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感冒了
我把整張臉泡在了水裏麵,迫使可以能讓自己把看到和聽到的全部忘掉。
直到鼻子裏麵跑進了水,嗆得我難受,頭發一半也都濕透了,才把頭給抬起來,對著鏡子連打了兩個噴嚏,我用手胡亂的把臉上的水澤抹掉,看到自己臉色蒼白,鼻子卻通紅裏麵還幹澀痛癢,嘴唇上都起了層白的膜。
感冒了……我開的是冷水,還把自己往冷水裏麵浸了這麽長時間。
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會用這種方式折騰自己。
這下好了,我頭暈暈的,腦袋一點點的開始發熱,頭發上的水流倒發尾滴進了領口,冷水跑進了身上……
我頂著不適,隨便拿了條酒店裏提供的白色毛巾,把頭發上的水稀釋掉,用吹風機將頭發吹幹,在把外麵的衣服脫了,換上浴衣,等著開水燒開,給自己到了一杯用毛巾裹著杯身拿在手上取暖,待水可以入口了,我喝光就倒床蒙著被子睡下。
以前,我生病沒人管,就這樣熬過去的。我的抵抗力不是特別好,跟阿婆他們生活,我的營養本身就跟不上。
部落那種偏僻的鄉村,又封建迷信,一個小感冒他們就會大驚小怪,更何況我八歲起就被老一輩批了不詳的命格,會給大家帶來災難,要是讓他們知道我生病了,我想自己那時候,已經等不到16歲的成人禮,他們會破例違背祖訓提提前我進行活人入殮儀式。
所以我一旦發覺自己人不舒服了,在家裏我就會比平時還要勤勞,因為阿婆那裏有白蘭根,是她在後山容易出草藥的地方找來的。她會把白蘭根洗淨曬起來自己用。
從來就沒有給點我,放哪裏我是知道。
我想要身子好的快些,這白蘭根是需要的,我回把阿婆支開,拿一兩珠白蘭根偷偷的煮起來當查喝掉,然後盡快把活幹完,回房間像現在這樣用被子蒙著自己睡覺,這樣可以把汗排出來。
在外麵,自己又沒錢買藥,但是房間居住的條件很好,可以自己燒開水喝,又有暖氣,我想開水多喝點,在睡一覺應該會沒事的。
-
後天的禮儀大賽,嘉年是已攝影嘉賓出席的,但他不負責給參賽選手拍照還有舞台的拍攝。
這些工作他都讓影像製作室裏的其他人去做了。
嘉年後天唯一的要忙的就是,讓我如何出現在會所老板的視線裏,還要保證我的安全。
另外他要提前一天去會所,除了跟他帶過來的人先熟悉下舞台,給他的人分別安排各自負責的區域之外,最要緊的就是,在會所找個適合做特效場景的地方,在布景。
所以第二天對於嘉年來說是很忙的。
今晚他從酒店往外麵跑了兩回。
丁香是傍晚就離開酒店回金典會上班了,夜裏兩點的樣子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又返回酒店嘉年住的這間房。
看來兩個人的感情特別好,這也是我羨慕丁香的地方,她在會所與不同類型的客戶打交道,就算她是經理不用出台,但是多多少少的曖昧也是會發生的,是個男的都會介意,也不會讚成自己的女人在那種地方工作,可嘉年就不會。
說嘉年一晚上跑了兩回,都是因為我的事。我的照片現在是最要緊的,必須今晚全部搞定,他就親自回了趟製作室,讓人加班洗出來。
他才從製作室回酒店沒多久,製作室那邊來電話說突然停電,嘉年又回了趟製作室,把他外出抓拍專用的照片衝印機給帶到了酒店,接上電源將剩餘的照片洗了出來,然後交給了丁香。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敲了我住的這間房,但我腦袋很重,全身酸痛起不來,開口說話發覺喉嚨很痛‘啊’出來的嗓音是粗的。
外麵的人沒有聽到我的答複,叫來了酒店前台工作的人,將門給開了。
進來的隻有嘉年一個人,“小妹妹,該起床了,今天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努力的從被窩裏坐起來,不能開口打招呼,就已笑代替。
嘉年走到我床邊,表現的很吃驚,“呀,你別跟我說你人不舒服啊!”
我搖搖頭,不敢告訴他自己確實生病了。
嘉年從我臉上好像看出了不妙,想用手背測量了我額頭的溫度,我最怕男的碰我,把頭別開裏麵,讓嘉年的手撲了個空。
但,他並沒有因為我這不禮貌的態度而不高興,“小妹妹,那個,那這樣我問你,如果我說的對你就點點頭,說的不是就搖下頭這總可以了吧!”
我沒有吭聲,也沒有反對,嘉年下麵問了我一些症狀,見我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他就把宇峰給搬出來了,“那我給宇小爺打電話。”
“不要!”我這一喊,嘉年立馬確定我感冒了,他讓我躺著休息,跑出去給我買了一堆感冒藥,有吃喉嚨的,鼻塞的,感冒衝劑和消炎藥。
“你這個樣子,明天可以不?”嘉年問到了重點。
“不用上台就可以。”我喝完他泡的藥,亮了亮嗓子說到。
“本來今天我是要帶你混進去,晚上在12樓過一夜,順便排練下…你這個樣子,小爺那邊怎麽交代?”
看來我這一感冒,還真耽誤了嘉年很多時間,我也沒想到當時怎麽就腦抽了,讓自己把臉浸在冷水裏,現在就成了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嘉年說,金典會白天最遲在下午一點三十之前把我弄進去是最好的。因為那裏是下午兩點開門上班的。
我這病怏怏的狀態走路都成問題,而且這藥剛吃下去,也沒那麽快見效,最快也要半天。
嘉年讓我好好休息,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讓我有事用房間裏的電話給前台打去,跟人借下手機在電話聯係他。
到了中午十一點的樣子,我感覺好了一大半,這次吸取了教訓,下回我可不敢這麽沒腦的用冷水泡自己了,在告誡自己之後,我就洗了漱,換了衣服便去了樓上弄點吃的。
我吃飯的時間裏,酒店前台有電話打來,沒接通就讓人進房間看看情況,見我不在,就想到了我可能在樓上餐廳吃飯。
來的是上回給我帶路的保安,一眼就找到剛吃完東西要離開的我。
他叫什麽也沒有告訴我,看他又年長但不知道叫什麽比較合適,我也隻能這樣同他說話,“你不就是上回那個保安麽?”
他笑著點頭回了我,“是的,你記性可真好!”
“嗬嗬。”我還是頭一次被人誇,不知道該怎麽回謝這位保安。
保安這回找到了我,就用對講機和前台的說“人沒事。”後麵說的像是回了對方的什麽話,好的,知道了。”
我跟他一起下樓,他把我送到門口時,沒有向上回那樣馬上就走,看上去他好像有事,便問了他,“還有事?”
“你哥讓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
“我哥?”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大我八歲的簡楚,在外麵要說有個哥哥也就隻有他,前些天我他還跟羽凝一起去酒吧找我來著的,難道這麽快就知道我在這裏了?心裏頓時不安了起來,“你怎麽知道是我哥?”
“他自己說的,哦,對了差點給忘了,用我手機打,給……”他把手機給了我。
看見保安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的時候,我很快的想起了嘉年,他上午走的時候給了我他的名片,也就明白了保安口中我的哥哥並不是簡楚,而是嘉年。
我拿著保安的手機把名片上的號碼撥了出起,沒多會嘉年的聲音從裏麵下響起。
嘉年一開口就問了我的情況,我說人沒事了,他接著提醒我藥還要吃,讓我吃完藥,把東西整理好等他過來帶我去會所。
我電話裏應了聲,“好的。”就把手機還給了人家,也沒有說謝,開了門進去便把門給關上了。
會所……饒了一大圈,真希望前後還有明天未知又即將發生的事情全都是場夢,還是場從被羽凝下藥就開始……
可我隻能想想而已。
逃,躲避,試來試去我還是回來了,關於阿婆,羽凝跟薛明三個人之間拿我做交易,還有我在憑證上的手印,這些仿佛曆曆在目,無法抹去,那張憑證就好像是我的賣身契,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簡溪,你這輩子都別想有自由身。”
是啊,我從五歲被阿婆收留開始,這命就很卑微了,所以沒有人給我好臉色,所謂的哥哥,他待我的好並不是發自一個兄長對晚輩的心態,而是他把我想成了充氣娃娃,隻是出於他的x障礙,每次想碰我他就會本能的自行解決。
-
離明天隻有一晚上的時間了,現在我呆在會所12樓,也就是宇峰私有的至尊房。
是嘉年帶我從會所的後門進去,他對這裏的通道並不陌生,可能是因為丁香才知道的這麽多。
就連去至尊房的VIP電梯他都知道有兩個,帶我進的是宇峰習帶我坐過兩次的,我想這邊的電梯是宇峰常用的。
包房裏就我一個人,我呆在客廳裏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嘉年說在布置場景,晚點帶我過去排練。
屏風後麵的房間我很想進去看看,可我曉分寸的,這樣貿然進去的行為是很不好的。
畢竟這裏麵是宇峰休息的地方,萬一他回來睡覺,我又運氣不好的被他給撞見,到時候我準備怎麽給自己開脫?
我開了客廳裏的電視,見有單獨的歌曲頻道,不僅可以搜索歌曲還可以重放,就輸入了那三首歌,輪流播放,一開始我坐在沙發上聽,後麵就拿著吉他站著彈唱了起來。