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到底是哪種情況？
一個人在想心事的時候，總是會忽略時間的流逝，因此當程遠還在考慮自己聚合起的那批天才們在中國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接下來他們要召開的「藍色光明會第二次全體會員碰頭會」又將如何的時候，車子已經停了。
向窗外一看，程遠一下愣住了，原來車子是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下的，而這個小區，並不是自己原來的住宅所在的小區，也不是曾經跟孫雪新租住的新房所在的藍海生活城小區，而是上東市目前最奢華的別墅區，海雲間小區。
很快，程遠就明白過來，這應該是他之前的表述有問題，他當時只是說要回家，但這個司機顯然並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家在哪兒，只知道這個地址，而這個地址，就是薇薇安當初安排的房子地址。
要司機重新開走也行，但自己原來住的地方跟這邊還相差近二十公里，再加上路上堵車的話，一來一回會很麻煩。
就是這麼一猶豫的空，小區的保安已經過來一個人跟司機交涉起來，說如果要進小區，就必須經過檢查，並且下車換乘電動車，至於這輛車，只能開到地下停車場里。
而在這時候，孫雪跟陳曉璐已經下車了，沒奈何，程遠也只能選擇跟著下車。
當程遠、孫雪、陳曉璐以及那名司機都下車之後，程遠當先走過去跟保安說身份證號，畢竟門禁卡他沒帶，必須說出自己的身份證號，經過電腦比對，證明是這裡業主后才能進去。
孫雪不怎麼吭聲，只是抬頭看著小區的名字微微驚訝，估計也是知道這裡的奢華與價格。
陳曉璐則不同，她剛下來的時候還左右打量了一下環境，好奇這裡的規矩跟景色，可當那個扎著一頭暗酒紅色馬尾辮，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神色淡然，還穿著一身灰色休閑服的年輕白人女司機也下來后，她的目光就全在人家身上了。
而且，等她看了一會兒，發覺對方開始皺眉之後，還果斷的走過去，開始用生硬的英語問：「請問，你的頭髮是天生的嗎？還是跟我一樣，染的？」
被陳曉璐這麼一問，那名扎著大馬尾的女司機明顯一愣，接著就微微一笑，用中文道：「是天生的。」
「哇偶？你還會說中文？」聽到對方說中文，陳曉璐一下興奮起來，「還說的這麼標準？喂，你不會是來中國的留學生？哪國人？怎麼會來當司機？你在這邊開車用的是國際駕照還是中國駕照？」
「這……」那名女司機看了看程遠，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程遠這時候已經跟保安比對完了身份證號，在保安開始按照人數呼叫一輛可以坐三排六個人的觀光電動汽車給他們用后，就開始踢那名女司機說話，回答起好奇寶寶陳曉璐的問題。
「其實，這位女士叫范妮亞·范·薩維農，你可以叫她范妮亞。她是比利時人，但並不是留學生，而是奧斯坦投資集團的職員，也是我的專職助手之一。」程遠笑著解釋，「司機只是她作為助手的工作之一，至於駕照，她雖然也有國際駕照，但在這裡用的卻是比利時駕照，因為目前為止只有比利時的駕照是在咱們國家被直接認可的，只需要在車管所登下記備個案，就可以直接在國內上路。」
「原來是這樣。」陳曉璐點點頭，接著就更好奇的問，「對了，專職助手？你不是只是一個什麼談判代表的助理嗎？怎麼還會有助手？」
「誰說助理就不能有助手？」程遠繼續微笑道，「為了聯繫方便，奧斯坦公司給我派了兩個專職助手，分別就是這位范妮亞女士以及艾瑪女士，哦，艾瑪就是先前你見過的那個金髮女子，她是法國人。」
的確，這一次程遠回來，為了兼顧隱蔽與方便，於是就從藍色光明會的會員，也就是那些門徒中挑選了兩個人做他的隨身助手。
由於先期的三十六個門徒是當初阿斯特挑選的，他挑選門徒是按照個人喜好，以發色分成了三波，分別是金髮銀髮跟紅髮，所以這三十六個人中，只要看看頭髮顏色，就能知道所屬的是哪個眷屬的屬下。
比如說，范妮亞是紅髮，所以明顯是歸瑪蒂娜管的門徒之一，艾瑪是金髮，自然就是薇薇安的手下了。
其實，程遠可以隨時跟薇薇安等人通過許可權手環來進行內部通信的，加上多功能運輸器的方便快捷，他們之間可以隨時找地方見面，原本不需要什麼助手的，但薇薇安卻不同意。
在薇薇安看來，既然程遠不想暴露首腦的身份，又想跟那些門徒多接觸，了解他們的能力，那倒不如乾脆就以會員的身份加入，讓他們以為程遠也是藍色閃光的依賴者，是他們的同伴，這樣就會對程遠有一種認同感。
同時，為了方便程遠跟三波人都有接觸，薇薇安還建議程遠弄一個調查組組長的身份，讓他在藍色光明會中成立一個特殊的調查組，這個調查組獨立於三個副會長之外，直接對神秘的會長負責，可以根據情況，在不經過副會長同意的情況下，隨時接觸並調查光明會中任何一個會員的個人信息，因此，這個部門其實就是被會員們私下裡認為是中情局或者安全局一樣的存在。
這樣一來，程遠明面上的職務身份，就成了藍色光明會的調查組組長，藍色光明會目前所有人員中僅次於副會長的頭目。
因為藍色光明會有藍色閃光這種超級藥物，加上一直以來的神秘感，因此只要上面下來命令，三個副會長也遵命執行的話，那麼所有會員也都是絕對服從命令，不敢有一絲違拗！
再加上調查組這種一聽名字就知道是類似情報機關的東西，那麼能當上情報機關的頭目，自然就是所謂的情報頭子。所以說，哪怕程遠目前並沒表現出什麼特別之處，藍光會的會員們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或者輕視，他們只會覺得程遠一定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還不為他們所知而已。
艾瑪跟范妮亞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成為程遠的助手的，之所以選她們倆，就是因為這兩個人雖然各方面能力並不是最強的，但都心智成熟，性格沉穩，心思也更縝密一些，而且還有一定的靈活應變能力，簡單說就是聰明嘴緊又聽話，很適合做情報人員。
本來程遠還打算讓路易斯屬下的一個人加入進來的，不過在實際觀察后，程遠覺得路易斯屬下的那些人，還是多花時間做學問以及搞研究更好一些，跟著他玩情報，純粹是浪費人才，於是就只挑選了薇薇安以及瑪蒂娜手下的各一個人當助手，其中艾瑪主要負責情報收集跟分析，屬於秘書類人才，范妮亞則更像是保鏢，屬於行動人員。
當然了，以上那些只是正經的理由，私下裡，程遠其實未嘗沒有小炫耀的感覺，要不然，他選的助手也不會都是女人了，明顯就是為了更拉風嘛。只不過，程遠的心思一直其實很矛盾，既想低調過平常人的生活，又不想錦衣夜行，所以才搞的這麼糾結，這麼麻煩。
外國人助手的問題，就這麼用一個借口揭過去了，而等一行人都乘坐電動汽車來到程遠的那套水上別墅的時候，再次引起了孫雪以及陳曉璐的震驚。
「我勒個去！」依然是陳曉璐最先忍不住，「我說程哥，這兒不會就是你的家？這麼豪華？你家是幹嘛的？你不會是富二代？」
「呃，這裡只是公司給安排的住所，並不是我原來的家。」程遠只好道，「至於我是不是富二代，你問你姐就知道了，我們認識也很久了。」
「行了璐璐，別亂說了。」孫雪皺著眉搖搖頭，「程遠我認識很久了，絕對不是什麼富二代，要是的話，當年他也不會跟他女朋……啊，總之，他只是一個……嗯，很努力也很溫和的好人罷了。」
「好，很努力很溫和的好人。不過……我靠！這真是公司安排的住所？真的給你一個小小的談判助理住這兒？」
「是啊，怎麼了？」
「還怎麼了。」陳曉璐搖搖頭，嘖嘖有聲，「一般情況誰會給一個小助理安排這樣的地方住？所以照我看啊，要不就是你工作的那個什麼公司有錢燒的不知道怎麼花，要麼就是你很重要，他們很看重你，喂，到底是哪種情況？」
「呵呵。」程遠摸了摸鼻子，沒回答她的話，反而道，「對了，不是說吃飯嗎？你們還吃不吃？」
「哎呀，還別說，肚子真餓了！」陳曉璐連忙道，「坐飛機到這一直沒吃東西，對了，你這有什麼好吃的沒有？餓死我了，吃正餐前，我先墊點。」
說完，她連忙轉頭四顧：「咦，廚房在哪兒？冰箱呢？哎，你這雖然漂亮，但空空如也，的確不是個長期住人的樣子。」
「這個，廚房啊。」程遠撓撓頭，「你自己找找，我也不知道在哪兒。」
的確，程遠一共就來這邊兩次，第一次是跟那個高志明過來的，但就是在客廳活動了下，很快就離開了，這次來是第二次，也沒有仔細看看房子。
「嗯，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陳曉璐仔細盯著程遠道，「畢竟，如果你真的是長期住在這，又怎麼可能不熟悉這裡，所以，我信你了，很努力很溫和的好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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