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地下酒吧驗證
丁香在送我和小爺出了會所正門,剛好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我們幾人麵前,司機下車給我和小爺開了後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緊接著又有輛轎車慢速往這邊開了過來,看樣子是要停在我和小爺要上的這輛車後頭。
我肩膀被丁香給推了下,她的意思是讓我先上車。而小爺是直接從我身邊穿過,讓司機給他開副駕駛的車門。
小爺這是要跟我分開坐,這樣也好,剛才我還一直擔心,要跟小爺坐在一起這得多別扭?
丁香不知因何緣故,忽然就從後麵扯住了小爺的胳膊不放。這回,我已經坐在車內了,看車外兩個人的樣子,很像那種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
丁香摟著小爺的脖子嘴裏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讓小爺原本放在身子兩側的手圈住了丁香的細腰,身子也往丁香身上挨著。
看到這個畫麵的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男女摟摟抱抱以及不堪入目的那些畫麵我也算見識過。
隻是看到小爺抱丁香的背麵,明明隻是個簡單的相擁,反而會覺得很怪異。
當我要把視線炒從兩個人身上移開,恰巧聽到了丁香在小爺耳邊說的話。
我對悄悄話是比較敏感的,這跟我生活的環境很有關係。
小爺之所以突然抱丁香,隻是配合丁香做個樣子給後麵車上的那人看的。
我隱約的聽到丁香叫小爺宇峰這個名字,叫的還十分親昵,就好像故意讓誰聽到似的。
我想也就我和司機能聽到,司機應該是見多了這種事,沒任何反應,而我聽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就沒有繼續聽下去了。
後麵的車子也不知是不耐煩還是其它原因,喇叭嘟來了,還亮了車燈,人沒有見到從車上下來。
我隻能從倒車鏡上看到,司機的手上夾著點燃掛在車窗外,以此判斷是個男的,跟丁香應該是相熟的。
當女人拉住與自己毫無關係的男人,隻求他配合做個樣子給另一個男人看的情況隻有一個,已報複心為目的。
能讓丁香不受待見的顧客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做了無法讓丁香原諒的事情來。
看來是和男女之間的感情有關,這裏就牽涉到了丁香的私生活,我就此收起繼續猜忌下去的思緒。
丁香跟宇峰兩人‘依依不舍’把對方分開的時候,我總覺得丁香接下來轉到宇峰身後,然後把宇峰送上車,擋住宇峰身形這一係列動作,是特意不讓後麵那輛車裏的人看見。等宇峰坐進了車,車門和車窗都關上之後,丁香就昂首挺胸的穿過兩輛車的縫隙回了會所,頭也不回,根本沒把那輛車上的人當回事。
就好像剛才和宇峰擁抱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她隻是出來送客人離開的。
司機給宇峰親自扣上了安全帶,叫了他‘宇小爺’。
宇小爺?這跟丁香叫他宇峰和小爺不同,這是指定的稱謂,讓我很好奇宇峰他到底是幹嘛的。
接著司機又隨便的說了句:小香的男人又來找她了。”
聽司機這句話的意思,我要是沒理解錯:宇峰是知道丁香有男人的,剛才那一出戲,他是清楚丁香的意圖,既然知道了還幫,那他跟丁香總不可能隻是服務者與被服務者的普通關係。
這之間肯定……
我想宇峰也總該回司機話,沒想到他隻是平淡的丟給司機三個字,讓他開車。司機也就識趣的沒多話了,就連問我們去哪裏都沒問,見他直接發動車子將車開了出去,看這情況應該事先就知道地點了。
現在隻有我還不知道,宇峰說帶我去驗證什麽,他說的含糊我沒有聽到重要的信息。
難道我就這樣跟他去那個不知道什麽地方的地方麽?
車上靜的可以聽到我砰砰亂跳的心,都快要從身體裏來鑽出來了。我試著鼓起勇氣問宇峰,也就是小爺他:我們這是去哪?可話到嘴邊我居然說不出來,給咽回去了,誰讓我天生嘴笨,隻好放棄了。
於是在心裏安慰自己:簡溪,隻要出了金典會你就安全了,管它去什麽地方.……
我這個決心從心底冒出來時,問住了自己:真的是什麽地方都行麽?萬一類似會所一樣的地方,我該怎麽辦?
當我從車玻璃上看到景致褪去,不遠處鄉鎮的房屋出現在了眼底,也感覺到車速慢下來了。
我看到了路邊一個很大的廣告牌,上麵亮著‘八點半酒吧’。
整個人也就跟氣球泄了氣般的樣子,坐在後車座位上靠著車門邊的位置,脖子縮在衣服領子裏,眼睛直直的盯著已經開過去被甩出好幾米遠的廣告牌望去。
鎮上的路段沒有城市裏的寬闊,比較窄但比起部落,這路真的好太多了,到處都是些透著年份已久的房子和店麵。
車子停在了一條通往弄堂的巷口,橘紅色的磚牆上印著八點半酒吧的指示牌,順著上麵的箭頭不用下車,一眼就可以瞧見坐落在高矮其貌不揚在兩三層房子旁的酒吧門店。
因為弄堂裏麵的路很窄,車子是開不進去的。
司機最先下車給宇峰開了車門,我是自己捏著一把冷汗下的車。
等車從我和宇峰跟前開離了,我已經魂不守舍了:宇峰這是帶我去小黑貓業餘的交際圈。
他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從丁香交給宇峰那份有關小黑貓個人檔案上的記錄,說這個酒吧距離小黑貓的大學很近。
可後麵他找人查過,之後就沒有聽他提起過。
難道真的有小黑貓這個女生,並不是丁香隨意編造出來的。
那丁香肯定是知道小黑貓長什麽樣的,隻有宇峰不知道。
所以,宇峰帶我來這裏,要驗證的事情就是我到底是不是小黑貓。
隻是,我低頭注意到自己身上,這套大了一個尺碼的校服和打底的衣服時。想起身上除了內衣和腳下這雙黑色布鞋之外,其餘的都是不合身的。
一個激靈:完了……宇峰不在包房,很有可能是因為獲得了有關小黑貓的信息,才出去的。而這校服就是他出去回來帶過來的,應該是叫小黑貓女大學生穿過的。
看來我這個冒充的早就被他識破了。
我要不掉頭跑吧?可是能跑哪裏去,身上也沒錢。
現在真是後悔在包房裏,自己換校服的時候,怎麽不把那幾張折成飛機的鈔票塞口袋裏。
我未免對宇峰這位小爺太放心了,居然沒有任何戒備心,還沒頭沒腦的聽他的話,讓我跪著從服務底層做起,碰到了羽凝,還差點載到薛明手上。
我好不容易險中自保逃過一劫。
宇小爺含糊不清的說讓我換校服跟他去個地方驗證一下。
我還就聽他的,造他的意思做!
酒吧是開在房屋底層的,也就是地下室那種,過了一條五十米左右的隧道就聽到了動感十足的音樂聲。
走在前頭的宇峰停在了門口,移開步子,雙手捂著耳朵抬了抬下吧,我明白了是讓我開門。
我走上前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就好像魔怔了一樣,前一秒我還在擔憂自己這個假的,進了酒吧就完蛋了,這回卻乖乖的把鐵柵欄門打開,推開了一層泡沫塑料門。
我隻覺得裏麵光線不是很明亮的那種,眼睛一下子也適應不過來,想看清楚些,就被宇峰給拽到身後去,讓我跟著他走。
下了台階,直接穿過一排桌椅,迎麵走過了兩個穿著皮衣黑褲看上拽拽的男生,其中一個染著雞冠花的造型的男生叫阿飛,他是薛明身邊的人這是我後麵才知道的,這裏不做過多的解釋。邊上那個看著鍋蓋頭帶著個長耳墜的是叫雪碧,他是小黑貓的男友,是跟小黑貓最親密接觸過的一個重要人證。
宇峰是不會把兩個人真是身份告訴我的,他隻是讓兩人和我做完自我介紹,也讓我同他們一樣,介紹自己。
聽上去是合情合理的,可對我這樣的情況來說,宇峰是在試探我,想聽聽我會怎麽回答的。
現在是在三個異性麵前,指不定有客人也玩我這邊看過了,臉麵我是很薄的,但睜眼說瞎話還是當著明白人麵前說,這是真正的第一次。
這往後,我的謊話還是越說越順溜,但都沒有在一個人麵前通過過。
這個人就是宇峰,他不僅僅是我生命中的貴人,還是一顆散發著黑色曼陀羅氣息的流星。
我想不出宇峰已經知道我並非是小黑貓,還帶我來這間酒吧驗證身份到底有什麽意義。
小爺,我……
我慢吞吞的想要和他認錯,可我脾氣也很倔,錯的理由不充分是無法強迫自己認錯的,除非是牽扯到跟自己尊嚴有關的。
“小黑貓,真的是你嗎?”雪碧若即若離的在我身前徘徊。
阿飛接上話茬,“聽說你出車禍了,這臉還毀了,也失憶了?”
誰車禍,又毀容又失憶的?是在說我還是——小黑貓?
我非常疑惑的看向淡然處之在我身側的宇峰,想求他解圍
可我這一眼看過去,才發現自己剛才那個想法是有多可笑。
我隻能尷尬的摸摸後腦勺傻笑著,雪碧忽然患得患失的把我給摟進了懷裏,我隻感覺到自己被抱的停止了心跳,整個人傻眼的不知道反抗,後麵還是阿飛把雪碧從我身上給拉開的,我才得以恢複心跳喘了口氣,隻是心跳的特別亂。
沒敢去看邊上跟柱子一樣立著的宇小爺臉上的表情,我想應該是麵不改色的,我隻是個冒充的,連歸處都沒有的無名小卒而已,是不值得他花費一個多餘的眼神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