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跟薛寶喝酒
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雲裳嫌棄地鄙視道,“你還想怎麽樣?為了救薛寶,我可是搭進去不少藥才把喜多正明說通的,難不成你還不領情?”
“領情領情!”我連忙對雲裳作揖。
別看雲裳說得雲淡風輕的,她的藥有多好多珍貴我心裏清楚,今天這事麻煩她,指不定是被喜多正明訛了多少。估計就是把薛寶賣了也補償不起。
我這可是欠了雲裳個大人情。
“以後有啥話您老盡管吩咐我,我這條命都歸你了。”我說得那叫一個誠懇。
“等等。”雲裳見我起身要走,忽地又叫住了我,“以後你小心著點那個叫川島高田的男人,他好像不太簡單。”
我見雲裳話裏有話,便問怎麽了。
“那天他送我回來的時候,跟我說想讓我跟他合作開發藥品,說我救他父親的藥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隻要我能跟他合作,他有信心壟斷市場,到時候能賺到不少錢。”雲裳皺著眉,似乎對川島高田的印象很差,“治病救人從來都是行醫的本份,他卻偏偏要在這上麵打主意,心術不端,不好。”
我沒想到川島高田會跟雲裳說這些東西,不過再一聯想他之前關掉果園轉而建立藥廠,恐怕雲裳這事他已經計較了很長的時間,並不是臨時起意。
之前我就從不少報道裏聽說過藥品壟斷的這個事情,那群無聊的奸商仗著自己手裏的藥獨一無二,愣是把隻有幾毛錢成本的藥翻了成百上千倍的價格,讓無數人受盡傷病的折磨卻隻能看著高昂的藥價搖頭歎息。
“雲裳這事你做的對,寧可不跟他合作,我們也不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佩服雲裳的心境,很是讚同她的做法。
“不過我看川島高田還是沒有放棄的打算,我怕麻煩,就把事情推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他去找你的話,記得你一定要幫我擋住啊,”雲裳忽地話鋒一轉,調皮地朝我吐了吐舌頭,似乎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咬了咬牙,為了薛寶的事情,這事我擔了下來,反正我跟川島高田也沒什麽交情,也不像雲裳那麽好說話,他想要說通我,恐怕沒那麽簡單。
從雲裳那裏離開,我開車又回到了關薛寶的地方。
等了沒多大的功夫,果然頭發亂糟糟也破破爛爛的薛寶被兩個人從裏麵帶了出來。
我叫了薛寶一聲,這家夥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沒搭對,拉著臉朝我這邊走來。
“咋了,你在裏麵被人揍了?怎麽可憐成這樣。”好不容易把薛寶弄出來,我心裏挺開心的。
“童關,找個地方陪我喝酒,我心裏不爽。”薛寶沒搭我這茬,拉開車門就走進車裏,眼睛裏不知道再看什麽東西,咬牙切齒的腮幫子上的肉都跟著動彈。
“你這在裏麵待了半天脾氣長的挺快啊!”我搖搖頭,笑著看著跟個大爺似得薛寶,把電話掏出來扔到了他的身上,“你要喝酒哥們我陪著,不過你還是先給川上壽子打個電話吧,人家知道你為她進去了,擔心得不行,要不是她求我,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一提到川上壽子,薛寶的眼神總算是恢複了些生氣,髒兮兮的胖手哆哆嗦嗦地按下電話好嗎,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板,我出來了。”薛寶盡量把話說得很輕快,一臉輕鬆的表情,似乎完全沒有剛剛的懊喪。
“什麽?你要過來找我?不用了,我跟童關在一起呢,他說什麽也要拉著我請我吃飯喝酒,您今晚就不要等我了,我回去還不知道要幾點呢。”
“我真的沒事,教育了一下,連個手印都沒留,放心吧,我不會被遣返的,您也別多想了,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花木店您也不用收拾,等您明早過來,我一準保證裏麵幹幹淨淨的。”
薛寶囉囉嗦嗦地說了一大堆,好不容易把川上壽子給安慰好了,把電話一掛,又立馬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似得蔫了下來。
我歎了口氣,知道這小子心裏正鼓火呢。這時候也用不著安慰他,都是老爺們,有啥鬧心事不是能用一頓酒就能解決的。
如果有的話,那就再喝一頓。
市內我也不熟,開車也不知道去哪能找到喝酒的地方,幹脆一拍方向盤,把薛寶帶到了夜色酒店。
如今伊滕組上上下下對我這個非黑幫成員都很熟,就連在門口守著的伊滕組成員都認識我,見到我到了什麽都不問,直接就把我請了進去。
進了酒店,我自然被請進了最好的包間,上的也是最好的酒水,薛寶滿腹狐疑地看著,這地方他沒來過,卻也看得出這裏有多麽豪華,“童關,今天我可沒打算站著出去,你看著辦吧。”
我拍著胸脯說什麽,請哥們喝酒檔次差了可不行。
其實我沒跟他說,之前我趁著上廁所的機會,已經給伊藤美沙打過電話了,她本來還為今天沒有幫上我的事情自責呢,一聽到我把人給弄了出來,很驚訝也很開心,連說今天她請客,讓我一定要玩的開心,還不忘問我要不要她也過去。
薛寶估計從沒遭過這種罪,肯定一肚子話想要說,這會伊藤美沙來了,他也抹不開麵子,也喝不盡興,所以我便沒有讓伊藤美沙過來。
“我把王鐵成那小子也叫來了,咱們倆先喝會,等他來了,再往死裏喝。”我伸手就給王鐵成的杯子裏倒滿了酒。
這家夥心情鬱悶,仰脖就給幹了。
“不行,用杯子喝太慢,直接拿瓶吹!”薛寶一下就把我手裏的酒瓶子給搶了過去,咕咚咕咚又灌上幾口。
“你這哪是喝酒啊,連菜也不吃一點,找死啊。”我看他這頹廢的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伊藤美沙交待過的事情,酒店哪還能上檔次普通的酒,他跟喝水似得這麽喝,簡直是白瞎了伊藤美沙的一份心意。
“你別攔著我,我今天不爽,不爽啊!”薛寶還來了勁,仰脖就把整整一瓶洋酒給喝幹了。
“大男人的打個架算什麽事,你能不能別這麽幼稚啊。”我給薛寶夾了口菜,這小子之前也跟我和王鐵成出去打過幾次架,收拾起山本次郎來也沒手軟過,怎麽今天憋屈成這樣,這是受了什麽刺激。
“童關,你說我咋就這麽廢物,咋就不敢把川島高田那個混蛋給打死呢!”薛寶啪地一聲把空酒瓶子放在了桌上,隨手又撈起一瓶,用牙就給咬開了。
我心疼薛寶那口牙,更被他的話給嚇了一跳,這小子今天肯定是被川島高田拿花盆把腦袋砸壞了,不然怎麽能變得這麽狠。
“你是不是傻,打死他你也得把命搭進去,你不覺得虧得慌?”我不敢正麵搭他的話,隻能寬他的心,奪下他手裏的酒瓶子,讓他少喝一點。
“怕什麽,隻要能弄死川島高田那個雜碎,我啥都不怕。”
薛寶肯定是喝大了,小眼睛瞪得溜圓,喘著粗氣,加上這身亂糟糟的模樣,就跟土匪似得。
“童關你知道那個家夥把壽子給禍害成什麽樣了嗎。”薛寶雙手抓著頭發,情緒從剛剛的激動,變得無比的糾結,閉著眼睛,“他簡直就是個禽獸!你知道為啥壽子一直穿著高領衫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嗎?那是因為壽子全身上下,就沒一處好地方了!川島高田那個王八羔子,不知道打了壽子多少回,身上新傷蓋舊傷的,讓人看了都心疼。”
啥?
薛寶怎麽知道的?
我發覺好像自己關注錯了重點,趕忙倒上兩杯酒,跟他碰了一杯,“那是人家倆的事情,你能幫著就幫,也犯不著非要盯著川島高田不放。”
薛寶聽了冷笑一聲,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壽子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跟川島高田沒完!總有一天我找機會說什麽也得把他給收拾了。”
我沒想到薛寶能有這份決心,“要折騰他的辦法多了去了,凡事都得靠腦子,真的硬碰硬,咱們拚不過他。”
“能有啥辦法?咱們在這啥關係都沒有,不用命換命,還能怎麽辦?”薛寶臉上的神色一會一個樣,估摸著心裏亂極了,“那天川島高田來了,我見壽子害怕成那樣,就問她是怎麽回事,她架不住我的問,把事情都給我說了,你說我一個大老爺們見到這事能忍得了?今天我是沒有準備,不然他今天死定了。我心裏憋屈,我對不起壽子!”
說著說著,我就感覺薛寶的舌頭都大了,這家夥喝多了就一個特點,說話語無倫次,還特磨嘰,但他現在心裏別扭,來這就是為了買醉的。
“薛寶,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對川上壽子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