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第259章 不要和恐怖分子講原則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啊,什麼時候可以給多多移植骨髓啊?」這才是芷雲最關心的事情。
楚翰墨略微遲疑額一下,才答道:「很快。」
「但是馬醫生說你這種治療方式會留下後遺症的。」芷雲憂傷地說,「就沒有好一點的辦法嗎?」
「現在不談這件事。」楚翰墨還沒有掙扎出最後的答案,也不想說出來讓芷雲操心。
他抱住她:「不早了,你快去那邊睡了。」
他已經不想去計較她是怎麼擺脫了保鏢的保護,來到了這裡。
有杜佛在,那些人怎麼看得住她。
但是杜佛竟然也將她帶到了這裡來。
他不是應該來和他談判交易的嗎?
芷雲依然賴在他的心口上,她嬌聲道:「每天治療,很辛苦吧。你也不讓我在你身邊,也不要我補償你,我什麼都不能做,心裡也很難過啊。」
「那你想做什麼?」楚翰墨問,她想要做什麼,他心裡清楚,不過要故意問出來。
果然,芷雲的臉立刻頰紅了。
她羞羞地低下頭,不敢看他:「我也不想做什麼呀,你說什麼都不能做,我還敢做什麼呢?」
「不敢做什麼,那你的手在幹什麼?」楚翰墨對著她的耳朵吹氣
芷雲別過頭去:「明明是你按著人家的手不放的。」
「是么?」楚翰墨舔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那好,」他微喘著,「那就繼續……」
他知道自己也迫切的需要她的撫慰。
多日的擔心與痛楚,都需要她柔軟的小手來釋放和安撫。
第二日,杜佛很早就來到了病房之中。
芷雲還躺在一旁的沙發床上睡得香甜。
她也很久沒有這般安睡,以至於杜佛前來了她也沒有醒來。
不過,杜佛也沒有想過要瞞著芷雲什麼。
「考慮好了嗎?楚隊。」他抄著手,昂著下巴。
楚翰墨活動著初醒的手腕,不看杜佛:「你要XUS檔案來幹什麼?」
「告訴你,你就會幫我取出來嗎?」杜佛微微笑。
「我要清楚你的目的,這是談判的前提。」楚翰墨抬起眼。
杜佛和他對視了片刻。
然後他說出了四個字:「公諸於眾。」
楚翰墨的眉頭微皺,他的目光裡帶著洞穿人心的審視:「這麼說,你知道那份文檔的內容是什麼?」
國際檔案局裡編號中帶著XUS的這份文檔,和杜佛有什麼關係?
杜佛眼神有些倨傲,他挑著窗外:「大概知道。」
他這般的神情,讓楚翰墨有種錯覺。
好似站在自己面前的,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恐怖分子,而是一名己方的……戰友。
「昨天說的第二條,我可以取消,」杜佛收回了眼神,「為了多多,也為了芷雲。甚至是第一條,我也可以放棄,多多得救之後,你可以繼續追捕我。但是第三條,編號為X9U10S的檔案,我必須要拿到手。」
楚翰墨重複著杜佛口中的兩個字:「必須?」
「是,必須,」杜佛冷眼看著楚翰墨,「這份文檔,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我要知道理由。」楚翰墨抄手,「你要讓我替你辦事,我有權知道真相。」
杜佛自嘲地冷笑了一聲:「我不會說出來。你要辦就辦,不辦就拉倒。」
「這麼說我們又談崩了?」楚翰墨頗有些不耐煩地問,「多多的臍血,你也必定不會拿出來了。」
「不要拿多多威脅我,」杜佛的話讓楚翰墨吃驚,「你不想讓她死,我又想嗎?」
他嫌惡地皺著鼻子:「楚翰墨,說是交易,不過是我向你求個人情,我替你養了七年的老婆孩子,如今還要救你女兒的命,我的要求就是一份文檔而已。你要是臉皮真的夠厚,也可以拿了臍血,什麼都不用還我。」
「知道原委,不盲目行事,是我的原則。」楚翰墨不為所動地答道,「就算是報恩,也不能愚報。」
杜佛冷笑:「哈,真是個道德上的君子。但你跟我一個十惡不赦的恐怖分子說什麼原則,就是扯淡。算了,你我志不同道不合,我也不想再跟你廢話。看在芷雲和寶寶的份上,這個人情我也不要你欠了。」
楚翰墨坐直了身子。
「不行,」他嚴肅地說道,「我不會平白無故的受人之恩,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一件事,但你必須要告訴我這樣做的緣由。」
杜佛還要說什麼,沙發上的芷雲突然爬了起來。
「你們在說什麼啊,多多的臍血?什麼原則?」她揉著眼。
楚翰墨和杜佛的談話還是把她吵醒了。
「我有多多的臍血,可以救她。」杜佛毫無保留地對芷雲說道。
「真的?」芷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杜佛你給多多存了臍血嗎?為什麼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杜佛微笑著,和剛剛談判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此刻他溫潤如玉,「那時候你剛生下寶寶,整個人都迷糊著呢。但多多和喵喵的臍血我都有存著。」
「那還等什麼啊,」芷雲立馬下地,「我們快去取回來啊。」
「翰墨,」芷雲興高采烈地走過來,牽他的手,「多多有救了!也不用你每天痛苦治療了,太好了!」
「我還是要接受治療,」楚翰墨淡淡地回答,「但是多多的臍血也一定要拿回來。」
芷雲和杜佛之間的狀態,讓他心裡略微有些不適。
他們這般親密,這麼隨和……七年時間的朝夕相處,他不敢再想下去。
芷雲和杜佛終於得到了允許,可以去看望多多。
他們在外面碰到了楚扇軒。
「扇軒,」芷雲現在逢人就要分享這個喜訊,「多多有救了,杜佛給她存了臍血,我馬上就要去巴黎取呢。」
「你一個人去?」楚扇軒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看了一眼旁邊的杜佛。
「當然是杜佛和我一起去啊,」芷雲大咧咧地說道,「翰墨他要接受治療,所以大概不能去吧。」
她這句話,幾乎同時得罪了楚翰墨和楚扇軒兩人。
為什麼是杜佛,而不是我?
兄弟倆幾乎同一時刻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