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沒錢寸步難行
作為一個外國人,這裏很有多奇葩的事情總是難以理解,就拿這裏還是男權社會來說。
男人在這裏的地位很高,然而對於女侍應生這種弱勢群體,這裏的人卻又是十分的同情。
若是發生了女侍應生因為接觸有傳染疾病的客人而染上怪病這種事,那這個客人就會遭到所有人唾棄。
竹雲會館這麽高檔的場所,竟然出現了這種事情,沒有醞釀發酵,便在小小的縣裏迅速的傳播開來。
我坐在電視機前,那個妹子躺在潔白的病床上,帶著口罩正接受著記者的采訪,哭訴著羽田清彥如何用身份壓迫讓她喝酒的。
她句句真情,如泣如訴,簡直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這個羽田清彥實在是太垃圾了!”看完報答,我氣得直拍大腿,作為始作俑者,對於這個無辜被牽連進來的人,我還是很愧疚的,幸好雲裳跟說這藥就是症狀嚇人並不會給人留下後遺症,哪怕不救治最多十幾天也會徹底轉好,我這才放心下來。
就當是給這她放年假了。
我不斷這樣自我安慰。
羽田清彥這家夥從出事以來,就再也沒出現過,甚至連他熱衷的活動都不再參與了,在這個投票的關鍵時刻,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幾天來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不論他現在在做什麽,有沒有去醫院治病,他得了怪病這個黑鍋是無論如何都甩不掉了。
這次縣裏的投票,羽田清彥算是完了。
還有三天就要到投票的日子了,我幫喜多正明做了這麽大的事,這隻老狐狸居然連給我打個電話表示感謝的舉動都沒有。
聽說這家夥這幾天一直在關注大事,儼然一副已經成功的做派,也沒有對羽田清彥發生的事情表示任何的評論,似乎根本不想利用這個機會攻訐他的對手。不過他的這種做法卻在人們中贏得了一致的好評。
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羽田清彥已經對他構不成威脅了,他根本沒必要以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去嘲諷對手,說不定這樣做適得其反,反倒是增加了羽田清彥的同情分。
我這幾天終於難得清閑了下來,掛心的然也私塾事件終於在上麵的“不懈努力”之下得到了圓滿的解決,鬆本雄這個家夥終於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他的一眾從犯也都受到了懲罰。
聽說當時派人去然也私塾抓池田繼野的時候,他的爸爸私塾食堂的經理池田清野一開始不不相信,攔著不讓抓人,但當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這個一向木訥勤懇的老實人,竟然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狠狠地給了他的兒子一個響亮清脆的打耳光,並宣布從此跟池田繼野斷絕父子關係。
在那之後,池田清野還專門找我負荊請罪,說他自己教子無方,讓私塾蒙受了巨大的損失,他罪責巨大,向我請辭。
我當然沒同意,他兒子不爭氣,跟他沒有關係,而且我也心疼他年紀大了,突然遭到這種打擊未必扛得過來,特地囑咐私塾裏跟他相熟的老職工平時多寬慰寬慰他,並讓私塾的財務調高了他的工資待遇,算是作為經濟上的安慰。
鋼鏰這小子陪我忙完私塾的事情又跑了,他跟我說是那倆大媽又幫他聯係帶了國內的旅遊團,要他去帶隊旅遊。臨走的時候不忘向我保證,說等他忙完這票就回來找我,我是他大哥,以後跟定我了。
閑下來的這幾天我什麽都沒做,一直在陪著伊藤美沙到處遊玩,到了這裏這麽久,我還從來沒有清閑過,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放鬆一下,當初答應過伊藤美沙陪她逛街的,這幾天正好辦了。
如膠似漆的幾天過來,我跟伊藤美沙兩人的感情,呃,姐弟之情迅速升溫,都到了兩個人在伊滕組總部都舉動親昵的地步。
唯一有點受不了的,就是伊藤美沙總是吩咐廚房特地為我做一些大補的食物,跟坐月子似的。
真是要了親命了!
我實在是承受不住這種折磨,終於在一個月高風黑的夜晚,偷偷地,逃了。
趁著伊藤美沙熟睡的機會,我開著租來的那個老舊麵包車,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伊滕組總部的客房好是好,可哪有自己的公寓自在。
可沒想到回到私塾這邊來上班,我依舊還是收到了困擾。
雖然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可美佳即便是不靠近我,盯著我的眼神卻總是虎視眈眈的,像是恨不得就把我生吞了一般。
看美佳這個年紀和舉止,我反正理解不了,不過她想做什麽我一直都捉摸不透,也就這樣一直保持了。
鬆本雄伏法,私塾已經恢複了往日的秩序,雖說教學樓東邊修建的倉庫那還有施工的工程隊,但是那小小的噪音絲毫影響不了學生們學習的熱情。
然也私塾火了,特別的火,招生的老師跟我說,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有數十號學生來學校報名上課,照這樣的情況看,估計用不了一個星期學校的教室就不夠用了。
有了羽田清彥的怪病事件,我帶著然也私塾的學生去大鬧明治私塾的事情就跟過野雲煙一樣,很快就風消雲散,留下的隻有我那風光無二的傳說。
這裏人的德行就是這樣,佩服強者,強到他們感覺服了的時候,非但沒有抵製,還會俯身膜拜,恨不得立刻靠上來諂媚表示自己的忠心。
能來這麽多的學生,這是我沒有預料的事情,清閑沒兩天的我一聽到這事我又開始犯愁起來。
愁錢啊!
這段時間我一隻都在花錢,跟流水似得,止也止不住,跑東跑西忙活事情,更可氣的是鋼鏰那個混蛋去竹雲會館喝酒的事情,徹底把我的家底給掏空了。
用鋼蹦的來說,我現在兜比臉都幹淨。在伊滕組總部陪伊藤美沙玩的時候,也都是人家一直在花錢,搞的我跟吃白飯似得,要不是我臉皮比較厚,還真應付不下來。
更糟心的是,不光自己沒錢,然也私塾現在也是資金斷鏈,食物中毒事件加上重建倉庫,早就花幹了然也私塾的家底,要不是現在每天都有學生來交學費,能補上一些虧空,恐怕私塾連日常的運作都成問題。
世上最無奈的事情是什麽。
是明明有個超好的機會擺在麵前,卻沒錢去做!
喜多正明當縣裏知事這種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跟他約定的事情他不可能變卦,讓然也私塾成為縣裏唯一一所私塾的事情,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可這樣一來,私塾勢必不能繼續開在這個偏遠的地方,而是要將學校轉移到更加發達便利的市內中,弄地方,擴建,每一步都要錢。
我都不敢算具體要多少錢,反正一萬塊錢和一億塊錢現在對我來說都是天文數字。
去哪搞錢成了我現在最頭疼的事情。
喜多正明有錢,讓他投資估計也沒問題,不過就算他主動要求,我也不敢用。別看現在喜多正明跟我的關係緊密,但這也不過是利益上的交易罷了,說不定將來哪天這個老狐狸就會擺我一道,因此我絕對不可能跟他再有利益上的聯係。
生存了近百年的伊滕組肯定也有錢,伊藤美沙也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支持我,可用她們的錢來投資私塾教育,這事被捅出去,恐怕我這私塾也就不用開了,所以也不能考慮。
美佳的家底那麽豐厚,是這裏數一數二的巨型財團,可這種事我根本就沒辦法跟她開口,還是作罷。
恐怕就連雲裳這個風輕雲淡視金錢如糞土的女人,手裏能拿出來的錢也不會少。我是怎麽知道的?難道她家裏放著的那些名貴的藥材都是大風刮來的?
想了一大圈,我把我身邊這群能用得上的朋友都想遍了,恍然發現,一個都富的流油,就屬我窮得叮當亂響,跟個要飯的似得。
想來想去,我也沒有想到好辦法,我琢磨著是不是該去找私塾的財務老師,他是哥地地道道的這裏人,我想聽聽他的意見,說不定能想出什麽解決的辦法。
就在我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電話是門衛打來的,他在電話裏跟我說有個人跑到私塾來找我,說是我老鄉問我要不要見他。
能是誰?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而門衛這時候還特意跟我補充了一句,“童關校長,這個人看起來很不順眼,三角眼黑黑的跟個炭似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