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6章 冷血的男人
容花月的胸口被利劍貫穿,逐漸的失去力氣,倒在了千安的懷裡。
已經開始潰爛的臉上,染著血污,嘴巴一張一合,輕輕的道:「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
「月兒!」千安抱著容花月的手臂收緊了幾分:「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我帶你去找姜老,他會有法子救你的!」
容花月搖了搖頭,又吐了一口血,哽咽著道:「我不要活著,我活不下去的,這樣的我,我寧願死了。」
「我不要你死,我照顧你一輩子!」
容花月苦澀的扯了扯唇:「我要是早點知道你這麼好,該多好?」
早點放棄自己不該痴心妄想的人,早點醒悟自己一次次愚蠢的行為,早點看到站在身後的他,或許她的一切都不會太糟糕,如今她成為這個樣子,心裡總是將仇恨強加在了李香梨的身上,覺得是她害的,可她心底里知道,全是她自己活該,她羨慕李香梨,嫉妒她,能夠得到郭寒的寵愛,這樣的寵愛讓她眼紅的恨不得殺人。
可她又憑什麼嫉妒呢?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怎麼樣也都不可能屬於自己,就像這幾天她用虛假的臉,得到了郭寒虛假的寵愛,最後被好不留情的拋下,她才徹底的明白,自己就像一個跳樑小丑,一次次作踐自己,也作踐千安。
容花月的腦海里突然想了很多很多,最終挨不住沉重的雙眼,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月兒!」千安撕心裂肺的嘶吼一聲,卻再也喚不回這個人。
這個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最後死在了他懷裡。
晉王冷聲道:「李香梨死了,殺了千安!」
晉王完全沒有想過眼前的這個「李香梨」是假貨,只當千安喚著的那一聲聲月兒是她的小名兒。
郭寒未免太沒有自知之明,竟然讓一個小侍衛前來營救他的夫人?晉王冷哼一聲,既然他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也活該讓郭寒也跟著受罪!
晉王話音剛落,便見一群帶刀侍衛闖入了他的府邸。
晉王厲聲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我的府邸也敢闖?」
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從那群侍衛後面走出來:「不巧,正是本官。」
晉王蹙了蹙眉:「京兆尹?」這個京兆尹完全不懼強權,辦案只認公道,也正是因此才得蒙皇帝的青睞。
這個人來壞什麼事?
「本官那裡有人報案,說是晉王府私設刑堂,還殺了人,」京兆尹說話間,餘光便掃到了躺在千安懷裡的容花月:「看來此事屬實啊。」
晉王氣惱的道:「本王殺了什麼人,還輪得到你來管?!」
京兆尹揚了揚頭:「本官管理京城的大小治安,這殺人案,可是重罪,本官自然要管,而且,這殺的人,據說還是郭將軍的人,這事兒,可就大了。」
「你什麼意思?」
「來人啊,將晉王給我拿下!帶回公堂問罪!」
「你敢!」
「本官自然敢!」京兆尹變戲法兒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道聖旨:「聖旨在此,奉天承運,皇帝昭雲,特命本官詳查晉王殺人案!」
晉王的臉色一點一點的陰沉下來,他到現在,似乎才明白了些什麼,郭寒是故意把這個女人拋給他,刺激他惱羞成怒的殺了她,然後提前已經在陛下那邊告了一狀,若是尋常人,皇帝也許不會怎麼怪罪,但是這個女人,偏偏被冠上了郭寒的女人的名頭,皇帝怎麼可能不管?這京兆尹不就來了?
這一狀告上去,不單單毀了他苦心經營的賢君形象,還會讓父皇對他十足的失望!
郭寒,你到底算計了多少?!
想到這裡,晉王的額角幾乎青筋亂跳,看著地上死氣沉沉的女人,晉王咬了咬牙,他果然小瞧了郭寒的冷血,這個男人哪有心?就算是最為親近的女人,都可以當棋子拋出去,這樣的男人,他如何斗的贏?
京兆尹冷哼一聲:「晉王,是自己走?還是讓我手下的人親自來請你走?」
晉王狠狠瞪了京兆尹一眼,一甩衣袖自己走了。
千安抱著容花月坐在原地發愣,京兆尹無奈的嘆了口氣:「最怕天下有情人啊。」隨即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
香梨此前給謝長君指的路子,也的確是有很大的效果。
整個青山鎮,因為眼紅香溢飯館兒的新品菜色的受歡迎程度,便紛紛東施效顰,可偏偏,真的沒有一家做出來的口味是正規的,亂七八糟的口味,反而難吃,顧客流失的特別嚴重,沒幾天的功夫,生意便蕭條了不少。
只有醉霄樓,堅持的做自己最拿手的傳統菜色,最後在這場角逐中旗開得勝。
謝家老爺子因此高興的不得了,狠狠的誇獎了謝長君一番。
「果然是我謝明的兒子,就是這麼有頭腦,看來這少東家的位置給你是對的!」謝老爺哈哈大笑道。
謝長君拱手道:「是爹栽培的好。」
這馬屁拍的,謝老爺還真就愛聽!
「好好好,以後你要更好的打理好這個我們醉霄樓,這酒樓交到你手裡,我放心的很吶!」
「謝謝爹!」謝長君忍不住勾了唇。
「老爺,長君這些年多努力您又不是不知道,別說這經商手段一流,就是廚藝,長君稱第二,整個青山鎮誰敢稱第一?他就是咱們醉霄樓的招牌,咱們謝家的臉面啊!」說話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就算年紀已經有些大了,卻還能從她那張風雨猶存的臉上看出當年的光彩。
這人正是張氏,謝長君的親生母親。
「是是是,還是長君有出息,咱們謝家,也就是長君最出息!」謝老爺哄的高興,自然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出口了。
大夫人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卻是一言不發,那張氏越發的得意:「老爺,長君這次有這麼大的功勞,您可得好好兒獎勵他才是。」
謝長君連忙道:「這些都是兒子的本分,酒樓生意穩當,那是理所應當,自然不能要獎勵,酒樓若是虧損了,那才是兒子的過失,兒子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