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9.第1099章 還不下來
樂兒連忙道:「我聽說······」
秋水笑著點頭:「對呢,蔣家來跟王爺王妃談定親的事兒,這會兒正說著呢。」
「啊?」樂兒簡直不可置信,呆在了那裡。
秋水故作驚詫的眨了眨眼:「小郡主這樣子似乎是不樂意?那奴婢趕緊進去跟王爺王妃說一聲,讓回絕了去,倒是難得這門親事讓王爺王妃看著還不錯······」
「不不不,誰說我不樂意了!?」樂兒連忙道。
秋水這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奴婢還是實話實說吧,王妃說了,今日之事事先不告訴小郡主,就是想著到時候給小郡主一個驚喜才是,這會兒裡面估摸著都在說定親的事情了,方才若蘭還出來,讓人送了筆墨進去吶,這婚約啊,今兒大概就是要定下了。」
樂兒小臉上瞬間綻放出笑顏:「真的啊?!」
「那哪兒還能有假的?」秋水說著,還湊近了樂兒,低聲笑道:「奴婢倒是方才進去送茶水,瞧著蔣少爺站在一邊聽著王爺和蔣老爺商議親事的事情,就在那兒傻笑著站著,蔣老爺讓蔣少爺說話,蔣少爺都愣了一會兒才回神,這未來姑爺倒是比郡主還高興吶,也難為蔣少爺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往這兒跑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
樂兒咯咯的笑了起來,小臉上難得有了一片害羞的紅暈,這嫁人的事情面前,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總會有些害臊的。
秋水笑道:「小郡主這會兒還不方便進去吶,等著裡面事情辦完了,自然會出來的。」
秋水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讓樂兒在外面守株待兔的好,這平日里見客都不能讓女孩子出來,定親的事情自然更不能了,但是私底下·······誰又知道呢?
秋水這會兒敢跟樂兒支這個招兒,自然也是香梨的意思。
樂兒一聽便樂壞了,連忙應下,歡歡喜喜的跑了。
秋水瞧著樂兒雀躍的離去的身影,無奈的笑著搖頭。
樂兒剛剛跑了,安兒就來了,小臉紅撲撲的:「姐姐呢?」
秋水笑道:「小郡主剛剛出去了。」
安兒小臉一皺:「好吧。」
說到底還是他跑的太慢了,以後一定要跑的更快點兒!哼!
此時,雙棲閣內,雙方簽了字,落了印章,一式兩份的婚約便已經定下了,然後,便交換了兩家定親信物。
蔣家送來的是祖傳的一個玉鐲子,觸手生溫,很是珍貴,蔣夫人笑著讓碧水送上去:「這個還是我當年嫁進來的時候,國公夫人給我的,今兒傳給樂兒,也算是個定親禮。」
國公夫人,便是蔣家老夫人了,也是蔣夫人的婆婆,如今在蒲州,蔣家一個家族其實都在蒲州,有個國公府的爵位,只不過蔣老爺幾年前被傳喚入京任命了大統領的職位,所以他們這一支才入京來的。
國公夫人兒子嫡親的兒子就有三個,庶子另還有兩個,但是這祖傳的鐲子最後卻給了蔣家夫人,一來是蔣老爺是嫡長子的緣故,再者也是看出來國公夫人對大兒子的重視。
如今蔣夫人就得了蔣煥一個嫡子,另外還有兩個庶子自然算不得什麼,他的媳婦兒自然是最有資格拿這祖傳鐲子的。
香梨笑著收下,便讓若蘭送了一枚血玉的玉佩上去,這還是樂兒五歲那年,郭寒短暫的回京之後給她和小竹分別帶的生日禮物,樂兒一直最珍惜了,他們家也沒什麼傳家寶,對於蔣煥來說,大概樂兒最貼身最喜歡的東西就是最適合的了吧。
蔣煥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連忙歡喜的接下:「多謝王妃。」
蔣夫人瞧著原本沉穩的兒子今日突然變成了五年前的傻小子似的,頓時無奈的輕笑,罷了罷了,也是好事兒,總歸有個人能讓他有點兒生氣兒也是不錯的。
蔣煥今日雖然是來定親的,可是這種重大的場合是女孩子不能出面的,所以他從頭到尾也沒見到樂兒一面,滿心的歡喜無人分享的心情實在是難熬的很,只是往懷裡摸了摸那剛剛定下來的婚約,真是覺得心口都發燙。
蔣家的馬車就在外面停著呢,蔣老爺高興的很,卻還是道:「鎮撫司還有事兒,我也不回府去了,煥兒今晚上咱們爺倆好好兒喝一杯啊!」
蔣煥連忙應下:「是。」
「哈哈哈。」蔣老爺笑著騎馬走了。
蔣夫人無奈的笑了:「你瞧瞧你爹這樣子,還真是高興壞了,你長大了,他比誰都開心,日後你真娶媳婦兒的那天,他恐怕得喝個三天三夜才痛苦吶。」
蔣煥嘿嘿的傻笑:「是么。」
「好了,回府吧。」
蔣煥卻還是有些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卻突然一眼掃到了那邊牆頭上冒出來的一個小辮子,樂兒現在還未及簈,平日里都是扎著兩個總角,這小丫頭。
蔣煥連忙站住了:「我,我想起來大理寺還有些事情,也不回府了。」
蔣夫人倒是不疑有他,畢竟蔣煥這些日子基本上就是大理寺和刑部兩邊跑,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任務的。男人的事情,她不好多問。
只是她不知道,這任務早已經結束了。
「嗯,那你早去早回,晚上你父親還說要跟你喝酒呢。」蔣夫人點了點頭。
碧水便放下了馬車的帘子,然後讓人給趕著馬車走了。
直到蔣夫人的馬車消失在了眼前,蔣煥這才撿起地上的一個小石子兒,不輕不重的往牆那頭的小辮子方向扔過去。
「哎喲!」
樂兒叫了一聲,立馬冒出頭來。
蔣煥笑道:「還不快下來。」
樂兒咯咯笑了起來,翻身就輕易的翻過來了:「蔣煥哥哥!」
蔣煥也掩不住的歡喜,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今兒一直都沒能見著你,還好現在看到你了。」
樂兒卻裝模作樣的嘶的一聲:「哎喲,疼。」
疼?難不成他剛剛打疼了不成?他控制著力道的呀,那是失手了?
蔣煥連忙鬆了手:「怎麼了?是不是剛剛我打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