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她的舉動太嚇人

  整桌人全都安靜下來,大家都不明內情,愣愣的看著帶著傲慢的沈淮衣,沈澈看了梁以沫一眼,拉拉沈淮衣的衣襟:“堂哥,不能這樣,有什麽事我們回去說。”


  梁小濡輕輕驚呼一聲:“淮衣。。。”


  梁以沫是知情人,打斷了梁小濡的話:“老婆,男人的事就由男人來解決,你放心。”


  一時間,飯桌的氣氛有些尷尬,梁以沫也緩緩起身,和沈淮衣隔桌對望,誰都不服誰,誰都不懼誰,空氣中,似乎隱隱的有著刀劍的嘶鳴。


  梁以沫緩緩開口:“死神這次降臨杜尚別,竟然不是為了軍中機密任務,而是為了兒女私情,倒是叫我意外了。”


  他暗指沈淮衣放棄護衛沈澈,害得沈澈落入恐怖組織“絕跡”的手裏那次,現在看了,沈淮衣和沈澈還是堂兄弟關係,那就更是不應該有這種疏忽了。


  沈澈垂眸不語。


  沈淮衣卻是無愧於心的:“若說為兒女私情,誰又比得上少將大人,聽說你上個月為了一名女子,而放了我堂弟的鴿子,我都還沒跟您追究呢。。。”


  沈澈落入敵手完全是一個意外,當時梁爽出了一件大事,他暗想既然蒼狼也在杜尚別,那麽阿澈的安全應該是有保障的,就放棄了沈澈去追蹤梁爽,不想蒼狼竟然沒有按時趕到杜尚別支援阿澈。。。


  事後他異常懊悔,梁爽也深深自責,兩人為此很長時間都鬧別扭沒說話。。。


  兩個人同樣桀驁不馴的出色男子卯上了,怒目而視誰都想掐死對方。


  沈淮衣看了眼梁小濡,朝大家淺笑:“過去的暫時過去,但是今天我的未婚妻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沈澈疑惑:“你的未婚妻是誰?”


  梁小濡咬著牙,緩緩站起來,低著頭小聲回答:“是我。”


  “啊?”


  姚盛陽差點被一口鮮湯給燙死,豐昱狠狠瞪了他一眼。


  沈澈搓著手努力調和此中氣氛:“小濡,我是亂得夠可以的,你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和梁少都。。。怎麽又成了我堂哥的未婚妻了?”


  梁小濡悄悄握著梁以沫的手,男人的大手很溫暖,卻微微有些顫抖,她知道他很生氣,任誰都不想自己的老婆被別人覬覦,還這麽理直氣壯的。


  “淮衣,是我對不起你,在我知道自己被定了娃娃親之前,就已經答應以沫的求婚了,並且現在我們已經領證了,所以我隻能對你說聲抱歉。”


  梁以沫表情稍稍緩和,得意的看著沈淮衣。


  沈淮衣挑眉:“哦?哪有又什麽關係?離了不就得了?小濡濡,跟我走!”


  “沈淮衣!你放肆!”梁以沫怒斥。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像兩堆火把似的,一點就著。


  沈淮衣的血性被激起來了,眉頭一鎖:“今天我就放肆了怎麽地?你放我堂弟鴿子在先,搶我未婚妻在後,我今天就一並和你清算!”


  不等沈澈去勸,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準了沈澈,梁以沫的臉比冰塊還冷,聲音陰沉:“那麽,我隻好讓這個世界從此再沒有死神了!”


  沈淮衣咬牙:“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住手!”


  “住手!”


  “沈淮衣,你再動一下我就開槍打死你!”


  “梁小濡今天必須跟我走!”


  “你們都退一步!”


  “梁少別衝動!”


  “淮衣,你快走吧!”梁小濡緊緊抱著梁以沫的手臂,朝沈淮衣尖叫。


  “憑什麽?我是你十幾年前就定下的未婚夫,要走也是他走!”


  “她是我老婆!你滾!”


  “你們別吵了!”


  一團亂麻的包廂,沒人注意到門口突然多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女子一身綠色軍裝,戴著大蓋帽,颯爽英姿中又帶著一種特別的美豔,勾魂水眸一下子就瞥見了混亂中的那倒長影。


  梁爽的眼睛裏隻有局座沈淮衣,看著他為了搶回自己的未婚妻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眉頭微動,眼眶紅了,泫然欲泣。


  認識局座大人應該是在內蒙古的一個大雪天,那時她不過七歲,被後媽趕出屯子無家可歸,最後臥倒在路邊的雪野裏等死。


  一輛黑色轎車靜靜的停在路邊,車門打開,緩緩走來一個穿著軍裝的少年,那一定是這世界上長得最好看的男生,白皙,幹淨,五官完美深邃,明明表情有些戲謔,偏偏用一雙天生憂鬱的眼睛看著她。


  少年什麽都沒說,隻是朝在雪野裏臥著的她伸出了一隻修長的手,她當時已經凍得快失去知覺了,飄忽的視線裏,少年皺了皺眉,不等她伸手回握就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帶走了。。。


  十四年的朝夕相處中,她把他視為自己的主人,為了他,她把自己當成男人一樣來訓練,每天承受高強度高負荷的練習,每當她取得了特別行動小組裏比賽的桂冠魁首,她第一個就會捧著獎杯去找他,隻為了他哪怕是一個讚許的眼神,或者一句漫不經心的肯定。


  她之所以能夠成為一名優秀尖端的特種兵,都是為了追隨他的腳步。


  再後來,她很自然的留在了他身邊做了他的特別警衛,盡管軍中高層也曾找過她試圖做她的思想工作,但是她都回絕了。


  尤其是司令員,點著她的鼻子惋惜:“小爽呀,你明明有更好的前途,可以做出自己的一番事業,為什麽偏要去做那個人的警衛員?你知道嗎?警衛就是警衛,就算是大人物身邊的特別警衛,發展前途也畢竟是有限的呀。。。我勸你再考慮考慮吧。。。”


  當時她咬著牙,一臉的堅定:“我不後悔。”


  在她心裏,那個人的喜怒哀樂和人身安全重於一切,十四年的並肩同行,她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全部!


  隻可惜,他並不在意。。。


  她心裏比誰都清楚,這麽多年,局座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人的影子,偶爾他會認真的看上她一眼,隻不過那種飄忽的目光讓就算是再遲鈍的她都明了,他在透過她尋找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作為最忠心的下屬,該為局座做點什麽吧?


  梁爽緩緩從腰側摸出一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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