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比殺馬特還可怕
在任何地方,大人物是金錢和權利的代名詞,不是身價不菲的人,都不好意去幹這個,一旦做了,就更是希望能利用權利為自己和家族謀取更多的利益。
本以為這個所謂的縣城的知事會住在市裏某個豪華的別墅裏,沒想到這輛內飾比外表更豪華的轎車,竟然拉著我們一路向西開出了市內直到一個近郊的山莊才停了下來。
山莊的門口有個小亭子,亭子裏站著個保安一樣的人,見到這車子過來了,趕緊鞠躬,然後才按下按鈕,把山莊的大門打開。
進了山莊的轎車一路驅馳,各式各樣風格不一的建築不斷從我的眼前略過,一直到深處一幢跟城堡宮殿似的房子前,才徹底停住。
這個房子的門口也有兩個保安服飾的人,其中一個小跑到車子邊上,恭敬地打開車門,鞠躬說一路辛苦了。
雲裳點頭致意,我也跟在雲裳的後麵,順勢下了車。
明亮的大廳,光潔的大理石地麵,典雅的歐式建築風格讓整幢房子都顯得氣派十足。
螺旋攀升的樓梯上,一個拄著拐杖,穿著一身黑色傳統服飾的男人在身邊侍者的陪同下,迎接著雲裳的到來。
“漂亮的雲裳,終於等到你了,今天你可是來晚了。”滿頭銀發帶著圓邊眼睛的老者微笑地看著雲裳,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
雲裳禮貌地笑了笑,解釋說今天從山裏過來,所以才晚了。
喜多正明也不在意,被人攙扶著下了樓,將目光鎖定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快,才轉頭問雲裳,我是誰。
雲裳跟喜多正明報了我的名字,說我是她的師弟,同樣也跟在秦清源學習醫術的,喜多正明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雲裳這不是在說瞎話麽,我跟秦清源水火不容,讓我拜那個為老不尊,老不正經的男人為師,那簡直是對我的侮辱。再說跟人家一個精明世故的人物撒謊,他又怎麽可能會相信。
當下,我上前一步,故意用半邊身子擋住了雲裳,用我那半吊子的外語跟喜多正明強調道,“雲裳剛剛說的不是真的,我是她男朋友,她是不好意思才騙你的,請喜多先生不要介意。”
喜多正明的神色有意思極了,不滿的慍色剛浮上眉頭,轉眼就被滿麵的笑意給掩蓋了過去,擺著手說不在意,但卻對雲裳半開玩笑地說道,“沒想到雲裳女士這麽溫柔漂亮,喜歡的男生也是如此的特別。”
他這話什麽意思,這不是在說我配不上雲裳麽!
再怎麽說我也是一米八十幾的個頭,在老家興許不算高,可放在這兒,我這身高都能進籃球隊了,再說我不帥也沒長偏到哪去,打扮一下也是能讓女生犯花癡的,怎麽就配不上雲裳了。
“那是,我家雲裳向來是眼光獨到,蕙質蘭心,歪瓜裂棗她怎麽可能看得上。”我故意把喜多正明的話當成誇獎,腦袋仰著,像是多自豪一般。
“沒想到你的男朋友如此的幽默。”喜多正明笑著看我,眼神中盡是不爽,老辣的他繼續說道,“隻是不知道童關君來這裏是做什麽工作的,秦先生和雲裳姑娘對我有再生之恩,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
他這話一聽我就知道是要打探我的底細,我剛想自報家門,雲裳卻在我的身後隱蔽地扯了扯我的衣服,“喜多先生,先不要說這些了,治病要緊。”
喜多正明這才點點頭,算是放過了對我的窮追猛打,吩咐他身邊的侍從好生招待我,便轉身上了樓。
我回頭給雲裳拋過去個詢問的眼神,想著秦清源說的話,不打算跟雲裳分開。
雲裳卻示意我沒事,從我身上接過藥箱,便隨之上了樓。
剩下的侍從一躬身,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我也隻好跟著他去了專門的招待室等著雲裳回來。
喜多正明家是真的奢華,單就一個用來接待客人的屋子,裝飾的就極其富麗堂皇,到處都是顯擺豐厚家底的擺設物件,我雖然不知道身邊的花瓶具體多少價錢,卻也知道,給碰出個缺口,自己這輩子也償還不清。
喜多正明搜刮了這麽多的民脂民膏,由此可見,他們這的人民簡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就在我等得百無聊賴的時候,一陣嘰哩哇啦的聲音忽地從招待室的門外傳來。
我正納悶是那個沒教養的人在撒野的時候,招待室精美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咚”地一腳給踢開了。
一個胳膊長腿短的大猩猩忽地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不對,是我看錯了,我麵前這個怒氣衝衝的家夥,看起來應該還算是個人,隻是這個人的穿著打扮實在是太過詭異,才讓我的判斷失誤的。
首先是腦袋,帶著發箍的他讓整個頭發都立了起來,也不知道抹了多少發膠,弄得跟拳皇裏的二階堂紅丸似得,偏偏這頭發還被染得五顏六色的,紅青藍綠紫……反正除了黑色都全了。耳而光看臉的話,或許還能說得過去,耳釘鼻環還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隻是一個大男人還畫著眼影,抹著一層白灰讓我有些受不了。
他的脖子上掛著個狗牌,明晃晃的有些刺眼,最讓我受不了的是他那身衣服,上身衣服長的不像樣,一直蓋到了大腿,而褲子就像是沒提起來一樣,褲襠距離地麵也就三四十公分,差不多還沒過膝蓋。老遠看過去,上身長下身短,不是黑猩猩又是什麽物種。
站在門口的他掃了一圈招待室,看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看某種雜誌的我,邁著小碎步走到了我麵前,嘰哩哇啦朝我說話。
我拿書擋住了他噴來的口水,極其嫌棄地鄙視道,“敢不敢用人類的語言說話,你叫的什麽我聽不懂。”
這家夥一楞,轉瞬便換了模式跟我說道,“你就是雲裳的男朋友?”
我點點頭,反問道,“你這個殺馬特非主流又是誰?”
那人鼻翼裏發出不屑地輕哼,雙手環抱在胸前,高傲地說道,“不要用你們那種粗鄙的詞匯形容我,在這,我可是被成為視覺係達人的存在,在將來,我必將成為閃耀的音樂新星,你要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喜多郎。”
看著這個跟果凍差不多名字的玩意,我又往後挪了挪,生怕被他給嚇死。不過聽他的名字,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就是秦清源口中說的那個糾纏雲裳的人。
本來秦清源說的那麽鄭重其事,我還以為是個多難對付的官二代,沒想到對手竟然是這麽個沒戰鬥力的腦殘。虧我準備十足,這不明擺著大材小用麽,就這個比殺馬特還可怕的達人,雲裳要是能喜歡他,我就把身邊那個花瓶給吃了。
“行了,我知道你叫什麽了,我沒功夫搭理你,一邊玩兒去吧。”我揮了揮手,實在是不願意跟這種人多交流。
“你這是什麽態度!竟敢對我這麽說話,你這是在玷汙我家族的榮譽,我喜多郎要向你發出武士的挑戰!”說話臉上都掉粉的喜多郎揮舞著雙臂,又比猩猩更像了幾分。
他的話好懸沒讓我笑出聲來,就他這樣的,放在我家都能被人揍死,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家族的榮譽?
不過腦殘的喜多郎顯然沒這麽想過,小短腿一抬,揮拳就想要打過來。
我這暴脾氣能容得下他在我麵前撒野?坐在沙發上都沒起來,伸出手就接住了他的拳頭,往後一帶,重心不穩的他就被我弄趴在了真皮沙發上。
“啊!”摔倒在沙發上的憤怒地嚎叫了一聲,臉從沙發上抬起來,一個完好的白色臉型痕跡就保留在了沙發上麵,“我要跟你拚了!”
這張牙舞爪的樣子,差不多就跟我們家裏那群五十多歲的潑婦似得,爬起來就想繼續動手。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這樣腦殘的孩子,我真是沒啥興趣,跟他糾纏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想到這,我也不再手下留情,抓著他的手一擰,就讓他順勢轉了身。我抬起腳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下,然後剛起來的他便又一次跟沙發來了個親密接觸。
扒拉開他亂蹬的雙腿,我便騎在了他的腰上,這是我打架多年來總結出的經驗,隻要這人腰眼沒力氣,這樣騎上去他根本沒辦法脫身,兩條腿再怎麽蹬也沒有用,如果再製住雙手的他,他就一點轍都沒有了。
“瞅瞅你這廢物樣,跟個繡花枕頭似得,還好意思打我雲裳的主意,是不是腦袋裏的缺水了,我幫你好好清醒清醒。”說罷,我騰出一隻手,拿起茶幾上為我準備的茶水,就往喜多郎那五彩斑斕的腦袋上倒了下去。
茶水不算熱,可沾了水的喜多郎殺豬似得叫了起來,“頭可斷發型不能亂!你今天死定了。”
嗬!看來還是水沒喝夠,直接用茶壺倒吧!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