先聊聊天，再喝喝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牽牽小手了。
“徒弟，我以前教你的國術沒有荒廢吧，記得要勤加練習，以後若是遇到什麽對你不軌的宵小之徒，也好有個防身自保的能力。”秦清源毫無形象地剔著牙，抬頭會賢惠的雲裳說道。
“當然有在練，前幾天有個人在大街上想要非禮我，我直接把他鹹豬手個打折了。”雲裳隨口答道。
這是什麽意思？當著我麵聊這個？我轉頭看向秦清源，發現這貨正一臉壞笑，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我心裏這個氣啊，就動動心思，他就給我來了個警告，要是以後雲裳真對我生氣，我還不得橫死在這裏街頭？雲裳是你徒弟，你把她培養得那麽暴力，難道就不怕她以後嫁不出去嗎。
吃過飯之後，本來我是打算繼續幫雲裳收拾草藥的，但雲裳說這活我幹不來，不為難我，秦清源這家夥則是吃飽了就睡，不一會的功夫，裏屋就傳出了鼾聲。
無所事事的我又隨便在山上轉悠了兩圈，眼看天色不早，才跟雲裳告別說要回去，雲裳沒有挽留我，倒是剛起床的秦清源不忘跟我說有空記得常來。
清源小築地處偏僻，我直走到山腳下，才在路口攔了輛回市裏的出租車。
等到了市裏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完全黑了，回果園的車不太好找，即便是站站在車輛川流不息，周遭燈紅酒綠的繁華路口，等了半天也沒有攔到。
這時我看到街口對麵的路燈下麵，站著兩個十分眼熟的女學生。
我仔細想了想，才恍然記起，正是我在私塾裏教書的那個十三班學生中的兩個，個子略高的那個好像叫內野佐繪，另一個叫宮本紗。
要說這裏女生身體素質就是好，這眼看著都入冬了，這倆人還是穿著短裙，看得我都替她們感到冷。
也不知道這倆姑娘在幹什麽，人行橫道的紅綠燈都換了兩次了，還是沒動地方，除了偶爾地交談之外，便是不住地四下張望。
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為人師表，見到學生總不好裝做視而不見，剛想著過馬路跟倆人打招呼，卻看到個穿著西裝，滿臉絡腮胡子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她倆的麵前。
站在馬路對麵，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隻看見高個的內野佐繪不斷地乖巧點頭，然後聊著聊著，那中年大叔一抬手，便勾住了佐繪的腰間。
而佐繪嬉笑著連躲都沒躲，跟邊上的宮本紗打了聲招呼，便跟著中年大叔走開了。
送走內野佐繪，剩下的宮本紗似乎有些失望，低著頭漫步經心地踢著腳下的石子，連我走近都沒有發現。
“在幹什麽呢，這麽晚了還不回家。”站在宮本紗的麵前，我表情嚴肅，拿出了老師該有的派頭。
“啊！童關老師！”宮本紗一抬頭，見到是我，十分的驚訝，眼神中也有著些許的慌亂，“你怎麽會在這裏？”
粉紅色的發卡，長長的假睫毛，還有淡淡的眼影，抹著桃紅色的口紅，看著精心打扮的宮本紗，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來錯了。
“老師是來市裏辦點事情，這會在這裏等車準備回去。”
“什麽？老師您在這裏等車。”宮本紗對於我的回答有點不相信，小嘴長得大大的，都快能放進去雞蛋了，“老師您難道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我還以為您是來……”
我被她說的有點迷糊，“市裏就這麽大一點，難道在這裏等不到車？”
宮本紗掩著嘴笑了笑，恍然道，“對了，童關老師是剛來不久，肯定是不清楚市裏的情況的，來這裏的人哪裏會來找車。”
她的話讓我有點無語，之前從清源小築回到市裏的時候，我就是瞅著這裏比較繁華，想著打車能方便點，就從這裏下車了，鬼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我說當時我下車的時候，那個司機怎麽會對我拋出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不過我想想也不對勁，宮本紗一個小姑娘來這裏是幹什麽。
我正想開口問她，不料宮本紗卻先是說了出來，“老師我是來這裏打工的，可惜今天運氣不好，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找到。”
宮本紗說的輕鬆，可我卻感覺她的話簡直跟炸雷似得，把我雷得那叫個外焦裏嫩。
打工？跟別人說起這些能像聊八卦一樣隨便？
“宮本同學，你要學會自愛呀！”麵對這樣的學生，我憋了半天，才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宮本紗歪著腦袋，少女特有的清純不經意地顯現出來，“童關老師，自愛是什麽意思？難道自己打工賺錢不好麽？”
這讓我怎麽回答？說不好吧，也不行，可我也不能說好吧。
“那個宮本同學啊，你為什麽要出來打工啊，我記得你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嗎，如果你需要什麽，跟家裏說一聲不就行了？”我記得之前雪奈跟我說過，在然也私塾上學的孩子，家境都是很不錯的。
“不不不，童關老師，這跟我的家境無關。”宮本紗連連擺手搖頭，“我已經十八歲了，可以照顧自己的，我覺得與其靠父母的幫助，我更應該用自己的努力去賺取生活費，這樣做很有成就感的。”
宮本紗說這話的時候，不算大的眸子中透露著堅定的目光。看著她這份執著，我怎麽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打動了呢。能說得這麽義正言辭，我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都快要顛覆了。
她都這樣說了，我這個做老師的還能教育她什麽，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決定還是不耽誤她奮鬥的時間了，“那好吧，宮本同學你繼續加油努力，老師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去別的地方打車。”
不過怕宮本紗心裏有負擔，臨走的時候，跟她說她打工的這件事，是絕對不會告訴班級裏的其他同學的。
然而宮本紗根本沒有領會我的意思，一伸手竟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沒關係的，童關老師，咱們班級裏的許多女同學都做過的。”
我的小心髒猛地多跳了那麽幾下，都？那美佳小美女是不是也……
這時宮本紗忽地繞到了我麵前，看著我，“童關老師，我記得您在課堂上教過我們‘相逢便是緣’，今天我們這麽巧在這裏碰麵，肯定就是緣分啦，要不你今天幫幫我？”
小女生站在麵前公然示愛，也是好事一樁，可這個女孩要是自己的學生……
我還是發現自己還是沒有想象中的無恥。
沒錯，我很保守。
而且更關鍵是，我還有個一定要拒絕宮本紗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