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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忍無可忍

  我被川島高田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給嚇住了,確切點說,是被他那想法給震驚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人能把妹妹癡漢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童關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組建藥廠的事情你到底答應不答應,條件不變,你要是跟我合作,我可以把雪奈交給你照顧,當然,僅僅隻是照顧而已。”


  “有病!”我再也抑製不住心裏的怒火,舉拳照著川島高田那張帥氣的臉就打了過去。川島高田瘋了,我必須把他打死,這樣才能救下雪奈,哪怕等她蘇醒過來知道這事,一輩子不肯原諒我,我也認了。


  砰!

  這是拳頭接觸到肉的聲音,結結實實地。


  隻不過,這一拳,不是我在打川島高田,而是從陰影中閃出的幾個彪形大漢,出手打在我肚子上的聲音!

  我早就被川島高田的話氣得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沒想過他會安排人手。我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沒有顧及到周圍,正好被他的手下截住,挨了這一拳。


  此時我的肚子就好像是被打散了一般,扭著勁地疼,全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氣,雙腳都離開了地麵,撞到了牆上,然後才跌倒在地上。


  幾個大漢緩緩地走到我的麵前,將我和川島高田隔了起來,居高臨下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吐了口血唾沫,掙紮著站了起來,還想出手,沒想到這幾個人一抬手就把我給架住了。自從跟雲裳學過了長拳之後,我感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比以前長進了不少,但任由我怎麽掙紮,依舊無法從這幾個人的手下掙脫。


  滿含憤怒的我剛想張口大罵這個不可理喻的家夥,這幾個人的其中一個,又是抬手一拳打在我肚子上的同一個地方,硬生生讓我把話給吞了回去。


  “童關,你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川島高田冷笑著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穿過幾個人來到我的麵前,“你以為我一直不動你是我在怕你嗎?在我眼裏,收拾你不過跟碾死螞蟻一樣簡單,我隻不過是覺得你還有點用,念在雪奈的麵子上,才懶得動手的。但是現在雪奈因為你受了傷,如果我不再教訓你一下的話,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怎麽敢說愛她!”


  川島高田的話就像是命令一般,話音剛落,那幾個大漢就舉著拳頭雨點似得照著我砸過來,我被他們製住,根本就沒辦法反擊,甚至連點躲閃的餘地都沒有,隻能勉強用胳膊左右支應著,盡量減輕受到的傷害。


  “川島高田,你別囂張,我遲早有一點要弄死你。”記不清被打了多少拳的我,趁著自己還有一絲的力氣,從牙縫裏硬生生地擠出一句話來。


  那幾個大漢見我還能說出話來,出手更重了,其中一個還問了川島高田一句,要不要解決掉我。


  “不行,這裏是醫院,做得太過份的話,不合適,把他扔到外麵就是了,不過是條雜魚,放了也翻不起什麽波浪。”川島高田搖搖頭,給這幾個人下達了命令。


  那幾個人別看出手狠辣,但很知道輕重,真的照著川島高田的話把我揍得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才拖著我的兩條腿,將我甩出了醫院。


  整個醫院裏醫生護士病人都不少,打我打得那麽激烈,早就驚動了樓裏的所有人,然而直到我被扔出去,這群人也沒有一個上來打量我狀況的,就好像是看到一個垂死的肮髒野狗,絲毫激不起任何人的同情。


  直到這一刻,躺在冰冷地上的我才淩然發現,原來整天嘻嘻哈哈,小日子過得悠哉悠哉的我,是多麽的渺小和廢物。


  一直披著羊皮的狼,不過是在我的麵前晾了晾他的獠牙,我便被擊打得體無完膚,甚至連點反抗的餘地,連拯救在乎人的能力都被打得煙消雲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身體才漸漸從疼痛中恢複了一點知覺,費了好大的勁,好不容易才搖晃著支撐起我的身體。


  不行,不能就這麽放棄,川島高田就算再強大,我也必須去對抗,因為在他的身後,有我在乎的人。


  我一路上不知道跌了多少個跟頭,更不知道是如何撐著身體挨到川島家的。


  川島明仁,或許隻有這個老人,才能有辦法去製服瘋狂的川島高田,阻止他繼續做傷害雪奈的事情。


  “川島明仁先生身體不舒服,現在不接待任何人。”


  剛走進川島家的大門,兩個穿著黑西服的人就一左一右地迎了上來,抬手推了我一個趔趄,冷言道。


  “你們也是川島高田派來的狗吧,滾一邊去我要見川島先生!”我冷冷地看著他們,今天無論如何也必須見到川島明仁,他就是改變一切的希望。


  砰——


  又是重重的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臉上,早就沒了什麽力氣的我被這一拳直接打著橫著飛了出去。


  下一刻,我的腦袋重重地磕在花壇上,雪奈和川島明仁最喜歡的花草不知道被我壓壞了多少,零零碎碎的花盆碎片散落了一地。


  “我說過,今天我一定必須要見到川島先生!”我掙紮了兩次才從花壇中爬了出來,搖搖晃晃地想要往裏走。


  這兩個人沒有廢話,又是同樣的一拳,再一次把我打了回去。


  我暗暗的罵了句,川島高田這個畜生,看來是連川島明仁都給軟禁了起來。


  川島高田是徹底瘋了。


  咬了咬牙,我再一次從花壇起身,手腳並用,幾乎是用爬的。


  那倆人冷笑了幾聲,抬起腳,剛想不客氣地把我踢走,川島明仁的聲音忽地從裏麵傳了出來。


  “夠了!”


  年紀並沒有讓川島明仁徹底的衰敗,兩個字說得簡單有力,那種曆盡風霜的氣勢硬生生地讓我麵前的兩個人止住了想要踢過來腳。


  嘩啦——


  對著花壇的窗子被川島明仁拉開,呼嘯的冷風立即灌進屋子,呼啦啦地吹得窗簾亂飛。


  老爺子拄著拐杖穩穩地站在窗邊,大聲跟我說道,“童關君,請你不要再做這種無用的蠢事了,今天你還是回去吧,去當你的私塾校長,記住我現在跟你說的話,隻有活下去,才有希望,雪奈的事情,就拜托……”


  我和川島明仁一樣,幾乎在同時被屋子裏外的人拖著拉開。


  窗子被重新關上,窗簾一拉再也看不見裏麵的動作,而我也被狠狠地扔在道路的中央。


  看來,把希望製止在川島明仁的身上,是不可能了。


  仰頭看著晶瑩的雪花一點點從黑洞洞的空中飄然落下,似乎這個寒冷的冬天終於來了。


  ——————


  二月六日,距離傳統的新年,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


  即便是有雲裳的照顧,我也足足在床上躺了整整四十多天,才恢複健康,可以活動自如。


  用雲裳的話來說,本來按照我的身體素質來說,二十天就能好的傷,現在能治好已經很不容易了。


  “心都死了的人,一般身體也會跟著衰敗下去,重傷基本是沒救的。”


  在我養病的這段時間,我也沒忘川島明仁的囑托,還是關心著私塾的事情,不過聽美佳跟我說,一個月以前,就在然也私塾不遠地方,竟然又開起了一個私立學校,而校長正是之前被我從私塾裏趕跑的鬆本雄。


  他開那個私塾的目的是什麽,不用說大家都能知道,雖然許多學生和老師一再保證會把然也私塾堅持下去,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被鬆本雄用各種手段挖走,以前將近千人的私塾,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便已經走掉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


  我在床上養病,根本沒辦法去解決這件事,川島明仁最後的囑托我也沒辦煩順利完成,這讓本就鬱鬱寡歡的我更是低落,到了最後除了照顧我的雲裳,甚至連王鐵成這些人都不願意見了。


  如今我的病好了,剛一下地,我心裏惦記著雪奈和川島老爺子,穿上衣服就往醫院跑。然而到了醫院才知道在我被打的第二天,川島高田就把雪奈轉院了,無論我怎麽說好話央求他們,院裏的醫生護士都緘口不言,不把那家醫院的地址透露給我。


  等我退其次嗎,再到川島家的時候,都不用敲門,隔著大鐵門就能看到院子裏衰敗的樣子,那天我壓壞的花盆花草都原封不動地散落在原地,被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川島明仁先生早就被他的兒子接走療養去了,什麽時候回來我就不知道了。”川島家的鄰居認識我,見我過來,便好心地跟我說了出來。


  兩個在乎的人被川島高田藏了起來,我一下就沒了主意,就好像是川島一家人隻是生活在我的夢裏一樣,如今夢醒了,就什麽都沒了。我失魂落魄地站在川島家門口發了半天呆,才行屍走肉般跌跌撞撞又回到了公寓。


  此時雲裳正煮著茶,見我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的結果了,輕輕一笑,接過我脫下來的大衣,然後挑著眉問我,“童關,要不我看你還是放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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