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他在利用你
“大哥,我們做人要實際點,以你的能力根本考不上狀元。”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沒本事嗎?”夏禮軍厲聲打斷夏春雲,“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即便我考不上狀元,不是還有榜眼和探花嗎?隻要我高中前三甲,我就有機會入朝為官。”
“嶽父大人息怒,我姑不是那個意思。”宋子宸出麵替夏春雲解圍,雖然高氏做出那樣的事兒來,很讓大家心寒,但夏禮軍始終是夏春雲的兄長,逼不得已時,還真不能翻臉。
夏禮軍不想跟宋子宸廢話,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宋子宸願不願意給他銀子。
“子宸啊,一個女婿半個兒,要不是我把萱萱嫁給你,你還坐在輪上,讓人伺候呢。”
渣爹真是恬不知恥,他若真當了大官,也是個貪官,到時候受苦受累的還是老百姓。
“孝敬嶽父大人是小婿應盡的責任,隻不過我們家也挺困難的。”宋子宸沒得到錦萱的允許,他不打算給夏禮軍銀子。
困難,隻不過是個借口,這家夥真是忘恩負義,要是沒他女兒,他還是個瘸子呢!
“大哥,你不是才收份子錢嗎?你可以把份子錢留著,做盤纏。”夏春雲不相信夏禮軍沒有錢。
“爹,我相公才好,家裏還需要用錢,您參加春闈的費用恐怕您要自己想辦法了,我們愛莫能助。”
“你先把你的嫁妝銀子借給我,等我考上功名,我雙倍還給你,你是我女兒,我當官了,你也風光。”
夏禮軍還不死心,他一直惦記錦萱的嫁妝銀子。
“爹,我的嫁妝銀子有它的用處,我總不能坐吃山空。”錦萱被渣爹氣死了,他一個大男人,不去掙錢,還指望她養他。
按理說她是應該贍養他,可他不知足啊!
“你一個婦道人家拿那麽多銀子做什麽,還不如拿出來做點有意義的事兒。”夏禮軍徹底和錦萱杠上了。
婦道人家就不配花錢了嗎,渣爹還真可笑,它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他不累嗎?
“爹,我還是那句話,嫁妝銀子我是不會拿給您的,您還是別打它的主意了。”錦萱沒心思和渣爹講道理,她真是被他氣著了,他既然那麽清高,就自己掙錢唄,幹嘛指望她和小姑啊!
“你……簡直食古不化。”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夏禮軍早就罵人錦萱了。
“爹,我成親時,不是把聘禮給您了嗎?”渣爹都不怕丟臉,她怕什麽啊!
“你的嫁妝不是錢嗎,你那點聘禮錢還不夠我給你置辦嫁妝。”夏禮軍的回答讓所有人吃驚,錦萱的嫁妝是錦萱自己準備的,他竟然厚顏無恥地告訴所有人,錦萱的嫁妝是他給的。
“爹,您要跟我扯這些,那我們就好好扯一扯,您說我嫁妝是您準備的,您好意思說,我還不好意思聽,從我出生到現在,您一文錢的東西都沒有給過我,我有過一句怨言嗎?”
“你的命是我給你的,難道還不夠嗎?”宋子宸被夏禮軍的無恥雷住了,回門是個吉慶的好日子,他卻故意為難他的小妻子,由此可見,他的小妻子在娘家過的是什麽日子。
“嶽父大人,雖然您是萱萱的父親,但您沒有權力欺負她,您想讓我們孝敬您,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宋子宸出言幫錦萱,夏春雲夫妻對他很滿意。
“孝順父母還有條件,我活了幾十歲,第一次聽過這樣的話。”夏禮軍不滿地瞅宋子宸一眼,“我要求不高,你們給我三百兩就夠了,再說我又不是不還。”
三百兩還少嗎,許縣令一年的職銀都沒有這麽多,他一開口就要三百兩,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你有腳有手,為什麽要指望別人養你。”胡言書看不下去,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他每說一句話夏禮軍都對他非常不滿。
“我這雙是用來提筆杆子的。”夏禮軍不以為然地說道。
“嶽父大人此言差矣,小婿個人認為幹活和考功名不衝突。”宋子宸也對夏禮軍非常無語,誰說讀書人就不能幹活了,夏禮軍這樣說就是想為他的懶惰找個借口。
“子宸啊,你基礎好,你自然不用擔心,我和你不一樣,我不看書,我拿什麽考功名。”夏禮軍對宋子宸很不滿意,他覺得宋子宸不是一個合格的女婿。
“爹,我家裏的事兒比較多,我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錦萱沒心情繼續聽她渣爹廢話,她隨便找個借口,想支走她渣爹。
“五叔,要不我們先去找圓圓。”宋全也不喜歡夏禮軍,別說和夏禮軍說話了,就是聽夏禮軍說話,他也覺得好心煩。
死瘸子真是過分,還想擺脫他。
夏禮軍趁錦萱他們還沒有離開,他重提盤纏之事:“子宸,盤纏的事兒,你和萱萱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借百十兩給我。”
“爹,我們每個人都要生活,如果我們把銀子都給您,那我們吃什麽,如果您不嫌棄,我相公去京城時,可以帶上您,到時候您的吃穿住行,我們負責。”錦萱想了許久,想到這個折中辦法。
“大哥,萱萱這個主意不錯,你就別生在福中不知福。”夏春雲也讚成錦萱這樣做,與其把銀子交到夏禮軍手中,還不如直接給他提供住行。
這兩個臭丫頭真是一條心,和死瘸子一起去京城,他還有什麽自由。
“萱萱,我怕我和子宸住在一起,會打擾他念書。”夏禮軍還想銀子,為了要銀子,他真是絞盡腦汁地想辦法。
“嶽父大人多慮了,我不怕被您打擾。”宋子宸的回答讓夏禮軍奔潰。
“子宸啊,還是你孝順。”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夏禮軍,夏禮軍沒有辦法,隻好勉強答應這個要求。
“我們做子女的也想給父母一個好的晚年,但我們能力有限。”宋子宸客套地應了聲,如果夏禮軍不是錦萱的父親,他早就想扇夏禮軍的耳光,一個大男人活到四十幾歲,就靠別人養活自己,他不害臊他都替他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